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德微微笑道:「不用擔心,我們知道你左右為難,夾在中間,如果我是你,也會這樣做,我們並不會為此遷怒於你,不竟紅塵滾滾,誰都不過是誰的過客,你能控制得了自己,就已經非常好。至於其他人,我們沒有權,也不能控制他們所思所想所動,所以,放鬆點,不用太緊張。」
伙記深呼吸了一會,然後鄭重道:「先生,雖我不知你的情況,但看來你還是講道理的君子,如果有人問起我的情況,你能否⋯⋯」
彼德心領神會伙記「有人」的意思,笑笑口道:「反正我才剛進店,也不太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所以也談不上知道甚麼,我來只是為了一嘗飽腹之欲,除此而外,再無別的了。」然後他轉頭望向湘圓和椰林,初時兩者都表現出不太滿意的表情,但彼德「温柔」的眼神,和那蓄勢待發的樣子,不太像會說笑的,他真的可能會因為他們的不認同,而瞬間暴走。‘
湘圓勉強的微微嘴角上揚,望向伙計,笑瞇瞇的道:「對,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吃人的。就算吃人,也會吐出骨頭來。」
彼德恨恨的瞥了瞥她,嚴厲的眼神,掃射而來,湘圓打了一個冷震,然後婉言道:「我的意思是,吃人的傢伙,就算在,我們也會讓他吐出骨頭來,有我們,就不會有人斯負到你了。」
椰林觀言察色,知道此事總要吞進肚子裏,也温柔道:「對,你在這時,還不忘替我們上菜,證明你盡忠職守,這是一種難能可貴的操守,在這唯利是圖的星球上,絕對是少之又少。我們更願意相信,你在賭場的傾家,不過是因為別人設局陷害,絕非你自願而至。」
伙記感激之情,全在臉上,他口震震道:「各⋯⋯各位,多⋯⋯多謝了。」
但見他話風一轉,憤怨道:「那天,我的記憶從未離過。本來以我的性格,是不會走到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但是很奇怪,那天出現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機緣巧合下,就誤打誤撞下,將錢全都埋葬那裏。」
彼德神色一凝,待他聽到「奇怪的事」四隻字後,更是露出思考的神情,他緩緩道:「是甚麼奇怪的事,能和我們說一說嗎?」
伙記眼神上仰,他一邊回憶,一邊道:「那天早上,我本來是要到星際巿場,買日用蔬菜和肉食,正當我要踏出小店大門之際,突然管事出來,和我說了一番話,到現在回想,仍是覺得莫名其妙。」
彼德三人聽畢,頓覺事情或許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然後點頭,示意伙記繼續。
伙記繼續說道:「管事在我出門那剎,捉著我的左手,然後笑笑道:『幫我先到酒巷打一瓶上等星酒,然後再去藥物房執藥,緊記,一定要嘗清嗅清酒藥,不能有半點得過且過。』」
彼德三人歎氣了良久,伴記好奇問道:「這情況有問題嗎?」
彼德無奈的道:「是否嘗酒以後,醉至不能走直線;是否聞藥之後,整個人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
伙記驚訝的道:「為甚麼你會知道的?難道當時你也在場?但應該不可能吧,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你!」
正當彼德想回話之際,湘圓搶先道:「你中了管事的奸計了,我告訴你,我們商團中,出門在外,有一條戒條,上至團長,下至雜工,都要遵守不誤,那就是—外物不沾。不論是何茶酒啡水,不論是爐香藥粉,不是我們商團的,就不能碰,一縷一滴都不能。因為你永遠不知,有沒有人設局想加害自己的。」
伙記呆了一呆,時間好像停頓在那瞬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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