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飾店的空調咻咻咻地運轉著,沁涼的風在自動門打開的剎那打在為正午過後的烈陽曬得發燙的肌膚上,那股美妙的涼意彷彿一舉透進了心口,即便是平常沒什麼表情的黑子哲也幾乎都忍不住想發出舒服的嘆息。平時都待在室內加上天生體質的緣故,少年的膚色白皙得接近透明,經過方才烈日一番折騰而微微染上紅暈,並和著少量的汗水讓連帽T恤惱人地緊貼皮膚,他下意識做出緩緩拉扯領口搧風的舉動,試圖使冰冷的空氣更大幅度地吹入礙事的衣領內,藉此趕跑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的燥熱。
即便這對黑子來說是個再自然不過的反應,但對於某個進門後從頭到尾都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的變…少年來說,那開開闔闔領口底下雪白的胸膛、以及若隱若現鑲在胸前的兩個嫩紅色的小櫻桃,無疑是喚醒他體內每一個雄性細胞的絕美景色,背脊上某個不屬於正常人類的構造正蠢蠢欲動地叫囂著渴望獲得自由。
「咕嚕。」非常細微的吞咽聲,深呼吸一口氣,別過那雙壓抑著欲望的異色瞳,或許剛才外頭的艷陽同樣蒸騰得他腦袋也有些暈眩了吧。
「赤司君?」察覺被牽住的那隻手不知為何有越收越緊的趨勢,黑子轉頭詢問站在身側的赤司征十郎,他發現對方正以某種彆扭的角度扭著頭,似乎嘗試遮掩自己的表情,黑子將腦袋探到他面前,想看清楚陰影底下那張無故搞神秘的臉龐。
只是為了保住自身冷靜自持形象的某人當然不會讓少年得逞,赤司鬆開扣住黑子掌心的手,由後推著他的肩慢慢讓兩人往店面內部移動。「好了,哲也不是要選衣服嗎?快去吧。」
儘管認為對方轉移焦點的行為和不自然的聲線一定含有什麼隱情,但想到兩人一趟冒著大太陽遠道而至市區這家品質有口碑的服飾店的目的,黑子回頭有些狐疑地瞥了眼笑容僵硬的赤司後,還是乖乖地往男士休閒服裝專區前進。
自從花妖赤司征十郎第一次的「進食」以後──,黑子哲也冷著臉「提醒」對方家裡的衣服越來越少的情況時有所聞,儘管每一次事前他都鄭重地要求赤司好好地對待自己的上衣,至少不要讓那塊無辜的布料四分五裂,但是在「餓肚子」的花妖獸慾大發精蟲上腦的狀況下,要他背後那群萬惡的觸手好夥伴放慢步調按照正常順序寬衣解帶似乎比讓人在人潮之中一眼發現黑子哲也還要難上加難,還來不及阻止猴急的花妖對他上下其手之前,伸進上衣下擺的觸手就會先將又一件可憐的衣料碎屍萬段,方便又明瞭地達成目的。
同時這也讓黑子不只一次腹誹這個暴力的傢伙根本完全無視於人類智慧結晶的堅實耐用,一般來說會有這麼容易就撕裂的料子嗎。
然後,就在昨天晚上,當隱忍至今的黑子準備洗澡而拉開衣櫃看見裡面景象的時候,少有情緒反應的面容難得於太陽穴浮現出一道淺淺的井字記號。
深夜時分,特地讓自己空腹兩天的花妖按照慣例自動自發爬上少年的床準備「大快朵頤」一頓,剛洗好澡的黑子渾身充滿沐浴乳柔軟的香氣,他最喜歡在這種時候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用力汲取少年身上往往令他欲罷不能的芬芳。
但就在深紅色的觸手只差數十公分就要貼到窩在床鋪看書的黑子臉上之前,冷然而微微帶著殺意的嗓音清晰地傳入赤司耳中。「…在赤司君發誓不再弄壞我的衣服以前,請你不要碰我。」
少年就連抬頭看一眼異色瞳的花妖都不屑。「我只剩下兩件可以替換的上衣了。」
房間內頓時只剩下翻閱書頁的沙沙聲,偷襲行動被對方的冷言冷語三兩下打發掉的赤司就連預備好擺在臉上用來勾引少年的魅惑笑容都硬生生地僵在原處。
洞察力一向是赤司征十郎自身引以為傲的優點,儘管平常時候說著拒絕的話的少年依舊會被他連哄帶騙地抓去滾床單,直到最後也會因為過程的高潮迭起淡忘衣料被毀壞這件事,但是這一次,他當然不可能沒發覺,黑子哲也是真正對他氣上心頭了。
雖然這並不是黑子第一次因為衣服的事對他提出抗議,卻是意志最堅決的一次。如果在這種時候還不識相地強迫對方,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對方推入一生黑名單的可能性。少年的脾氣雖然因清冷的性格而略顯溫順,那只是因為他不常將自己的情緒顯現在外的緣故,只要是他下定決心的事情,卻執著得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撼動。「…還有,明天請負起責任,陪我去一趟服飾店。」
看著那張面無表情凝視書本的清秀臉蛋,赤司明白,他注定要度過空腹的第三個晚上了。
最近,赤司征十郎憑著他天生聰穎過人的腦袋大量學習,並且找到了一份待遇極佳的工作,畢竟他也有在別人家白吃白喝的自覺,也明白黑子還是學生,家裡定期匯給他的生活費絕對不足以應付兩個人的日常開銷(雖然有的時候他的伙食費會倚靠替代方案節省下來),因此他認為由自己賺錢負擔這些額外的支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打算累積到一定的經驗就要自行創業,顯然他已經完全地融入了人類的生活模式。甚至於,他完全不介意就此養黑子一輩子,雖然赤司明白對方的個性壓根不會同意這種對他過度保護的做法。
總而言之,購買衣服這件事,憑藉他累積至今的財富來說就像小菜一疊,所以赤司關注的點始終並非黑子會向他抱怨自己用來買香草奶昔的儲蓄必須花在添購衣服之上,而是少年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甚至會減低情趣的小細節莫名其妙的堅持,甚至於頭一回發自內心拒絕了兩人的歡愛,狠下心來讓他在極度饑餓的狀態下「美食當前」卻不能動口度過難熬的一夜。
事實上,他從頭到尾都不在乎自己到底毀壞了多少件對方的衣物,如果真要赤司道出一個所以然,他倒希望黑子偶爾穿穿他的衣服──所謂男友襯衫,可是絕大多數正常男人的浪漫。
先不說體型比他小一些卻不會太過份的少年換上他的衣物後會呈現出怎麼樣一副既襯托對方纖細體態、又讓某些可愛的部位若隱若現誘惑的絕景,光是想像黑子哲也的身體會因此染上自己的氣味,赤司就幾乎按捺不住背後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了。
但是想歸想,實際的執行面或許還得再經過一段時間的勸誘兼施,雖然他深知憑著自己的本事與對黑子哲也的吸引力,讓對方一步一步走在自己佈好的棋局裡、並在最後成功「一網打盡」並非難事,但如果前提是建立在少年有意識的排斥下──特別是,昨晚好死不死觸動到對方底限,他並不能保證黑子是否會就這樣從此對他冷眼相待。尚未收網前卻反被獵物咬斷繩索,這可不是應當出現在一流獵人身上的結局。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的情況了,鎮定自若如赤司征十郎卻從來沒想過開口道歉對方或許就會原諒他的選項,而是一味發揮他的癡漢本色表面沉著內在澎湃地思索一些無關痛癢甚至有極大可能性換來對方白眼一記的解決方案。
不過,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一說,似乎並非無憑無據且適用於任何非人卻有人類思考的物種,往這方面解釋或許就能說通此人所有違背常情的舉止了。
空腹三天的難熬狀態下、還得忍受「食物」近在眼前卻分毫不能品嚐的痛苦,跟黑子一前一後行走在烈日當頭街道上的赤司,心情不是一般差。買完衣服以後,就算對方還是不願意原諒他,今天晚上不管說什麼他都非得把少年吃乾抹淨不可,誰讓他狠心在自己為了昨晚的進食忍耐整整兩天後還毫無同理心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自己也同樣缺乏同理心不曉得反省為何物的異色瞳花妖沉了沉眸子,瞥了眼前方水色少年暴露在外頭白皙過份的纖細頸子,舔了舔乾燥的雙唇,有些陰險地在心底打著算盤。
但是就在此時,對方卻毫無預警地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讓赤司險些撞上他的背。
「哲也?怎…」即時剎車以後,赤髮少年疑惑地望著黑子突然停頓的背影,正想詢問原因以前,一個溫熱柔軟的觸感包覆住他放在身側的左手掌,並讓他整個人微微地向前傾,使他順著拉力跨出了一小步,轉而與黑子並著肩。
直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蛋扭過來淡淡地看著他,赤司才真正意識到,對方在剛才主動牽起了他的手。眼見異色瞳花妖渾身明顯一頓,黑子才悠悠地開口道,「…赤司君的皮膚果然很涼,就麻煩暫時替我降溫了。」語畢便扣緊了順利攫獲的微冷掌心,不等對方反應自顧自地拉著赤司繼續往目的地前進。
這是…
雖然還不是很習慣對方難得的主動,瞬間明白少年多少已經消氣的赤司對於這個表面消暑、實則撒嬌的行為不能更滿意,因為某人側過腦袋以後耳根子之上明顯異常的豔紅色已經毫無保留地出賣了他的心思。赤髮少年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更深入地讓兩人十指緊緊交扣之餘,他也發現,原本持續了整晚的陰鬱情緒,不知不覺明朗了起來。
「暫時就這些,那赤司君,我先去試衣間了。…赤司君也要挑衣服嗎?」就在赤司用眼神打發掉第四個拿著時裝想靠過來推銷的服務人員以後,從進門就徹頭徹尾被忽視掉的黑子已經默默地挑選好三件中意的休閒服,捧在胸前並無聲無息靠近赤髮少年身邊,一直關注他一舉一動的赤司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正想上前與赤司攀談的女服務人員為突然現身的水色少年嚇了好大一跳,只差沒有狠狠地倒抽一口氣。
「…不用,我們走吧。」又瞪了一眼不死心的服務生,赤司拉起黑子的手腕就往服飾店裡的試衣處方向走去,他不喜歡人多嘴雜的地方,雖然這個時間服飾店裡的客人並不多,但也因此眼尖的服務人員一看見有人通過自動門進入店內,就紛紛圍攏至四周試圖介紹各種質料各種款式的衣物好從難得落網的肥羊身上大撈一票,再加上赤司本身異常出眾的長相,偏偏黑子又是那種時常被大眾無視的體質,與身旁散發萬丈光芒的少年對比之下暗淡的身影更顯單薄,簡直就像個透明人一樣。
但也因此他才得以順暢無阻地挑選好想要的衣物,而不是像某人一樣明明沒有這個需求卻頻頻被糾纏不清。
這家服飾店算的上頗具規模,甚至連讓顧客試穿衣物的場所都不似普通店家只是在某個小角落搭建幾座簡單的小隔間、然後僅僅用單薄的簾子隔絕外界,赤司和黑子走到店家深處,打開了一扇標示著「試衣間」的深色門板,映入眼簾的內部是類似於公共女廁的構造,只是少了外頭的洗手台、鏡子以及往往會擺放在廁所裡的除臭芳香劑,同時每個隔間都安裝了一扇可從內部上鎖的門板,加上兩人正從服飾賣場那側推開的那扇門,雙重的屏障給予顧客最隱私安全的試衣空間。
黑子也沒想吐槽區區一個試衣間有必要組建的這般高級嗎?就算放在外頭也不會有人無聊到沒事去掀你的簾子或偷窺吧。他只是默默地走往不算狹小的通道,行經左右兩側十幾二十扇一模一樣的棕色門板,直到最底處,拉開角落緊貼牆壁的最後一座試衣間的門,想都沒想便走了進去──緊接著他抬眼看見了一名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
一整面擦拭得潔淨光亮的落地鏡將少年從頭到腳映照而出,一般的試衣間也不會裝設這種東西吧。
黑子眨眨眼,看著鏡子裡的他也做出相同的舉動,想了想這樣似乎也挺方便的,將三件衣服懸掛在牆壁配置的掛勾上,轉過身準備關上門試穿衣物,卻在回過頭的同時聽見了「喀」的一聲門板的卡榫鎖上的脆響,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盯著不知道為甚麼跟著一起進到隔間甚至還把兩人鎖在一塊的赤司征十郎,那張熟悉的臉上熟悉的笑容當下看在黑子眼中倏地有股煩躁感。
試衣間很大,所以就算兩個正常體型的男孩子同時擠進來,還是留存算是寬敞的活動空間,黑子起碼還得再後退三步才會讓背部貼上落地鏡,但這從來都不是少年關注的重點,因為就在他評估前後左右間距的同時,某雙不太安份的手已經自動自發扯住他的上衣下擺,然後往上一掀──在還沒露出胸部以前便被衣服的主人硬生生拉回去,於是演變成一上一下兩股勢均力敵的力道讓布料卡在肚臍的位置僵持不下。
「請問赤司君這是在做什麼呢。」他冷冷地直視著那雙笑得詭異的雙色瞳,一瞬間發覺自己的力氣並不若對方強勁,原來的平衡維持不了多久,眼看衣擺正一點一點地被往上提高。
「做什麼?哲也不是要換衣服嗎?就讓我來幫忙吧。」回答得理所當然,語畢,赤司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色彩,他驀地鬆開牽制的雙手,在少年反射性地拉下上衣且因為慣性而向前傾的時候,一手由後把人攬進懷裡,另一手則靈活地探進連帽T恤的下擺,冰涼的指尖滑過溫熱的肌膚來到胸口,準確地用拇指指腹按上右側凸起的一點,輕輕用指尖刮搔著。
「你不要太過分、咿…」敏感點受到技巧性的刺激,細小如蚊的呻吟伴隨未完成的示警自黑子的嘴角溢出,赤司見狀輕笑,放開對少年的禁錮,試圖讓另外一隻手也伸進對方衣內,撫摸這具觸感讓他愛不釋手的滑嫩胴體。
但就在此時,看準赤髮少年鬆手的時機,黑子使出渾身解數,毫不遲疑地用中學時代身為籃球隊夢幻第六人的拿手活絕──加速傳球的力道將掌心快狠準地砸在對方的胸膛上──說時遲那時快,早有預警的赤司一秒將流連在少年衣內的雙手退出,在距離胸前五公分處單手接下那隻迅雷不及掩耳打過來的掌心。
突襲失敗的黑子微微地「嘖」了聲,卻不死心地祭出了第二隻手,只是這一次,摸透少年行徑的花妖只是微微一側身便輕鬆閃過,正當他還想調侃黑子幾句便繼續吃豆腐大業的時候,黑子的左手卻持續往前延展,直至碰觸到試衣間門板上的卡榫,赤司這才驚覺對方第二次攻擊的目標壓根不是他本人,輕敵了,他想著。
回過神,快速扳開門鎖的黑子已經在他措手不及之時將他攆到外面去,並且碰的一聲關起門來重新上鎖。
「赤司君請乖乖待在外頭等著,我試好衣服就會出去的。」悶悶的語調自障礙物另一頭傳遞過來,赤司幾乎可以想像黑子蹙眉說出這句話的表情有多麼陰沉,如果少年的性子再外顯一些,或許會做出一些類似咬牙切齒的反應吧。雖然在腦海中模擬黑子臉部細微的情緒變化十分有趣,但是剛才一個大意被對方擺了一道這件事卻讓某個心眼狹窄的花妖耿耿於懷,他堵氣似的雙手環胸靠在黑子試衣間的門板上,心裡陰險地盤算著之後要如何好好地「回敬」少年,絲毫沒有明明自己才是干擾他人換衣服甚至試圖性騷擾、才促使對方自我防衛的元凶的自覺。
然後、洞悉一切的異色雙瞳在下一瞬間瞥見了,每一座試衣間門板底部自地面直達腳踝高度的縫隙,漂亮的雙眼微微擴張,緊接著便釋放出危險的光澤。
黑子哲也以為赤司還在鬧脾氣不想和他說話,便也不再搭理對方,自顧自地脫下身上的連帽T恤,選取其中一件方被他掛在牆上的休閒排汗衫套上。偌大的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走道最深處的試衣間傳來布料摩擦、細微得幾乎可以忽略的窸窣聲。
這件還行。
就著落地鏡比對自己身形和衣物的貼合度,黑子默默地下了這一件純藍的還滿適合他的註解,並打算待會有時間再挑一件色調合適的連帽薄外套搭配,於是便將衣料換下,準備套上第二件──黑底並鑲著鬆散白邊的棉質T恤。
但就在他才剛脫掉第一件新衣服的同時,一股冰涼溼滑的觸感緩緩地爬上他光裸的上身,沿著腰部纏繞一圈,少年生理性地起雞皮疙瘩,手一鬆便讓那件湛藍色的排汗衫脫落到地面,低頭一看,黑子幾乎當場傻眼──深紅色的、布滿黏液的眼熟長條物自門底下的縫隙溜了進來,纏繞到他的腰上,是赤司征十郎背後的觸手。
竟然從那種地方…?
「請不要再胡鬧了,赤司君。」黑子並不想示弱,只是盯著門板用言語警告對方不要再無理取鬧,但是等了一會外頭卻始終沒有傳來熟悉聲線的應答,少年雖然納悶且困擾,卻也對腰間這隻力量驚人的觸手無能為力,他只好氣鼓鼓地假裝牠不存在,繼續原先的試衣作業。
此時,在黑子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更多隻黏滑且靈活的觸手無聲地鑽進門縫,奇怪的是,即便牠們的主人並沒有看見內部的情況,觸手們卻像天生就擁有雙眼一般,準確無誤地悄然接近目標物。
等到少年套好第二件新衣的同時,便是觸手群展開一連串「探險活動」的開端。
從在腰間活動的那隻觸手倏忽之間探進少年的褲檔裡開始,黑子便驚覺大事不妙了。他萬萬想不到,赤司征十郎居然真心想在這種場合對他做那種事,「什麼…請等一下、赤啊…」,只是還等不到他因為胯下的脆弱被冰冷觸感纏繞而反射性地叫出聲之前,匍匐著等待最佳時機的觸手們已然一舉往少年的身上進攻。
其中兩隻先一步地纏住了黑子的雙手手腕以防止他過於激烈的反抗行動,其中兩隻則順利鑽進了少年的新衣內部,攫獲兩個小巧可愛的肉粒搓揉拉扯,腋下、胯下以及任何花妖熟知對方身上的敏感帶通通為攀附而上的觸手磨蹭著挑逗,牠們並不如以往暴力地毀壞黑子的衣物,或許赤司終於良心發現願意乖乖地對待那些無辜的布料了,只是現下這種觸手的黏液讓上衣緊貼在皮膚的感覺卻更加難受,四周與體內逐漸渲染開來的高溫讓白皙的臉蛋泛起情潮的紅暈,就連加重的喘息也慢慢地染上哭音。「哈啊…不、不要…赤司君…不要…啊啊、」
但是對方彷彿對少年的抵抗絲毫未聞,只是加快纏繞著分身的觸手上下律動的速度,黑子幾乎快站不穩了,脫力的身子僅僅倚靠束縛雙手的兩隻觸手支撐著,然後同一時間,一隻剛溜進更衣間的觸手晃到了少年面前,溼潤的藍眸愣愣地望著牠,隨後,牠便在毫無預期的情況之下猛力撬開少年的牙齒,堵住他的嘴並鑽入口腔大肆掃蕩任何角落,劃過舌尖、貝齒、牙齦、息肉,卻在潛入喉嚨以前稍稍停下了動作。「嗚嗚嗯、嗚…」
黑子因為突如其來的衝擊禁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在背部抵到落地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癱軟了雙腿滑坐至地面,就在此時,嘴巴裡的觸手注射了大量的花蜜讓他吞下肚,少年對於這種甜甜的液體再熟悉不過,那是…花妖專門用來引發「食物」的性欲,類似於媚藥的物質,他驚恐地睜大雙眼,果不其然,方才幾乎是平時兩三倍的劑量一下子便讓早就被挑起慾火的敏感軀體更加如火燒般的灼熱。
幾乎讓他喪失理智的燥熱已然迫使少年顧不得當下所在場合,拋開羞恥心,只希望兩腿之間的觸手更用力地摩擦他的欲望源頭,還有、臀縫之間那個一開一合想讓什麼東西狠狠填滿的地方…
只是,某人似乎並不打算順著少年的意輕易滿足他,倏地,赤司在黑子最難耐的時刻硬生生地讓所有在他身上活動著的觸手停下動作,緩緩地退開,包括口中的、上衣內的、褲子裡的,一夕之間,溼漉漉地沾滿黏液與部分少年體液的觸手通通晃到滑坐在地的黑子面前,一隻隻就像擁有雙眼一般別有深意地看著衣衫完整、卻在欲望得不到宣洩的天人交戰之中難耐地扭動燥熱身軀的水色少年,方才觸手的脫離帶出了唾液掛在嘴角,軟軟的音調詢問著主事者。「赤、司君…為什麼…」
「一開始說不要的人可是哲也哦。」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彷彿從什麼地方全程注視這一切的異色瞳少年終於開口,從門的另一端傳來低沉魅惑的嗓音道出的卻是事不關己般的殘酷話語,黑子似乎可以想像對方背靠在門板、嘴角勾起狡猾弧度的模樣,「想要的話,就自己來吧。」
「什、麼…」黑子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見了什麼,那個男人、那個自顧自挑起他欲望的男人,現在竟然說收手就收手、甚至想讓他在公共場合的更衣間自慰?
「嘛,當然我也不是殘忍到就這樣拋下哲也不管的人。在你面前的觸手,隨時都可以成為你的『道具』哦,…不過,前提是,必須大聲說出來才行呢…哲也的需求,畢竟如果『主控台』聽不見的話,就完全沒用了呢。」赤司的聲音十分輕柔,搔在黑子的耳膜有點癢癢的、像是羽毛拂過心口般,帶來點點酥麻,即使如此,黑子卻能清楚地從他一點也不留情的的話語判斷,對方現在正為了某件事而鬧著彆扭。
只是因為自己頻頻拒絕他嗎?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話說回來,真正應該生氣的人是自己才對吧。
但是不等少年腹誹完畢,惡魔一般的聲線再度迴蕩,帶著不容違逆的絕對,以及,如同毒藥一般的蠱惑,「…那麼,開始吧,我的哲也。」
完全靜謐的服飾店試衣間,在通道的最底處,一名俊秀的赤髮少年環著雙臂靠在位於最角落的門板上,那雙妖豔的赤金異色雙瞳此刻正輕輕地閉合著,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噙著一個美麗的弧度,少年似乎正細細品嘗著什麼最高級別的享受,抑或是,正專注地傾聽某種令他發自內心感到愉悅的美妙樂章。
但是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少年所倚靠的門板之下,無數深紅色蠕動著的長條物連接著少年的背脊、正從門底的縫隙延伸至那座試衣間之內。
微弱的喘息清晰異常地打破了偌大空間的寂靜,在這個公共空間中顯得突兀又違和,但那卻是目前確實自最角落的試衣間傳出來的聲響。
「嗯、哈…」藍髮藍眼的少年簡直就是「水」的代言人,此刻,白皙過份的肌膚呈現誘人的櫻紅色,並沁出了點點汗珠,被水液溽溼的冰藍髮梢緊貼額角,清澈的眸子為水霧浸染而朦朧,少年的呼吸粗重紊亂,他正情不自禁地撫摸著自己身上任何一處足以點燃體內火苗的敏感帶,同時,服飾店的中央空調時不時打在少年身上的冷風,也一點一點刺激著他每一寸肌膚裡層的神經末梢。
長褲退至膝蓋、腳踝,最後乾脆一腳踢開,露出不似男孩子雪白而曲線纖細的雙腿,緊接著是純白色最簡單的三角內褲,中間一塊明顯被裡頭精神奕奕的小傢伙撐了起來,並呈現被液體溽溼的深色,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包覆、按壓,更加刺激那早已甦醒的部位,最後才拉下壓迫著男根的布料,肉色小巧的陰莖一瞬間彈了出來,氣昂昂地站立著,頂端的小孔滲出了煽情的汁水,格外誘惑。
少年緊抿紅潤飽滿的雙唇,隱忍著在公共場所自瀆所帶來的羞恥,雙腳大開,暴露底下一片淫靡風光,用手掌輕觸大腿內側,讓指腹磨搓敏感脆弱的皮膚,然後,雙手握上了熱燙腫脹的男性象徵,開始緩緩地上下滑動。
誰都不會想到,原本一個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少年,竟然會大膽地在隨時都會有人進入的公共空間一角自慰,儘管有隔間的遮掩,卻無法抵擋自門縫、以及相通的天花板空間傳遞而來的羞恥喘息。
時而壓揉根部囊袋裡的陰囊、時而輕扯淡色稀疏的恥毛,藉此獲得陣陣更大更強烈的快意,但是,還不夠,不管他再如何加快上下磨擦肉棒的速度,頂端依舊只是分泌出更多透明的液體,憑他自己的力量並不能達到高潮。「嗚嗯、哼…」
臉頰上淡淡的紅暈更加深沉,他還需要更多、更多…任何能夠緩解體內燥熱的方法,黑子下意識地單手掀起了上身黑底白邊還未結帳的新衣服,露出起伏著的白嫩胸膛,以及精緻的鎖骨,方被觸手黏膩的液體浸染的兩個挺立的粉色乳珠泛著水光。少年抬起頭顱,蓬鬆的水色髮絲隨之晃動,他看向了在自己面前待命已久的深紅色觸手們,有些滑膩的液體早已因為時間的關係自觸手表面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一灘的小水窪,少年以齒輕咬著下嘴唇,似乎正在下定某種決心,然後,細如蚊蚋的聲音勉強將他含在口中的隻言片語表達出來,「…請幫幫我…」
觸手們卻恍若未聞,依舊不為所動地「注視」著眼眶因羞恥而溼潤的少年。
他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得到眼前的觸手…不,得到某個始作俑者的回應,但是對方居然狠得下心讓他說出如此節操無下限的請求…,或許,對那個男人來說,羞恥心這種東西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了吧。
最後,極欲宣洩的欲望還是戰勝了僅存的理智,他深呼吸一口氣,用站在外頭的少年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將自己的渴求道出口,「請、觸手君玩弄我的乳頭…拜託、啊…」
幾乎是在黑子語句落下的瞬間,兩隻聽令的觸手立刻就襲上了那兩顆誘人的果實,冰涼滑膩的前端捲起小小的粉嫩乳粒,或搓、或揉,甚至模仿口腔的吸吮輕輕拉扯,試圖讓小巧的東西堅挺腫脹,襯托著粉紅色的乳暈更加可口的樣子。胸前的酥麻一路竄至下腹部,甜膩的喘息在整座密閉的試衣間中越發響亮,一隻觸手識相地捲起黑子滑落的衣擺遞到少年嘴邊讓他咬著,一方面讓觸手更方便逗弄他的乳尖,一方面也適時阻擋了可能會引起外頭服務人員注意的聲響。
黑子閉上眼就著咬在嘴邊的衣擺小聲嗚咽,一手和著馬眼流下的液體作為潤滑,持續滑動自己越來越硬的分身,另一手,則沾上一些觸手表面的黏液,輕顫著來到自己從一開始便不滿足地收縮著的後庭,小心地以指尖戳弄。第一次觸碰自己私處的感覺非常奇妙,一面為做出如此下流舉動的自己感到不堪,一面卻又從中獲得了自手指皮膚表面接觸的入口處擴散開來的酥麻快感。
一根、兩根…,逐漸增加探進肉穴的手指數目,紅著臉回想赤司每一次在他體內時的動作,不敢過於用力地旋轉著手指,抑或是模仿交合時候淺淺地一抽一插,噗哧水聲隨著手指的進出環繞於耳,晶瑩的腸液斷斷續續地流了出來滴落在地,黑子順著手指頭插入體內的動作大幅度地折起雙腿、直到極限,後穴已經被他自己玩弄得又溼又軟,只是,在他絕對碰不到的甬道深處,極度難耐的搔癢感化為叫囂著的欲求,渴望更粗更長的東西狠狠填滿這股惱人的空虛,「嗚嗯…嗯嗯、嗯…」
觸手分泌的媚藥效果依舊持續,少年的皮膚呈現更深的赭紅,他抽出了體內所有手指,同時停止另一手對前端性器的刺激,將靠在落地鏡上的身軀往前挪動,直到整個人可以完完全全躺在地板上,拉過前方一隻軟滑的觸手,主動抬高自己的臀部,讓觸手的前端抵上一張一合的小穴,輕輕打轉磨蹭。黑子有些艱難地挺起上半身,這個姿勢他並不能看見下身的情況,只得再一次與羞恥心抗爭,開口尋求對方的協助,緊咬著的衣擺順勢滑落,「赤、赤司君…求你…我要…插、進來…」
「好孩子。」那一瞬間,少年彷彿聽見了門外的赤司這麼說著,但就在下一秒,用力刺入他後庭的觸手完全奪去了黑子所有的注意力,鈍物貫穿的疼痛緊接而來便是腸壁深處手指勾不到的那一點被大力磨擦的銷魂快意,不等少年適應體內的異物,為緊縮的肉穴包覆的觸手已經快速抽插了起來,瞬間滿足的快感讓黑子失神得呻吟著,來不及吞咽的唾液自嘴角滑落,「啊、啊啊…哈、赤司、君…好棒、哈…」毫不掩飾地表達對衝撞著自己的物體的喜歡,這樣子放蕩的黑子著實少見,顯然這一次的藥效還是太過分了點,面無表情操控著觸手的赤司默默地想道。
腦袋發熱、放聲呻吟的少年顯然忘記了當下的所在地,只能跟著觸手律動的節奏扭動自己的腰臀,高高翹起的男根隨之晃動,噴灑出些許的濁液在隔間深色的牆壁上無比醒目,直到最後幾下衝刺,抵達頂點的性器才一舉射出了大量濃稠的汁液,因為角度的關係讓部分精液射在了少年潮紅的面頰上。
與此同時,完成使命的觸手緩緩地退出了少年體內,這一次牠並沒有注射任何東西進去,只是帶出了些許少年的津液。
喀。
「玩得開心嗎?哲也。」撬開門鎖的赤司征十郎倚靠在向內敞開的門板上,打趣地注視著倒在地上喘息的少年,赭金異瞳流露出野獸一般的目光,並舔了舔乾澀的唇角,他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渴。
重新關門、鎖上,赤髮少年蹲下身,扳過黑子的下顎便吻了上去,同時將少年臉頰上沾到的液體哺餵入他口中,精液的腥澀頓時瀰漫在兩人的口鼻間,舌尖捲起對方的糾纏,以齒輕輕啃咬如鮮血欲滴的紅唇。少年的唇瓣與口腔總有股令赤司欲罷不能的甘甜,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或許黑子的唾液比花妖分泌的花蜜要來的甜膩。
一吻終了,交纏的銀絲反射光澤垂掛在唇角,意猶未盡地舔去以後,赤司抱著黑子坐起身,就在此時,水色少年的掌心反射性地壓到對方的腹部上──同時,黑子也注意到了赤髮少年明顯蓬起來的褲檔。他頓時渾身僵硬,並試圖以轉移視線來化解這尷尬的場面,但是下一秒,黑子卻清楚聽見一陣低沉好聽的輕笑聲。「呵…」
然後,對方比自己大上一些的掌心便攫獲住他的,微涼的觸感引導著他來到方才別開視線的羞恥部位,並毫不避諱地覆了上去。手掌接觸到的溫度極高,即使隔著兩層布料,黑子還是有被燙傷的錯覺,完全無法想像這是手心總較常人涼上許多的少年身上會出現的溫度,始終微笑著的赤司也在黑子僵硬地凝視著被迫隔衣撫摸對方性器那隻手的時候,將嘴唇貼上了少年的耳畔,「…接下來,哲也會好好地替我疏導的吧,畢竟我可是為了親愛的哲也、整整餓了三天的肚子哦?」
「……。」
事實上黑子哲也最想吐槽的地方在於,為什麼非得在公共場合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呢?
只是在某人「酒足飯飽」以前,他似乎也沒有任何尋求解答的餘裕了。
依舊保持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赤司征十郎卻像個流氓一樣地拉下褲頭拉鍊,掏出那根黑子從來都不忍直視的巨大陽具,雄赳赳氣昂昂冒著青筋的性器已然呈現腫脹的紫紅色,可見男人已經隱忍著欲望多久了,但是水色少年一點也不同情他,其一是對方的行為根本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況且他惡人先告狀這點黑子哲也可沒寬宏大量到現在就原諒他的地步,其二…一想到待會那可以稱之為兇器的東西即將要塞進自己後面,他方才才被摧殘過一回的穴口便禁不住地一陣劇烈收縮(想到就疼)。
「真期待呢…久違的『大餐』。」空腹多時之後首度享用的一餐總是會特別美味,想到此幾乎都要哼起歌來的花妖抽出擴張完少年後穴的四指,遞到唇邊情色地舔去上頭透明的津液,他扶著黑子的腰,低下頭在雪白的雙丘與大腿後側印上所有物的記號,然後扳開臀瓣露出溼軟的嫩穴,啄吻一口以後讓舌尖在環狀皺摺處打轉。
「拜託你赤司君,別再舔、啊嗯…」轉過頭來提醒對方別再那麼欲求不滿試圖在他全身上下連同後庭的地方種草莓,一出口卻因為敏感點受到刺激而變了調,少年現在幾乎是累趴在地上只讓屁股高高翹起的姿勢,黑子想說的是他已經很睏了,再這麼遲遲不切入重點他會考慮當場睡給某人看。
「哲也還真心急…真拿你沒辦法。」說完赤司也握著碩大的柱身,將前端抵上了少年粉色一張一合的小穴,先前就被觸手開拓過一次再加上擴張做得十分完善,花妖將整個龜頭塞進去的過程還算順利,接下來只要等著黑子的身體慢慢適應自己就行了。
打算放慢辦事步調的赤司征十郎卻在一抬頭看見前方景象的時候狠狠地怔住了,此時黑子正緊閉著雙眼眉頭深鎖,試圖緩解下身超乎預期的鈍痛,介於痛與快之間的破碎呻吟聽上去十分誘人,他並沒有察覺對方注視著前方的驚異視線,但也過不了多久,那雙深邃的異瞳裡便由更多玩味的成分取而代之,緊接著,黑子便被對方攔腰抱起,轉而變成他靠坐在赤司腿上的姿勢…同時,原先只進入不到一半的性器也因為重力的緣故大舉探入腸道深處,前列腺被狠狠一頂的瞬間讓黑子的聲音一秒拔高到連本人都不敢相信的程度,扭頭瞪了某人一眼,赤司卻回以一個更加愉悅的笑容,「…哲也,看前面。」
在赤司發話的時候他同一時間脫下了黑子身上最後的遮蔽物──那件黑底白邊的T恤(未結帳),疑惑著將頭顱轉回去的少年只是一瞬間便明白對方到底在愉悅什麼了。
那面被他們遺忘許久卻一直都存在的落地鏡──完完整整地把水色少年現在的模樣映照在他本人面前。白皙的皮膚呈現著情潮的粉紅,胸前兩個紅潤的果實因為方才觸手的傑作而飽滿腫脹,然而它們現在正在接受某人手指頭的挑逗,雙腿大開,半軟微垂的小巧性器頂端還殘留一點白色的液體,並且因為後面的刺激有逐漸復甦的跡象,最後是、所有這些羞恥畫面中最可能讓他羞赧而死的部位──他跟赤司兩個人的結合處,不斷溢出白色或透明的精液與體液、紅色藍色糾纏在一塊的毛髮,還有幾乎在陰莖抽動過程被翻出來的粉色穴肉……
在黑子尚未從這個實況轉播驚嚇中回過神的時候,赤司卻拉起他的手嘗試要摸上他們交合的地方,他當然來不及也沒力氣阻止對方的惡棍行為,「你看,哲也的這裡正把我緊緊地咬住呢。」
你為甚麼不去死。
報復性地讓後面無預警地用力收縮,雖然當下成功聽到對方倒抽一口氣的時候心裡真是無比暢快,但是緊接而來暴風雨一樣毫無節制的衝撞,卻讓黑子哲也身體力行地體會所謂現世報與吃不完兜著走兩大古人累積千年智慧名言的真義。t
「哲也是想讓我早洩嗎?竟然夾的那麼緊。」一邊用力抽插還不忘以下流語言調戲伴侶的赤司其實一點也不輕鬆,從他大汗淋漓、紅色的瀏海緊貼額角的狀況便可推測,水色少年絲綢一般細緻的甬道是真正緊緊地絞著他的男根不放,以至於他每回幾乎都用得盡全力將整根肉棒抽出,再狠狠地撞進去。
「請閉、哈啊、嘴…赤司君的哈、太太大了…很、撐哈…」肉體撞擊拍打的聲響,陰莖進進出出的水聲,少年交錯的喘息與破碎呻吟,情欲的麝香瀰漫,就連空調也幾乎無法阻擋為少年們的歡愛渲染拔高的溫度,服飾店最角落的試衣間,紅與藍交纏著的少年無法自拔,甘願就此陷落。「哈、哈啊…要、去了…要…」
碰。
就在高潮的預感襲上情欲之海同時,連接服飾賣場與整座試衣間的門板卻突兀異常地傳來了由外開啟的聲響,連同即將宣洩的欲望,赤司撞擊黑子的動作硬生生地卡在半途中,兩個人同一時間僵直了背。
響亮的腳步聲迴盪在密閉的空間中,然後是其中一個隔間門板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以及布料互相摩擦的窸窣聲。
這才回神意識到他們現在所處的是公共場合、而兩人的行為也的確過於大膽且隨時都有遭人揭發的疑慮,只是發洩管道被堵在一半這種事卻更讓人難受,特別是埋在對方體內的赤司征十郎,他並不像黑子已經陸陸續續射出了一點東西,這是他今天的第一發,更何況在這之前他已經整整忍耐了三天,直到現在還被硬生生地中斷,腫脹到不行的肉棒卻因為少年的體內太過溫暖銷魂又狠狠地脹大了一圈。
深知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的赤司只好扳過黑子的腦袋,貼著對方的嘴唇悄聲說了句道歉的話,接著下身便用力地往上一頂。
在黑子差一點忍不住驚叫出聲以前,他扎扎實實地封住了少年的唇舌,同時,身後的觸手也紛紛竄出來纏上黑子的身軀,竭盡所能地在最安靜的狀況下挑逗少年每一個敏感帶。
這個緊張又綿長的吻一直持續到試衣服的客人終於離開為止,期間赤司一下一下慢慢地在少年的體內抽動著讓龜頭磨擦敏感的內壁,再加上觸手在黑子的乳頭與陰莖上的纏繞逗弄,水色少年幾乎就要被心理上的羞恥與生理上摸不著邊際根本無法緩解欲望的方式折騰得半死,緊張的性愛雖然別有一番新鮮刺激的感覺,但是他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想再體驗第二次,畢竟並不是人人都有顆強韌的心臟。
幸好最後還是順利發洩了。
癱坐在對方身上喘息的黑子正任由赤司用觸手將方才射進腸道內的液體清出來,他剛剛比對方早一步射了出來,一天兩發這種事對體力是普通男生平均值以下的黑子來說,果然還是稍嫌吃力,他已經累到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了,剩下的讓那個把他拖下水的傢伙想辦法就行了。
對了,衣服…
瞬間回想起他們這一趟來到服飾店最初的目的,黑子趕緊撐起痠痛不已的身子掃視方才一片混亂之中被他遺落的衣物,但就在他看見赤司手中那兩件被…液體噴濺得有些慘不忍睹的上衣(未結帳)以後,少年想著自己還是安安份份地睡一覺吧。
反正總是會有人替他解決的。
──END──
試問:赤黑醬到底試了多久的衣服呢orz
還有赤司到底是怎麼透過觸手看東西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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