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散公文發布後,喬納森解靈事務所也隨之分崩離析。28歲的班傑明是第一個離開的成員。他目睹了靈力衰退的喬納森最後迎來失去左小腿的慘況後,毫不猶豫地決定放棄解靈師的高收入,轉換跑道尋求新生活。徹底與解靈師的世界切割後,班傑明用微薄的補償金和過去的積蓄購買了一台餐車,以「佐藤米漢堡」在千羽各地的災區販賣起便宜又美味的簡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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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綠蒂,你真的要聽喬納森的建議去奈洛事務所嗎?我查了一些資料,發現那裡有很多問題。」貝蒂坐在沙發上,嚴肅地問向正對面的夏綠蒂。今天,將是她們在喬納森解靈事務所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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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綠蒂沉默不語,貝蒂繼續勸說,「我真的沒聽過奈洛事務所。」她輕觸平板螢幕,平淡地描述顯示的資料,「奈洛解靈事務所,前年四月創立的新團隊,據點位於東都戶興市23區與戶興縣多摩市的交界點。包含創立者奈洛.朧月在內,成員只有四人,沒有成年負責人,也沒有專職的後勤聯絡員,而且因為申請被退回的關係,到現在還只是業餘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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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們只向黑貓機構申請職業許可,那麼被退回、停留在業餘界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先不提加入黑貓的門檻有多高,資料不全以及格式錯誤,任哪個機構都會將他們的申請給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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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建議你去那個地方。」貝蒂的語氣透露出擔憂,她看過太多的解靈事務所,根據以往的經驗,她能斷定這間事務所充滿著各種瑕疵與風險。「還只是業餘,能提供的最高薪水一定不到職業的五分之一,搞不好還比你當實習的錢還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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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突然停頓了一下,覺得提錢太過庸俗,於是重新組織了語言,「雖然他們的網站上寫了參與不少大案件,可實際被記錄的委託卻屈指可數。即使他們沒有說謊,那也意味著他們承接的是非正式委託或是在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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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他們在記錄中扮演的不過是關係者或是協助者,唯二屬於他們主持的委託還因為一些意外被判無效或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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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相當不滿這類好高騖遠的事務所,因為他們的失敗只會造成相關後勤人員的困擾。當初,喬納森解靈事務所決定加入鈴鹿機構,也是因為闖了不少禍,給貝蒂隸屬的青鳥機構帶來不少麻煩。最後因為差點鬧出人命,喬納森才被貝蒂的前輩們說服先加入鈴鹿機構,透過經驗的累積,在一步一步實現加入黑貓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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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把很多的話都憋在嘴裡,其實她心裡明白,此時的夏綠蒂根本無法專注地聆聽自己的好言相勸。「總之,」貝蒂嘆了一口氣,簡單下了總結,「我不希望你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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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能理解喬納森為什麼會喜歡奈洛事務所,因為他們與十二年前的喬納森一樣,充滿抱負,總是一股腦地往前衝,絲毫不顧後果。當初貝蒂也是喜歡如此單純的人,才會自願成為喬納森事務所的後勤聯絡員幫這群魯莽的傢伙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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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喬納森發現他們擁有自己沒有的天賦才會對他們產生好感,認為他們遲早會成為黑貓機構旗下的事務所。然而,儘管如此,儘管如此他也不該把還有各種隱藏問題的事務所推薦給身心受到沉重打擊的夏綠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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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喬納森告訴夏綠蒂奈洛事務所的事情後,貝蒂無時無刻都想掐住他的脖子,狠狠踢他殘疾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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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巔峰期的班傑明都選擇退役了,居然把自己無法實現的夢想交給剛進入解靈社會的新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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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貝蒂。我想嘗試看看。」夏綠蒂終於開口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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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啊?」貝蒂忍不住拉高分貝。雖然兩人相處不到兩年,但她一直把夏綠蒂當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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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夏綠蒂的回答令貝蒂眉頭緊皺,「我要完成他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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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復仇、救贖又或者是⋯⋯?貝蒂不明白夏綠蒂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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