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４章、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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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不會有蒙塵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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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小姐您多慮了啊……像您這般優秀的人才，我都想長期雇用了。」不知不覺出現在一旁的森先生撫掌而笑，相當老謀深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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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用了哦。如您所聞，我已經金盆洗手了，除非萬不得已，是不可能再重操舊業的呢。」我頗感意外地回覆著，接過了他手中字跡龍飛鳳舞的名單，「不過，如果需要做個陪練，我也並非不能答應，當然，需要一點小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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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很簡單，若是我教會了港口黑手黨的人們該如何保命，那麼世界上也會少掉一些死去的人，這也是一種贖罪了。至於報酬，是為了讓同為利己主義者的森先生安心，我拿到薪水後，也能過好自己的日子，不依賴他人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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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多少呢？」森先生眼睛一暗，顯然不希望我將價格抬得太高。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DAkNka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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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依次數及人數作分配，每與一人實戰訓練一次，我就收一千日圓……如何？」我認為一千日圓算是非常經濟實惠的價格了，在另一個世界父親可是會收一萬日圓，整整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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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先生眼睛一亮，對這個價位很是滿意，「安娜小姐真是良心買賣，這個薪酬比例我完全可以接受，那就來簽訂合約吧。」他拿出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白紙黑字，似是早有預謀。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R2PBrP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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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目十行地掃過，「——可以哦。」瞬間拿出隨身的鋼筆，乾脆俐落簽了名。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56pfpw9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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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滿腹狐疑，我輕笑，「森先生，我也是簽過無數條約的貴族，並且還習得了一百三十八種語言。您可以放心，貴族最注重表面功夫了，絕不會輕易背棄承諾耍賴的哦。」我拿出袖中的摺扇，偏過頭對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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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安娜小姐。」森先生圖謀不軌，與我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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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先與這位芥川少年陪練吧？第一次先不收取報酬，之後需要再與我聯絡囉？」明確體悟到這位少年貌似是陷入了訓練的瓶頸，我單刀直入提出了建議。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7isnS18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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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芥川隊長，你帶安娜小姐下去B1-U3吧。」接收到我的用意，森先生欣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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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芥川移步到了地下一層，我有些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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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的身體情況十分不妙，再加上那與太宰先生相比有過之無不及的深邃黑暗，實在讓人不禁擔心起他的未來；何況他的身邊看起來也沒有能開導他的死者靈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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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雖說在下非常感謝您出手相救，讓您與搭檔鬧不愉快也深感抱歉，但，誠如您的同伴所言，在下並不需要您的幫助。『芥川龍之介』也不過是『港口黑手黨的無心之犬』罷了。」被我盯的不太自在的芥川先生詞藻華美，字裡行間都充斥著謙遜、或者是說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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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被說過唷，『沒有心的怪物』。」找到了共同點，我試圖與他建立溝通，「因為生死都已經成為廉價的籌碼，所以那時候的我把殺人放火都當作是呼吸，理所當然地剝奪了成千上萬人的性命……芥川先生，看到您就像看到過去的自己一樣，我才無法不以介懷，多有冒犯，還懇請您見諒。」誠摯地注視著他清澈見底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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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需要在意他人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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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根本與我無關，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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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未說完之前，我截斷了他的話語，兩眼發光地看著他，「我果然跟您很合呢，芥川先生！就說為什麼一定要用自己的三觀來限制我的言行舉止嘛，轉移傷痛也是我自願、自找麻煩的啊——」我對此完全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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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不發牢騷了。我特意指名你，你可能不知道原因；我想要看看你的實力，看你究竟為什麼能把自己糟蹋成那副德性。」我以銳利的眼神掃過他的全身，「要知道對產業來說，下屬就是最不可或缺的資源，你還是直屬於首領底下的第一線成員，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仗著年輕就肆意妄為，可不是件好事。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有呼吸系統方面的先天疾病？」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FBUAK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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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非常認真地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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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有天生的哮喘，原本只是稍微活動一下就會氣喘吁吁，在後天調養下已經趨緩，維持情緒穩定就不會發作；而你的症狀比現在的我還要嚴重，你應該有自覺、再這麼下去你有可能會罹患肺病，甚至因此而離世吧？」我煞有其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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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現在還沒有那麼病入膏肓，僅是不這麼說的話，他或許還會繼續不當回事，屆時就真的覆水難收了；哪怕黑手黨本就是什麼時候死了都不意外的一份職業，可以保全自身就還是盡量不要那麼偏執吧。我相信，芥川先生的生命比我這種人的珍貴太多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0HFLLB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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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了，要將呼吸系統相關的注意事項再交代給芥川先生，讓他開始自律規範、不，還是交給中原先生或其他關心芥川先生的人好了，感覺他不一定會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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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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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問您是芥川先生的親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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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逕自走到後方牆角。那兒躲著一位與芥川先生髮色、瞳色基本一致，黑髮灰瞳的雌雄莫辨的年輕人；看出了她並沒有喉結，骨架也更傾向嬌小，我立刻辨別出這是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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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我是芥川銀。家兄的事，真的很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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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這是位不太善於打交道的小姐啊。留意到她侷促不安的心情，我溫和地望向她，「這邊是我在管理自己身體健康使用的一些參考筆記，我準備了複本，可以請銀小姐協助監督令兄嗎？」從斜背包中拿出了一本貼著許多標籤的筆記本，我將其交付給了銀小姐。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sxMnAb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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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謝謝您的關心！」她雙手接過，用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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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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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芥川兄妹一同進入了掛著B1-U3門牌的訓練室，我於是拿出了袖子中不僅可伸縮、亦可當做鐮刀使用的多功能棍棒，從容不迫地迎上了芥川先生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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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不吝賜教。」芥川先生用語相當謙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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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多言，直接伸長組合棍，往前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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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生門！」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zHFycJ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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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先生並未鬆懈，黑色外衣化作野獸，朝著我的方向步步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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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芥川先生的異能是那本述說人言不可盡信的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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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閃過一些不著邊際的想法，我觀察著被吞噬的空間與行走路線，在布料構成的利刃間舞蹈，一左、一右、上跳、下竄，迴旋，躲去了無數次攻擊。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zh3TU5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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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技巧勉強合格，不過有點欠缺火候啊。不太會掌握對方的節奏，容易被敵人帶著走；釐清破綻所需要的時間也太長，在他看到我防禦的漏洞之前，我就可以拿下他的首級；最大的癥結點還是這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作風，不僅會危及自身的生命，還有可能消耗周遭環境，哪一邊都會讓港口黑手黨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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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了解到芥川先生的問題，我彈出了棍中的鐮刀，抵住了他纖細的脖子。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CEK8ryb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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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ck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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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汗淋漓後，我針對他不足的地方一一做了講解，「你對敵人太溫柔了，橫衝直撞也只是告訴對方自己的弱點在哪裡罷了；直來直往或許輕鬆，可這是只有力量型的選手才能夠前往的道路，如你我這樣先天便有些限制的人，並不適合跟對手硬碰硬……最重要的是，你的實戰外強中乾，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應該先蓄滿『羅生門』的力道再攻擊，而不是傻呼呼地直接劈下去。」直言不諱指出了他的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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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明白，可並沒有多餘的時間累積力道，在敵人攻擊之前，在下也僅能先下手為強。請問安娜小姐都是如何填補這方面的不足呢？」芥川灰黑的瞳孔如深淵般凝視著我。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40zGcG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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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很多辦法的，龍之介。」我忍不住嘆息，「簡單來說，就是以柔化剛、聲東擊西，如此不擇手段也要獲得勝利……無論哪一條，都比像是未被開化的大猩猩一樣好太多，更何況我們的體格也與大猩猩相差太多。」緊接著吐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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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斂頷首，表示他理解了，不會再用魯莽的方式進攻，「謹遵教導，謝謝安娜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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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安娜就可以了哦，龍之介是我看過最乖的學生，不需要對我使用敬語的。」我繼續喊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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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的，謝謝安娜。」他也從善如流地更換了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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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的似乎多了位亮卡其髮色、眼睛如紅寶石的靚麗佳人，她正以感激不盡的神色望著我，看來應該也曉得龍之介有多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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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您芳名貴姓，但是，適才我有將一些調理的注意事項交代給銀小姐，也請您協助監督了。」完全感覺到這位小姐對龍之介的關心，我向銀小姐示意了一下。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nIU23D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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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失禮了——我是樋口一葉，是芥川先生的部下。健康相關的事宜，我會密切留意的，謝謝您！」她激動不已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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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您了，我是安娜．海雯，或者您也可以稱呼我的化名，觀月彗璃紗。曾經是世界級的殺手，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大多事情都可以委託我，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指教。」與樋口小姐交換了名片，我正式作了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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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安娜小姐！」她相當精神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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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下了對方的聯繫方式，我道了別，把名單細細閱覽過一遍，發現要給出的書還真不是普通地多。相對於武裝偵探社如今的五名成員外加織田作之助先生，港口黑手黨已經有森鷗外、廣津柳浪、尾崎紅葉、中原中也、芥川龍之介、樋口一葉、立原道造、梶井基次郎、夢野久作，再加上蘭堂先生，這十位異世同名的人物；該說不愧是地頭蛇嗎，人數果然十分可觀。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14Y83w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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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說好在我有收集癖，耳墜也沒有限制容量，基本上看過的書籍都會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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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狀況真的頗耐人尋味啊。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djmLmm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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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同姓、同名的人物，在不同的世界、做著不同的工作呢？這究竟是巧合，抑或是那該死的命運的安排？應該不會又像上個世界一樣，這裡是某種架空的虛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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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可能性在腦海中靈機一動，我目前能確認的是、與大文豪們姓名一致的人們都棄筆從戎，具備的異能力都與自己的著作有關，且或許仍舊帶有那麼一些雷同的思想，就這三點。我又是否可以再找到更多共通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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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要吧，拋棄自己原本的世界、在新的世界定居絕對是件好事，可是平均兩三個月就換一個世界，這兩年我還是活得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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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夠就此停止漂泊，普通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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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默默許著願望，我再次打開了首領辦公室的門。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hJY4zG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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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安，我已經將該交代的事項都託付給芥川先生與他的兩名親友，接下來要把名單上的書籍交付給您，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與您商議。」我打了個招呼，拿出了十位作家的書籍，放到了森先生準備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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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聞其詳？」森先生支起下巴，笑咪咪地等待著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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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復活的能力、條件，以及六個名額的事情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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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先生睜大了眼睛，明顯沒有意料到還會有那樣的能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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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我先把名額的其中之一給這位小姐，森先生意下如何？」我看向一身淡雅淺粉和服的美人，柿子橙的長髮被精心挽了個髮髻，同色系的玫瑰紅眸中似有些許繾綣，襯得那妝容嫵媚而超然脫俗，這真的是非常美麗的小姐。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yXBKkzx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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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我並沒有拆散戀人的惡趣味呢。」森先生寬宏大量地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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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應該是尾崎紅葉小姐？」我從色系連接上了姓名，「真是令人意外，起初見到這個名字原本以為也會是位男性——看來姓名一致甚至連性別也不一定會相同。另一位作家曾著作《青葡萄》與《金色夜叉》，這兩本較為出名，您有空也可細細品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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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安娜小姐。貫一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您。」尾崎小姐面上難掩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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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謝謝我，只是因為您值得如此的溫柔。」我一如既往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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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貫一先生所言，他們是在橫濱最為混亂的時期被迫分開的，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放不下彼此，因而他未曾離開，一直都在關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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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也是這位先生的不離不棄，換來了可以復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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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在地下室與龍之介對練時，注意到底下有極其深沉的負面情緒，請問在那裡有什麼重要人物嗎？」我忽然想到便順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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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妳說的肯定就是Q了。」森先生沉重地嘆了口氣，還是把秘密講開了，「久作小朋友的異能力與性格都太過危險，我們也只能採用禁閉的對策；當然，如果小安娜有什麼更好的方法的話，我們是很願意去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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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讓我前去交涉，如何？」我提案。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hnfF15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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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精神系異能力者，很危險的哦。」森先生勸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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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您要直接把久作先生交給我也是可以的。」我眨了眨眼。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qCu621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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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不行。」本要拒絕的森先生，突地回心轉意選擇了贊成，「妳能接手是再好不過。」儼然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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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別演了吧，明明最希望丟棄這個燙手山芋的也是您，不是嗎？」我一針見血。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9aRRk3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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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喔，久作小朋友的情況太不穩定，若能看到他有個好去處，我也十分高興。」森先生意外乾脆俐落。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MHYDcvY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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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森先生的演技有夠破綻百出，我並沒有繼續戳穿他的表象，而是直接起了身，同他一齊前往更為地下的禁閉室，B4-P3。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mTVYmn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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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稠的惡意與負面情緒交織，深深黑暗之中，我終於見到了夢野久作先生。半黑半白的異色髮與各自藏有星星月亮的特殊雙眸，太過孱弱的身軀被一層厚重的鐵銹味覆蓋，便是這樣，乍一看就僅能對他產生同情、不作他想的、可愛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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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誰都是特別的，每一個人都想要珍惜。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AJbLRaR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