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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現實皆美

二碳她爸

May 12, 2024

43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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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樹冠、絲絲縷縷把一片緩坡草地染成嫩綠與金黃交疊的豹紋，晶瑩閃爍的晨露如無數小眼睛、好奇盯著交纏一起的年輕男女，微風也調皮搖動樹枝、變幻斑駁光影似要搖碎少年早晨的綺夢。

也許是新環境、也許是太累了，或許是新生活的提前暗示，光影加懷中溫軟軀體雙重刺激，男孩的眼皮蠕動，觸發遲到的春夢。

叫美夢貼切點，沒有慣常的成人色彩、變成小學三年級的有趣一幕。

那城裡來的丁老師好漂亮，比電影明星還漂亮。

既帶來傳說中的英語課，更刷新早熟少年對漁村那些粗枝大葉女人以往認知，巴不得每節都是英語課。

老師今天的特確涼花上衣無比吸引眼球，裡面的奶波罩花邊隱隱約約、比老媽那個洗的發白的好看一萬倍！

好像知道自己眼巴巴盯著好久，臉上還羞紅了。

「張南洋，口水流下來了。」

嚇一跳「嗖」的站起，打翻書本鉛筆盒，頓時一片笑聲。

看她皺眉翻半天書好像找不到難題，心想老師愁眉苦臉還更好看了。

慢慢想，薄薄本英語課本我已經倒背如流，背唐詩也不怕。

沒想到妹妹在窗邊探頭探腦，哇、老師展顏一笑百媚生！

舌尖還滑過紅晶晶嘴唇忽閃、「老師問你、如果媽媽跟你媳婦掉海裡，啊、你還沒媳婦，跟妹妹掉海裡，你先救誰？」

漢語夾雜英語單詞的對話是老師私底下的關照，也許有些詞彙她也不懂的。

「救老師。不是、先救妹妹。」

心理大喜這句全部是英語！

等我長大就娶你當媳婦！時不時來家裡蹭飯就下過決心的。

只不過怕她找老媽告狀又挨頓毒打，急中生智才改口。

「老師又不是你媳婦。啊？為什麼？人不是要孝順父母嗎？」

「報告老師，我媽媽水性好得很，掉太平洋都能自己遊回來。」

同學們很神奇也聽懂個七七八八，想起老媽的神奇，搶海獲沒人搶得過，打架兩個男人不夠看。

哄堂大笑似乎驚醒美夢。

難道丁老師真掉海裡比鯊魚吃了？

男孩分不清夢境現實、縱身跳進海裡一把撈住飄蕩倩影，觸手卻是異樣的球狀軟彈、習慣性捏早飯饅頭般五指揉捏。

一聲嘤嚀在耳邊炸雷般響起，燙到手一樣撒手睜開眼睛，懟上兩個烏溜溜黑瞳，咕嘟掩飾、「夢見你掉海裡救你呢。」

「豬腿！」

姑娘一聲嬌叱。

右腿還壓妹妹平坦的小腹上，老臉一紅騰的跳起又坐下，顯露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也稍稍掩飾住不安分的部位。

真不是耍流氓，幾層衣物也擋不住青春本能、上帝應該原諒。

更暗暗慶幸那個夢終於健康點、沒有多角色輪換塑造地圖小能手。

「哥，這是哪裡？」

姑娘坐起來庸懶扭腰四望，朝霞映襯的俏臉如鮮花帶露嬌軀玲瓏。

男孩不敢細看轉開視線四顧，發現身下是一片綠草茵茵的緩坡，頭上是一頂頂不知名排列整齊的樹冠，緩坡盡頭是一棟棟錯落有致的漂亮小樓，兩三層高加琉璃金黃斜頂，晨光下燦燦生輝。

不遠處卻是一個很寬廣的河口海灣，連片紅樹林簇擁著河道一直延伸到深水區，才變成稀疏的白鷺水鴨棲息地。

想不到昨晚爬進來的地方竟然是個這麼高檔的別墅區，好像省城都沒有比得上的。

不會有保安趕人吧...... 男孩走遠幾步對著樹根暢快淋漓噓噓、賊頭賊腦東張西望。

突然輕「咦」一聲。

只見遠處小樓邊憑空冒出兩個人，正「嘿嘿哈哈」切磋拳法。

男的微發福身材高大，女孩婀娜高挑甩個長馬尾，恍若拔高版的丁老師。

這種地方有人晨練不稀奇，那一招一式卻令他驚訝到差點尿濕褲子。

老媽啥時候另收徒弟了？

不是說獨門武功概不外傳嗎？

這兩年也算增廣見聞，省體工隊更是南拳北腿匯聚一堂，不得不承認老媽所言非虛、她自誇的「張家燜」確實很有獨到之處，招法凌厲還隱隱有內家拳味道⋯⋯據說不少是她的心血結晶！

身後姑娘叫了兩聲「我肚困死」都聽而未聞、屁股挨一踢才會過神來。

頓感自己也餓得前胸貼後背，昨天到現在就中午在火車上就著白開水吃倆涼饅頭，早就在翻山越嶺兼鑽鐵絲網的進入特區大冒險中消耗殆盡。

妹妹喊餓也叫醒肚子裡的馋蟲「咕嘟」吵個不停。

「啊兄，肚困死做呢物（咋辦）？無半分錢了。哇，那邊是片淺海好多水鴨，你落海摸幾隻鹹鴨卵？」

姑娘跩著男孩手臂、例牌潮汕音夾普通話撒嬌。

「鹹卵鹹蟹不如牛奶麵包，我們運氣不錯。」

邊說邊抬下巴示意遠處打拳的父女倆。

小玉看了眼不明所以、「你認識？上他們家吃？」

「不認識，江湖同門請家裡吃頓早餐不是沙沙碎？」

心想這兩人穿衣打扮還住這種地方，不是富就是貴，只要對眼混三餐飯都有可能。

伸手理順她雞窩頭、愛憐抹過茫然兩眼挺翹嘴唇、「你不覺得那姑娘打的像『四門劈』嗎？」

「好像是耶，但招法有點不對。」

「不對才有早餐吃。」

提起當枕頭的兩個掛包示意妹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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