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長相古怪,沒甚麼人願意跟我玩,媽媽也不太喜歡我,所以平時都會自己去找樂子,像是去田裡觀察小動物什麼的,那天也是如此,萌琴說她很懶不想動,所以我就像往常一樣去田裡觀賞癩蛤蟆,可是那一幕正好被她看到了,我很氣惱,藏這麼久的癖好一下就被翻出來,一切都功虧一簣,我不想讓她認為我是個怪人,因為她是第一個把我當朋友的人,雖然一起玩的時候,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她決定要去哪裡,但能找到人一起玩,對我來說已經夠滿足了,怎麼可能還會計較去的地點,可是......就因為被看到了,所以我再也不敢找萌琴了,她那時候的表情非常厭惡又帶點害怕,我不喜歡人們露出這種表情,那一般都是討厭我的表現,所以不喜歡,可她臉上表情就是如此的一覽無遺,我也跟她一樣害怕,卻是不一樣的點,我害怕會失去這個朋友,為了挽回,我伸手想解釋,卻沒料到,她推開了,大力的毫不保留。
直到開學時我又坐到了她前面的位置,這讓我很是錯愕,我覺得不應該再與她扯上關係,所以也沒去搭理她,雖然不想結束掉這段友誼,但我不得不如此,周圍的閒言碎語也會傷害到她,某天下課時間,勇井又來找我消氣,他隨意的提出"我沒給他約定好的錢"這種荒謬要求,他甚至沒說過,就因為上一節課被美女老師叫起來罰站,幼稚死了,他一手扯著我的頭髮,以為自己很厲害的樣子,真搞不明白,「喂崎田玲,我要妳給的錢帶了沒?」
令我意外的是,準備出去的萌琴轉過頭看著我,她是什麼意思?我心中默默期待她的作為,即便表面上裝作毫不在乎,沒想到視線對上的那刻,我的希望之火熄滅了,她又選擇逃避扭頭離開,我的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壞了,在那一瞬間,壞了,好不了了,我給過所有人機會,希望他們能幫助我、理會我、但沒有人願意為我浪費一分鐘。小時候,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為什麼媽媽那麼討厭我,後來我知道了,也不再花費力氣去討好媽媽,第一點我長相本身就不討喜了,以前她還曾被街坊鄰居互傳謠言,說我是她的私生女,那次她生氣的拿藤條打我的腿洩憤,嘴裡不斷念叨著「當初要是沒有生下你就好了」,那時的我覺得這是我的錯,現在依舊覺得,是我長的不好害了她。第二點是外婆告訴我的,她說我遺傳到我已逝父親那邊的精神病,叫我小心。
但,事情還是發生了,就算我再怎麼會控制忍耐,我也是人,就算沒有精神病也一樣會生氣,所有人都忘了,我也會有情緒,失去理智的我隨手抓了東西就往勇井身上砸,後來的事情我記不清了,只感覺到溫熱的血濺在臉上,還有人類的尖叫聲,當我回過神來時,四下一片寧靜,手上鮮血一滴滴留下,但那些血不是我的,是地上躺著的人們被我暴打時留下的,場面一度觸目驚心,沒錯,我殺人了,手上還握有一顆戰利品,是勇井的頭顱,我一次一次、仔仔細細、毫不馬虎的把他的頸部肌膚分開,首先是是皮肉組織、我用圓規跟三角鐵、美工刀一起並用,切開時有血流進掌心,它們歪七扭八的慢慢流進我的袖口,跟他的死相一樣,一點都不美麗,緊跟的是一些神經跟著斷裂,這讓我想到平時吃剩飯時的雞腿,每次我拿到手上時最先看的就是神經,再來是骨頭,有點費力,這次我直接抓著他的頭撞向黑板放粉筆的溝槽砸去,再用手掰開,因為人類的頸部比較脆弱,所以一下就斷了,正當我打算繼續肢解其他部位時,教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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