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成为游戏世界的废物贵族这件事 - 第九章

角色檔案——摘自《群星冠冕》（截至其初次登場時間：序章-月石的紅薔薇）

姓名：安麗娜·梅得里特

種族：人類？暗精靈？

稀有度：SR

等級：28級

職介等級：魔法師（固定）——超凡二階（織星女巫）

身份：暗月教派

稱號：暗月所吞沒之人（灰），暗月術士教會輔葬儀祭祀（暗），殉異道者（灰），神明摒棄之人，阿杜安爾守護之人（暗），諾斯底異向主義者，異音授福者（灰），精靈之友，恒久愛戀的記憶者，單相思的受害者（？），純愛戰神，鐵灰堡的麗娜，魔法眷顧之人......

屬性：異端烙印（半灰半暗），思維禁斷（灰），焦慮恐慌（半灰半亮）......

【力量】：15（灰？）

【體質】：33 （灰？）

【敏捷】：10（灰？）

【魅力】：不知道

【智力】：35

【意志】：20

【感知】：15

【幸運】：38

專長：不明

技能：不明

年齡：不明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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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目前可公開的情報）：鐵灰堡的麗娜——原本來自哈蒙首都鐵灰堡的女術士，自力覺醒魔力潮汐，傳聞曾進修於諾克斯女術士學院，並在後來擔任其頂層評議會「法務裁決顧問」。後獵巫行動時期學院解體後，在其朋友的介紹及推薦下作為實習助祭進入暗月教派，在月川戰役（也稱「暗月反攻」）中一礫名，教會獵人聖軍中嫡系軍團第零七一禁魔戰團首次被擊退。安麗娜也因此次戰役晉升為輔葬儀祭祀，於此同時她的名號及相貌也被教會列入異端優先裁決對象《塔納赫懸賞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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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輔葬儀祭祀期間與牙菀之森的暗精靈部落「馨魂月牙」進行了溝通並達成了同盟關系，中心教會的據點得以轉移並隱匿於其中，其後被納為阿塞勒要塞戰略緩衝區諾心思河谷地區的補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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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聖曆425年鳶紅之月21日，聖判庭新瀆神衛典十二席「真光聖徒」在下午一點十二分十三秒於牙苑之森西北側艾森瑪河道上游處投放了戰術重強化史詩級對要塞魔法「聖炎」，「漸變」地「聖潔化處理」了以此為圓心的1300公頃範圍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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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連社女巫同盟緊急派出援軍，但到達時敵軍已經撤離，隨即立刻展開救援行動，但並未發現任何女巫及暗精靈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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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遺體也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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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也在此次突襲後下落不明，異端戰爭過去3年後諾克斯衣缽繼承者與暗月教派女巫長聯合組織的搜索隊最終停止了搜索行動，安麗娜·梅得里特的名字也終被刻在了星冕之碑（女巫自由戰爭英雄紀念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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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當然她的故事還要「精彩得多」, 但這部分還是讓給我們紳士的男主來解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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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重新回歸我們的主線劇情，好耶（老實說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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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看著右手逐漸被臉頰上不斷滑落的淚水浸濕，滲進了特里的傷口，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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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月神的眼淚會化作傾吞太陽的暴雨，衝刷著大地，神明會為之淒厲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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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嫉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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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松開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淚水與血液，看著趴倒在充滿碎屑的地板上的美豔女人不斷戰栗和抽泣，順手撕了些旁邊散落的桌布簡易地包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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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想點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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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充滿大量不明粉塵的環境這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嘛，也沒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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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愣愣地看著飄散著的不明塵埃因空氣對流不斷湧出頭頂破碎的天花板，不禁回想起有關空氣動力學的課程和安麗娜的相關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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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梅得里特，前期商店的可惡老板娘，當時設定上說是在異端戰爭後聖判庭施壓教會及各大商會對大陸魔法儀式相關原料的開采以及流通實行了嚴格的管控限制，但因為北郡蠻子之前是持續了千年的「瀆神」的祖先崇拜，還有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被彌撒燭火的聖光所照耀（臣服教會）的時間不長，再加上北地尚武的風氣，對魔法相關持有積極態度的事物也僅此於魔導構裝，附魔武具，其餘持相當不屑的態度，在茹迪北郡此類商品原本的需求量相對很低，其供應也大多為教會舉辦聖禱儀式的材料，但也由產地直銷，專門供應，所以對呼嘯灣的「走私生意」影響並不大，對於這種限制呼嘯灣港口行會都懶得擬條烏龍法令來響應。但大商會還是受其制約，此商品面向市場的經銷單位基本轉為呼嘯灣「本土」的商業個體戶（當然因為市場需求低也基本沒人賣，賣的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商人，也不是普通人），而安麗娜作為游戲里新手商店的老板「理所當然」地擁有其經銷權，憑一人之力壟斷了新手村的魔法，巫術，聖禱儀式以及前期轉職法師所需等材料的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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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特里又恨恨地看了眼地上的安麗娜，不禁用力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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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勾巴壟斷強行賣高價就算了，還tm捆綁銷售，連帶著她的那些垃圾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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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抽泣聲逐漸減弱讓特里放下了思緒，他疑惑地再次走到了安麗娜趴著的方向，看著她手背流出的鮮血浸紅了地板，紅色的長發雜亂的鋪散在上面，遮住了與地面緊緊相貼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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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蹲了下來輕輕拂開了頭發，看見她的眼眸緊閉，又將一根手指放到安麗娜嬌小泛紅的瓊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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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暈過去了？這個女人真的是……每次都這麼麻煩……無論是主線還是在dlc里作為隊友或是boss都nm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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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面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人，表情陰晴不定，似在掙紮，又瞥見了左手上的圓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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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歎了口氣，整理了櫃台旁的碎片，回過頭將地上的女人抱起再靠著櫃台放下，順勢扯了桌布綁好安麗娜的雙手，又將另一塊桌布塞進了她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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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拿起櫃台上燃燒的蠟燭，向前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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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之意喚晨星……現以賽亞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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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咒語落下安麗娜的手背的輕傷愈合，閉合的眼簾微微顫抖，緊皺的眉毛逐漸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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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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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帥氣地打了一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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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罪赦。」（解除十分之一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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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身上再次顯現出金絲，但絲線的明亮程度微微減弱，眼簾的顫動隨之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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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安麗娜的視角。（從暈過去那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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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冕識海中紫色的羅蘭在隨波飄蕩，洶湧的波濤不斷鞭打著她的花瓣，血色的海水在侵蝕著她的光澤似乎想要將其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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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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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好痛，別這樣，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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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海浪仿佛以譏笑回應著她的哀求，變本加厲地撕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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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不要這樣了！！！！！！！！！！！！！！！！！！！！！！！全都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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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花骨朵一瞬間綻開，浪花全部向下墜去，海面中心升起了破碎的黑之月，引力產生的漩渦絞碎了所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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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全都給我~~哈~~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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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歸於黑白碎片的漩渦，刹那間碎片又重新聚合了起來，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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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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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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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回過了神，她那黑白的視角中只看到了那雙白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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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摸了摸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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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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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轉了轉頭，發現周圍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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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眼前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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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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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眼睛湊過去，鏡子上倒映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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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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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流狀物在鏡子上不斷自由地奔騰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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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再次湊近，流狀物仿佛受到了驚嚇瞬間收縮成了一個漆黑的小球，又瞬間變得像海膽一樣綻放出了無數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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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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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反射性地閉上了眼，但一會兒耳中便傳來了熟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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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們的聲音……阿米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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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猛地睜開了眼，卻被眼前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得用手又微微蒙住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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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應了光線，發現黑白的空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安麗娜嫣紅的瞳孔映出了那同樣鮮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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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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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巨大，撐起了精靈們這一方淨土的牙月聖樹此時在金色的火焰下發出「吱吱」的哀鳴，其上承載的樹屋也在燃燒串起了火之鏈，緊緊纏在聖樹上，從上往下看整個整體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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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刑場上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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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那不斷崩塌的十字架上正不斷掉落著燃燒完全的「炭灰」————燒焦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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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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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媽媽，你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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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露尼大人！！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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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此前聽到的聲音具象化了來，孩童在燒焦的屍體前哭喊，被烈焰侵蝕的暗精靈在地上翻滾嘶喊，更多的是四散而開爭相逃離的人群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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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試圖安撫慌張的精靈，但在烈焰所造就的死亡圖景下只是徒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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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大人，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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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反應了過來，看向了倒在腳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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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位女性暗精靈，她的半邊臉已經被灼燒的能看見灰白的頰骨，但安麗娜還是認出了她是阿米莉婭的近衛隊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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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會救你的，稍稍忍耐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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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安麗娜思考阿米莉婭的安危，她雙手交叉合十立即開始多重詠唱起了治愈術，去痛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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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倒在地上的護衛忍著無比巨大的疼痛舉起了已經失去皮膚血淋淋的手，指出了一個方向，掙紮地張開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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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大人，主母大人她……在……快去……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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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閉口調整呼吸，我馬上給你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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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詠唱完了魔法，但本應充滿治愈的魔力在接觸到精靈的軀體，卻瞬間被金色的烈焰反噬，變為如同融化的鉛汁一般澆入了精靈暴露的傷口，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瞬間便變為一灘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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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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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被眼前的一幕驚倒在地上，化成的血水蔓延到了撐在地上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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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態的發展容不得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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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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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暗精靈死前指示的方向傳來了號角的聲響，於此同時金色的魔導衝擊波貼著大地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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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細聲呢喃咒語，右手微張，紫色屏障展開，但衝擊波直接穿過了屏障吹起了安麗娜的紅色秀發，卻沒造成任何傷害，只是在地上平整的地方留下了金色的十字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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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道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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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騎士制導衝鋒的號角？他們為什麼能到這里？森靈屏障失效了？樹人它們……阿米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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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急忙站了起來，看著手上的鮮血，擦了擦，眼角含淚，暗暗說了句「對不起」，便呼喚出了自己的黑曜武裝進行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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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心急如焚地來到了設置在木靈碉堡後方的觀望哨站緊急傳送法陣，此時金色的大火正在碉堡前劇烈地燃燒，吞沒了整個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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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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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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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絕望的聲響縈繞在耳邊，安麗娜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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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作為一大防線的魔力扭曲荊棘木林和魔法樹人為了守護弱小生命和森林生態而生成的纏繞藤曼已被金色的火焰燒成了木炭失去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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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們的屍體依然巍然在防線，履行著最後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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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木靈碉堡前，在火焰下勉強顯現出的斜坡上（之前都是茂密的樹木看不出來地形），數十匹身披十字白條的重甲騎兵沿著地面的金色十字紋路展開整齊劃一的牆式衝鋒，隨著盔甲也閃爍著金色的光輝，踏著火焰的馬蹄在地面上發出撕裂一切的魔力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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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導網絡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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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重甲的他們將阻攔在前面的枯木撞的粉碎，腳下攔路的焦枯藤曼碾成灰燼，金色烈焰如同助威一般在他們周圍猛烈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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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前往頂端的御導中樞試圖重啟陷阱，但碉堡的魔法防御設施不知為何已經全部癱瘓了，且沒有月亮的強化作用也發揮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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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堡上在烈焰下頂著灼燒痛苦的暗精靈弓箭手們放出了風魔法強化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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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箭矢在接觸到盔甲前就被半透明的魔力屏障瞬間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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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立馬反應了過來，向她們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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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蕩屏障！不要用魔法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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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精靈再次拉起弓弦，這次沒有強化，順利擊中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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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強化的箭矢在重甲上連一道劃痕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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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以不可阻擋的氣勢衝向了碉堡大門前的枯竭防線，上前試圖阻擋的暗精靈戰士直接被撞成了肉泥，腦漿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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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踏過的地方變成了平整的白色灰燼道路，與道路延申方向相背的方向也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響，這種聲音對安麗娜而言再熟悉不過了————獵人的釘頭錘在行走時與抗魔鏈甲相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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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騎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大地的震蕩越來越強，安麗娜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絕望也在碉堡殘存的暗精靈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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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守護家園的決心依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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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城牆上還在奮戰的暗精靈戰士，其餘的都圍繞在一個纖弱的身影周圍接受最後的命令，那個身影此刻也因為透支施展月夜加護變得虛弱不已，但她強撐起了精神再次發出了那無比空靈治愈的聲音，只是那飄揚在風中的話語其內容卻令她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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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聽令，我將帶領親衛隊殿後，除親衛隊以外的所有人員全部前往後方協助平民至艾森馬河道進行快速撤離，指揮全權交予夏麗族長一人，金冕之燭熄滅之時，夏麗·夜鶯即為新一任主母，不得有異議……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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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高位者想要出聲打斷，但主母那曾經慈愛和祥的金色瞳孔此時充滿了超凡位階者那極度的壓迫感，強迫著她們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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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精靈只能悲愴地看著她們的主母，清澈的銀色眼眸泛起波瀾，無聲地懇求著她能更改命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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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馨之誓，苑月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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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莉婭用古老的精靈諺語完結了她的話語，金瞳此刻也迸發著耀眼的光芒，強迫著在場的所有人不準轉移視線，等待著她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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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風……扶冠，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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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想要的答案，而不是什麼「承榮而生，載譽而死」，阿米莉亞松了一口氣，金瞳恢複了往日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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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馨注視著族人離去，在內心祈禱，為她們接下來的道路獻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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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到達最後時刻，終於不必再隱藏情感之時，那一汪清泉深處也因為兩條名為「遺憾」與「不舍」的小魚而泛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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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莉婭·輝馨回過頭朝向那無比熟悉的方向，教堂半月頂上所承載的回憶會由她繼續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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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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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灑下的月光下輕輕說了一聲「sayounara」，便用手掠過了臉頰，裝備輝馨之面遮住了她最後的軟弱，在護衛的攙扶下準備履行身為「馨魂月牙」主母最後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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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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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莉婭猛地回過了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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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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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拚命跑著，道路卻在她視線中越來越遠，原本對她視而不見的火焰也在這一刻瘋狂地湧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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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少這一次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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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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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破碎的聲波與魔力震蕩波混在了一起，在安麗娜的眼前將一切希冀摧毀的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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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不管是誰都可以，求求你了，我的真名，我的性命，我的一切都可以獻上，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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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莉婭出現在了她眼里最後一幕，臉卻是模糊不清的，嬌小嘴唇的輕啟卻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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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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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話語沒能以聲音的形式到達安麗娜的耳中，但她讀出了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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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にあなたに會えてよかった（最後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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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安麗娜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魔力潮汐的湧動扭曲了空間，阿杜安爾仿佛回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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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升起，天地驟變，大地碎裂，萬物墜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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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кӕнынӕн」（顛倒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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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安麗娜周圍的敵人被瞬間碾成了血水，用力過大甚至直接形成了深不見底的坑洞，不少騎兵見到這恐怖的一幕直接跳馬，重重摔在了地上，強制停止魔導網絡共振其副作用直接令其內髒錯位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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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幸撐過的人開始乞求饒命，安麗娜看都沒有看便直接讓他們歸於塵土，她升了起來，飛向了後方的獵巫人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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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見到籠罩在暗月下的安麗娜直接丟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乞求得到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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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向天祈禱，而回應他們的只有死神的尖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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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狂笑著，看著眼前血肉橫飛死亡綻放的場景感到了無比的滿足，仇恨得到發泄的暢快在指尖的顫抖中得到了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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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枯木的森林完全轉化為了猩紅的模樣，安麗娜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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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打算回去帶安麗娜離開之時，餘光竟瞟到還有一個浴滿鮮血活人背對著她跪坐在血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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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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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戲謔地舉起了右手，掌心對準，但過了一會兒她好似想起了什麼，放下了右手，揚起了無機質的笑容，落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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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地走向了背對著她的那個人，順手從地上的屍體上抽了一把剔骨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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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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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輕輕地走近，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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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妄圖奪走她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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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活人的肩膀，指甲嵌入了她的血肉，將她反轉了過來，反轉中那隱藏於鮮血長發中的尖耳顯露了出來，但正達到興奮點的安麗娜並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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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麗娜看到了活人（暗精靈）的臉，醜惡的興奮笑容瞬間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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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阿米莉婭的臉，被挖去了雙眼，兩行血淚掛在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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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雙眼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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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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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屍體也都張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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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了我」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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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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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體4573號體內星冕……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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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的頭腦此時極度的混亂，恍惚中依稀聽見了周圍的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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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混亂補正+.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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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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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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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潛入深度-.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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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極限深度，請求部分修正權能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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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許……聖判庭阿爾法斯第三協議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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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協議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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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定錨……失敗，錨點超過極限深度，墜入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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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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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采取強制離心措施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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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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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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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記錄此次數據，按照既定程序脫離……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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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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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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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睜開了眼，但立刻被耀眼的強光刺得閉上了眼，渾身大汗淋漓，如同從噩夢中驚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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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咳咳咳！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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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大聲喘息卻因為口腔中的放咬環而只能發出奇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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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應了了強光後，安麗娜發現自己頭朝上躺在一張奇怪的平板上，雙手雙腳被禁魔石拷緊緊束縛著，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便放棄了無謂的掙紮，疲憊地開始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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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方正的空間，周圍盡是些顯示著奇怪數字的石板，上方是奇怪的閉合穹頂，不少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周圍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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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哪兒？另一個夢？還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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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生無可戀地自嘲了起來，隨即熟悉的聲音響起並告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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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正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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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蠢貨，在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明明特別強調了保證捕獲目標的完整性為作戰最高優先級，以及盡量確保牙菀之森魔法生態系統的戰後損失達到最低……結果這個*b先是投放戰術範圍級克制魔法，還說特地加強了介質傳遞的性能以便完成「複雜的地形勘測」，**的，明明就是為了騎士的御導衝鋒。對，還有那個衝鋒，真令人難以置信，他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智商跟**的像一直沿著以太流遞減場方向一樣（負無窮），讓騎兵在森林里衝鋒？？？？？他還有臉在對冕下的報告上說這是他新開發的戰場藝術。要不是（老子）提前安排人破壞御導中樞，他光給那些凡人魔導網絡鎧有個***……（省略一點）這個***老子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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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白大褂的灰發男性此時正背對著安麗娜，單手扶額，向著虛空吐露著對某人的……額……「讚美之情」，周圍的人類對此視而不見各自繼續著手頭上的「工作」，仿佛早已習慣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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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歎了一口氣，恢複了作為嚴謹阿比斯深淵探索者的冷靜，逐漸放慢了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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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安排人員提前滲透破壞就是為了減少戰後損失，這家夥直接將整個森林化為灰燼，所有格魯樹人，妖精等活體樣本全沒了，牙菀暗精靈搭建的森靈通訊網絡受損率達百分之七十八以上，可研究價值幾乎可歸為零……所以簡單總結一下的話，第二優先級作戰任務徹底失敗，對於冕下的？？強襲計劃作參考的價值已經失去了其基本意義，但絕不能讓聯盟長老團因為這個的失敗而干涉此次研究，所以主要責任承擔者就是他了（給老子滾去背鍋），話說這貨色究竟是怎麼被選為新的第十二席？而至於最高優先級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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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的男性放下了扶額的右手，第一次轉身看向了平躺著被全身束縛的安麗娜。安麗娜看不見他的全貌，馬賽克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但心髒還是在這一刻仿佛墜入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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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上戴著的單片眼鏡因為光線的反射遮住了其目光及瞳色，金色十字環形紋章刻印在胸前，寬大的灰白亞斯布制僧侶袍，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瞳色與發色統一的右眼上銘刻著星狀裂隙的圖案————阿比斯追尋者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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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不明白為何會回到這里，這個地獄，以及再次見到這個此生最令她恐懼和憤怒的「生物」————這個瘋子根本不能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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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報應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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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哦呀，真是抱歉，讓剛蘇醒的女士看到我如此不堪的失態，因為那個蠢貨在你我美妙的「探尋」中也陰魂不散，還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不可控制的變量干涉，以至於可愛的女士你也不得不醒來見證我殘酷失敗的現實，真是如此令人……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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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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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此刻在石板上因口中的防咬環發不出聲音，只能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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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研究者瞧見了這一幕，微微扭頭看向了旁邊正在操縱石板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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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仔細查看了石板上的數據後，無言地將頭轉向了他並微微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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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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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男揚了揚手，安麗娜口中的防咬環自動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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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幸運，看來你我之間還有討論「真理」的時間，我也許久沒有和「同源者」交談過了，真是令人……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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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說出的邀請仿佛充滿了發自肺腑的誠意，但那邀請者眼中的目光卻如同無機質的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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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被你們怎麼了？！！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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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強頂著心中的恐懼和史詩位階強者所帶來的無言壓迫感發出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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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惡魔的臉，但還是感受的到它此刻嘴角上揚，做出了那變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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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偉大的羈絆啊，不愧是阿比斯的選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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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聽著這瘋子標準的開場囈語，卻不感到奇怪，因為她熟悉這瘋子的尿性，重要的是這瘋子前搖之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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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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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只是午夜晶瑩的一只蝴蝶~

輕輕地與我的夢擦肩而過~

只在我的水域泛起一片月光~

我怕你只是春攜來的`一片白羽~

我用心底的溫柔伸出手掌~

你來過後又飛向陽光更加明亮的地方……

愛情啊，我堅韌不拔向你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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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前搖出乎意料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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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突然悠悠地唱起了歌頌愛情的凡人詩歌，其輕撫胸膛，昂頭吟誦的作態讓安麗娜短暫忘卻了眼前這是個可以面不改色活體解剖類人種族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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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話語充滿了詩情畫意，可眼光卻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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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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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完後，灰發男清了清嗓子，撫著胸前的十字圓環形紋章，回應了安麗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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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放心，您的愛人此刻正在隔壁見證著這偉大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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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您的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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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男轉過了頭，在安麗娜周圍緩緩踱步，又吟誦起了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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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依靠你不變的愛，我的心因你的救恩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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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從始至終亙古不變的熱烈的話題，同種族個體之間相互產生的情感。某種方面來說人類藝術也因此而偉大，想必女士你與那位之間也曾經以這樣的方式浪漫地互相傾訴愛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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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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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因為我天生的缺陷，不，應該是我們這一族的缺陷，並不能感受到這種美好，畢竟追尋阿比斯只能是孤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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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男再次看向了安麗娜，眼光不同於剛才死寂，灰色的十字裂隙中湧出的光輝竟蘊含了一絲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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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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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早期無知的我將人類的這種情感當作只不過是生理上為了繁衍生殖的本能衝動罷了，畢竟低階生命的意義就是衝動和創造，不斷地自我表現，自我擴張的過程，為此追尋著支配和征服他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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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種衝動是基於現實的，但凡人在他們的藝術中卻努力將其從現實中剝離，化為一種理想來承載他們種族所謂偉大的價值,就跟宗教一樣，凡人只有自我欺騙才能肯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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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種自顧自的任性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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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誕生也就意味著「追隨者」（理想主義者），但愛情終究是凡人現實的一部分，容不下他們的理想主義，他們義無反顧，喜歡傾盡所有，最終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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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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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癲狂地笑了笑，瘋子的囈語讓安麗娜完全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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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了他們舞台上的愛情悲劇，童話，詩歌被歌頌被傳承，又回歸了理想的懷抱，又吸引著無數的人去追尋，本能的推動力讓他們跳不出這個循環，本就源於膚淺的欲望所能給予他們的也只有肉體單調的歡愉和背叛，現實的真相會讓他們失望，理想的崩塌會使他們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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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以前我們以前所觀測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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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的理想主義者會放棄，又自顧自的明白「噢，這就是現實吧。」，但真正的理想主義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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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理想的天堂崩塌以後，他們會親手創造一個理想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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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男說到這里又露出了可怖的笑容，安麗娜即使看不見他的臉也感受到了他猙獰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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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便是他們最大的價值，也是那時我等會持續觀測他們那重複無趣曆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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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恢複了最開始的冷靜，那高揚興奮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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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關於愛這一論題在那時便應該蓋棺定論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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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總得有些意外，你說是吧，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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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此前一直當之為信仰的東西背叛真是難受，也是從那時起我感受到了凡人稱之為「情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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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意外」讓我明白了很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本該完美的我們是充滿了缺陷的，而與之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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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男緊緊盯住了安麗娜的眼睛，此刻眼里的「嫉妒」的毒蛇已經毫不避諱地張開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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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缺陷的你們是如此的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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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同族在「意外」發生之後並未意識到這一點，而那時我也明白了：他們與「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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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的內容就不便向女士你詳細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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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我離開了我曾經的同族踏上了追尋靈魂真理的旅程，而「愛」便是我相信最與其相近的偉大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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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出了決定，來到了這兒，並最終借此的力量發現了你，阿比斯循環的又一個選定之人，安麗娜··梅得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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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我終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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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頭腦在強光和灰發男的囈語下變得遲鈍渾濁，而此時包圍她的儀器也開始運作了起來，但她還是乘著這個瘋子好不容易停歇的時刻發出了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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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只需要……我一個人配合你的研究……就夠了吧，放走莉亞，我會……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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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灰發男無言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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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女士您完全沒理解我說的話呢，我講這麼多的目的就是想讓您知道此時此刻是多麼的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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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我會……配合完成……你的「偉大」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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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急不可遏地再次打斷了他，但隨即強大的壓迫感降臨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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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詩位階以上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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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麗娜咬破了嘴唇，憑借著鹹猩的血味與為愛人而堅挺的意志撐了過去，但隨即便被防咬環強行撬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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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哦呀，看來我也學會了一些凡人的壞習慣，真是不好意思，快樂的時光總是這麼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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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發男裝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下一刻便露出了星狀深淵的右眼吞噬著周圍的光線，強大的不明力量讓承載著安麗娜的石板以及周圍的石板漂浮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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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旁邊的研究人員再次揚起了手示意，那人隨即便按下了開關，空中的石板開始規律地圍繞著主石板（躺著人的那個）旋轉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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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跨越性別，種族，違背現實趨於理想，狂妄地拒絕了一切本能干涉的偉大的「愛」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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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天花板的穹頂開始分解，露出了背後隱藏之物，掙紮著的安麗娜看見「她」的一瞬間便停止一切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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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刻著十字紋章圓盤正中心的阿米莉婭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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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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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穿心靈的尖叫又一次讓世界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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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看著眼眸緊閉，眉毛攢在一團，臉色猙獰的安麗娜感到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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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她能睡的這麼死？我不是解除了一部分效果，還幫她治療了嗎？還有她這表情真nm抽象，做得啥夢啊？不會是夢到被xxoo了吧，是的話也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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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特里打算放棄等待強行喊醒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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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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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梨花木制的店門此刻正在猛烈的敲擊下發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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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請問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屋子的天花板為什麼會飛到一百二十英尺開外那個禿子傑克的水果攤上嗎？今早老子燕麥粥還沒咽下去，那老家夥就摸著自己的禿頂趴在我面前要死不活，真是的，老子還沒上工呢，一大早就tm這麼……唉……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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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打開了店門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街道治安官，身披黑色鱉衣的治安官此刻有些臉頰抽搐地看著特里身上的梟鷹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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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我一大早會遇到這個瘟神？他不是很久都沒回來了嗎？難不成他看上這家店的老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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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好，大人，我這兒接到了關於這家店鋪小小的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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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想這一定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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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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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銘心的尖叫打斷了談話，讓周圍的一切變得無比寂靜，而現在換成特里的臉頰開始抽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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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的就不能讓老子把話說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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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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