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月 - 十八：心持正義

前章正好提到嵐笙所使用的兵器，正好想要介紹一些兵器的故事，這章讓我們來講講嵐笙持義重刀的由來。

血月門門主嵐笙，現年四十，在成為朝廷命官之前便與前皇帝及咎前刑使認識，三人似乎是同鄉。

但今日不會談到三人的往事，因為實在篇幅太長…之後章節會再度提及，還請忍耐。

嵐笙從小便熱衷於武術，對任何兵器及武學相當熱忱，雖然沒有良師指導他仍靠自身努力成為一方高手。

後來與芷凰四處遊歷，在各地認識不少武術大家，相互切磋武功，而後才萌生創立門派的想法。

再後來經歷一些變故，成為了陽朝刑使，而這把刀是嵐笙與起義軍對峙前的故事。

有一日嵐笙在京城偶然路過了夜父的鐵匠舖，對兵器感興趣的他馬上被夜父的鑄造身姿吸引，隨後便與夜父聊了起來。

兩人一見如故，雖然年齡上有些許落差但不足以造成兩人隔閡，有著共同話題的他們成了忘年之交。

嵐笙此前從外地偶然獲得一本武功秘笈，其名為‘霸王刀法’，創始者不詳，嵐笙一眼便覺得此武功相當強大，可是想要修習的他不管如何練，硬是連一式都無法練成。

於是嵐笙便把問題轉移，覺得可能是兵器上的選擇不對，換了無數把刀結果都失敗，才會來到京城尋找新的刀。

一陣子後嵐笙還是無法突破，回到了鐵匠舖尋求夜父的幫忙。

「好友來啦？這次想要看哪一把武器，你隨便看看啊。」夜父見嵐笙又出現，開心的招呼他。

「夜兄，最近我在練一種刀法，可是不管如何都無法有所突破，才想來問問您的意見。」嵐笙見面便直提困擾。

「我們好友相稱，不用分長小。好友也會有遇到困難的時候啊？真是難得。」

夜父笑了，原來高手也是會有煩惱的。

「夜兄你就別笑我了，您看看這本秘笈，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做，買了好幾把刀都還是沒能練成。」

語畢，嵐笙將霸王刀法的秘笈交給夜父。

「我雖擅於打造兵器，可對武學套路是一竅不通，你可別太期待我能給你什麼意見。」

夜父伸手接過秘笈便翻看了起來。

「沒事，我相信夜兄能給我最好的答案。」嵐笙說道。

「我看看啊…難怪你會一直來買刀，我妻子都懷疑你是不是拿去切人肉了…動不動就要買新刀…」夜父碎碎唸著。

「夜兄打造的兵器各個有所長，縱使不適合我，未來也能留給弟子們，我已經決定要創立門派了，兵器可不會退還給夜兄。」嵐笙自動忽略調侃說道。

「我再怎麼做也贏不了你那澟月刃的，上古神兵誰都無法超越…給你，在其中我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

夜父說道，隨後將秘笈還給嵐笙。

澟月刃乃是嵐笙最為厲害的武器，據說是神話時代就出現過的匕首，此神兵的由來又是一樁冗長的故事了，有機會會再度提及。

「夜兄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嗎？」嵐笙問道。

「你就別為難我啦，我可不是什麼武術高手，不過我想可能確實與兵器有關…書中寫到的招式‘力拔千鈞’，感覺是要以重兵器去施展。」夜父提出一點意見。

「重兵器，重刀？我可從來沒有使用過重兵器。」嵐笙像是被點醒，因為他一直都沒從兵器的重量去懷疑。

「好友你若是需要，做給你便是。」夜父自告奮勇的提議出幫他打造兵器的想法。

「夜兄您對我已經夠好了，怎可一直麻煩呢？」嵐笙難得顯露出不同的情緒。

「為了恭喜好友上任朝廷刑使，就當作禮物吧！」夜父笑得很開心。

「這樣啊…那還請夜兄也讓我一起參與鍛造。」嵐笙見夜父如此慷慨，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好友也對鍛造開始感興趣了嗎？那好！就讓你我一起做出最強大的刀吧！」

夜父伸出拳頭。

「夜兄，我很期待。」

嵐笙見狀，也伸出右手與夜父碰撞。

之後兩人便埋頭於鑄造這把新刀，夜父需要什麼材料嵐笙就負責找出，而嵐笙在夜父身邊待久了，也漸漸學會鑄造這項技能。

耗時半年，這把重刀終於出世。

打造完成前幾日嵐笙正好有事不在京城，夜父打造完後甚是開心，比任何人都期待嵐笙歸來。

「夜兄失禮了，這幾日有其它門派相約，讓您一人辛苦了。」

嵐笙一回京便馬上跑去鐵匠舖。

「好友說的什麼話，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來吧！讓你看看這把刀！」

說罷，夜父從下邊拿起了一把刀，看得出來非常之重，夜父需要雙手發力才能舉起。

「還沒取名字呢！好友你先來試用看看。」

隨後夜父將刀遞給嵐笙。

「上等精鋼竟如此之重…」

嵐笙接過刀，顯然根本舉不起來。

「它可重達四十斤呢！反正材料夠，我認為好友必須從極端練起，一直以來你都是使用輕巧的兵器，用這把的話只要開始熟練，未來使用什麼重量的兵器都不是問題啦！」

夜父開心的講解道。

「夜兄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您。」

嵐笙想要跪拜，卻被夜父阻止了。

「你我互相幫助，不需要這樣子，我還期望你以後守護國家呢！就別那麼客氣了。」夜父將嵐笙扶起。

「是說這把刀還沒有取名字呢！好友有什麼想法嗎？」夜父問道。

「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就對取名沒什麼概念。」嵐笙搖搖頭。

「我倒是有個提議，好友你也上任半年了，我希望你當官期間可以心持正義，掃蕩不公，畢竟你是刑使，一定會遇到不少朝廷的黑暗面，屆時還希望你別被迷惑。」

夜父提出了他的想法，顯然他非常期望自己的好友不要變成暴虐之人。

「謹遵夜兄教誨，這八個字我會銘記。」嵐笙也相當贊同。

「就叫做‘持義重刀’吧！如何？其實我早將這八字刻在刀上了，看。」

說罷，夜父指向握刀處，確實有“心持正義，掃蕩不公”這八個字。

「就依夜兄，我定銘記於心。」嵐笙點頭道。

「好啦！快去修煉吧！我期待好友的好消息。」夜父對嵐笙笑著，他早已看出嵐笙想要趕快練功的心情。

「感謝夜兄！」嵐笙對夜父鞠躬，隨後便提著刀要離開，但這把刀實在太重了，堂堂刑使在大路上慢慢移動兵器的樣子非常顯眼，附近的人都投去詫異的眼神。

「加油啊！」夜父對著嵐笙的背影揮手，隨後便回到舖子裏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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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笙花了半日才將重刀拖回自己的草屋，雖然已是朝廷命官但他卻不住在京城，一方面是覺得比較平靜，城外有比較多空曠的地方能夠練武，一方面是芷凰的關係，芷凰非常不喜歡京城的味道，嵐笙也就一直這麼順著她。

「又帶什麼玩意兒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芷凰便知是嵐笙回來了，立馬從草屋奔了出來。

此時的他們還未創立血月門，義軍也還未攻入京城，靠著俸祿生活也還算過得去，前提是嵐笙不會手癢四處買兵器就是了…

「沒什麼。」見芷凰跑出來，嵐笙想要將刀藏好，但刀又大又重，根本藏不到哪去，於是他便站至刀的前方試圖擋住它。

「當老娘眼瞎啊？那麼大的刀。」

此時的芷凰才十九歲，正值花漾年華，還是一身純白，頗有仙女的感覺，但她脾氣與冬卻很相似。

「先說喔，這把刀沒花到半毛錢。」嵐笙先解釋。

「騙人，哪有那麼好的事，搶來的吧？長怎麼樣我看看。」芷凰顯然不信，伸手便將嵐笙推開，想要一探究竟。

「京城有一鐵匠打造兵器非常厲害，我最近也都是去他那裡，與他討論後做出的這把刀，妳也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為那刀法秘笈煩惱。」

嵐笙解釋最近常常跑出去的原因。

「太重了吧？一般人要怎麼揮動它啊？」芷凰一邊聽著，一邊使勁要舉起刀，但沒什麼效果。

「老板人很慷慨，對兵器也與我一樣癡迷，我們便成了好友，他作出這把刀也是想助我修煉，所以也沒跟我多收錢。」嵐笙繼續解釋。

「這裏有字欸！我看看啊…心持正義…掃蕩不公，好詞好詞…」

芷凰根本沒在聽，看完刀上刻的字後突然就開始施法，重刀就好像瞬間變輕了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始作俑者芷凰一邊看著刀一邊笑著。

「法術這東西果然高深，如果我也會的話就不用那麼辛苦的從城裡拖回來了。」

嵐笙倒是很冷靜的看著前方發生的事。

「沒辦法，誰叫嵐哥笨。」芷凰似乎玩膩了，將刀甩到嵐笙旁邊，這時的芷凰還會叫嵐笙哥哥呢。

「我去練功了，皇宮那裏有狀況再通知我。」嵐笙對芷凰說道。

「正好我要回宮收一收咎大哥的東西，勉強幫你吧。」芷凰說完，嘴裡突然默念幾個字，隨後便消失在嵐笙眼前。

她口中的咎大哥又是誰呢？

「開始吧，持義重刀，我一定征服你。」

嵐笙淡淡說道，隨後便帶著刀緩緩走進後方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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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重刀的嵐笙首先要習慣重量，從京城將刀帶回來時就開始熟悉了，但目前最多只能用雙手舉至腰部的高度。

「感覺還需要一段時間。」嵐笙也知道自身現有的問題。

「堂堂第一高手也會有遇到瓶頸的時候啊？」

一個男性的聲音出現在嵐笙左邊。

「咎大哥，還那麼悠哉，果然是你。」

嵐笙對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名高大的男性正邁著奇怪的步伐走了過來，似乎比嵐笙還要高出一顆頭，相當魁梧。

「才不悠哉，沒看到我怕到要逃走了嗎？」姓咎的高大男子裝作很恐懼的樣子，感覺有些噁心。

「我是真沒想到秦兄那麼狠，連您都想除掉。」嵐笙向他行禮。

「大哥當上皇帝後確實變了一個人，昔日同鄉之誼都不管不顧了，但他對我有恩，我必須忠誠。」

原來他就是前刑使，口中的秦兄正是陽朝皇帝。

「雖然是同鄉之情，但秦兄信任白溢，對他來說白溢就是平定天下最高功臣，我們什麼都不是。」嵐笙淡淡的說道。

「別這樣說，至少大哥有聽進我的建議，讓你繼任我的位置。」

語畢，咎使悠哉的打開酒壺，就這麼喝了起來。

「要不是咎大哥救過凰妹的命，我根本不想再為秦兄做事。」嵐笙說道。

「呵，總之大哥有你，陽朝便能平安了，你這個天下第一。」

咎使毫不在意的放鬆，整個人都躺到草皮上。

「凰妹已經入宮幫您收拾東西了，您還是趕快走吧，追殺令已經傳遍京城了。」

嵐笙平靜的說道，看來咎使正在被滿城追殺。

「其實我還是沒想過會陷入這般境地，都辭官半年多了才開始追殺我，原因我就不深究了，但白溢肯定參與其中。」

咎使繼續喝著酒，臉頰早已紅透了，看來他出現在這之前早已喝了不少。

「但我記得白溢挺欣賞你的。」嵐笙回想了一下。

「又如何？只是在朝上罵他幾句就記仇到現在，管他的，總之我來這不是要聊這些無法改變的事情，兄弟，相信你每天試幾次，以你那傲視群雄的身法很快就能舉起這把刀啦！別再一副臭臉了。」

看來咎使先前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嵐笙做舉刀練習。

「我還是第一次那麼沒把握，就算能夠順利舉起，刀法也不一定能學成。」嵐笙反駁。

「謙虛過度了，你學不成，這天底下也沒人能學成啦！如果我們還能再相見，記得要展示給哥哥我看啊！走啦！」

咎使鼓勵著，隨後便要離開。

「我會代大哥照顧好你兒子的。」嵐笙看著他遠去說出了這句話，原來他早已將年幼的咎日交給嵐笙照顧了。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也期待你創立的門派能夠名震江湖。」

語畢，咎使便離開了，留下嵐笙一人緊緊盯著他的背影，回憶也漸漸浮上心頭，但都是後話了。

或許是嵐笙平日訓練有素，只花了七天便成功舉起了持義重刀，也能熟練的揮舞了。

結果確實如夜父猜想的一致，換成重刀之後修煉霸王刀法便沒有了困難，嵐笙也成功將刀法學全，武藝又有了大幅突破，在天下第一的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以上便是持義重刀這把兵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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