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冬末,叢林裡終年有雨水滋潤大地與調和氣溫的緣故並沒有帶來什麼冷意,只不過偶爾輕拂肌膚表面的微風較夏秋之際稍涼。跟赤司征十郎一前一後步行在雨林裡的黑子哲也有意無意地感受著大自然的溫煦,奇怪的是,上回站在這個地方的時候那股身處野外的不安與提心吊膽在今次完全不復見,他想,原因可能是拜眼前那個雖然身形跟自己差不多卻比山裡的野獸還可怕…不,是可靠萬分的赤髮少年所賜吧。
直到重回那座黑子再也不願回首的山崖,崖壁上呼嘯而過的強勁冷風使他打了哆嗦之餘心底也萌發了「早知道就不來了好想回家」的念頭,站在他旁邊跟他一起俯視崖底深不可測值得吐槽為霧氣所瀰漫的黑暗峽谷的赤司卻完全不這麼想,應該是說,他現在的心情愉悅地連背上的觸手好夥伴都忍不住探出頭來搖頭晃腦,一般人看到這種可怖的景象大概會直呼有怪物然後拔腿就跑吧,早就習慣這一切的黑子則是面無表情地一巴掌甩掉一隻貼到他臉上磨蹭吃豆腐的深紅色觸手。
「有個人想見哲也。」某天赤司肚子不那麼餓難得沒有對黑子上下其手的夜裡,他突然對枕在他腿上看書的黑子說道。
「…誰?」黑子聽到了自己疑惑的聲音,移開放在書本上的視線抬首望向頂上正隨興撥弄著他頭髮的少年,一雙湛藍色的圓眸盯著花妖笑得詭異的異色瞳等待他的下文。
「…我『家裡』的人。」漂亮的雙眼瞇了起來,這下子黑子倒納悶了,他從來沒聽說赤司還有所謂「家人」或是任何朋友,上回他們初次見面的那朵朱紅色的大花裡,視線所及也只有同樣坐在花瓣上的赤司和中央處一大堆花上常見的構造、只不過比平時要大上許多的花蕊。會是其他的花妖嗎?黑子困惑著,只是始終沒問出口,也就自行猜測大概是這樣的答案了。
不疑有他的藍髮少年便同意了赤司擇日帶著他返「家」的提議。
讓觸手帶他們攀下懸崖的過程除了一開始赤司提醒讓他抓緊自己之外,兩人幾乎沒作什麼交談,原因是黑子覺得應該讓對方專注在操控觸手讓他們安然無事抵達目的地才是上策,難保會不會一分心兩個人便從此消失在底下的峽谷中人間蒸發,畢竟有上回高速墜落這麼驚險刺激的體驗,多多少少在安穩度日十八個年頭的少年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因此同樣在過程中他也不敢低下頭看底下的情況任何一眼。雖然事後赤司有些不爽地挑眉表示哲也你不相信我的技術嗎。
最後是一個小小的跳躍,赤司準確地落在崖壁上他出生至今第一次離開這麼長時間的「家」,並雙手扶起攀著他的黑子的腰讓他踏上柔軟的大花瓣。黑子仰首查看上頭的情況,發現這朵花真的生長在一個擁有絕對安寧的地方,他們爬下來的岩壁已經完全淹沒在霧靄茫茫之中了,四周圍幾乎感受不到活物存在的氣息,只有冷空氣壓在頭頂形成霧氣的凝滯,根據他們攀下來所花費的時間推測,此處距離崖頂少說也有百公尺以上。
所以說他那個時候能夠大難不死還真是不知到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呢,回想起在高空中被觸手攔截的剎那,心有餘悸的黑子抖了抖身子決定把視線從頂上收回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
只是自己的生活自此多了一點小小的改變,…好吧,或許不只一點。
水色的眸子瞥了眼自顧自往花朵深處走去的赤司征十郎。
花瓣踩起來雖然軟綿綿的,卻十分穩固,得以想見其厚度以及在看不見的下方是難以想像的巨大而又堅挺的花托和花萼,同時,原先大大張開的外圍一圈顏色較淺淡的花瓣在他們踏上去後大幅度的向內傾斜,讓整朵花形成一個類似碗底的弧度,也為花朵內部構築了一圈天然屏障,黑子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們四周的溫度似乎微微地上升了些,雖然冷風偶爾還是會從最上方的巨大開口灌進來。
但是不等他感嘆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神奇奧妙的物種,卻始終不曾為人類所發掘,已經走到花朵正中央的赤司突然悠悠地喚了他一聲。「哲也,過來這裡。」
待他來到對方身邊,他才看見赤司的右手臂上此刻被某種類似他背後的觸手、顏色卻更偏向鮮紅且也更粗的物體纏繞了幾圈,視線延伸至那長條物的源頭,黑子這才恍然大悟,因為它便是上回他看見的巨大花蕊其中的分支。
腳底所踩的花瓣越往深處顏色越深,直到花朵內的圓心、色澤深紅偏黑處向下延伸至看不見的盡頭,而圓心的中央則是以花柱和柱頭組成的雌蕊以及旁邊數以百計粗細不同由花藥和花絲組成的雄蕊。被雄蕊包圍著的超大型雌蕊幾乎是紋風不動地佇立在正中間,花柱底下看不見的深處大概是子房,然而,真正不對勁的地方,卻是周圍那些像觸手一般扭動搖擺著的雄蕊。
「赤司君,這是…」專注凝視捲繞在手上的雄蕊的赤司,不時會做出一些點頭、搖頭或者掐住那隻觸手的動作,而那隻應該是有生命的觸手則時不時蹭蹭赤髮少年的手臂,狀似歡快地左右搖擺,或是在末端被掐住時做出一種類似掙扎的反應,就像在進行無聲的對話一般。
「這個嘛,這是…『另一個我』哦。」聽到黑子的問句,赤司轉過頭替他解釋。「你現在所看見的『人形的我』是這朵花的本體,而這些花蕊,則是掌管著生殖、孕育下一代的另外一個我,可以說是我的『分身』,只不過他擁有自我的意識,原則上只有身為本體的我可以和『他』溝通,算是心靈上的交流吧。」
此時赤司又將視線移回手上的觸手,低下頭似乎傳達了些什麼事情給他,緊接著那隻應該是接到命令的觸手隨及離開赤司的手臂,轉而往黑子的方向移動,像蛇一般纏繞住他的腰,黑子可以感覺觸手上方的黏液溽溼了他的上衣。「所以,赤司君之前說『有個人』想見我指的就是…」這個黏糊糊的東西。
最後幾個形容詞他沒說出口,萬萬料想不到除了赤司的身上以外,這朵花的花體上也存在這麼多看似難纏的觸手狀物體。有一個就已經夠難應付了,黑子腹誹,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盤繞在心裡,讓他渾身發毛。
「沒錯哦,就算在遠處我們還是能以電磁波交流,上回沒讓你們打過招呼就離開,看樣子他似乎有些不滿呢,所以就把哲也帶來了。」判斷黑子大致都了解了,赤司在他看不見的角度以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眼那群在不知不覺中晃動的頻率加快、狀似不知道在急躁些什麼的雄蕊觸手,示意了什麼後便在黑子尚低頭研究著腰間觸手的時刻轉身走離花朵的中心點,並在大概五公尺的地方停止步伐,回頭跟注意到他的行為而困惑著的黑子對視。
黑子覺得對方的微笑有些古怪,不是平常那般溫柔或戲謔的笑,而是…似乎帶有抱歉意味的笑容?
然後下一秒,攀附在他身上的、與四周不斷扭動搖擺的觸手的行動便替他腦海中的預感與赤司的笑容做了最佳的註解。
腰上的那隻觸手忽然迅速用自己長條狀的身體將黑子絆倒在地,地上是柔軟的花瓣,因此他並不怕少年摔疼或摔傷,在措手不及的黑子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又從觸手群中伸過來兩隻捲住少年撐在花瓣上的雙手,移動到背後纏繞反綁起來,連帶著也把整個人也拉了起來呈現跪姿,此刻手臂接觸到觸手表面黏液的皮膚傳來刺刺麻麻的感覺,不同於赤司深紅色的觸手只是單純的冰涼黏滑,雄蕊觸手似乎還能分泌出類似麻醉藥的物質,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赤司君?」黑子有些驚恐地抬頭望向正前方打量他的赤司,對方已經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盤腿坐下來,以手撐著下頷若有所思地盯著想從他那裡得到一些解釋的少年。經過這麼多個日子以來的的相處,黑子深知赤司征十郎深思熟慮的性格,雖然偶爾會對自己做一些不太符合公序良俗的舉動,但是他的沉穩自恃絕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赤司會這麼鎮定不就表示,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嗎?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這完完全全是他一手策劃的行動。
「別怕,哲也,他不會傷害你。」赤司開口道,異色的雙瞳裡再度染上平時的溫柔,似乎試圖撫平黑子內心的不安,但是好聽的聲線道出口的一字一句卻更讓黑子有種崩潰的衝動,「…畢竟他也是『我』,也希望能從體內無法自行產出的養分中獲得『吃東西』的滿足感,上回看到你的時候就特別興奮了,所以無論怎麼樣都想嚐嚐哲也的『味道』呢,你只要把他當成我就行了,放心吧,我會一直在這裡看著你的,不會讓他失控。」
…槽點太多已經不知道該從何吐起了,黑子回以對方一個哀怨的眼神。什麼進食的需求、什麼想嚐嚐味道、什麼把他當成你、什麼不會讓他失控(光是把他反手綁起來這點就夠他控訴惡行了),在氣到顫抖的黑子耳中聽起來都是赤司和他的觸手好夥伴(們)為了滿足欲望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果然不論是本體還是分身都是一個樣的變態又惡趣味,他把自己的意願都當成空氣中的灰塵了吧。從一開始答應他一起回到森林的那一刻,就早已掉進狡猾的花妖佈下的陷阱。更何況,他最沒辦法接受的是,竟然還要在他的面前…
「這樣太過分了,赤…啊!」在黑子開口反駁的時候,後方同時有數隻觸手伸了過來,其中兩隻隔著上衣摩擦少年的胸部,被黏液溽溼的布料很容易地顯現出突起兩點的位置,觸手轉而集中在那兩處用前端揉搓按壓,接著,其他隻觸手則分別從黑子的領口、衣擺、袖口鑽進衣內,他感覺自己的腰部被直接纏繞住了,黏液帶來的痠麻感從腰腹擴散開來,從袖口與領口竄入的兩條較細的觸手,則徑直纏繞住被外頭的觸手按壓的硬挺的乳尖。
雄蕊觸手上同時佈滿許許多多的軟毛,扎在皮膚上雖然不會帶來疼痛,卻會有種被吸附的搔癢感,拉扯揉捏著敏感的肉粒,更是造成少年渾身不住輕顫。「啊嗯…呀、」
此時,原先隔衣挑逗著黑子的兩隻觸手各抓住衣料其中一角,用力一扯,撕碎了那件礙事的上衣,讓其他觸手更容易在少年身上點火。殘破的布料可憐兮兮地垂掛在雪白的身子上,黑子見狀先是憑著僅存的理智狠狠瞪了那群果然跟某人如出一轍的暴力觸手們,接著視線轉移至始作俑者的身上,赤司征十郎正用一種曖昧不明的眼神注視著被觸手纏繞住上半身的他,在對上少年染上水氣的眸子那一刻,唇角勾起性感的弧度。
奇怪的是,只是一個臉部的小動作,只是一個平時和對方歡愛中常見到的眼神,黑子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因此起了某種反應。
感覺到什麼的黑子紅了耳根子看向下方,悄悄甦醒的小兄弟讓他雙腿跪著的胯部中央形成一個小小的凸起。見到他如此直白而誠實的生理反應,赤司不禁輕笑出聲。「…真可愛呢,我的哲也,不過是一個眼神就有反應了嗎?」
「請你閉、嗚嗚嗯!」事實上就在他跟赤司短暫的交流時間中,不甘被忽視的觸手決定用快又好的方法喚回現在這個應該是屬於「他」的少年的注意力,跟成年男性的陰莖一般粗大的觸手毫不留情地塞滿黑子的嘴,反駁赤司的話還尚未成形便全被堵回了口中,只能發出什麼也聽不明白的呻吟。比赤司的觸手還粗暴的東西不僅撐得黑子眼角沁出淚水,甚至嘗試擠入口腔中更深的地方,感受到觸手的意圖,深怕他鑽進喉嚨的黑子驚恐得拼命搖頭,隨後他才稍稍收斂地退出了一些。
「…呀,看來哲也得更專心一點才行呢。」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赤司貌似毫不在意地輕笑著注視著黑子,實際上,觸手之所以懂得及時收手,是因為赤司用腦波制止了他太超過的行為,如果黑子有什麼萬一,即使那是另外一個自己,赤司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雖然赤司老早就想帶黑子來見見這個傢伙了,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分身」在那時候也對黑子產生了這麼大的興趣,雖然花妖的身體主導權是在「本體」之上,平常時候相信這傢伙也沒有違逆他的能耐,要不是他本身不只那麼一點想以觀眾的身分看黑子跟觸手做完全套的過程,還有那傢伙跟他保證只做這麼一次並且不把花粉射進去做完就會乖乖讓自己授粉從此不再每晚發送腦電波煩他…
但是自己的人被除了自己以外的東西侵犯這種事,想想還真是不爽呢,更何況那便是現在上演在眼前的景象,雖然被觸手綑綁起來的黑子真的誘人到讓他快把持不住了。
按捺住背上蠢蠢欲動的觸手們,赤金異色的雙眸一暗。
赤司‧心裡不只那麼一點矛盾‧征十郎一面糾結著看到自家伴侶跟自家分身的交媾自己卻沒法參一腳的痛苦,一面又對著身上纏滿觸手的黑子哲也做出類似癡漢一般喪心病狂的發想希望觸手再多讓對方露出一點淫亂的姿態,冷靜如他卻不好好考慮知道真相後的黑子會把他關在家門外吹西北風幾天這個貼近現實面的問題。
此時,並不知道某個打算全程視●自己的變態熱鬧心裡活動的黑子已經被觸手黏液帶來的麻痺感以及卡在喉間的巨大物體折騰得反抗力氣盡失,他只能盡可能地不要對上赤司的視線,避免自己因為羞恥感以及對那雙異色瞳莫名的著迷而再產生什麼丟臉的生理反應。原先專注在他光裸的上身吃豆腐的觸手也有下一步動作了,他們纏住黑子的身體往上帶,將整個人掛在半空中,一開始反纏住的雙手先暫時被鬆開,接著便從兩旁被拉高到頭頂,迫使他的腰部以上弓了起來,白皙胸膛上被小隻的觸手玩弄著的兩個泛著水光的粉色乳頭越發艷麗,喉嚨被有意無意頂弄發出的細小呻吟似乎從不間斷。「唔咕、…嗚嗯…」
然後觸手捲起他的褲頭,同時扯掉長褲與內褲,早已甦醒的小巧玉莖立刻彈了出來,高高翹著,他的方向還是正對著仍舊關注這一切的赤司,挺立的性器看上去就像對著面前的赤髮少年蓄勢待發,粉色的蕈狀龜頭之上,似乎滲出了一點晶瑩的水珠。算是面對著面的兩人同時愣了一下,黑子下一刻便一個不小心聽見了某個無恥的傢伙再度溢出唇邊的輕笑,臉頰瞬間紅成一片的少年惱羞成怒地拼命扭動被緊縛的身軀,恨不得找東西遮擋住下半身那羞恥的部位。嘴裡不停發出嗚嗚嗚應該是叫赤司不要再看了的聲音。懸掛在半空中更能感受到自頭上巨大開口時不時吹進來的冷風,打在光裸的身子上讓黑子更想將自己縮起來。
但是觸手們沒等他氣惱多久,又伸來了兩隻分別捲起雙腿往旁邊最大限度的撐開,並將小腿跟大腿折起來緊緊纏在一塊,此刻黑子幾乎無法再活動身體任何一處,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又讓他的雙腿有被撐裂的錯覺,一隻滑膩的觸手捲上他挺立的男根,稍稍滑動讓它變得更硬便迅速退去,隨後,他看見了一隻似乎比自己口中更加粗大猙獰的觸手晃到他面前,接著往下碰了碰高高翹起的青莖似乎是在試探些什麼,然後、黑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見那隻大觸手的前端大大張開了一個像嘴巴一樣的開口,在他來不及反應之前將他的性器連根含入,冰涼的觸感包覆住全身上下最熾熱的部位,強烈對比的莫名快意瞬間將少年吞沒。「嗚嗚──嗚、嗚嗯…」
那觸手的裡面似乎沒有什麼特殊構造,只是不停有軟綿綿的部分帶著黏液像舌頭一樣舔吮著他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位,那種刻意的吸力不斷刺激著神經末梢,彷彿想就這麼把玉莖裡面的液體吸出來似的。
然而,像海綿一樣的內部卻潛藏著另外一個不常探出頭來的構造,黑子只感覺有某種像是觸鬚一般的細小東西在鈴口附近打轉,同時間,有一條如同他口中像陰莖一樣粗的觸手推擠著分開了他的臀縫,來來回回地摩擦著,將溼黏的液體沾染在上面,並且一滴一滴隨著地心引力滑落到花瓣上,另外幾隻相較之下尺寸小上許多的觸手則在大傢伙磨蹭完畢後擠到了粉嫩的穴口附近,一隻一隻排列成一圈,嘗試由外面撐開緊緻的後庭。
此時,那根觸鬚準確地找到沁出水珠的馬眼所在,一點一點由上而下探進裡面的小通道,在黑子還來不及承受前端刺入異物的絲絲疼痛之前,徘徊在小穴上其中一隻小觸手突然無視於外圍緊繃的環狀構造鑽了進去,雙面夾攻之下淚花瞬間從眼角擠了出來,後穴劇烈收縮欲排除異物,連帶塞在口中的觸手也被反射性地重重咬下,少年甩著頭嗚咽,似乎想藉此甩掉疼痛。「嗚嗯、嗯嗯嗯…嗚嗚──」
受到波及的觸手,非但沒有就此罷手,反而加快在少年身上的攻城掠地。攪弄著腸道內部的小觸手不是在裡面旋轉幾圈、就是橫衝直撞地到處觸動內壁的敏感點,蟲子爬過般難耐的搔癢感與空虛感幾乎要把少年搞瘋,伸入前端小孔的觸鬚卻堵住了欲望的發洩管道,直到再強制擠入第二隻、第三隻小觸手後,黑子感覺有更大更粗的東西抵住了私密處。
就在三隻小觸手退出擴張完畢的粉穴同時,方才磨蹭他股縫的大觸手迅速地取而代之插了進去,連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也沒有,便開始快速在軟溼的肉穴裡進進出出,連同嘴裡待命已久的觸手也開始藉由黑子的嘴以相同頻率抽動起來。快感與劇痛來的太突然也太激烈,支離破碎的嗚咽隨著每一次的撞擊洩漏而出,腫脹到發紫的陰莖就像要爆炸了一樣,柱身佈滿了青筋。「咕、嗯嗚─…嗚、嗯、咕…」
坐在一旁的花瓣上不發一語看著這一切的赤司,放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地收緊,讓指甲嵌入皮肉中而微微泛紅。
最後,似乎是感覺到高潮的來臨,堵住前端孔道的觸鬚迅速退了出去,交合處強烈侵占感官甚至讓黑子感受不到異物通過尿道的疼痛,阻塞過久的欲望源頭一下子獲得解放,大量的濁液等不及似的一瞬間噴發,並被包覆著小巧男根的觸手通通吞了下去,只是束縛過久的地方似乎並不滿足地射了又射,飽和而再也吃不下去的液體自觸手的大嘴溢出來,打溼了少年淡色的恥毛。
與此同時,在後穴快速抽插的觸手終於也迎來高潮的一刻,前端小孔經過最後幾次與腸壁的磨擦後吐出了同樣大量的液體,冰冰冷冷的打在體內的感覺並不舒服,黑子以為那跟赤司的觸手射出來是一樣的黏液,只是現在的量多了很多。但奇怪的是,似乎並沒有相同的催情效果。
緊接著,在他口中進出的觸手退了出來,瞬間射出一堆濁白色的液體在他臉上,反射性地瞇起眼,但來不及閉上嘴巴讓他不小心吃進一些,同樣也沒有花蜜的清香,…應該是說,沒有任何味道。在黑子思考著哪裡不對的時候,纏繞在他身上的觸手一隻一隻相繼噴灑出一模一樣的黏液,甚至刻意地將出口對準他的身體,過不了多久,原先就如瓷器般白皙的肌膚幾乎就要被色澤更淡的白液浸染,此時他已經渾身癱軟的動不了一根指頭了,更不用說阻止這些觸手荒謬的行徑。他現在只覺得,充滿那種冰冷液體的內穴有股莫名的刺痛感,那是跟赤司做的時候從來不曾發生的現象,說得更明白一些,跟沒有溫度的觸手交歡的感覺實際上一點也不好受,即使他刻意想像著那是赤司背上的觸手。
插在後面的觸手還沒有退出去的打算,似乎正在感受著少年體內他從來不曾體驗過的銷魂快樂,直到一隻「手」強而有力地將他洩出來。大量液體在觸手頂端拔離穴口同時被帶出來,啪搭啪搭地打到花瓣上,黑子發覺纏繞著自己的觸手們不曉得為什麼都在輕微發顫,然後慢慢從自己身上撤離,在半空中擺盪的身軀隨即往下墜,落進一個有溫度的懷抱中。赤司替他抹去臉上殘留的白色液體,眼裡盡是心疼與不捨,「哲也,抱歉,都是我的錯。」
然後他看見赤司抬頭注視前面的觸手群,異色瞳中不再有溫柔,只剩下無盡的肅殺,四周圍的氣壓似乎因為他看著觸手的眼神而急遽下降,凝滯而窒息。感受到生存危機的觸手們紛紛垂下前端,像是心虛、或者在默默地認錯一樣。
「…我讓你不准把那種東西射進去的。」他開口道,語氣同樣冰冷,黑子沒有看過這麼生氣的赤司,從來沒有,只是他現在無力去理解這一切,肚子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加劇著,同時伴隨他對某種東西的渴望越發強烈。意識有些模糊,他接著斷斷續續聽見赤司冷然的音調,依舊是在跟觸手對話,憤怒的情緒讓他直接將話語咬牙切齒地道出,而不是運用腦電波溝通。
「違逆我的,就算是另一個我也得死。」
「讓你嚐一次已經是底線,不要逼我殺了你。」
「哲也身上只要有我一個人的『花粉』就夠了,我們不會再回到這裡。」
赤司現在簡直氣炸了,雖然他明白他是自作孽不可活。預感到那個那傢伙絕對會把持不住,他甚至考慮過在觸手插進黑子後面之前就阻止接下來的發展,但是卻可能會釀成觸手欲望得不到宣洩而傷害黑子的狀況發生,結果絕對會比現在還糟糕數十倍。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對黑子哲也的獨占欲似乎比自己想像中還來的強烈許多,因為就在看到花粉液從少年體內流出來的那刻,心臟的疼痛是無比真實的。
根本一開始就不該帶黑子來這裡,赤司很後悔,他傷害了他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發誓過要好好保護的人,甚至傷害了他自己。
黑子感覺什麼東西正在擴張他方被進入的後面,淺淺地在穴口一抽一插,緩緩推進,往後一瞧,不是剛才的鮮紅色觸手,顏色要再深上一些,那是赤司背後的觸手。
「哲也乖,我先幫你把東西清出來,否則你待會會發燒。花妖的花粉液裡有微量的毒素,對皮膚表面沒什麼大礙,但如果是在體內一不小心就會感染。」赤司在他耳邊輕喃,又回到了原本那個溫厚的赤髮少年,他現在正趴在對方腿上,赤司雙手分離他的臀縫,熟悉的觸手已經慢慢深入甬道內部,正仔細地把腸壁上殘留的液體刮乾淨。有些模糊不清的視線掃過花朵中央,觸手的前端依舊垂著,看起來就像受了委屈的動物一樣,這是在懺悔嗎?黑子覺得一大群觸手集體反省的畫面實在有些逗趣。
「唔…嗯…」異物在體內攪動的感覺還是不太好受,黑子不自覺蹙眉呻吟,那種古怪的感覺還沒有消退,就算赤司替他把造成內部不適的東西清出去,總感覺還是少了什麼,很想要、很想要,似乎從被雄蕊觸手進入後就意識到的,黑子隱約察覺,他熱烈渴望著──
「…君…」
「哲也?」終於清理完畢之後,赤司發現黑子一直沒有反應以為對方在生氣。會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吧,自己自顧自地讓他淌入這場混水,他寧願黑子氣他,罵他,揍他,也不想看見他受傷的表情。
只是當黑子的手顫抖地扯著他的上衣的時候,他才察覺似乎並非這麼一回事,然後赤司愣愣地看著黑子爬起身,皮膚上沾染的黏液剛剛大部份都被他擦掉了,但是黑子的衣服早就被觸手全部毀去,而赤司因為清潔工作關係也還來不及將自己的外衣借給對方,因此直到現在少年一直都是赤身裸體的樣子,白嫩的胸膛貼了上來,隔著襯衫甚至可以感覺的到胸前兩粒果實正緊緊壓在他的胸口上,以及,跨坐在自己身上時後胯下處那個毫不在意地抵著自己的部位,赤司覺得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開開闔闔的淡色唇瓣喃喃自語著,直到那雙被水霧遮住淡色瞳孔的藍眸完全映入自己的異色瞳孔眼中後,堵在口中聲音似乎瞬間清晰了起來,帶著情潮尚未退卻的軟綿,「…想要…赤司君…」
赤司的唇在同一時間壓了下來。
沉甸甸的囊袋底下是兩顆小球,溫軟的手小心翼翼地覆上,感受皮膚接觸時候傳遞而來的熱度,力道適中地按壓、揉捏,讓舌尖輕觸。冒著熱氣的肉棒幾乎無法一手掌握,紅潤的小舌試探性地由根部往上舔拭柱身,留下一道晶瑩的漬痕,溫熱的、充滿濃厚麝香的味道,有些腥澀,但不討厭,…反倒是覺得,欲罷不能。雙手握住男人冒著青筋的昂揚,純潔的水色對比情欲的曖昧,像對待珍寶一般,少年輕柔地吻上蕈狀頂端,讓柔軟的舌尖在細小的凹槽徘徊,最後微微一張嘴,一點一點含入前端,吞吐柱身,直到深入喉嚨處。
「哲也…什麼時候學會這種誘惑人的招術了?」趴在赤司腿間的黑子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紅潤的小嘴被巨大的陽物塞得滿滿的,迷濛的雙眼顯示他聽不清赤司在說些什麼,隨後再度低下頭,舔吮陰莖的嘖嘖水聲異常響亮,赤司當然毫不懷疑明明是第一次口交黑子卻技術高超是因為長期以來在情事時候侵占他口腔的觸手的功勞。
他先是看了看前方因為主人變換角度服侍他而左右晃動的兩個雪白的小山丘,再看了看不遠處還是垂著頭等待著他哪天大發慈悲赦免他們的觸手群,於是決定傳個腦波過去,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只見幾隻明顯篩選過尺寸的小觸手唯唯諾諾地晃了過來,停在赤司面前。在被那雙異色瞳意味不明的視線盯得似乎都可以發現觸手前端微微滲出應該是冷汗的液體之前,赤司終於對他們點點頭。聽令的小觸手們自行分配好工作,其中兩隻探入黑子身下,自兩邊捲起了胸前隨著呼吸晃動著的粉嫩乳粒,不敢過於用力拉扯,只是輕輕搓揉按壓著,其中一隻纏上了黑子的右大腿,輕輕在大腿內側磨擦幾下後便纏繞住因姿勢而下垂的粉色男根,緩緩地上下滑動起來,一隻纏住了腰磨蹭著貝臍,最後三隻肩負重責大任的觸手弟兄則極盡所能小心翼翼地推擠開乳色雙丘之間的縫隙,露出一張一合的小穴口,即使收縮著的入口有多麼誘人,他們也沒有(沒敢)鑽入,只是分泌出花蜜一樣的液體開拓著周圍,時而撫平環狀皺摺,時而滴入一些催情兼潤滑的蜜液,讓粉穴越發柔軟。發現情況不對的黑子稍稍將手邊工作放下,詢問主事者。「赤、司君…啊、請問這嗚嗯…是幹什哈、」
「嗯?當然是給哲也的回禮啊。」還有讓小的們贖罪。
他低頭吻上少年頭頂上的髮旋,磨搓被水液潤溼的淡色髮梢。
在小觸手們的通力合作之下,原先專注伺候著男人的黑子哲也很快地再次陷入情欲不可自拔。沁出汗水的肌膚染上了赤司的顏色,這點總是讓某人得意得很,吞吐著陽具的的頻率終於不再規律,破碎不成調的呻吟、濃重的喘息以及潮紅的雙頰,最後由再也不清澈的迷濛雙眸點綴,真是一幅絕世美景。
感嘆著這一切的赤司其實自己也從容不到哪裡去,少年把他的陰莖舔得又硬又腫脹,下腹部的欲望滿溢得似乎就要爆炸,眼看時候差不多了,傳遞訊息讓小觸手們退回去,待他們緊張兮兮地從黑子身上離開後,赤司扶著少年的腰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開闢過的臀縫準確抵在硬挺的陽具上。
異色的雙瞳深情地凝視著他的少年,赤司由後按著水色腦袋抬首吻了上去。
「唔…嗚嗯、呼…」唇齒的廝磨在經歷方才一場無關乎情愛的性事後更顯意義深沉,即使其中一方不是人,身心靈在不是對方前提下的交合仍舊違和,舌尖勾纏會讓他們更加依戀對方的體溫,唇齒相依會讓他們真實感受對方在他們的世界中存在。交融的唾液輾轉在唇舌間,鼻尖輕觸鼻尖,分離、碾磨、舔拭、吮吸,從今以後,他們只要雙方。
一吻終了,相視而笑。
「可以嗎?哲也。」黑子單手撐開自己的股縫,單手握著赤司的男根對準略為緊張一收一縮的穴口,龜頭抵上嫩肉,即使連前端都還未進入,赤司也能想像在那裡面會是怎樣一個緻密而溫暖的甬道,黑子會緊緊地夾著他,而他會狠狠地在裡頭馳騁衝撞。只不過,以接受方主動坐下的姿勢結合,對在方才已經歷過一場激烈情事的黑子來說再怎麼樣也太過於勉強,只是水色少年依舊堅持要由自己主動,赤司單手扶著他的腰,有些擔心地問道。
「嗚嗯、沒問題的…」他想,他只是需要一些心理準備。心一沉,黑子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坐,硬是將男人粗大的分身塞入一半,瞬間的撕裂感讓他尖叫一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看準這點的赤司很快用自己的舌尖撬開對方的貝齒,然後扶著少年腰隻的手一使力,傲人的性器便齊根沒入穴內,因為重力的緣故而頂入了最深處。
「啊啊啊啊──」放開唇舌讓叫聲宣洩出來,好巧不巧頂在前列腺處的前端在赤司刻意的抬腰扭動下不斷在那處旋轉磨擦,暴露在外頭的小巧男根晃動著溢出了一些汁水,浸溼赤司的上衣,他乾脆將整件襯衫粗魯地卸去,這樣,他們應該就算坦誠相見了吧?
腸壁搔癢得厲害,但是這般擦槍走火的態勢根本起不到半點緩解的作用,對方又遲遲不動作…莫非是惦記著方才自己說的想要主動嗎?
對上那雙家常便飯的狡黠眼睛,黑子腹誹著怎麼就有這種人這麼愛記仇,也只好扶著對方的肩一點一點動作起來。
只不過,他的腰早在剛才就被觸手操弄的痠疼不已,怎麼還有體力經得起這番折騰呢?
果不其然,才剛讓深埋體內的性器露出一半,他便失去力氣重新坐了下去,撞出一聲破碎的淫叫,「啊啊、啊…」
赤司見狀嘆了口氣,他原先心疼少年的勉強,同時卻有些惡劣地期待著少年主動的反應,不過,看樣子自己還是別再為難他來得好,畢竟他還在因為今天的事對黑子感到愧疚,雖然對方看起來並沒有他這麼在意,但至少看在補償的份上,還有秉持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過就必須消毒的精神,他接下來絕對不會讓對方失望的。
但才剛想動作,喘著氣的黑子卻往前傾倒攀住了赤司的背。
「哲、哲也?你很累了吧,那我們就不…」赤司嚇了一跳,他以為黑子已經累癱所以不想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必須快些退出去。只是黑子卻晃了晃窩在他肩上的腦袋制止他的下文。
「不…,只是,請再讓我保持這個姿勢一下。赤司君的…現在就在我的身體裡,雖然頂著有點不舒服,但是、真的好溫暖…」
黑子的聲音有些哽咽,聽上去讓赤司有少年在哭泣的錯覺,只是回頭卻發現他閉起來的眼角並沒有眼淚滲出來,不是觸手的冰冷,是赤司,是人類溫熱的體溫,他想好好地確認一下,這並不是夢。
赤司的眼神沉了下來,他抱緊黑子的腰,吻了吻他的髮梢,「哲也,對不起。」
黑子卻又只是搖了搖頭。
然後抬起頭。
「但是,可不可以麻煩赤司君和觸手君不要一個勁的扯破我的衣服?」
「…嗯?」
「上次也說過了吧,並不是事後再去買衣服就能解決問題,我也是必須存錢買香草奶昔的,還有像現在、赤司君是要我怎麼回家?」
「……」
「赤司君是怎麼教育觸手君的?為什麼盡學一些壞習慣…」
赤司挑眉,怎麼就沒想到黑子會突然進入平時不多見的聒噪模式,特別還挑這種小地方(?)教訓他,很好,看樣子今天不好好地告訴他主權到底在誰的手上他還會以為赤司征十郎其實是被那群觸手撿來養大的棄嬰。
赤司臉一沉,抓起黑子的臀部就抬腰開始上下頂弄,也不等對方的「家庭教養守則」宣讀完畢,使勁地抽插起來,每撞一下,也從那張還試圖反駁他什麼的小嘴撞出一陣破碎呻吟,「哈啊、啊…啊嗯、我還沒說…哈、那裡、」
「那裡?那裡是哪裡?」赤司含住他的乳頭吸吮,舔拭著乳暈,一手搓揉拉扯另外一邊的小東西,一面惡劣地繼續避開黑子體內最敏感的地方,稍稍磨擦過後又往無關緊要的地方衝撞。
「惡、劣…啊哈、深一點…」他乾脆自己主動操控快感的來源,雙腿勾起對方的腰,扭動著臀部調整肉棒撞擊的位置,卻始終找不到最適合的角度,見狀不再為難他的赤司終於如他所願撞上了那一點,酥麻顫慄從拼命磨擦的地方傳遞到前端欲望的來源,身體不住痙攣,喘息與呻吟交錯耳畔,交合處的液體不斷被擠出、滑落、噴灑,兩人的下體附近早已溼黏一片,並且打溼了底部鮮紅的花瓣。
差不多了,赤司想著,掐住了黑子的欲望,等他再抽插了幾次之後,才讓兩人同時釋放。黑子的液體噴灑在兩人的腹部、胸膛,而他的,則好好地餵飽了對方。
人果然比觸手來得好。
黑子想,這句話他一輩子也不會告訴赤司的,為了他的腰著想。
因為赤司絕對會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
──END──
→關於打在體內的時候精液比花粉液舒服這件事。
然後是關於下場有些可憐的觸手君,最後在黑子的求情(?)下赤司還是答應至少兩個月會回來看他一次,只是當然不會帶上黑子。
(作者的結操像脫韁的草尼馬一樣尖叫著奔馳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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