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兩個月，我們成長了許多，依然窩在那小小的通道空間。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CEXsI7KU
好像從前幾天開始，外頭出現一對男女的聲音，他們似乎發現我們的存在，女生還在通道口張望。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iNOl7hV3
第一次發現人類注意我們，小白和小牛顯得有些緊張，頻頻盯著通道口冒出的女生臉孔。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TUEZ5lGr
女生看上去挺年輕，應該是個學生，發現到我們的身影，開心地轉頭對著同行的男生說：「有耶有耶，我有看到牠們。」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qZKaWJdT
「牠們可能害怕吧，別在那裡看牠們，不然牠們不敢出來。」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U4KZCAqA
「我有看到一隻純白色的小貓，可愛！」女生喜孜孜地蹲下身子，才讓絕大部分被擋住的陽光迅速竄入，她勾勾手叫我們過去，不過怎麼可能輕易就妥協，畢竟身為弱小動物，警戒心天生就很重……這也是我漸漸了解的習性，一但有了思考，就會把天生該有的東西區隔開來，不像是自己的。帶著人類記憶成為貓，說不上這樣的感覺多詭異卻又奇妙非常。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N0F4E4CL
見我們沒有反應，女生自討沒趣，待男生說了幾句後，兩人才離開，結束我們的驚恐時刻。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JpP91A5G
陸續幾天，那對男女都會出現，女生總是很有耐心叫著我們，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但小白和小牛哪會知道危險這種東西。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sb9m4UcI
也許……女生想收養我們？這個想法在腦海裡萌生，可本能的戒心仍然阻止著鬆懈。曾經幻想過，我們三個會被好心人收養，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也不用躲躲藏藏，能夠在遮風避雨的房子和三餐溫飽，是我所嚮往的。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N1JvXSGw
如果要說現在還有什麼慾望，可能就是這個了吧。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zoYIQi0H
隔天，女生拿了一盤碎肉放在通道口，那應該是罐頭肉之類的，香味十分誘人。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Ds73UBTT
「我們剛剛去買的貓罐頭，請你們吃，要吃完喔！」語畢，女生和男生便離去。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uSJgdT2g
起初，窩在我和小白後面的小牛，伸長了脖子，探出一顆貓頭，牠是我們裡面好奇心最重的，每次外出覓食對牠來說就像探索世界似的。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5qY4dlV9
小牛慢慢往碎肉靠近，不停發出微弱的喵聲，而身後的我們，則是不敢輕舉妄動。很快地，小牛來到碎肉旁，牠拼命聞著眼前的食物，可能禁不起肚子餓和濕肉的香味撲鼻，開始大快朵頤。我和小白就在原地看著幾分鐘有了吧，見小牛狼吞虎嚥的背影，我們實在受不了了，準備起身加入。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PFTniNus
就在這時，小牛突然停止不動，隨即是幾下的渾身抖動，然後吐了一些剛剛吃下的碎肉。見狀後，我立刻用頭將小白推到一旁，這是阻止牠繼續前進的動作，因為似乎有異常狀況發生！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mdiPuOCR
接著小牛放下美味的食物，轉身往我們靠近，牠看起來沒有太大的變化，不好判定剛剛是不是吃的太快而吐。快步走回通道深處的小牛，趴在我們平時窩的空間，兩眼看著前方，少了一些活潑。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vIpRuTtA
差不多將近一天之後，不知何時閉起眼睛、以為在睡覺的小牛，沒有再睜開過了……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QMbBKcwI
小牛不再有呼吸，只是靜靜地躺在原地。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omRhvFmP
其實前不久，從小牛不斷嘔吐和嘴角冒出白沫就知道，牠可能活不久了。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qwOhvL57
因為那是一盤被下毒的肉……絕對是這樣沒錯。
我們依然跟以前一樣，彼此靠著一起睡覺。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DnD6Rz5m
只是……閉上眼的小牛，不會再醒來了。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29ZaKiDt
雖然說過自己的情感遲鈍很多，但看著幫小牛舔毛的小白，仍然會有很淡、很輕微的心痛。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HjdWXjDz
如果沒有辦法思考的話，就不會有這些複雜的情緒吧。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P7H3Hzc3
帶著人類思緒的我，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嗎？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lbXyZWG0
靠著牠們身邊，即便小牛已經沒有心跳和呼吸了，我仍覺得那份安心感還在，同伴的氣味沒有消散。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i8exc8X4
但我知道，這些都會慢慢不見，小牛也會……離開我們的。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5QpBsqHr
慢慢地闔上眼，只想在還能感受到的時刻，盡量銘記心裡。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ZZXF4msD
首次感覺到自己有多麼渺小，那是種比身為人類時還要更深的感觸……1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FGaPelX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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