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一話追蹤 2.0 失散的狙擊手

第一話追蹤 2.0

失散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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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殺我?」

「那還用問? 自能源大戰之後，我族與狼族早是勢不兩立的宿敵。」

「妳的頭腦有問題嗎? 那是上一輩的事，那時侯大家還是一名小孩童，宿敵從何說起? 為何妳會在這裡出現？難道潒力平原大戰妳也在場？」

「快放開你的臭狼手……」

被小豺壓在地上的少女漲紅了臉，卻怎也掙不脫小豺的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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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掙扎了，乖乖的回答本少爺的問題。」

「答你的死人頭，死色鬼，快放開我。」

少女以頭布包著一頭黃色的短髮，配載上狙擊瞄準器，一副悍將裝容。追逐後此刻穌胸起伏，貼身汗衫展露出玲瓏浮凸的曲線，散發出野性的矯情。

小豺瞄了瞄少女誘惑的胸脯，作起獰笑道:「如果給變態班長曉得本少爺騎在他的女友身上，不知道他會怒成什麼樣呢?嘰嘰……這次是妳招惹本少爺在先……自動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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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聞言鼓起雙腮，怒氣攻心道:「誰是那無腦肌肉男的女友，不准亂說，快放開我!」

小豺把面龐貼近下去，差一點鼻尖互碰道: 「嘰嘰，反正變態班長也看不見，親兩口再說。」

少女豈肯就範，伺機拗起項頸張口咬過去。

小豺怎會輕易被咬，仰後避開，繼續獰笑道:「妳再不乖一點，要不要嚐一嚐本少爺的血犽之術? 之後便會貼貼服服的任本少爺擺佈。」

少女聞言倒是一驚，喉頭發出低吼，道:「㗅……死色鬼，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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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敢?」

小女無法動彈，乾脆破口大罵:「死色鬼，臭狼狗，下流男，妹妹奴，絕世人渣，無賴精……」

小豺像被越罵越興奮，笑道:「罵啊，繼續罵，本少給人罵慣了，倒沒所謂的，特別是給女生罵，越聽越爽癮。」作勢埋首要咬向她的大動脈。

少女罵得江郎材盡，正是無以為繼及情急之下，智由心生，咬牙道: 「好啊，我回去告訴曼可兒說你借機欺負我，騎在我身上，強吻及非禮我……還要……還要……」少女說得七情上面，就差一點擠出眼淚來。

小豺想不到她有此一著，拿出了「可兒」這一張擋箭牌出來，心中真的有點慌起來，壓著她的手一鬆，「啪」，少女用盡氣力一推，向後一滾，脫出了小豺的制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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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純熟地從腰間槍套抽出力能手槍，喝道: 「臭小子，去死吧。」

「格啦。」

還沒扳動機活，力能槍斷成了三截。

「阿臣，好好的說話，無謂反抗了。」

「你殺了我族那麼多人，我要為他們報仇。」

少女身上獸族力能如潮水猛漲，在小豺身前瞬間獸化起來。

小豺也不甘示弱，沉喝一聲: 「阿臣，不要怪我。」

右手心力能猛吐，「噗隆」，一記爪勁射向剛剛獸化的少女，力能強度剛好把她的衝勢止住。

小豺躬身以閃快之速繞到那少女身後，手起掌落，「阿臣，睡一會兒吧。」

後腦受掌擊下，少女雙目一翻，獸化消退，轉眼軟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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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算好呢？」

小豺看著暈倒少女揹著的軍用背包，湊近一嗅，喜憂參半地道:「本少爺還是第一次吃豹族的軍糧，唯有將就一點填飽肚子再說。既然阿臣來到這座城，看來也會有其他豹族逃兵來到這裡，也不是怕了他們，只是不免會擔擱找回少校的時間，總要找辦法避一避才好。也不知是倒楣還是興幸，總不能就這樣捨她而去，看來她對我們狼族有非常大的誤會，另外，可能在阿臣身上可以多套取一些有關豹族的情報，噢，有了。」眼底下的狙擊弩弓為他提供了一個暫避的辦法。

小豺脫下外袍把阿臣包裹起來，「呼」的一聲，朝中庭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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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百米長闊的廣場，由五條大街的未端匯聚，連接地上的紅磚塊，加上白色的地界線，由上方看劃成了一顆五芒星圖案的小廣場。

廣場外圍仍是三層不到的小樓房，唯獨指向北方的「星尖」，建有一幢尖頂大樓，大樓上方設有鐘樓，剛才響遍城內的鐘聲便是由這裡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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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還以為是古老大銅鐘，原來是一顆更古老的大毛牛頭骨，這只毛牛生前該比大象還要巨形。」

小豺躲身在大樓背後三幢樓房外的屋頂，剛好是圍觀人群的的上方，雖然廣場上的視線被大樓阻隔，但無礙一對狼耳接收廣場上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在這距離拋出力能氣絲，能否掌握到扎申是何許人呢?」

小豺放下狙擊手少女後，從水壺中喝了兩大口清水。

「房主收下了阿臣隨身的狙擊弓弩作為暫宿的酬金，若然給阿臣知道一定會活生生捏死我。」

小豺當然不會理會那麼多，咬著豹糧，坐在天台的牆沿上，展開靈覺，看看狩物團如何匯報空手而回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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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廣場，人聲由鼎沸轉為靜默。

首先傳入小豺耳中的，是一名女子提聲吩咐: 「醫務團先為重傷者治療，扎申，由你來向眾人說一說城外的情況。」

小豺心想: 「這名女子定是城守長官，本少爺嗅到山羊的氣息。」

隨之是一名中年男子的踏步聲，伴隨「錚錚」卸下鎧甲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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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密農長官，我們找了七天七夜，山脈中的所有靈物一隻也找不著，不管我們用了什麼方法，放餌也好，發出聲脈也好，或是以力能探索也好，山脈像被掏空了一樣，方圓數百里像什麼都沒剩下來似的，一隻活生生的靈物都沒有。」

小豺咀嚼著一口豹糧，心中暗記: 「那名女城官名叫卡密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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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密農道: 「既然什麼都沒有，那麼是什麼靈物襲擊你們? 竟然能對付整個配備了戰座的狩物團?」

扎申的語氣透出驚雲未定的顫音: 「卡密農，我向五極輪發誓，我扎申不會看錯的，雖然那東西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憑那東西透發出來的力能，絕對不會錯的。」

卡密農道: 「東西?」

「對，我相信山脈中的靈物……就是給那些東西嚇走的。」

小豺雖然看不見卡密農的表情，卻相信與自己的表情一樣皺起了眉頭: 「這大叔欠揍嗎? 還在賣什麼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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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密農沉思了一會後道: 「靈物本就不容易對付，也不會怕其他的生物，難道是一名'上巖'鍊力者? 不可能的，他們沒有襲擊狩物團的理由。」

扎申像從可怕的回憶中回到現實，道: 「不是修鍊者，是……是聖典裡提及，傳說中的'靈鬼戰座'。」

此言一出，廣場上嘩然疊疊，久久不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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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心中同是好奇大盛: 「靈鬼戰座? 這名字真的第一次聽，聽起來蠻像很厲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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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廣場再次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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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靈鬼戰座是數億年前古戰世紀的遺物，一直埋葬在'地心死巖'之中，根本不可復活的。」

扎申堅持道: 「卡密農，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以我們這一團的實力，即使同時間碰上了數名'上巖'鍊力者來挑釁，怎也可以自保或是全身而退，最糟糕也能立下契約交出力核算是認裁，但我們的遭遇是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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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密農沉默了，廣場上的人也沉默了。

本該是熱熱鬧鬧的匯報集會，變成了死氣沉沉的送葬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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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一句'不堪一擊'，所有人都怕起來?」

小豺搔頭不解間，看到了身後十步外的少女撫著後頸，慢慢屈膝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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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妳醒了?」

阿臣吸了兩口大氣，搓撫兩則頸項，面上滿是揮之不去的憂慮。

「放心吧，我沒有向妳施血犽之術。」

少女聞言後再檢查了自己的衣衫，看清楚自己的褲子鞋物，怒瞪著小豺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

小豺口中喃喃道: 「發神經。」始提聲道: 「大好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佔便宜，例行全身搜查免不了的。」

小豺本是想激她一激，卻想不到她竟然能保持冷靜道: 「除了搜身，還有呢?」

小豺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豎起另一隻狼耳道:「不要逃跑，我們好好的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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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檢查過後，曉得自身沒什麼外傷，明白小豺是在捉弄她後，始放下心來，左右找了一下，惶然問道: 「我的佩弩呢?」

「沒收了。」小豺當然沒說出已經典賣了。

「還我?」阿臣不客氣地搶前，伸手拿小豺的衣領: 「快還給我。」

「不還。」小豺在她面前俏皮地咬一口豹糧，道: 「原來豹糧挺好吃的。」

「豹糧是用狗肉做的。」阿臣認真的表情，是加上含恨在心的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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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睜大眼晴看著一張鵝蛋形的少女臉，滿口餅碎道: 「妳是開玩笑吧?」

阿臣眨一眨一對充滿神采的星眸，小鼻子一索，「噗哧」失笑，放開了小豺的衣領，原地屈膝坐了下來，無奈搖頭道: 「真不明白堂堂鳥族公主怎會看中你這笨小子的。」

小豺看一看手中豹糧，認真的嗅一嗅，才放心把剩下的半塊乾糧塞入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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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凝望著小豺好一會，扳起面容色道:「死色鬼，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有沒有殺過一名豹族的人。」

小豺沒有迴避她，定眼對視回答道: 「記憶中除了土屍獸外，本少爺沒有親手殺過一名獸族人。」

「真的沒有?」

「記憶中應該沒有。」

「全班同學都知道你是最沒記性的一個，怎能相信你?」

「你能忘記殺過的人嗎?」小豺反問道。

「…………」

「殺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啊，阿臣，你殺過嗎?」

「不知道，我也沒殺過。」

「說真的，我也很想找索巴兩兄弟來殺一殺，可惜暫時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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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視線從小豺眼中避開，道: 「你很憎恨索巴嗎?」

小豺道: 「不能說憎恨，是厭惡。並不是因為他是我的殺父母仇人，是因為他的無惡不作。」

「無惡不作? 是嗎?」阿臣像洩了氣的人偶般，軟化了下來，眼神變得空洞，憂傷。

看在小豺眼中大感不解，卻旋即被強大的好奇心佔據，問道: 「阿臣，妳聽過靈鬼戰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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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驟然一怔，回神過來道:「什麼?」

「靈鬼戰座，聽過嗎?」

阿臣靜靜點頭。

小豺雀躍萬分道: 「妳真的聽過? 原則狩物團就是被那什麼鬼的戰座襲擊的，還是'不堪一擊'的結局。」

阿臣看一看小豺如碰到好玩事情般幼稚，嘲笑道: 「當你的狼字零號遇上它時，同樣也會是不堪一擊。」

這一記不偏不倚，戳中癢處。

「不堪一擊? 哈，膽敢再說一次?」小豺牙癢癢的在阿臣面前磨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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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阿臣順手一撥，把裝模作樣的小豺趕開，道: 「直至目前，我們從各大獸族的古藉中所得悉，包括零字系機體及炎鴉的炎昊天機，靈鬼戰座是現今研究所一致認同是眾多古今戰座中最強的戰鬥機械，卻想不到如傳說般存在的戰座，真的已經復活過來。」

「復活? 是什麼意思?」

「復活就是復活，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是死了才能復活的嗎? 死了又如何復活呢?」

「死笨狼，戰座是機械體怎會死的呢?」

「對啊，沒死又怎叫復活呢?」

「那麼長埋地下再次出現不就是復活嗎?」

「長埋地下沒死去就不能說是復活。」

「長埋地下怎能不死?」

「又是妳說戰座不會死的。」

「戰座失去了力能動力然後被埋葬不就是死了嗎?」

「啊，還沒斷氣但埋葬了就算是死去，那麼誰又會去把他們挖出來令他們復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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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這一問，頓把爭論剎停，阿臣的眼神中流露出極度可怕的震驚之意。

「難道……」

「難道什麼? 喂……他們要散場了，不若我們一起跟上看過究竟。」

小豺快步回到外牆邊沿，豎直了狼耳，道: 「卡密農說要去一趟聖殿，阿臣，我們一起跟去看看吧。」

阿臣猶豫了一下，道: 「也好，臭小子，暫且相信你沒親手殺過我族的人，如若知道你在騙我，我一定親手以弩箭射穿你的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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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頭正是小豺愛說的口頭禪，咧嘴一笑道: 「本少爺放心得很，阿臣一定沒機會的。」

阿臣瞅了他一眼，本著先信著他的心態，伸手道: 「把弩弓還我。」

「都說……沒收了……便……」

「說那麼多幹嗎? 快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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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下傳來腳步聲，一名胖胖大叔走上天台來，笑呵呵地道: 「老哥的弩弓真的是好貨色，竟然能換上二十天的糧食，哈哈，你即管留下來住上十天八天吧，不用客氣，把天台當成是自己屋企可以了。噢，女朋友也醒來了，呵呵，原來是一位大貓美人兒，你們都是生面口人士，歡迎來到上狩古城。」

胖胖房主一言如擲下了一顆燃燒彈。

小豺瞬間嗅到濃濃火藥味。

正值雙目噴火的阿臣那會把美譽聽得進耳，緊捏拳頭轉身朝小豺迫近。

「臭小子、死笨狼、無腦怪、白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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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妳聽我解釋，是這樣的………喂………哎呀………不要打面……喂……這裡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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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預告: 第一話追蹤 3.0 墓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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