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瞼，唇抿成一直線，然後再看着他說︰「其實，我們和你已經有好幾年沒聯絡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aiV36YkF
祐辰怔住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5LHp7kpX
「你說甚麼？」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cfv5GZ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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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陌生的家門，祐辰立即往臉上堆起笑容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dVeVLytT
「我回來了。」他輕叫一聲，眼前的應該是客廳，卻沒有人，牆上掛滿聖誕裝飾，今天是二十八日，雖然聖誕過了三天，但仍未拆下來。再往裏面走去，看到一道門虛掩，他推門進去，一個背影坐在書桌前，聽到聲音，舒瑤轉過頭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VbClfdoh
「你回來了啊，我都聽不到。」他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她緊緊地抱着他。「我好掛念你呢。」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ONSZGCkl
這就是抱着二十六歲時舒瑤的感覺了，他合上眼深深感受着，然後輕輕推開她要看她的樣子。她瘦了，卻成熟了，臉色也沒以前那麼紅潤，以前眼裏那彷彿不停躍動的光芒好像消失了，眼前的她竟有點陌生，卻仍是那麼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1Z2IxOPX
「嗯，遲了一點，」聲音有點吵啞，他才想起自己從未試過跟二十六歲的她說話。「很抱歉。」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8azLoiMs
「傻瓜，你要工作沒辦法吧，不用道歉呀。」看到他手裏的大紙袋，她立即喜上眉梢。「咦？那是甚麼？送給我的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gEGdoqF2C
「當然是送給你的，不然還會是誰？」之前明明沒半點頭緒，但這刻他已經肯定。他把禮物拿出來——好大的一份。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WgqW6VfH
「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她雙手接過，急不及待邊拆邊說︰「你不知道，聖誕節要一個人過好慘啊，對了，你在日本那邊的工作順利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Oma6oQjh
他明白了，原來這個聖誕他要到外地工作，所以陪不了她。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DDS1QCDc
「嗯，很順利。」他隨意地說，看着她像個小孩般拆禮物，不由得心痛起來。「對不起，無法陪你過聖誕。」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cowXYT4Q
她望向他，有點錯愕，然後笑了。「你好像有點不同啊，發生了甚麼事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hlPdpca6
「是嗎？沒有啊。」他立即心虛起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敏感。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kyYwadrF
她終於把最後一塊禮物紙拆掉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V3Xp5RTV
「嘩！你終於找到這個了！」看到他送的禮物，她高興的大叫。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MRt21klN
祐辰也是這刻才知道，他送她的，是一個會旋轉的人偶蠟燭台。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EusmIu9u
「你說你一直想要的嘛。」雖然不清楚，但他試着說。「聖誕快樂。」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tOrGK4J6
「謝謝你，聖誕快樂。」她往他的臉上吻了一下，「我想立即用，讓我去拿蠟燭，壁櫥裏應該有上年用剩的。」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KNGDXB3t
「我去拿吧。」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dALvhfus
她不理他，逕自用雙手推動輪椅轉身。「不用，那高度我還可以啊。」來到房間門前，她還回頭微微一笑說︰「待會我們一起吃蛋糕，是我親手做的。」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E6nBhOPs
「好啊。」他咧嘴而笑，雙手插在褲袋裏，對她用力地點頭。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EblR7Stz
看着她推着輪椅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他再也裝不下去，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塌了下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OGP9vHvP
「舒瑤她，出了意外。」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YsNc3BdD
「你說甚麼？」剛才在校門外，他震驚得捉住阿隆的臂膀。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tuVRe0nB
「四年前，她參加了一個舞蹈比賽，她要做一個高難度的翻躍動作，怎知道一時失手，失去平衡，頭頸的位置着地。」從沒聽過阿隆說話那麼吞吐，不想說但又必須說下去。「後來證實她頸椎折斷，胸部以下都動不了。」他吸了口大氣，看着他眉頭深皺。「你受到很大打擊，可能你太過責怪自己。後來你就把自己關起來，幾乎不和其他人聯絡‥‥‥」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O2RIywHj
之後阿隆說甚麼他都幾乎聽不進去。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W5NCUjmB
說好了即使她比他早死，有生之年也要讓她比自己活得幸福，但現在她下輩子都要坐輪椅，還怎能談得上幸福？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prCfByox
祐辰難道就甚麼都做不了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1Iek6VNZ
「好像很好吃呢。」舒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推着輛椅來到廚房門外，看着他做菜說。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WWmfW98M
原來這晚說好了會由祐辰下廚做聖誕晚餐，幸好以前一個人住時都有自己煮食的習慣，不然便會辜負了她的期望。他用冰箱裏的有機紅菜頭煮了羅宋湯，還有牡蠣奶油意大利麵和安格斯牛排，做菜時心情雖然沉重，但每次回頭看到她心情愉快地張羅着桌面，他便叫自己暫時不要想那麼多，好好陪她過這遲了的聖誕才對。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aIwAsXHE
「非常好吃啊！」他吃了一口她做的蛋糕，「你真的不吃一點嗎？」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oXQWUdiq
「我不行了，吃了你做的菜已經好飽了。」她雙手手肘支在餐桌上，托着下巴，像很滿足似地微笑着看他。然後又把視線放到桌上的旋轉蠟燭台，點了蠟燭，燭台上的人偶現在都在團團轉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lZ8265Qr
「為甚麼你會那麼喜歡這個？」吃了口蛋糕他隨意地問。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yho4fmYY
「嗯？因為啊，」她看着不停轉動的人偶說︰「如果你細心看的話，會覺得他們好像真的在動，會覺得好像很熱鬧似的，看着看着，人便不會覺得那麼寂寞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GThOjFJa
祐辰停下了動作，看着她抿着唇的臉。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npGh0lIO
「舒瑤‥‥‥」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7yPgFIA8
「呀！對了！」她突然高興地說︰「今天我在網上又賣出了一雙鞋子了，賺了六百元呢！」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HoCqi4J6
「是嗎？」他知道她是故意不讓他擔心。「那就好。」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ASckLaVt
「我要再接再勵，家裏有太多鞋子了，很少外出都沒機會穿，丟了又浪費。」她像要避開他的目光，推着輪椅離開了餐桌︰「我想去洗澡了，你慢慢吃。」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Z2MgmGZZ
正當他在洗碗碟時，浴室裏傳來一聲尖叫。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kr1ZClGt
「祐辰——祐辰！快來！」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uB4liHxc
他立即衝到浴室，地板上都濺滿了水，舒瑤浸在水裏，雙手撐着浴缸兩旁拼命掙扎着。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eNkV78r2
「救我！我沒力氣了！」她說着頭又浸到水裏去。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wQTzEFkv
待續......1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2wLVjsY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