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城邦 - 第二章寂靜之地與探險團

晚上，探險團隊在一處有較多棵樹的高地處紮營。

天空自從烏雲遮蔽了天空之後沒過多久就開始下起了微微細雨，而高地處的風又要比平地稍微強了一點，使得空氣變得有些冷冽，寒風不斷吹拂著，雜草橫生的高地發出著如同海浪一般的刷刷聲。

營火溝在遮雨棚旁迸裂出嘎吱聲響，即使天空仍在下著雨但細小的雨，仍不足澆熄火焰。

時間來到了晚餐時間，眾人一排一排的排在餐車前，等著大廚發放熱食，那些分發到了食物的雇傭兵們不是在有搭設雨棚的地方就是在貨車上吃著食物邊聊著天，而那些學們有的則是和傭兵們一起有的則是仍在營車上研究著古書籍抄本。

穿著較為保暖大衣的少女安潔絲則是在營地一旁，坐在自己搭起的小休息區上吃著飯望著遠景。

休息區有著能夠插在地板上的雨傘以及一把折疊用椅、兩盞野營燈身旁再放著一個隨身攜帶的側背包。

「霧那麼多，看起來是不好看到遠處的貝爾貝里湖與天上的星星吧。」

說話的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撐著傘的勿忘我教授。

他一臉微笑的看著原本望向遠處的安潔絲。

被提問的安潔絲轉頭說道：「是勿忘我教授阿，晚上好。」

「是阿，是看不見甚麼，但是待在這裡我覺得就很放鬆......感覺像是露營一樣呢。」

安潔絲看了一眼教授就繼續望向前方被霧給遮擋的湖畔。

「這麼說盧沃科爾女士您很喜歡露營嗎？」

「不用這不用這麼正式的叫我啦，叫我安潔絲就可以了，阿，還有女士也不用。至於露營嗎，好像也還好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倒是蠻常跟朋友出來露營的，但畢業後就很少了，就偶爾會一個人出來.....像現在這樣獨處，但這種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對於整天幾乎都待在大都市裡的人來說，這確實是一份難得的經驗呢？」

「是阿！所以我一開始非常期待這次的探險任務！每天都在處理那些花邊新聞真的是有夠累的。」安潔絲的聲音流露出對於這次的探險的興奮之情，顯得有些高亢。

「安潔絲女士真是一個活潑的人呢。」

「還好啦，只是對於每天幾乎都在做同樣的事感到有些厭倦了。我反而很羨慕你們這些學者，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還可以去到各種地方做研究，還有我說過叫我安潔絲就可以了。」

聽著安潔絲的抱怨勿忘我沉默了片刻，接著回應：

「這世上你所經歷的一定會有其意義與價值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潛力，也許只是你還沒發覺到而已。」

「那嗎安潔絲你有甚麼想做的事嗎？」

安潔絲沉吟半晌後開口說：「我想當攝影師。」

「那你的夢想已經完成一半了呢。」

「記者跟攝影師，才不一樣呢，拍的東西完全不一樣，而且大部分都是誹聞與一些無聊的事....哀。」

但由於夜晚加上霧的關係，使得勿忘我無法看清安潔絲的表情，但仍能從口氣上察覺，安潔絲現在有些消沉但隨即她將臉轉向勿忘我。

「勿忘我是筆名吧，為甚麼要叫這個名字，有甚麼涵義嗎？」

「哦，將話題轉向了我啊，是阿，勿忘我確實是筆名，為甚麼要叫這個名字嗎？」

勿忘我沉吟半晌了會。

「從前我有一個非常喜歡的女性，她呢很喜歡勿忘我這種花，她在她家後院全種滿了這種花，我也時常會去後院找她聊天。而勿忘我其中又有甚麼含意，說來可能怕你笑話。」

「不會不會，不會笑啦，你接著說。」安潔絲催促著勿忘我繼續說。勿忘我拿她沒辦法只好繼續說。

「花語...永恆的愛、感情深厚、永不變的心、永遠的回憶.........」

經過一小段的沉默過後

「那...那位女性後來怎麼了。」

其實安潔絲內心早有一個答案了，但那畢竟也只是自己的答案，所以她還是像勿忘我開口詢問後來的事。

然而勿忘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也同樣有些輕浮的笑聲最為回應，接著便說道：

「雨也越來越大了呢，我先回營地裡去了，妳也早點回來啊，霧之後應該也會為來越濃，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會在說給你聽的。」

「欸~怎麼這樣，真是吊人胃口呢，哼。」

對於勿忘我的淡然，安潔絲顯得有些失望，但她也能理解這背後的原因。

──勿忘我他還無法從過去走出來。

她是這樣理解的，所以也沒繼續追究了。

「最後提醒你一句，這個世界最仁慈的地方，莫過於人類思維無法融會貫通它的全部內容。有時候小心點為好好奇心不要太重。」

安潔絲臉上顯得有些困惑。

「到時候你就會理解了，那麼，晚安囉安潔絲女士。」

「我說過不用加女士。」

勿忘我沒理會安潔絲得抱怨獨自走向了營地。

勿忘我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好像無法知道他到底在想些甚麼。

獨留一人的安潔絲一邊思考著與勿忘我剛說的那句話。

「真是的，還有那句到底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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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杰克特・海瑙德森與威雷爾・齊魯斯・布爾德利及海尼・偉德莫托斯等人在指揮車內討論著明天的探索路線與相關事宜。

指揮車內光線明亮，即使從室外看也依舊清晰，與幾盞燈與螢火其他地區的亮光形成強烈的對比。

「勿忘我教授跑哪去了，真是的明明明天就要出發了。」

杰克特望向車窗外已示意好奇勿忘我教授的下落。

「好了，好了，等一下他就會出現了。」威雷爾教授對杰克特團長說道，一會兒杰克特就將目光從車窗轉回了木紋色的桌上了。

桌上擺了一張貝爾貝里湖的地圖周遭還擺著其他相關文件。

「這湖實在是太大了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可能找得到。」杰克特對眾人說道。

「而且還不保證它就一定在貝爾貝里湖這呢。」羅德里克・馬爾馬洛副團長同樣也質疑道。

確實沒有被任何記載在歷史文書上的城邦不可能能夠那麼輕易就這麼被找到，也沒人能保證它就真實存在，連傳說都說不上，因為它甚至是在幾個月前才被發現到，靠著少許的資料，才最終找到了貝爾貝里湖，但這終究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無法完全保證遺跡就在貝爾貝里湖。

「但說到底這被遺忘的城邦真的存在嗎。」

「我們都還沒開始找呢，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之所以會有探險團的存在不就是為了能夠找尋到這些還沒被人找到的遺跡嗎。」威雷爾的助手柏克・希迪尼對海尼・偉德莫托斯與眾人說道。

「柏克說得不錯，我們也都還沒開始呢，要不這樣明天探險團分成兩支隊伍進行，定期用通話機聯絡情報，你們看如何。」威雷爾教授提出了建議。

眾人沉吟半會後，最先開口的說話的是海尼・偉德莫托斯。

「這是個不錯的辦法，海瑙德森先生您有辦法將人員拆分成兩組嗎。」

「不然我這副團長的作用是幹嘛的呢。」

最先開口說話的不是團長海瑙德森而是副團長馬爾馬洛。

「但我可不認為這是一件明智之舉阿。」馬爾馬洛的口氣有著些許的警惕。

「不是一件明智之舉？副團長先生時間可是寶貴的，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可以耗。」

偉德莫托斯覺得這是一個很蠢的想法，這樣能夠加快找到的速度也可以不必浪費大把時間確認這裡是否存在著那被遺忘的遺跡，覺得沒有必要提出。

「羅德里克你說說看怎麼就不是明智之舉了。」緊接著杰克特對羅德里克提問道。

杰克特熟知羅德里克是個謹慎的人，會選他當副團長也是因為這這個原因，他總能發覺自己沒能察覺到的地方。

「這裡給了我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舒適感，連今夜給我的氛圍都顯得有些怪異，我不是很喜歡這裡給我氣氛。」

臉龐消瘦的馬爾馬洛的口氣帶有著一絲的不安。

聽聞了馬爾馬洛所說的原因，部分人也認同他的說法，畢竟他們來到這裡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任何動物了，連夜晚都沒聽到絲毫蟲鳴鳥叫，只有營火的劈啪與綿綿細雨的滴答聲，這地方死寂的像是在拒絕任何人來訪似的。

沉默的氣氛迴盪在狹小的指揮車內，即使燈光明亮，視線充足，但依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

「但這仍不能說明甚麼，也許只是太累所造成的，你還是先去休息吧。教授先生我接受分成兩隊行動，能盡早找到遺跡越好，今天的會議能先結束嗎。」

杰克特看向威雷爾教授。

喀──

指揮車的門被打開了，站在門下的是穿著灰色正裝的物忘我教授。

他先是環視了整個車內接著問道：「我錯過了甚麼嗎？」

「也沒什麼勿忘我先生，就只是討論了下明天的探索如何進行罷了。」靠在牆上地質學家康特斯・別拉德斯特說。

「喔，那明天的行程要怎麼進行呢。」勿忘我開口詢問。

「因為這個湖太大了，所以我們決定分成兩組行動，並且保持聯絡。」

回答的是柏克・希迪尼。「而現在呢會議室正打算結束了，勿忘我教授有甚麼要補充的嗎。」

「這個嗎，讓我想想......這樣不會有點危險嗎。」

「哀，一個一個都怕成這樣，傭兵團顧假的嗎。」偉德莫托斯皺起眉頭說道。

「是阿勿忘我先生，還有我們傭兵團在呢，何況這裡這麼偏僻能有甚麼呢，只不過羅德里克好像是太累了開始出現幻覺了。」杰克特一邊用手拍著羅德里克肩膀說。

而羅德里克只是用手摀住額頭。「希望睡一覺就好了。」

「好吧，但是危險總是在那一切都看起來安好的時候發生，希望你們能知道這個道理。」勿忘我依舊露出他那無法捉摸的微笑說出無法捉摸的話。

「我們會小心謹慎的，好了大家也差不多都該去休息了，海瑙德森團長先生請盡快分配好兩組成員。」威雷爾教授拿起一杯水向眾人說道，接著講水一飲而盡後他望向窗外。

「外頭的雨好像也越來越大了，趁雨還沒大起來趕緊回營裡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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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睡眠時間大部分人都早已在帳篷或是車上睡覺了，外頭的雨漸漸變大連帶著空氣逐漸變得冷冽，原本小小的霧早已蔓延成濃霧，營火的火焰已經被雨水給澆熄了，只剩下幾盞手提燈還亮著，然而營地彷彿被濃霧給包裹住，即使有燈火照明但因亮光過於薄弱與濃霧的關係仍會看不清附近的設施與樹木。

營地附近安靜地只聽得道雨水的滴答聲以及風吹動草木的沙沙聲，整個貝爾貝里一片萬籟俱寂。

連負責守夜的傭兵都因為這過於安靜以及在天幕帳下升起的營火加上吹來的冷風而感到鬆懈，雖然那名本該守夜的傭兵早已睡著了。

「雨跟霧大到連月亮都看不清阿。」

......

沒有回應

科研人員柏克・希迪尼將頭回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同伴。「馬的，已經給我睡死了嗎，操......不過這裡還真是安靜阿只有雨跟風聲而已。」

本來只是想陪傭兵聊個天，誰知道他喝了幾罐酒就睡死了。

百無聊賴的柏克從側背包裏面拿出了一根菸，將菸頭放向小小的溝火旁將其點燃，接著坐在篝火旁的椅子上盡量取暖。

「阿~好的無聊啊，為甚麼變成我要守夜阿，不過這裡他媽甚麼都沒有根本沒有守夜的必要嘛，加上現在這裡怪陰森的。」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越晚霧越濃給人的感覺就逐漸不舒服，頭好像開始痛了，還是是寒風造成的？

「回帳篷裡睡覺好了。」

即使柏克已經穿著一件淺棕色大衣了，但依然能感受到清冽的涼意。

起身的柏克拿起手提燈再將掛在椅子上側背包的背起。

「......」

柏克看著營帳外的豪雨猶豫了一下。

──痾，這霧跟雨還真大啊，在拿個可以擋雨的東西好了。

柏克朝天幕帳環視了一下。

燃燒的篝火、睡著的傭兵、吃飯的桌椅，上面擺著喝完的酒瓶與鋪在桌上的墊子，幾乎沒有可以拿來遮雨的東西。

「......」

──根本甚麼都沒有嘛，操，這雨要下到甚麼時候啊。

柏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氣。

萊辛威頓雖然不是位於最北的國家，因國土廣袤南方與北方皆有領地，所以天氣也是各異，但位於最北方的貝爾貝里湖因靠近雪山群，天氣異常的寒冷。

而此時的季節還不到冬季。

柏克感覺到天氣越來越冷，寒冷的天氣讓他身體開始顫抖，使得柏克，把手提燈掛到天幕帳支架上，然後將雙手環抱住，把手掌放到腋下內保暖。

「唔......」

一道強勁的風忽然吹過，將柏克的大衣衣擺吹起，桌上的瓶瓶罐罐也因為風的關係而被掃落至地上。

篝火也險些被吹滅，冬季都還沒到，要是到了冬季這裡可有多寒冷阿，柏克此時是這麼想的。

而就在這時一道道碎念的聲音從柏克背後裡傳來。

那不是萊辛威頓的通用語言，但聽起來也不像是其他各國的語言，那更像是某種來自深淵的囈語。

「誰！是誰在那裏！」

柏克先將原先藏在側背包裡的手槍緊緊地拿在手裡，槍口朝著原先發出聲音的霧的方向。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睡著同僚那傳來的熟睡聲。

由於原先負責守夜的傭兵因為在早一點的時間將沒在晚餐時間喝完的酒，便在守夜的時間給全數一次喝光，想要完全叫醒他除非等到他自己醒來，不然基本上是不可能醒來的。

因為霧過於灰暗使得本就黑暗的夜晚愈加的深邃，難以捉摸裡面有著甚麼，柏克為了能看得清楚一點將掛在牆上的手提燈給拿了下來。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不，我不可能會聽錯，那不是甚麼風聲也不是樹發出的聲音，那甚至不像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動物的聲音，而且比起單純的發出聲音那更像是在說一段話。

柏克繃緊了自己的神經。一刻也不感鬆懈，深怕那聲音的主人突然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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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颼颼颼──

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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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與雨聲依舊不停歇。

那個聲音非常清晰甚至能夠蓋過雨聲，那到底是甚麼東西的聲音，柏克的心臟愈跳愈快。

等不下去的柏克將手提燈放到天幕帳外，為了能夠更看清些甚麼。

而就在這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提燈方向的霧跟雨都消失，形成了一個近似於指引的道路。

無法相信霧跟雨居然會有這般違反自然法則的柏克將頭轉回天幕帳內試圖叫醒傭兵時。

原本存在於柏克背後的天幕帳、篝火、同僚甚至是草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黑暗的霧。

「.......诶？」

他無法相信眼前發生了甚麼事，一切事物就這麼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漆黑的霧，然而寒冷的感覺依然存在。

柏克再次看相眼前的道路，只是這次除了道路本，身周圍也變得跟後方的漆黑迷霧一樣了，而那道彷彿來自深淵的聲音再次傳來，從道路的前方傳來.......

柏克除了往前走沒有別的方法了，但前方究竟有甚麼？他不得而知，只能順著道路而行。

......

走了一小段路的柏克突然停了下來，眼前出現的正是發出那不知名之聲的來源，但比起聲音柏克更想知道眼前的東西是甚麼。

他身形似人但因為被長袍給遮住再加上周圍纏繞著漆黑的霧使得柏克無法得知他長袍底下的真容。

「......」

柏克想出聲詢問，但緊張與壓迫感卻不肯讓他這麼做，眼前無以名狀的生物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眼前被黑霧給蓋住的生物發出了陰森的低吼與，那瘋狂般的呻吟令柏克的大腦異常的抽痛，彷彿像是有甚麼在撕裂他的大腦。

「唔......」柏克想要趕緊把槍與手提燈立刻放下，不，或著說丟下比較符合柏克現在的心情，但他無法將東西丟棄在地，就連任何一個小動作都做不出來，想要抬個手都無法辦到，就像是被眼前的生物......怪物給控制住了一般。

劇烈的疼痛，與上千股恐懼與幻想，正在強姦著柏克的大腦，強烈的惡意，使得柏克的精神開始恍惚。

精神幾近崩潰的柏克想要吶喊，瘋狂地大喊尖叫，如果他有辦法這麼做的話。

「Ę̷̯̳̓̀͞I҉̨̫͉̫̓̾̆͡F̷̩̰̐͜͝J̵̡̞̆̕E̵̡̞͉̫̐͠F҈͔̉̕͢O҉̢̜̥͇̀͠Ǩ̴̨̛͇͚̘̅E̷̢̫̞҇̾̔̚J҈̢̛͎̪͌͐͊F҉̱͍̬͐̕͢H̶͍̳̐̽̈́̕͢O҈̨̝̰̓̃̕Ẃ̵̧͚̫͙͡F̴̧̤̣̌̑͡J̷̢̛̥̥̍」

柏克無法聽出怪物想說甚麼，不過柏克現在也無心去理解就是了。

（離開......禁忌......不歡迎......）

那不乾淨的邪惡的聲音傳入了柏克的腦裡，而且聽得非常清楚。

──甚麼？

就在柏克的意識薄弱還無法反應過來時，怪物開始放聲吶喊，並快速地朝著柏克飛過來，挾帶著一陣強烈的狂風以及汙穢的尖叫與呻吟。

柏克想要穩住腳步，但奈何他無法空自己的身體。

就在怪物碰到了柏克的瞬間怪物立刻變化為黑霧散去，而強烈的狂風則將無法動彈的柏克推入了原先還是道路的後方──柏克就這樣直直地往下墜。

他將視線朝向下，而眼前出現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伴隨著刺眼白光的是緊接而來的一道聲音。

「謂──謂──先生！先──生！」

──那是誰在叫我嗎？

「希迪尼先生！」

大聲地呼喊聲，讓柏克一鼓作氣地睜開了眼睛，擺脫了那怪誕的黑暗空間。

「醒了嗎，看來你也真是夠累的就這樣直接趴在桌上睡。」

眼前說話的是本應該負責守夜的傭兵。

「我......這是睡著了？」

「？？？」

傭兵不理解柏克想說甚麼，因為在他眼裡他就是單純地睡著了而已。

「你不是睡著不然你是怎麼樣，總之還是謝謝你陪我一起守夜啦。你也該準備好動作了。」

柏克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到底發生了甚麼，他在想真的只是做了一場惡夢而已嗎，如果真的只是一場惡夢，那場夢也太過於真實，以至於到現在頭部還是有些疼痛感。

「來，這槍是你掉的吧，這種東西可是要好好的保管好喔。」

就在柏克還處於驚愕茫然的同時，傭兵將柏克左晚拿著的手槍拿在手上，並將手伸直要將手槍交還給柏克。

見到那把熟悉的手槍，柏克趕緊的察看自己側背包內，東翻西找。

──沒有，難道....

「喔.....喔，謝謝，我會注意的，不好意思。」

柏克道完謝後傭兵就離開了。

──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但如果是這樣，那要怎麼解釋那發生的一切？

「太奇怪了，這真的太奇怪了，真他媽邪門。」

就在柏克一個人自言自語著的時傳來了威雷爾教授的呼喊聲。

算了沒時間想這麼多了，邊走邊想吧。

柏克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回復到平常的狀態。

接著朝威雷爾教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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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寂靜之地與探險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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