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神溪鬼——收徒 - 第八章、房東

若說新竹是俗稱的美食沙漠，那麼新竹市的城隍廟可說是沙漠中那點綠洲。擁有百年的建築古蹟，以及附近保存尚好的老街道巷弄。城隍廟裡頭又與市場相通，食物的價位和新興的竹北市相比，ＣＰ值高出許多。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hkc1LYxU

此外，城隍廟裡頭另個特色就是專屬廟前唱戲的大臺。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bfzFOVnB

哐猜哐猜哐猜哐猜——猜得——哐！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zedCiPLD

瞧，現下正演著「薛平貴與王寶釧」呢！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uJm6nrUQ

在城隍廟前演這齣，略顯突兀，但在週末的宣傳觀光效果十足。臺下的老顧客阿伯阿婆們看得新鮮，年輕人也來湊個熱鬧，等著那耳熟能詳的唱詞。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J78Y8DKt

晴光和溪鬼就坐在臺前正中央，搖滾區的位置。溪鬼盯著弟子不僅眼睛忙著看戲，嘴裡也沒閒著，大口吃著方才逛了一圈買回來的食物。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YeEBBSQN

他明明挺能吃的，怎麼好像不怎麼長肉？溪鬼不禁納悶。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uqs5nHDj

晴光把紙碗裡頭最後一顆糯米餃咬碎，裡頭醃漬過的絞肉鹹香滋味，讓他後悔沒跟老闆叫個大碗。但他失落的小表情，在看見溪鬼用竹籤戳了顆燒麻糬晃到他的面前，眼睛瞬間又明亮了起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qQbElm0p

「啊——」溪鬼晃著手裡的麻糬。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pgByGFQu

晴光有些為難，在猶豫時，竹籤上的軟黏麻糬遍要滑了下來，他連忙「啊」一聲，接了個滿嘴。氣歸氣，但食物是無辜的，晴光閉起眼點了點頭。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hgWjbRdy

溪鬼眼裡帶笑，收起竹籤，趁弟子還在閉眼享受味道之際，拇指往他嘴邊一抹，抹去了些甜鹹的花生粉。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XH7iocXm

平時也像現在一樣聽話就好了，溪鬼心想。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Iy8UWsPV

「噁心！不要臉！」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cPn5TV5k

坐在一旁穿著黑色吊嘎的大叔罵道。他是這裡的常客，但頭一次看戲看得這般不自在。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u1zhrkOO

他固定的搖滾區位子被坐走就算了，還兩個大男人在面前靠那麼近，一個餵過來，一個張嘴接。就算右邊那位身材好得不像話，臉又帥得不大合理，另一個頂著一頭蓬毛，模樣傻的還有那麼點點點可愛？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Ju6siLDn

不，不對！這是不對的事情，男人的屁眼是來拉屎用的，可不能被肛到。大叔思及至此，在板凳上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AkPb2SRt

溪鬼回過頭看向不知死活的人類，臉上堆滿了笑容，用竹籤插起另一顆燒麻糬，問道：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p4LULnzl

「想吃嗎？給你。」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GIXG83S3

鬼才要！變態！大叔想要這麼吼回去。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TqHGvCCt

不過，當他看著那顆燒麻糬，突然覺得好餓，胃磨著發疼。如果有那顆麻糬吞下肚，那會有多麼滿足。那大圓圓、白嫩嫩，裹著花生粉的麻糬，是那般誘人。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mKGDdoO1

他不自覺起身走向溪鬼，兩眼發直，像隻迎向燭火的飛蛾。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9ij8M5n0S

他張嘴一咬，不夠還不夠，用力一咬，不夠還不夠，舌頭一攪，不夠，怎麼都不夠……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3NLLwZozw

嘴裡是甜的、是軟黏的，也是鹹的，但怪了，那不似花生粉的鹹甜味，好似有另種腥鹹……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3Jw3687Y

他要離口，濕黏的口水從嘴角滴下，他伸手一接，紅色的……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gisOm2D2

是血？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bcopauyp

一陣劇痛從舌中傳來，那竹籤正插著他的舌板，將舌頭穿刺，他一拉扯就是痛。眼中，那位帥得不像話的臉還在殷切地笑著，但看著讓人發寒發冷。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B6dxES8i

「說聲對不起，就放你走。」帥哥的薄唇微張，嗓音是如此好聽。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wu0FY6lY

「呃、呃！」大叔試著拉扯舌頭，但嘴裡的血越流越多。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iYb8uk17

帥哥伸手抹了抹他嘴邊的血，再往他身上黑色吊嘎上擦了擦，說道：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3SYcY9vf

「噁心，你好噁心。」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HJiZiBDa

大叔兩眼空洞，像是被下了死咒，他想起了國中午休時被隔壁的男同學告白，他當時大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NqPB1hcv

噁心，你好噁心！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mQ2jG00Z

隨後，他面紅耳赤地衝進廁所隔間，盯著自己的胯下——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HSmAlhLF

噁心，我更噁心……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6gWbUWGL

「師傅！你在做什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IvdZ3LLJ

晴光摀住溪鬼的眼睛，那雙從剛才就不斷散出些許黑氣的雙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bmkB7KUC

大叔眼睛一眨，視線又亮了起來，嘴裡的疼痛沒了。他發現自己蹲坐在椅子旁邊，低頭一看雙手，沒了血跡。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kW76rJYy

一旁穿著桃紅色亮片的大嬸，遞了包面紙給他，邊勸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fuoA7npR

「勇仔啊！擦擦口水吧！酒又喝多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vEfK6w08

大叔接過面紙，擦了擦滿嘴的口水，難不成剛剛是在做白日夢？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7s3qHOV3

「看戲就好好看戲，你看別人好自己就過不去？」大嬸絮絮叨叨地開始唸著，「就跟你說要跟上時代麼！男男女女攏馬可以結婚養孩子，你比我年輕還那麼老古板。男生也可以有女生款，女生也有男生款麼！你看台上你熊嘎意的梅姐，還不是專演最俊俏的小生！所以說……」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WKJdNMoU

勇仔耳裡聽不進大嬸的碎念，眼裡盯著被捂著雙眼的帥哥，看著他將竹籤的燒麻糬放回了盒子裡頭，嘴裡含笑，用口型說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IV7ICe3A

「好吃嗎？」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KCnmq8aJ

剛才絕對是真的！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iZ9eAlgH

大叔身體一抖，爬起身，拿著面紙摀著嘴，狼狽地穿梭人群，想要逃離這光天化日之下的惡魔。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fdZrwOgq

晴光從方才見大叔突然失神盯著溪鬼，蹲坐在一旁，臉色慘白流著口水，吱吱唔唔的，他就覺得大事不妙。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ZW1JansF

晴光不知道怎麼幫，只好很直覺的用手遮住師父眼裡的黑氣，而似乎還有點效果？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2OHzlvRv

「你手挺熱的。」溪鬼閉著眼感受弟子手心的溫度。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eMsynp7b

晴光「欸」一聲，連忙把手抽回，只見溪鬼睜開眼笑盈盈地盯著他。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9Ol0L1Ca

手是自個兒伸的，但怎麼有種被吃豆腐的感覺？晴光又咳了幾聲，嘴裡的花生粉有些嗆口。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o8owuyZb

「咳嗯！師、師傅，你說的房東他，還要等多久？」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7TtabgWof

晴光換好了衣服後便跟著溪鬼來城隍廟找吃的，順便要繳個房租。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Vrce0tJg

他其實蠻驚訝的，原本還以為咖啡店是溪鬼用甚麼法術或是鬼立強行取得的地方。沒想到溪鬼還是要像正常人一樣繳著租金。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hwqrVPxu

他們逛了一圈城隍廟和附近的市場買吃的，最後便坐在臺下看戲，也不知道溪鬼在等些什麼？房東又什麼時候會出現？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pu99acdI

待晴光傻呼呼地吞下最後一顆燒麻糬後，溪鬼出聲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2Tr3dFCa

「差不多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HjyEpRur

溪鬼起身拉著晴光的手腕往戲台後方大步走去，晴光嘴裡還吸著冰涼的綠豆沙牛奶解渴。他們穿過戲台旁邊圍觀的群眾，幾位入戲的觀眾，看著戲台上接到血書，懊悔不已的薛平貴，拍手手叫好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Cu3mXXDY

溪鬼帶著弟子走向了後台，一旁演奏的樂師手裡忙著，但仍對著溪鬼點了點頭，一位吹笛的還站起身鞠躬。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0gNjXeyI

「師傅你認識這戲班？」晴光靠近溪鬼的耳朵喊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Ys5Yybr2

溪鬼搔了搔耳朵，笑而不答，從後臺接了布幕，踏了階梯上去。晴光摸不著頭緒，但腳下踏得越發不情願。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qO1z3zEg

找人找到後台幹什麼？不知道用個手機就可以了嗎？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cvRTbFTu

但一進到後台棚子裡，晴光到變得有興致了，一位位穿著各式服裝來來去去的戲子，幾位對著鏡子手速飛快，裝扮好臉上的妝容和頭飾。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X357HwrO

原本在臺前拿著血書身著軍裝華服的薛平貴，也進到了後臺裡頭，他另一手還環著一頂金光閃閃的帽子。他一見溪鬼，小跑過來，一腳屈膝跪下。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UkWeSPJ9

晴光見此景，忍著笑，師傅難不成是強擄薛平貴的西涼王？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sXHc2iUe

「溪鬼大、不、溪神大人，許久不見，可安好？」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Vv53vObm

薛平貴一說完，原本吵雜的後台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溪鬼身上，原本坐著化妝的人也站得直挺挺地，他們齊聲跟喊。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hPMFF2rt

「溪神大人。」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AnnygmeZ

看來不只是西涼王，是皇帝來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bqnCzYq3

晴光努力將視線集中在薛平貴手裡那頂金閃閃的帽子。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Deeto5g5

溪鬼慵懶地一抬手，說道：「省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vTmbzraB

但後台裡的人，還是各個站得僵硬，鴉雀無聲，連外頭的敲鑼打鼓的樂師也靜了下來。只剩下城隍廟裡頭小店的叫賣聲。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Mq0gGjF1

薛平貴下台了，沒新的戲子上台，還演什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a051rqh6

「哎……我也沒想打擾你們，我跟徒弟要『出將』。」溪鬼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t0WCI6kE

跪在地上的薛平貴站起身，原本肅穆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似是鬆了口氣。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UbEwIAyk

阿阿……原來是要「出將」呀！早說咩！還以為城隍上個月漲了咖啡館的租金後，溪鬼大要先拿我們戲班開刀。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SXroCAN2

也是也是，我們小小鬼戲班，也不靠著誰，哪邊有錢哪邊靠去，混口飯吃吃，溪鬼大人應該不會手癢到這程度。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dgcVWHs7

扮演薛平貴的是陰間小鬼，他陪著笑臉，微彎著腰從口袋裡頭拿出兩只平安符，雙手遞給溪鬼。溪鬼接下，傾身將平安符掛在弟子略顯纖細的脖頸上，他留意到弟子的脖子有些泛紅。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RLi6Sd2W

看來用這心上人肉身還蠻有用的啊！溪鬼發現晴光眼睛不敢往他臉上瞧，一直盯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qPkyUglx

「嗯，那個也給我。」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MrXtgkW8

溪鬼指指薛平貴手裡那頂帽子。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LSmXnQj6

薛平貴「咦」了一聲，但還是恭敬地把那華麗純手工製的帽子，遞給了溪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YPsNcUj4

溪鬼將金閃閃的帽子往晴光頭上一戴。晴光頭圍小，華麗莊嚴的帽子向下滑了半截，遮了大半的視線，晴光一手提著綠豆沙飲料，一手扶著帽簷。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Sc5siWgT

「師傅，你你你你不會是要唱戲吧？」晴光一臉茫然。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vnELW9Ja

「我看你挺喜歡的不是嗎？」溪鬼嘴角勾起，又從另一位演將士的戲子手裡，接過一支馬鞭道具，在手裡甩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YkqzMkEx

喜歡個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WGK29453

別說他台語不輪轉了，從小到大，就只演過幼稚園畢業話劇裡頭，白雪公主旁邊的那棵樹啊！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oV2vPYp1

「沒試過怎麼知道喜不喜歡？」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jvnUWAqi

溪鬼燦笑，直接握起晴光冒汗的手心，他刻意十指緊握，讓弟子慌了手腳。他邁開長腿，沒幾步就拉著晴光到了出將的門簾後頭。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bgFlSxtR

在簾後，晴光可以聽見台前觀眾的嚷嚷聲，還有他心臟猛烈地震盪。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qnxtEAxx

「別怕，有我在。」溪鬼捏了捏弟子的手心。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DZFVVes1

晴光盯著溪鬼，那太過燦爛美好的笑容，淺淺的酒窩擠了出來，眼底的金光朦朧，像是金色的流水又似星空。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AQAUlEGL

晴光的心跳換成了另一種撞擊，穩穩地，暖暖地，嘴裡綠豆沙的甜味怎麼又上來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j5Y6gn6f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晴光喝了那杯惡臭吐真的咖啡後，他發現師傅的眼神，時不時會變得……嗯……溫柔？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qBdRsc7u

他連忙猛一眨眼，撇開視線。好像看久了師傅眼底的金光，他的心就會莫名地安定，不對，一定是被迷惑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3yhfVP2Z

「『走三關』會吧？」溪鬼張著嘴型，笑嘻嘻地。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jh4n16Pf

簾外的樂隊又再度奏起，觀眾的抱怨聲轉為吆喝。而晴光此刻回了現實，沒抹粉，臉便一陣白。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yYSvQuIw

會、會你個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COMl5yHv

老子只在ＫＴＶ唱過徐Ｏ瑩的身騎白馬，還是開他媽的導唱。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ltjb9Bae

欸？等等，兩人一同出去，身騎白馬，我戴帽子，師傅拿馬鞭。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XxQCrcu3

我應該是薛平貴，而不是紅鬃烈馬吧？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E7FmomqR

溪鬼無視弟子的困惑，大手撥開了出將的門簾，邁開步伐跨了出去。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fAYO3NMN

匡猜匡猜匡猜，猜得匡——奏樂老師傅賣力敲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wWABVSfP

觀眾席也跟著樂隊想起了掌聲和歡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OdAxs1jq

晴光深吸一口氣，想著，管他的，先唱先贏。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bqlkAj5G

唱壞了也總好比當那匹馬！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kRPloFNl

他也被拉出了門簾，側過頭，閉上眼睛，用著不輪轉的台語唱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fNvn3Rvu

「挖心咖北妹——嘴三觀——」晴光勾腳踏了一步。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19cFari2

哐啷——！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y2ewAm1T

他腳下一頓，怎麼鑼鼓好像變沉了許多？市場周遭也安靜下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cEyhMBnJ

……不管了繼續唱！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DyzE8IjE

「挖改玩嗽衣唷——」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OkoLUWQZ

晴光手扶著帽子，挺著胸膛，身體一震，想擺出些架勢。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0oGET7XF

扣扣——！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IdY74ufJ

他拍點沒震到，反倒一縮。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6d03gPpn

咦？這木魚拍點不對呀！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0wVRejN4M

晴光睜開眼睛，看著臺前不是觀眾席，而是案桌大堂。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E3nYlBlm

「大膽——！」一名神色凝重身穿著官服的大叔，重重敲了敲木魚。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vAjOBDxK

晴光嘴開開，一愣一愣地，腦袋一片空白。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xWmJprk4

不是走三關嗎？怎麼變包青天了？那台詞要改嗎？晴光身體又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腦袋思量各種臨場台詞。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xtG5FcHd

啊！想到了！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XOO2Hybp

「包、包包大人饒命啊？」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zoXxeMhH

晴光一喊，雙膝便要跪下，左手被溪鬼大手拉著，成了半跪不跪的模樣。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ak4RuW6a

官服大叔面容的扭曲，肩膀異常地抖動。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M2icr7td

「溪鬼……你這徒弟……挺逗的。」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BMB8PQoG

官服大叔抹了抹臉，努力維持著堂上應有的莊嚴，大堂兩側排排站的四五位黑衣衛士，已是噗哧笑了出聲。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pyFkOWNo

「咳！肅靜——」官服大叔又敲了一聲木槌，黑衣衛士連忙收起笑容綻挺身子。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gwRkmFNJ

「我不姓包，這也不是包公案堂。這是陰間城隍府，我是接管上座——萬得勝，凡人稱的城隍爺。」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uq4pOv17

「城、城隍爺？」晴光看了看萬得勝，又轉頭瞅著溪鬼。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AFKSRKqy

「啊！我沒說嗎？」溪鬼笑著搔了搔腦袋，無辜地說著：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8yt2s3CGR

「城隍是我們咖啡館的房東啊！」

ns18.224.32.173da2

第八章、房東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