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北慎一眨眼,刀尖已經出現在眼前。在刺向陳北慎的前一秒,一隻手握住了刀刃。
「聶文慶!你……」「我還以為你能稍微認同我的做法。」余光靖越想殺了陳北慎,聶文慶的手便握得越緊,暗紅色的血沿著刀刃滾落。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是在為你好……」「你其實可以選擇相信我。相信我有能力,能處理好。」聶文慶決不妥協,和余光靖僵持不下。兩人怒視著彼此,絲毫無退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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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你自己的生命!明知道危險卻非要去!」「喔?依現在的情況來看,可不一定是如此。」聶文慶冷笑。余光靖藍色的眼眸看向陳北慎,此時的他,眼睛已經恢復正常,身邊的戾氣也蕩然無存。
「怎麼可能……」「這件事我會負責,我也會親自和市長交代。」聶文慶依舊堅定,「所以,收手吧!」
余光靖猶豫了。他看著聶文慶染血的手,內心萬般掙扎。最後,還是決定妥協。「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不是在醫院病房。」余光靖留下這句狠話,轉身離去。
目送余光靖離去,聶文慶看了看自己染滿鮮血手。「你還坐在那裡幹嘛?」「啊……」「趕緊過來吧。」說完,走進了陰影處。
看似是個小孩,但感覺起來,卻比陳北慎自己還要成熟穩重的許多。
陳北慎跟著聶文慶,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不如說,是一間臥室。一張床和一張凌亂的書桌和相應的木椅便是所有的擺設。「那個……剛才謝謝你。不過……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在等你,自然不會讓別人殺了你。」聶文慶走向一旁的洗手台,打開水龍頭,將鮮血沖去。「那你為什麼要等我?」「因為我需要你。」「需要我?」「你不先包紮你的傷嗎?」聶文慶轉移了話題。
聶文慶從床邊的櫃子拿出了白色的箱子,示意陳北慎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而這時,陳北慎才發現,聶文慶比他矮了半個頭。「唉!余光靖下手可真狠。」聶文慶看著陳北慎腰間淌血的傷口,鮮血已經渲染的白色衣服的一部份。「我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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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慶掀起陳北慎的衣衫,清理傷口。「話說你幾歲了?」陳北慎看著眼前的少年,實在是懷疑他的年齡。「喔?我已經一百五十二了。」「啥?」怎麼可能?說是二十五也難以相信。
「對了,忘記告訴你,這裡是命界,不能用陽世的判斷標準。」「啥?你到底在說什麼?」「在我說明一切之前,」聶文慶拿著繃帶纏繞在陳北慎的身上,「
你必須先認清一件事。」
「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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