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葬愛｜Buried Love - 失序 II

Warwick Avenue -

He think they're okay just because she's here, and now it's departed, she's broken hear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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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妮翁搬離主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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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椏間透出的旭日光芒，徐風吹動小叢草顫巍巍。花圃邊石磚切受露水打濕。暖烘氣溫趕跑深夜寒冷，本叫功德一件。夏季月份卻註定安排陽光，搞得人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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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宅邸與公司來回奔走，看似平凡日常，到處隱藏駭世驚俗的秘密。透過獵人情報網，他潛伏多日，終於找到爲凡斯·保羅二世，製作密室的防盜獵人。準確說，是他留下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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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好歹也是獵人。邊做生意邊躲避外人居心，實屬正常。」酷拉皮卡從櫃子裡取出蠟燭，淡然回應芭蕉尋找防盜獵人時的感觸，「所以，他提供什麼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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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保密原則他不能透漏，不過倒是給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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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魁偉不動，平心靜氣得諦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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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用他的念設置兩者血液時，為了讓防盜系統越強，入侵者用念突破的可能性越低。通常會讓客人以自己的血液為中心。並且隱私重或身分複雜的人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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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適用於那人身上。」酷拉皮卡手環胸前，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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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聲接續道，「雖然教宗十六年前重設血液。設置血液的規定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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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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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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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你繼續說。」林聲有預感他已經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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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任務永遠是嚴守秘密界線，視酷拉皮卡的命令為絕對。於是將疑問嚥回肚子，「他最後給的暗示則要我們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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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專注他豎起食指，屹然備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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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去找聖安卓耶聖殿葬的人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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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安卓耶聖殿、

血液的密室、

蘿蒂坎機密檔案館。

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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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找回同胞眼睛，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機會。迄今為止，一層一層線索搜集，以及他自身的直覺，距離達成目標仍有段距離，然而亦盡在咫尺。時間說漫長也不漫長，內心深受煎熬遠比他的年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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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謝謝你幫我忙了。」他往林聲的肩膀拍下信任的力道。如所料，對方從來將命令當作應盡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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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諾斯拉家族，成為地下當家。如何界定、挖掘個人的定位，是作為一名上位者需要的特質。有的人或許只是簡短命令，便能知道自己的需要；有人了解，但能力不適用當下任務；當然也有的實戰經驗不錯，但頭腦簡單，聽不懂領導者的話；更有做事認真，可需要幾番解釋，方能將任務妥善處理。林聲幾乎能算得上第一種人。既爲獵人協會的人且能視作信任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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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自他親眼目睹，網路影片內的頭顱，他深知追拿那名持有者，就必須每日每夜觀賞視頻，查獲任何蛛絲馬跡。等於是，必須要反覆觀看”他”死後的特寫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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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幾月、好幾年。

哪怕時間已對他毫無意義，

他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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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委託林聲，他必定無法恢復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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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兩手捧好排放白色蠟燭，正要前往地下室，他倏地停下腳，「對了，地下網站的火紅眼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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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沒有下落。雖然嘗試從影片追源頭了…」林聲警慎言詞，「這個人…需要花時間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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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聲隱晦得暗示，懇求他先將期望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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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音落，他逕自由上往下，越過每個階梯。數分鐘過去，點燃棉蕊，燭火輪廓在黑暗中聳立得模糊不清，大理石檯面，偶爾被絲織般的灰塵覆蓋。他將每支擺放恰當的位置，謹記下次拜訪會清掃一番，隨後取一張短凳坐在中央。持續倒數，他集有的火紅眼數量。微動的雙唇，想向眼前的同伴傾訴，可腦內的隻言片語總是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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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對他們述說，每個人都有定位。隨時都可能在別人的深處，卡進某個位置。林聲、旋律和芭蕉於工作上是如此。小傑、雷歐力是他珍重的夥伴。派羅以及所有窟盧塔族人民，亦在他的世界獲得永恆。菲麗更是他需要盡責，保護的重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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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起來他需要他們，

可為什麼，他始終無法獲得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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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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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如風浪洶湧的聲線化開，無止盡絞痛心扉。那類跟植物人說說話，能讓病情好轉的傳說，滿是嘲諷地打退他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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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需要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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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楮流轉燭光與漆黑冷寂，沿著樓梯拾級而上，依然難有朝目標衝刺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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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質疑，聖安卓耶聖殿裡的沉睡者，於教廷內有一席之地。僅不過，他輝煌世代的冕冠，並非與世長辭前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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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葬於聖殿地窖，任何罪行都能赦免，受神寵召——長眠者，是在入窖之後才封為紅衣教主的。區區的紫衣大主教，居然贏下眾多樞機主教，曾被諸多人士揣測。然而他與凡斯·保羅教宗零接觸，有目共睹，再者教廷方面沒有多作回應，謠言頓時消弭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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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紫衣教主，是他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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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監聽的可能，他在在辦公室內打了一通電話。當他碰碰運氣，詢問他的旗子葛格·分奇。由不得謂嘆政治人物的情報網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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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教宗看起來的確沒關聯性。不過那都是表面。就好比說吧，真實的政治協議、國際會談，絕不可能曝光進行。教宗跟過去薩黑魯達的總統，在蘿蒂坎檔案館洽談瓦解波沙蘭共產政權，就是業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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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早揣懷這個可能性，著實不意外。他聽得葛格稍作嘆氣，「就我所知，他死於腦癌。不過…」他緩了緩，難得展露惻隱之心，莫名想起自己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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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認為他的存活，也許對大人物，是一種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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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掉電話後，酷拉皮卡彎曲並交疊分明的手指，臉色肅穆，默自誦讀風煙消散的神旨。遑論不久前葛格的猜測是真是假。”私生子”的情報足以證明，防盜獵人給予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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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開密室的關鍵，在於血緣。除了教宗自己，子女的一滴血，成就命運共同體。一方面，保護蘿蒂坎檔案館的政治機密；另一方面，血緣見不得光。倘若紫衣大主教，當真被自己的父親處死，不難看出默克·泰勒，為何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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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眼珠子悠悠打量木櫃玻璃窗內，被買下的教宗的皮質纖維，與親子鑑定報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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匉訇敲門聲猝不及防，酷拉皮卡筆直背脊。開門者現身轉瞬，他收攏心思後的面龐，驀然充滿壓抑。除非事發突然，亞里莎的工作範圍只有陪伴、調整妮翁的生活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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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次勸大小姐，她依然吵著要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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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無措的總結，狠狠地送酷拉皮卡一把匕首，插入胸口。他往座椅起身，微蹙秀氣眉目。暗自埋怨萬千世界，從來就吝嗇給予，絕不更改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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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用安全、公事的考量勸阻。但她意志很堅決。還說成為主家以前你答應她，如果她想走，隨時為她備車。並且說不造成你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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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莎語帶氣音，眼神有些倦意，可說她費盡唇舌的結果。遺憾感情永遠是兩人的事，就連芭蕉只能擺擺手吐槽酷拉皮卡和妮翁，像一對夫妻在鬧分居，無從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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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的眉鎖得更深，「這已經是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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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出任務，亞里莎極其希望，旋律能夠在場。她提振精神，舒展平寧眉眼，提議，「等她冷靜，再好好談一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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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出在，他有什麼理由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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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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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他本以為每一次戰鬥時留的傷口最痛，直穿心臟的匕首實則比誓約之劍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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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心意已決。我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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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橫出，靜觀其變的亞里莎，再也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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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先生，這應該不是我插手的事情。但妮翁小姐一直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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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妮翁，與菲麗·泰勒爆發衝突後，痛徹心扉回寢室，亞里莎深知再怎麼安慰，也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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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眼淚卻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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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妮翁說完後，沒有以往擲摔物品的驕縱，抓過任何保鑣的頭髮。而是倚靠在亞里莎單肩，宛如失魂木偶毫無動靜。流溢的眼淚停止沒多久，又重新墜淚，持續數小時。中途，她怕妮翁餓肚子到外端飯菜，豈料臥室門外，聽得她又開始嚎啕大哭。潸潸淚滴沾濕整個睡枕，聯動亞里莎的心糾結成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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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記憶屬於生命，更無法輕易抹去。亞里莎深刻體會，撫摸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垂下濃密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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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她對您用情很深，真的很深…」亞里莎對上酷拉皮卡的目光，問話猶自在他的胸臆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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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難道，不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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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妮翁的種種都吸引著他，就在她表明過夜後，感性趕跑他的理性思考，完整地將潛藏的自我，出賣給那朵卡羅拉玫瑰，打算在無人打擾的日夜，攫取片片嬌美的花瓣香馥，持續澆灌養分，呵護、憐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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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真的深愛著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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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里莎走後，流動在身側的時間，反常性黏稠得近乎凝滯，不禁反覆琢磨，倘若他在她心底有個位置，妮翁對他的恨意，為什麼無法盛放著原諒全部的寬容。就像他曾經對人體收藏的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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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熱茶水的手失誤，輕微燒燙到掌腕帶，刺烈疼痛感冷卻發熱的腦子。處理負傷處之際，回想她為他糟糕包紮繃帶的美好，沉痛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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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妮翁欲離開的心依然堅決。

見無人能擺平，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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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當日，夏末熹光映照早晨。酷拉皮卡簡易洗漱進宅邸辦公室，眼眸裡的神韻落入棕木桌面上，落款他名字的信封。直盯它許久，滿腹猶豫得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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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默讀第一行字時，蔚藍的瞳孔裡篩選了透明顏色，反射畢生雋永的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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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被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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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他早忘卻家人寫給他的信，長什麼樣。也沒想過會再收到，用窟盧塔族文字親筆的書信。如今，妮翁靠反覆學習的時間，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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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啟張微顫的嘴，感受字裡行間幻化成聲，緊貼他的背，並同時注意宅府下幾輛轎車停駛，搬運行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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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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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天，你的手被玻璃刺傷的時候，我幫你包紮後就睡覺了。但我仍感覺到，你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媽媽曾經說過，如果有個人在對方熟睡時，親吻他的額頭，就代表那人深愛對方。除了媽媽，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這樣的動作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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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使你一副冷淡的樣子，總是背對別人，一想到你也可能想念我在門口的等待、喜歡我們一起在書房，學習窟盧塔族文字、享受我的手與你的手交扣的溫度，不知不覺就覺得很開心。也因為有你，我才能待在這間主宅，快樂得笑。若我不在，你會覺得寂寞，覺得裡面令人窒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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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的、我給你的，這些無可取代的幸福，真的讓我好喜歡你。即將沒有你的日子，就算寂寞，我還是想待在你身邊。我真的好想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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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空虛的日子，成為永無止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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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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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妮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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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亞里莎呼喊，引來注意。他放下信紙俯瞰，發現身穿白連衣裙的妮翁提著行李箱，正凝視他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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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他的母語說想念，說愛他，

為什麼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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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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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也有對她遺留恨的話，便是她隨心所欲，刺激他的感情與經歷，例如現在。其餘的，卻都是過度遠離，而累積越來越深的迷戀，譬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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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對思念雙眼，無庸置疑地交匯，想捕捉愛又殘忍分開。妮翁抿嘴，坐進轎車剎那，他警覺下眼皮痙攣。到行駛的一刻，他伸手觸摸，指腹竟沾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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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濕漉漉的，差點往眼框不爭氣得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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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等等再修修文！距離完結剩6-7章（難逃寫45-50章的命了）另外每年這時候工作訂單增加，所以發文時間會變慢…雖然想盡可能維持一周二更，估計一星期更一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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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序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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