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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然回家跟李乙智商討好搬家的地方後,林然隔天開始幫鈴鈴和自己打包,除卻些自身可以隨身攜帶的重要物品外,其他東西都被收進箱子裡,交給小A上封條,大型家具則會由搬家公司來處理。
除了打包外,林然的工作沒有停下,本來餐廳老闆有問他要不要請假幾天,不過他的東西其實不多,所以也不需要麻煩人家調班。
「不用人幫忙嗎?你家不就你跟你房東還有個小孩?」若曉提議道:「我招幾個同事去幫你忙吧?」
「我們有請搬家公司,而且我東西不多,主要都是我房東的物品。」林然拒絕若曉的好意,他的東西都是在他清醒後才買的家用品,兩箱子就解決,就算要他一個人抬去新家也沒問題。
「有需要就說一聲。」若曉也沒再說什麼,出餐口又出來食物,他上前接過後就去招呼客人了。
自從若曉跟林然說了自己家的狀況後,林然感覺若曉似乎更把他當成自己人來看待,所以某次他趁只有兩人時偷偷問過若曉,當時為什麼會突然提到他哥哥的事情?
林然從若曉口中才知道,他當時早就到了公園,看到林然和黛娜在說話,原本若曉以為兩人是情侶,以為看到了新人的八卦,可是看了許久才發現黛娜的「不正常」,沒有一個人類可以盯著螢幕看都不轉頭,還看不出疲憊,就像曾經在他哥哥家出現的情感照護型機器人。
因此若曉才會「好心」地上前,跟林然談談這件事情,他不想讓任何人走上他哥的老路,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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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丟臉。」——這是若曉對他哥哥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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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笑著說若曉想太多,腦袋裡不知為何想起了李乙智,雖然李乙智在各方面來說都有點遲鈍,但李乙智總不可能是機器人吧?
「叮鈴」
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現在只有林然有空,所以他順勢走到門口接待進入的客人。客人是名女性,身穿全黑的服裝,長髮被盤起成圓形盤在腦後,她看起來年輕,但雙眼下方卻有著幾絲連化妝品都蓋不住的細紋。
「請問一位嗎?」
林然微笑地問著眼前的女人,女人卻直盯著他看,漂亮的雙眼瞪大,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恐懼、震驚還帶有一絲……令人恍惚的事物。
林然見女人的表情,還回頭看了下自己身後,確定自己後面沒有東西後,又轉過頭來困惑地看著女人:「小姐?」
女人的嘴角不住地顫抖,雙手摀住自己的嘴巴,想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像是哭泣的啜泣聲。
她是要哭了嗎?林然對女人的反應感到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怎麼了?」若曉送完餐見林然和客人站在門口沒有動作,好奇地走上前,看到女人泫然欲泣的表情後,意識到狀況不對勁,趕緊陪笑道:「這位小姐,我們先到位子上坐一下。」
女人像是沒聽到若曉的話,雙手從嘴巴放下,眼淚由她的眼角滑下的同時,伸手抓住林然間的袖子:「林、林然?」
這人是誰啊?林然看向女人,沒想到對方會知道他的名字,該不是什麼跟蹤狂之類的吧?
「林然,你認識這位小姐?」若曉反問林然,沒注意到女人在聽到若曉喊林然的名字時,雙眼微微睜大的表情。
「不、不認識。」林然伸手想把女人的手拉開,但女人抓得很緊,他又不好用力去扯開女人的手,要是她怎麼了,對他來說也是個麻煩。
「這位小姐,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若曉聽林然說不認識,只好板起臉對著女人說道:「還有我們現在是上班時間,妳已經妨礙到我們餐廳的業務了。」
「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女人低頭喃喃自語,像是完全沒聽到若曉的話,不過手已經放開林然的袖子。
林然往後退了步,在若曉的暗示下轉身就要離開,但在林然準備離開前,女人卻怒氣沖沖地抬起頭問:「李乙智那渾蛋!」
李乙智?她認識李乙智?林然聽到李乙智的名字,回頭看向女人,只見女人還帶著眼水的雙眼透露出了憤恨的神色,整張漂亮清秀的臉龐整個扭曲起來,像是想把李乙智生吞活剝的表情!
女人被若曉請走,但並沒有真的離開,在林然下班跟其他同事道別後,他又見到了那名女人,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像是故意似的跟自己走一樣的路,但又不來跟自己搭訕,反而保持著幾步路的距離。
林然想起對方喊出李乙智名字時的表情,猶豫了幾步路的距離,停下腳步時後方的人也停下腳步。
「妳有什麼事情嗎?」林然轉身朝向女人,他不能把這個奇怪的人帶回家,家裡可是有鈴鈴在,要是這女人突然發瘋那可不好。
「你叫林然?」女人雙眼有些泛紅,表情古怪地瞪著林然:「你不可能是林然,那個渾蛋居然找了個替身,還讓你用林然的名字!」
什麼東西啊?林然直覺女人是個瘋子。什麼叫做找個替身?他看過自己的身分證明,他當然是林然啊!
「請妳不要再跟著我了,要不然我要報警了。」林然嘴上威脅女人,心裡盤算著要把女人甩開。
「難道你不認識李乙智?他跟你說什麼?給你新的身分讓你假扮林然?」女人尖銳刻薄地說道:「多少錢?還是包養你了?」
這人真是瘋了!林然覺得跟她根本無法溝通,轉身朝車站跑去,恰好車站停了輛公車,他立刻三步併作兩步在車門關上前,衝上車去躲開女人的跟蹤。
女人見林然突然跑起來,本能地也追過去,卻沒辦法跟上林然,只能眼睜睜看林然跳上一輛公車,跑過去公車正好從她耳邊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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