第四章 維多利亞時期
夏洛克與約翰神情自若地（前者是真的，後者是假裝）走在街上，周圍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若能回到昨日，他一定會在包裹裡至少準備兩套舊式外套還有圓頂禮帽。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JXuWLhN2
「你不覺得我們該換套衣服嗎？」約翰低聲問，他不自在地拉了拉領口，並非衣服不舒適，而是來往行人的目光令他如坐針氈。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9JuTa8oL
「別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事情上。」夏洛克豎起大衣領口快步前行，「你別在意自己的穿著，他們就不會注意你。」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rrtjmqB9
「可是我們……」約翰徒勞地揮了兩下手，「很顯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ai6Bv6fv
陌生人的反應其實很正常，任誰看見穿著跨時代衣物的行路人都會多看兩眼，而他們會不合時宜的原因在於他們正踩在十九世紀的泥土地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Qxv8xiPA
在他發現自己身處何時的時候，約翰已經驚慌過了，當時的情形是如此。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mmt7ZLsN
TARDIS停下的衝擊力使約翰克制不住摔在地上，他站起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博士推開門，外面的天色大亮，早晨的街道上一堆身穿一百多年前流行服飾的男女走來走去，道路中央馬車達達地前行，瞧瞧那個領口的設計以及裙子的臀托，他下巴幾乎掉到地上，最近他的下巴總是受到考驗。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ZftieWFv
「我非常確定這不是我預想的時間地點。」夏洛克如常的聲音撫平約翰的焦躁，至少還有一個人鎮定得像麻煩將迎刃而解，約翰感受到一絲希望，然後博士下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Ei8RBQil
「TARDIS帶我們來這裡有他的道理。」博士擺了擺手彷彿這只是小小的計算錯誤，他率先出門，「我去拜訪朋友。」話音一落，博士的身影已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sv8ghV07
「他就這麼走了？」約翰瞪大眼不敢置信。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3aXGvEGR
「我說過找他合作有一定的風險。」夏洛克不覺得意外，他步出門外後轉頭對約翰說，「快出來，既然到了這裡表示兇手也在這個時間點出現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DAMlcF9K
「我們還回得去嗎？」約翰一邊憂慮一邊看不夠似的到處看，不是哪個人都有機會回到過去的年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vyjR4A5H
「他不會放棄他的TARDIS，所以我們只要快點回到這裡就不會被拋下。」夏洛克抓住約翰的手臂，「我們要動作快。」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n3w3Ebyq
結束腦中的回想，約翰問疾步走的夏洛克，「至少告訴我現在我們到底打算去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IbLzRKTG
「思考，約翰，動腦思考，」夏洛克趁一位男士轉向另一邊與人對話時順走他暫放在馬車上的外套與禮帽，腳步不停地往前走的同時把東西一股腦塞給約翰，「穿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yoOzOTfh
「你才說過無所謂。」約翰從善如流地接過套上，將自己原先的外套掛在手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4V8yCOT0
「你太在意了，我在避免你繼續浪費腦容量在這些事上面。」夏洛克停下，約翰差點撞上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jZO8KCFr
約翰抬頭一看，他們停在白教堂警察局前面。這時的白教堂是倫敦的貧民窟所在，貧窮是犯罪的溫床，這間警局忙碌得很，他們站住的時間裡就有幾個警察扭送犯人擦身而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BE92dXE2
「夏洛克，這次沒有克雷格保駕護航，我想白教堂警局的警官不會理我們。」約翰腳步躊躇，在夏洛克身後低聲提醒。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RGWCZa1T
「喔，雷斯垂德。」夏洛克花了一秒將陌生的人名與姓氏對上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VdeVOnJ6
「你偷了他好幾個警官證，好歹把上面的名字記住吧。」約翰替朋友抱屈。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5OcvBa6yV
「浪費腦袋空間。」夏洛克說。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Vt1amiYe
「你不會要秀他的警官證吧？」約翰追問，他開始想像等下被揭穿後被轟出去的場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1Lx0Lmjr
夏洛克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約翰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肯定爆起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BoZMFCFa
踏 入警局內，前台的兩旁皆是鐵欄杆圍起的牢房，裡面分散關著幾個人，有一間裏的犯人正被一名便衣警察抓住衣領拎在手裡，從警察凶神惡煞的表情不難推斷他正在 嚇唬犯人，而且他的嚇唬時不時會化成拳頭打在犯人身上，這年頭刑訊是家常便飯。一名手裡拿著電報紙條的制服警察匆匆跑下樓梯，正要去通知人上面傳來的訊 息，其他三三兩兩聚集的警察瞄了眼時鐘後轟然出去值勤，旁邊長椅上坐著身被毛毯哭泣的受害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yrCGiKCM
夏洛克朝前台警察出示一張名片，他們順利地走進警局內的辦公室，期間約翰相當努力隱藏自己的疑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Uw3aWZQx
「你怎麼做到的？」約翰盡量不要把蒙混過關的興奮表現在臉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QXAgqyH1
「通靈卡片，可以讓別人以為這是任何你想讓他以為的名片。」夏洛克偷偷朝他拉高一下嘴角又恢復正經的表情面對路過的警察。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pKNHHPWI
「你以前從來沒拿出來用過。」約翰拿過那張看似平凡無奇的紙張翻轉檢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KUJGIuuu
「這不是我的。」夏洛克眨眼，路過報架時他抽出泰晤士報飛速看完頭版又放回去。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Ellg2yeR
「你從博士那裡摸來的？」約翰將卡片塞回夏洛克的口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v7P5E3uv
「我借來的。」夏洛克說得正大光明，沒提及他借的時候沒問過主人同意，約翰差點笑出聲。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flkK13Ga
他們在辦公室迎頭撞見愛德蒙˙里德探長，夏洛克昂頭挺胸趾高氣昂地遞出通靈卡片，將他的演技發揮得良好，約翰不擅長撒謊，面色有點侷促，只好低下頭做掩飾。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FJy5TLty
「沒聽說過蘇格蘭場要派人來。」里德懷疑地查看良久沒發現破綻才將卡片遞回去，「你們的衣服怎麼回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nuUzoqgc
若放在現代，里德大概會被歸類為粗魯的混混，但以維多利亞時期的基層警察大多是當地人混口飯吃的狀況下，一個讀過書又注重臉部清潔的探長已算是斯文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O6RNp5to
例如站在里德探長旁邊的貝內特˙德雷克警長便是當地人出生小時候做過混混從軍後又回來當差，不擅言詞卻精於拳腳。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fkytpIxJ
「是臨時抽查。」夏洛克說，「我要吸血鬼案的全部資料。」他剛才從頭版得知果然最近有人死於全身血液被抽乾。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AqbtipEG
「貝斯特又用了嚇人的標題。」德雷克喃喃自語地抱怨後離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UMtPy81d
貝斯特是星報的一名記者，喜歡用聳動的標題做開頭，再加上自我揣測的內容，往往誤導民眾或是煽動民眾情緒，跟他打交道的警方煩不勝煩，里德探長曾因為不實報導動過數次怒。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bPzQa6Q4
「呃，意外。」約翰手指身上，沒底氣地說，現代的襯衫長褲配上舊式外套乍看下還行，細看卻非常彆扭。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KaOUSINm
倚在遠處門框旁的霍馬．傑克遜上尉用手耙過自己的黑髮，「你們運氣真好，屍體在這裡。」他身上套著件白色圍裙，手指向他身後的房間，上面的髒汙顯示他剛才正在解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9M2dlMVbu
「你好，法醫先生。」夏洛克直奔屍體而去，約翰停下來打招呼，這就出了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GPy274OT
「什麼法醫？」傑克遜取下嘴裡叼的菸吐出口煙霧，不滿地哼了聲，「我以前是軍醫，現在義務幫忙驗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NkNglgX0
夏洛克挑剔地打量，「這甚至不是合格的停屍間。」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DPgPoQtJ
約翰忍住遮臉的衝動踱到旁邊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這時代的警局尚未配備完善的法醫體系，驗屍多半是負責的探長派有醫學背景的手下查看，里德獨排眾議找外人來做驗屍工作。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1SCMS5Rk
「我也希望這裡能更專業一點。」傑克遜嘖了聲搖頭，他連工資都沒得領，只是一個來幫探長忙的倒楣朋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uZlOyVcA
「傑克遜，我盡力了。」里德攤手，連空出這個房間都是他極力爭取才得來，他的上司對他大動干戈略感不解，幸好沒有強硬制止。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3kKHfiSl
「能有工資就好了。」傑克遜把菸叼回嘴裡，空出手側過女屍的臉示意大家（主要是夏洛克）看頸側，「這是失血點，凶器很難判定，旁邊的傷口像牙齒撕咬出的，但是插入血管的傷口很平滑，應該是利器，我不懂為什麼兇手要費神用兩種凶器放血？」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kZh9zska
「看她頸後的淤青，兇手先打昏她再放血，用兩種凶器因為第一他還不孰悉作案方式，第二他要收集血液。」夏洛克一本正經地說謊，約翰猜想兩種凶器大概都出自兇手的嘴，他因自己想像出的兇手模樣感到惡寒。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CYFE1VFu
「但是現場血流得滿地，」里德炯炯有神地盯著他，「我主要在追查飼養大型犬的男人。」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MaEhXQSq
暫時離開去取檔案的德雷克走進來，「這是案子的資料。」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GcxuORJ7
夏洛克將書面資料與寥寥幾張的現場照片鋪開，這年代的銀版照相所照出的黑白照片挺珍貴，不僅是複製照片不易，也是因為成本高昂跟定影過程容易使照片受損，警局能夠取得幾張已是不易，大多拍攝關鍵的屍體畫面，但是書面文字對現場環境敘述的不精確使夏洛克皺起眉頭。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vFKWFFcT
「量 不對，問你的醫生是否死者的血差不多被放光，以這點來說這裡的血太少了。」夏洛克用幾張照片勉強拼湊出血液流淌範圍後對里德說，傑克遜點頭附議，「現場撒 出這麼多血是由於他太匆忙了，來不及準備更多的儲存器具，他收集不夠血液，那麼他短期之內還會再犯案。約翰，走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kHYMVK0b
「嘿！」一頭霧水的里德對他們快步離開的背影叫，他不明白既然蘇格蘭場不接手這件兇案為何派人過來，此人不像其他人那樣干預辦案，僅看完屍體與資料便離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uGTivzUU
在里德搞清楚狀況之前，他先因夏洛克聽著不妙的結論而連忙下令在案發地點附近加強巡邏，過後他接到蘇格蘭場的電報證實那邊沒有派任何人過來，令他更摸不著頭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