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概括一切,其實只是前幾天體育課的時候看到兩個赤膊打籃球的男生萌發的腦洞,作者寫到最後已經精神錯亂了請包涵(。
再過不久就是暑假,此時正值對滿心期盼漫漫長假的學生來說最煎熬的期末測驗,再加上近年氣候變遷,夏天腳步的聲響越發提前到來,燠熱的天氣令原先便肅殺難熬的期考氛圍更顯鬱鬱寡歡。
考前的加強複習,或者說對那些平時成績岌岌可危如果掛科就得從頭來過的學生而言攸關重修命運的臨時抱佛腳,對於程度早已遠在同齡生之上的赤司來說並未有太大的意義,但並非是不念書也能輕鬆拿第一這種讓綠間怒摔滾滾鉛筆嘔血而亡的理由,如同基礎代謝的平常的努力才是真正的天才令人望塵莫及的最大武器。
紅髮的少年闔起棋譜收拾好棋盤,離開待了一上午的冷氣房,前往學校──更確切來說,是學校的籃球部專用體育館。
炎炎夏日的午後,毒辣的驕陽烘烤得自路面到建築皆是一股股蒸騰燒灼的空氣,光是在街道上行走幾分鐘便難免汗流浹背,即使是陽光無法滲透的體育館室內,悶熱黏膩的不適感仍舊包圍著每一寸皮膚,對普通人來說這股燥熱的煩悶感讓心情怎麼樣也開闊不起來。
赤司卻不是這麼想的,一個早上翻了點書,演練了幾盤棋,儘管發出細微咻咻聲音的空調調節著溫度,沁人心脾的涼意排除了室外似能將人烤得外焦內嫩的艷陽與高溫,發自心底的某種躁動卻驅使他跨步離開這為許多人所奢望的舒適圈。
考試期間自考前一週起算規定了一切社團活動皆須停擺,即使是享全國強豪盛名的帝光籃球部也不例外,學生應盡的本分還是優先。
但即使少了這些時間自己的程度也無須牽掛,監督也表明學業成績達一定標準的部員還是可以自主練習,為了不讓自家幾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正選先發部員暑假期間礙於補習地獄而影響訓練,他這個盡責的隊長還是花費整整一週的課餘空閒替青峰等人詳盡地做了大重點的統整與複習,直到公認的幾個笨蛋君擬答正確率通通達到六成為止。
套一句自家副隊長的話,該盡的人事都盡了,下週的考試只能聽天命了,就連應考時帶上綠間特製的鉛筆的慣例也在最後好好地提醒了一番。至於到時候結果若還是不盡理想的話……課輔地獄自是不用說,相應的懲處自然也會反應在接下來整個暑假翻上N倍的訓練菜單之中。
空白了整整一星期,雖說不至於到四肢生鏽的程度,也足夠讓幾乎是以籃球為生活重心的熱血少年們坐立難安了,和被嚴正勒令假日也必須由桃井監督著待在圖書館,全身的機能都在為無法碰觸籃球而叫囂的處在崩潰邊緣的青峰少年不同,同樣覺得渾身不對勁的赤司征十郎是可以憑藉自由意志決定自身行動的。或許這就是平時作為差異的體現,青峰少年只有在此時才會強烈地質疑這個秉持現實主義的社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門扉被輕易推開時便意識到體育館並未上鎖,天花板的大燈也亮晃晃地閃著白光,放眼望去卻不見任何一道人影,耳邊也並未傳來球體拍打在地上的聲響。
平緩前行的腳步聲在噤若寒蟬的體育館內形成回音,直至來到一軍專用更衣室的門口,推開門望見內部景象的剎那才證實並非上一位使用者破壞了規定忘記將場地回復原狀。
「黑子?」被喚了名諱的藍髮少年正巧扣上制服第一顆扣子,聞聲反射性地回頭,只見自家隊長表情略帶詫異,緩緩地步入更衣間,「你也是來自主訓練?」
「你好。」影薄的少年微微地向赤司頷首,就算自己的成績勉強符合監督規定的標準也只能算中等程度,因此被人發現在備考期間獨自前來練習,對方還是隊長的身分,黑子哲也難免產生了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撓了撓臉頰,略為尷尬地解釋道:「今天早上在圖書館實在有點坐不住,忍不住便借了鑰匙進來練習一小段時間,現在準備要離開了,那場地就麻煩赤司君用完的時候……」
囑託的話還沒說完,赤司卻率先開口打斷他,「黑子,你有急事?」
「咦?沒有……」雙手滯留在第二顆鈕扣的位置,黑子維持著扭頭的姿勢看著發出問句的已經站在自己的櫃子前解制服扣子的赤司,面露不解。
「沒事的話,再待一會吧。」赤司朝他笑了笑,「我正好需要一個對手。」
「可以是可以,不過……」對於紅髮隊長的邀約,黑子口頭雖然同意了,沒有太大起伏的五官卻顯露出隱約為難的神色,至於原因,當下便察覺到這點的赤司順著他移轉的視線,來到擱在提包上,前一秒方被主人抓起來端詳,貌似是剛換下來的白色運動衫之上。
「沒衣服可換了嗎?」眼見藍髮的少年抓著那件一個早上吸飽了汗水的「養分十足」的T恤到鼻尖嗅了嗅,瞬間不明顯地垮下來的表情讓某個明察秋毫的隊長沒忍住嘴角剎那輕微的抽搐。
「沒事的,只是可能必須請赤司君多包涵了。」他指的是那件充滿汗水與細菌的營養的運動衫上頭方才令他眉頭一皺的味道。「或者直接穿制服……」
「制服活動不方便,穿溼衣服也容易感冒。」一句話否決了黑子所有的提案,藍髮的幻之第六人只得疑惑地等待眼前這名往往無法為人類觀察摸透想法的隊長給予解釋,對方的表情似笑非笑,「這樣吧,黑子,我有個提議。」
「……?」
晶瑩的水珠自肌理分明的皮膚滾落,隨著身體的節奏在光線灑落的空氣中飛舞躍動如同圓舞曲,拍打球體與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便是最為悅耳的伴奏,四周的燥熱依舊,這股熱度卻隨著少年的身軀與籃球的律動化作鼓譟心跳的催化劑,神經末梢是止不住的悸動。
回過神來黑子哲也才驚覺自己盯著對方赤裸的上半身足足愣神了兩秒鐘,錯過了抄截的最佳時機再如何努力挽救也是白費力氣,遑論身體能力方面他還遜了對方一大截,反射性地轉身試圖做最後掙扎僅是徒勞,映入眼簾只剩那道觸手不可及的俐落上籃、進球的赭紅色的背影。
不知道是第幾回合的失敗了,黑子彎身撐著雙膝調整呼吸,滑過額角的汗水再低下頭的一刻淌進了眼中有些刺痛,慣性地抬起胳膊想用袖子的布料擦拭,觸碰到的卻是溼熱的皮膚表面,才意識到此刻自己同樣也是打著赤膊的狀態,他改而以掌心將眼前惱人的水液抹去。
「黑子切入和傳球的技術雖然很優秀,一般的防守或過人卻始終無法達到普通水平呢。」緩緩朝著黑子走來的赤司語氣無奈卻並非責怪,為他所發掘了能力,這名擁有非比尋常球風的隊員一直都被他視為特殊的存在,偶爾因為比賽未達個人基本分而被群眾撻伐的黃瀨,會禁不住咕噥幾句自家隊長對藍髮少年的縱容,但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明白,黑子和他們本質上便是不同的,他的強大之處也確實多次拯救了帝光,在危急時刻引領他們摘下全中第二年的桂冠。
雖然試圖反駁對方即使是普通水平的防守在你的面前也毫無用武之地,黑子想了想還是將整句原話吞回肚子裡,僅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繼續努力加強。
「先休息一下?畢竟你早上已經練習一段時間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黑子在心裡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雖然並不牴觸和對方的單獨訓練,但從一開始便被不由分說地壓著打,和青峰他們那種一面倒的狀況又有些許差異,因為隊長的責任感使然,再加上赤司本身洞察力極強又很擅長指導人,一旦被他抓住了罩門便會不停地被專攻那一點,即使感覺技術確實進步了些許,無論心理還是生理所承受的壓力卻讓黑子錯覺體力的流失比平常還迅速數倍。
取走了各自的毛巾,席地而坐的兩人同時灌起了為室溫平衡了溫度而不再冰涼的礦泉水,而後邊用毛巾擦汗的黑子才不經意地瞥見了對方同樣也佈滿汗液的裸露的上身,但他關注的地方卻不在此處,「赤司君的皮膚是不是又變得更白了?」
「應該是汗水和光線造成的錯覺吧,另外黑子其實也沒資格說我。」火焰色的雙瞳凝視著藍髮少年如其人單薄的存在感ㄧ般,透明得可見其下血管的肌膚,默默地反擊道。
微微拂過周身的風帶走了部分的汗水,體表溫度降下來以後逐漸產生了舒適感,疲憊不已的身軀總算是恢復了些許精力。
聽聞黑子衣著的狀況以後赤司發起了乾脆赤膊練習的提案,室內並不用擔心長時間曝曬在紫外線之下的問題,這時候場內僅有他們兩人,沒有礙觀瞻的疑慮,反過來說赤司也表示願意陪他一起裸上身,十足悶熱的空氣也確實令人難以忍受,藍髮的少年想了想便欣然撤去上半身所有衣物和對方一起走入球場。
對兩人來說赤膊打球都是第一次經歷,奔跑的時候拂過上身每一寸皮膚的風喚醒了全身上下的細胞,既涼爽又舒服,如果撇除肢體不經意和對方裸露的部位接觸的時候生理上自然產生的彆扭感的話,就能算是一次絕佳的體驗了。
想到此,原先好不容易降溫的皮膚又再度微微產生了發燙的錯覺,回魂的時候卻是一張俊美的五官放大無數倍率先映入潭水般的藍瞳之中,愣了一下的黑子小小地倒抽了口氣,卻逃不過不知何時單膝跪在他面前的紅髮隊長的眼底,「黑子今天一直恍神呢。」
「『一直』是指……」臀部不著痕跡地稍稍向後挪動,打馬虎地把對話推回給了對方,他當然不能老實地對本人全盤托出自己看著同性友人的身體看得入迷只差未能流下幾攤口水。
「剛才幾次防守的時候。」無視黑子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的行為,赤司反倒微微傾身,似笑非笑的豎瞳讓黑子興起了對方其實是毒蛇一類會將獵物一口吞噬掉的猛獸的錯覺,「我說過了吧,想要徹底發揮視線誘導的能力,降低存在感,就必須想盡辦法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為了在比賽時能順利發揮,日常的練習也是很重要的。」
赤司伸出食指抵在黑子的心口之上,就如同中一第一次上場比賽的時候,當時還是副隊長的少年給予太過亢奮與緊張的初出茅廬的夢幻第六人,徹底改變對方心境與接下來的比賽情勢的建議一樣,只不過,這一次毫無阻隔的肌膚相親卻將一方熾熱的體溫,以及另一方逐漸鼓譟起來的心跳,清晰地傳遞給了彼此。
「……想法全都寫在臉上了。」噗哧笑出了聲,才看見藍髮少年因為驚覺被他耍弄於股掌間而微微泛紅的臉頰,赤司的視線卻立刻被另一翻光景,當下他的右手食指所駐足的位置給引去了大半的注意力。
難以想像是運動社團出身的白皙的膚色,佈於其上淡淡的肌肉線條幾不可見,偶爾有幾滴尚未拭去的水珠緩緩流淌劃出一道道水痕,在他的指尖所碰觸的地帶,柔軟的觸感底下有陣陣逐漸加快節奏的律動傳遞而來,胸膛左右兩顆粉紅色的果實正隨著少年的呼吸緩緩地起伏。
赤司的手指短暫地與黑子的皮膚分離,於空中平行往右邊位移,在對方不解的神情之下,鬼差神使地,對著左胸上那顆鮮嫩的突起不輕不重地戳了下去。
黑子手中的水壺「砰」的一聲砸到了地板上,幸虧瓶蓋在方才已經旋緊了。
「赤、赤司君……?」完全對這突如其來的展開消化不能,雙眼大睜的黑子低頭看著自家隊長纖細的食指指尖慢慢地陷入了自己的左乳之中,感受到乳尖傳來的細微的疼痛的時候才想到這時候應該要阻止對方這般荒唐的行徑才對,一抬眼卻首先看見了赤司那張清秀的臉蛋正經八百彷彿正在進行某項重大研究的表情,一時之間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在擦槍走火以前不抓緊關鍵時機遏止掉偏離常軌的行為,等到後來的星火燎原要再做任何的補救措施或許皆是無用之功了,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即使國語程度不錯的黑子深知這些古人千錘百鍊的智慧的真理,他卻不曉得自己打從一開始便失去了所有翻轉現況的機會了──除非當時他便有先見之明,毅然決然地拒絕對方赤膊打球的提議。
尖端印上了淡淡的指甲痕跡,受到刺激的部位已經開始充血呈現出鮮豔的色澤,赤司手指輕觸著逐漸挺立的果粒,正當藍髮少年終於想到自己可以直接以行動阻止對方的時候,彷彿意識到黑子的反抗態度的紅髮隊長迅雷不及掩耳,轉而拇指與食指、中指並用,稍稍使力捏住了那枚有些無辜有些可憐的乳粒。
「赤司君!」黑子平緩的語氣此時終於染上激動的情緒,聽聞他的叫喚的赤司卻頭也不抬,而後開始自顧自地揉捏起少年小巧的乳首,不知何時摸上來的左手則朝著被冷落些許時間的右乳進攻,食指撥弄著中央的肉粒的同時粉色的乳暈則為中指與拇指搓揉與摩娑,時而用力地擰掐時而情色地揉弄,帶著技巧的挑逗在些許的疼痛中又夾帶更多的異樣感受,自被玩弄著的乳頭爬滿末梢神經的酥麻。
「黑子的話,除了皮膚變白以外,乳頭倒也變得更敏感了。」一開口就是性騷擾一般的話語,黑子聽得出來某個小心眼的隊長是在報復自己方才的調侃。
「擅自發情的時候請考慮到場合,還有當事人的感受……唔。」倔強的性子使然令他並不想完全處於下風,只是黑子顯然忘了弱點掌控在別人手中意味著言行舉止也受到了限制,反駁的話必須斟酌再三才能脫出口,果不其然,施加在胸部上的力道倏地加成,迫使藍髮少年輕輕地悶哼出聲。
赤司聽聞黑子的回應以後並沒有做任何表示,卻反而鬆了手,打量著兩枚被他蹂躪得鮮豔飽滿的顫巍巍的乳粒似乎正在盤算著什麼,而後,按著對方的右肩俯下身,鼻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皮膚上的感覺有些癢。
當溼軟的舌尖劃過敏感的乳頭的剎那,黑子終於忍不住驚呼出了聲。
「兩個人在空無一人的體育館中獨處,場合Check;看著自己的戀人的胴體出神的黑子,露出了欲求不滿的表情,當事人的感受……也Check。」做完了這個令黑子差點沒一時衝動跑去從教學樓頂樓往下跳的發言,赤司一張嘴完整含住了對方挺立著的乳尖。
「當時要求裸上身打球的分明是赤司君自己……啊、別咬……嗯、」赤司聽出來黑子並沒有否認說他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發愣甚至調戲他欲求不滿這點,不由得心情大好,紅舌舔舐著的地方帶著汗水的鹹味,以及某種黑子身上特有的甘甜,紅髮的隊長向小動物在記憶氣味一般嗅了嗅少年的肌膚,而後用力地吸了口那令人欲罷不能的果實,轉而跑去照顧另外一邊一顫一顫的蓓蕾。
似乎終於玩夠了,赤司扒開對方緊抓自己紅毛的手,扣住了黑子的後腦勺起身和對方交換了一個溼熱的吻,未免體力遠不如己的對方因為四周過快攀升的溫度而在自己意猶未盡的時候便宣告陣亡,他僅是舔了舔藍髮少年柔軟的唇瓣便結束了短暫的纏綿,拉起黑子掛在脖頸上的毛巾替他拭去身上殘留的水痕。
擦拭著沾上了自己的唾液的胸膛的時候還刻意摩擦了被幾度挑逗的乳首,似乎十分享受於對方隱忍的輕喘以及毫無殺傷力的瞪視,直到終於受不了他的拇指幾近色情的按壓而炸毛的黑子抬手拉下赤司同樣掛在脖子上的黑色毛巾,用自己的牙齒用力地撞上對方的嘴唇而後雙方同時摀著見血的嘴巴撐在地板上試圖緩和疼痛的餘韻為止。
「只有赤司君佔到便宜,一點也不公平。」正襟危坐彷彿在談論人生大事的黑子如是對著同樣正襟危坐的下嘴唇上有一個明顯齒痕的赤司表示。
赤司聳了聳肩,大義凜然地張開雙臂坦露胸腹,大有戰士慷慨赴義的犧牲奉獻精神,黑子也沒客氣,起身準備「接收」對方的身體的時候卻因為跪太久雙腳發麻而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將自家隊長撲倒在地。
開場太過激烈就連赤司也反應不能忘了先調侃對方一番,為了掩飾自己的犯蠢的黑子於是搶在對方以前率先鴕鳥心態地將整張臉埋入溫熱的胸膛,而後……毅然決然將錯就錯地探出舌尖舔拭起粉紅色的乳首。
像是在和方才的赤司較勁一般,黑子竭盡所能地試圖挑逗他的隊長,或許是因為埋首在他懷中像嬰兒一般吮吸著乳頭的黑子發出的聲音太過情色,捧著對方水色腦袋的紅髮隊長最後沒忍住還是將手伸進對方的褲頭探尋起了臀縫之間那引人遐思的秘境。
當戰場不知不覺轉移到淋浴間以後,思緒都已有些混沌的赤司與黑子暗自下定決心,下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意和對方赤膊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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