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神溪鬼——收徒 - 第七章、頭前溪咖啡館

頭前溪咖啡館，座落在東區舊市區城隍廟附近的巷弄間。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3sAUcdPI

紅磚的建築，再以深色原木改建，老屋重造配上書香咖啡氣息，是現下文青和小資的打卡必備。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MCDvHdZp

理當如此——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p0UhQhy6

如果，那咖啡店門面的落地窗，不是漆黑不透光的強化玻璃材質。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XWyzMFja

如果，古色古香地原木色大門外，沒有端放一個每天定期換水的洗臉盆，還擺上一條毛巾。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akED9sRU

如果，一旁的木桌上，擺的是菜單，而不是一本用書法斗大字跡寫著「鬼緣册」。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oU3CDSQ1

甚至，再行行好，冊子的副標題，沒寫上「鬼額已額滿，隨緣候補」的話……或許可以吸引到宿醉的年輕人。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36K5G31K

據傳，左右鄰居曾親眼目睹，沾著紅墨水的毛筆，飄在冊子上方揮毫。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LVd3Ips7

總之，各種跡象，在在顯示這間咖啡館——快倒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ZQTVeTzNq

不過上述跡象，身為店內唯一鬼員工的「頭」，是一點也不在乎。他不懂咖啡，也不懂美食，但他懂誰比較強，而他就會跟在最強的身邊。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xN2GjarR

百年以來，他唯獨跟緊頭前溪鬼，在鬼界可稱頭得很呢！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MeqM5MFS

在陽間，他附在活人肉身身上，是溪鬼為他牽線的植物人肉身。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Yrno4tYO

三十歲男性，個頭嬌小，長期臥病膚色慘白，馱著背、跨著眼袋活，參雜泛灰白髮。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RT8EMSVg

遠看背影說是七十歲也行。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4SDZ7bKG

不過，頭對此很是滿意，瘦小身軀用鬼氣操控，可省力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JbMaCX6m

店內，「頭」一手拿著報紙，一手噴著鬼術靈，賣力地擦著落地玻璃。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a9PLxJQ2

他打算要把門面窗戶擦個啵亮，才能夠照出主子英俊挺拔的身材，呵！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uOhrEZoB

哐——啷！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XtY7UwMC

門上銅黑色門鈴撞擊著，沈重的實木大門被推開一半，冒出頭髮雜亂、雙眼疲憊的男子臉龐。但他手一鬆，厚重的木門又再度闔上，還重撞了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推出門外關上。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IBoRtReH

「頭」認出人來了，將手上東西隨手一扔，衝向門口喊著：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ulYkHE5A

「主子、小主子大駕光臨——嗚——」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V5OutJiX

砰——！哐啷！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mmwdIiUp

門被溪鬼大力推開，撞上了「頭」的面門，讓他悶哼一聲，鼻血一條流了下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H2Y0EtuW

溪鬼一手撐著門，一個眼色示意弟子進到屋內。「先走。」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dQMOzHqc

「是你們這門太重了，是要不要給人進去？」晴光揉著肩膀，低著頭邊碎唸著，不過一進門看到瘦小店員摀著鼻子，還滲著血，又問：「你還好吧？」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eThFtocg

「頭」笑嘻嘻地搖搖頭，將掌裡的血舔了舔，眼角笑出一些鬼氣。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bcnG1mK5

「小主子真是悲天憫鬼、心思良善……」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NKinVwNX

「頭？」晴光渾身雞皮疙瘩，指了指眼前的男店員。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ueBUft9k

「小主子還記得『頭』的名字，真是莫大的榮幸，小的何德何能……」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eUSnWXly

溪鬼兩三步抽了衛生紙，塞了一把衛生紙到「頭」臉上，是為了堵住那血，也堵住那嘴。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Gc4CF9Kq

「我們的確不太給人進去，能夠入內的要麼靈氣夠，要麼是鬼。」溪鬼轉過身捏了捏晴光的前臂，「但你可能是肌力不夠。」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mNnrsjW7

「呵，抱歉喔，師傅。」晴光甩開手，他可還沒消氣，雖然勉強認了這個師傅，但他可沒忘記在會談室的屈辱。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sGGI2uWO

那可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早洩……還只是因為那根萬惡的手指。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stsMHHva

晴光一路被溪鬼帶來咖啡館，過程中不經意地瞟了幾眼那修長有著博剪的指頭……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MwNyDfit

可惡！他得把sinder下載回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5k6heGzFm

「小主子，您不喜歡主子？」頭端上了一壺咖啡，到了一杯遞給晴光，抬起頭瞪著圓呼呼的眼睛。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bQYIgg59

晴光瞧著那雙殷切無辜的大眼，到口的咖啡一時喝不下去。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t4jWeR6n

「呃，也不是不喜歡，他……師父也算救了我……」晴光啜飲一口，想再補充什麼，但嘴巴動了動，臉色一變，整口吐回了咖啡杯裡頭。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FFtRqDB2

「媽啊，這也太難喝！」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ZRwhaLYJ

不是晴光喝不了苦澀或是酸澀的咖啡，而是這杯裡黑褐色的液體，聞起來是濃濃咖啡香，喝起來卻是腐肉臭味啊！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vDSexcl1

「還能站著，不愧是小主子。」頭在一旁，脫下漁夫帽放在胸口，發出讚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so5tRjle

「那是給鬼喝的。」溪鬼也喝了一杯，是滿滿一杯，還直接乾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IHfytHnK

但晴光看了直反胃，瞪著眼睛反問：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wlib2VgU

「那給我喝幹嘛？我不是活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tO8VFQSg

「對，你是人。可你含過可以通鬼話，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唉……吞下去更好，就有半小時時效。」溪鬼大步走進櫃檯，越過各式各樣咖啡器具，轉身從上頭儲藏櫃上，取出一塊有厚度的米色棉布。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5GzXXXkD

「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Ccizt32K

晴光皺起眉頭，伸手止住打斷溪鬼。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1ESzt3vw

「等等，只是問我話，我直接回答就好，幹嘛要喝那鬼東西？」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y9Nstl3B

溪鬼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一笑。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6cJecsSn

「我做鬼百年，人話，不可信。鬼不言謊，鬼話，可信。」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SsYtdLYk

晴光心頭一驚，想要摀住口，卻被矮小的「頭」給反手固定住了。來他真的肌力不足啊！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dKTCRl3w

溪鬼輕撫著檯面上的棉布，對著棉布輕柔地問著：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JJPEJro8

「你喜歡我這身體嗎？」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cFqLsI3j

「不喜歡！」晴光大叫，他一愣，奇怪？這東西也沒那麼吐真麼！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DGbGPcJU

正當他這麼想時，瞥見棉布上浮出兩個墨漬，寫著「豪喜翻」。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dRopxsXl

「那不準、那不準！」他猛力搖頭。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bMtyUVt2

溪鬼抬眼瞧著弟子逐漸染紅的臉頰，又問：「剛才舒服嗎？」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tNZfTc4s

晴光閉上眼吼著：「爛透了爛透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W239KdGc

但那棉布上還是老實地浮上了「爽翻了」三個大字。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UC3p3L81

晴光很想要找洞鑽，偏偏「頭」在一旁胡亂吹捧著：「小主子和主子身體兩情相悅、天作之合……」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gfDLrvhD

「好了，不鬧你，問個認真的——你為什麼想要死？」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YerHUhY4

「你問這個幹嘛？我不是都活過來了？」晴光睜開眼睛，瞪著溪鬼。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xL5IWz4G

溪鬼示意「頭」放開手，他指了指棉布，一片空白。他又再問了一次：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yiE2UIwL

「你還記得為什麼要死嗎？」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0dzmi7j3

「呵，怎麼可能忘記。上班工作下班也工作，同事又不」晴光歪著頭，咬著下唇，搔了搔捲翹的頭髮，「我、我我忘記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VXibSklB

桌面上的棉布仍是一片空白。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2Bg2Z52U

「嗯，果然，閻館這回……」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9Y7smAGQP

「閻館……是那女警說的什麼仁政？忘記死前痛苦？」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cUf5OENo

「痛苦？嗤！我讓你從橋上跳到陰間，完好無損地落地，由頭換身作屍。你沒有自殺，更不會有自殺時的痛苦。」溪鬼指尖輕悄著桌面，發出叩叩的聲響，「而我問你的，是你為何要死，有什麼好遺忘的？」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QOJtXv1Y

「可是我就不記得了，從橋上，不對，下班後的一些事情，還有這兩週……奇怪……」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ytu4AQxj

晴光回溯著近期的記憶，上班一樣勞心勞累，但總有某些片段不見了，尤其是下班之後的時間。而越想，晴光的頭越發疼痛。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3JZlEZTu

桌上白布，泛起點點紅漬，溪鬼指尖一頓，一掌摸了摸晴光的頭，命令道：「別想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qHD6wM7X

「可是自己為什麼死都不知道也太……不是因為媽媽嗎？不對啊……」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lqZvBSXA

見白布的紅字快速暈開，溪鬼對「頭」點了點頭。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9IVADM13

嬌小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晴光後頸一個批砍，快狠準的讓小主子倒下，溪鬼則上前扶著避免弟子倒下。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dm0bTzp8

「主人，是閻館搞得鬼嗎？硬要跟主子創教過不去？」頭摩挲著指節，雖然語氣如常，但按捺不住嘴邊興奮的鬼氣。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bCjTZDqj

主人已經有百年沒跟閻館衝上了，雖說主人出世八年後陽間也有新奇的玩意，不過哪比得上主人滅魂來得痛快呢？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jzQNg3np

溪鬼走出櫃檯，將晴光攔腰扛在肩上，還真的沒多少重量。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EYB1YjPO

「以現在執掌的連家？我諒他們沒那份膽。」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gn5fIo08

他走向店內深處，按了按裝飾成白牆的暗門，裡頭是一到樓梯，直通他的住所。他沒有理會頭在一樓吹捧的話語，自顧地哼著鬼調：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9H8WCknr

「死了一個人啊！又滅了一個魂啊！我上劍山、下天池，就為了一個人吶！那個人啊——你是在哪兒？讓我問問那紅室的門吶！是——在——哪——兒？」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conEtCPW

頭在樓下聽見了，還熟練地打著拍子。他知道主子開心，便會唱曲，他也樂做個節拍手。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bGQr5Cp2

不過，這次頭發現了另一件事情，還有些小小的羨慕——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sVAuJOGB

這是主子第一次帶活人上樓呢！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013B1vqe

＊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O7PTxaE0

隔天近中午，李晴光在陌生的房間醒來，那應該是他這半年睡得最好的一次。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GR5EJMvM

精神飽滿，肩頸輕鬆沒有任何痠痛感。腦袋也輕盈許多。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VQcs4bXi

陽光穿過藍紗窗簾，灑落在淺藍色的被子上，以及他偏瘦的身板和挺翹的臀。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6J6j1Xin

他感受著高級蠶絲被的柔軟，在肌膚上有如柔水覆蓋全身肌膚……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xB4Aqfyj

全身？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g1v4SlQy

晴光低頭掀開了棉被縫，嗯……跟肌膚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La8r0Vh6

他下一秒從床上跳起來，裹著蠶絲被沖出房門。他一看在客廳窩在懶人沙發上，神色寧靜排著滿桌骨牌的溪鬼。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BD8AwJrAf

晴光怒吼——把老子的衣服還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1OErEyDR

他想這麼做，但不，他沒那個種。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JoYgYIdC

說個不爭氣的，晴光看清桌上的骨牌時，雙腿就先軟一半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X8EQUuqa

那是貨真價實的「骨」牌！是一節節約莫五公分大小的長型骨頭。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JBdZg7OI

溪鬼也不著急擺放，而是從一個白瓷甕裡頭，取出一節骨頭，先是用銼刀修整底部和邊緣，磨得更加平滑方正。最後他再慢條斯理地，將方正的骨頭輕放在長桌上，並確保每個骨頭的間距恰到好處。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zVxNQvbA

晴光有個直覺，那絕對是人類的骨頭。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mclpVYtN

「師傅，你、你你在幹嘛？」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PanLMdAA

晴光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些，這客廳的寒氣逼人，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o6J4E9Te

溪鬼抬頭，盯著晴光一陣，有些哭笑不得。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O8h1qrEI

「剛剛在剪指甲，想著沒事就來修一下鬼牌。」說完，溪鬼食指指節一推。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F1dN8GSl

噠啦——嘩——！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8y5v7HbG

桌上工整的骨頭，依序倒下。晴光看得目不轉睛，走進些彎腰欣賞。滿桌的骨牌環繞著長桌，由外至內倒去，最後形成一個螺旋花狀的圖案。而那些骨頭散出淡藍色的光芒，巷是一朵藍色的花。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RoFoUMiF

「好漂亮……」晴光忍不住讚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LopfJW0S

「剛剛不是怕，現在又不怕了？」溪鬼一拍地上的白瓷甕，掌下散著金光，接著桌上的骨牌像是有生命一樣，一個個依序列隊從長桌邊緣，一個個滑進甕裡頭，發出噠噠的聲響。「他們如果知道你稱讚，會開心死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6hpOo32z

「他們？」晴光問出口，但立馬又後悔了。他才好不容易忘記那是人骨的可能性。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ZJLx0wSk

「他們是有殘缺的小鬼，我專收這種，別人不要的。」溪鬼從懶人沙發，起身換坐到皮質沙發椅上，翹著腳。「陳熙准他朋友，也是其中一個，不過有點壞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tUD3X7dC

「等等，你說小准的朋友，該不會是姓張的吧？」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VrNphxdl

「嗯，我想想，好像真的是呢！叫做張什麼，張汶順來著。」溪鬼搔了搔頭，一臉驚訝。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DuEk0f3y

這麼巧？這麼快就找到了？晴光心裡一驚，不過張汶順成為小鬼的話，不就代表他也死了？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17tc2YTJ

晴光盯著溪鬼嘴角的淺笑，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yEgtuaWs

「師傅，鬼不言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aIVENdHq

「像什麼？是昨天幫你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你左邊臀部有一顆痣？還是你一出來不敢跟我問衣服在哪？又或者是你親愛的學生在橋下求你幫他找他兄弟張汶順？」溪鬼手往旁邊一伸，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折得方正的衣物，那是晴光的衣服。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EdluHdMJ

他站起身走向面紅耳赤的弟子，將手裡的衣服睇到晴光面前。晴光伸手要拿，溪鬼大手卻牢牢抓著，他彎腰笑說：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u6VR5dSL

「好徒弟，蠶絲被可得還我啊！」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GEWYDTFS

晴光面紅耳赤，雙眼瞪著溪鬼，倒退一步，咬牙說道：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eicANm4Z

「男子漢大丈夫，你這條棉被。」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tCC9Jy1S

說完，晴光將蠶絲被扔向溪鬼的臉，而溪鬼驚訝之餘，感覺到右手一空，手上的衣物已經被弟子抽走。溪鬼抱著蠶絲被，看著晴光轉身奔向房間的背影，忘了發怒，嘴倒是笑得更開了些。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Ut3W7UFf

不知道為什麼，他挺中意那沒多少肉的屁股。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ygEEO1aQ

但那身版，還是太過瘦弱，溪鬼歪著頭思量，隔著緊鎖的房門傳了道心音給弟子。

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mGkdeIbV

「換好了就出來，等等跟我去繳完租金，再帶你去見張汶順那小鬼。」

ns18.219.247.127da2

第七章、頭前溪咖啡館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