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葉西瓜的小短文 - 失敗的馴獸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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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失敗的馴獸師

島若柳青X九葉西瓜

Feb 28, 2023

185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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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1/26 撰)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WSe3Wx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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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沒有實地的陰冷虛空。

　　撕毀的日曆、噴濺的血跡、無數滿江紅的殘破卷紙漫無目的地流浪在虛空中。

　　「呼啪！呼啪！呼啪......」

　　大白腳踏虛無，揮舞著羽毛鞭，在小白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小白蜷縮軀體，忍著苦痛，興奮而瘋狂地舔舐眼前包裹糖衣的毒品，佈滿血絲的雙瞳盈滿淚滴。

　　大白面露不忍，毅然咬破雙唇，對著小白往死裡鞭，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

　　「憑什麼？憑什麼你闖的禍要我承擔？」

　　小白沒有回頭，僅不屑地回了句：

　　「那你為什麼要領養我......怎麼還不殺了我......」

　　只見此時的大白鬢髮斑白、一絲不掛、二位數的火紅烙印遍佈全身，心口更有一塊血肉被狠狠撕下，就像遭受極刑的殺人犯一樣狼狽不堪。

　　「啊啊啊啊啊！」

　　大白面露決然，咬牙猛地一鞭而下。

　　「喀嚓！」

　　虛空染上了粉色漿汁，大白那一鞭竟直接打碎小白的腦袋！

　　「呼......呼......」

　　大白看著那具屍體、呼吸急促、露出如釋重負的疲憊微笑。

　　沒給他喘息的時間，漫天紙蝙蝠蜂擁而來，爭先恐後地吸食大白的血肉，滿足地打量他日益壞死的皮囊。

　　就在此刻，虛空中的另一處，又一個小白毫髮無傷地出現了......

　　「啊啊啊啊啊！」

　　陷入瘋狂的大白從天而降，一鞭打爛小白瘦弱的軀殼，力道之重讓整個虛空都劇烈震盪。

　　不料下一刻，再一個小白出現了。

　　「轟！轟！轟......」

　　小白就如垃圾場中的垃圾不停冒出，彷若無窮無盡。

　　「滾開！滾開！啊啊啊啊啊！」

　　徹底癲狂的大白一鞭鞭打爛每一隻小白，身上灼下的烙印越來越多，其上顯現的數字卻逐漸減少。

　　「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啊！」

　　「那你為什麼要領養我......怎麼還不殺了我......」

　　「閉嘴啊啊啊啊啊啊！」

　　「轟隆隆！」

　　大白又殺了一隻小白，面露頹然之色，另一隻小白浮現而出，繼續吸食毒品。

　　「為......什......麼......」

　　大白絕望地抱頭痛哭，他再也揮不動了......

　　「我真的......好想改變......」

　　淚水徒然地飄蕩在空中，緩緩凝結成冰。

　　放下羽毛鞭，大白戴上耳機，孤身一人呆獃獃地仰望空中唯一一顆星。

　　良久......

　　隨著那溫柔的星撕開蒼穹，天外又有一道道目光投射而來，有憐憫、有關懷、有真誠、有陪伴......

　　他們的每一抹微笑，都為陰冷的虛無中帶來一絲暖流。

　　天使般的笑容讓大白手中的羽毛鞭更加厚實、身形更加壯碩、傷痕累累的軀體也逐漸復原。

　　可小白......仍然在一旁戲謔地望著大白、津津有味地吸食毒品。

　　大白重新站起，揮動羽毛鞭！

　　「啊啊啊啊啊！」

　　「轟！轟！轟......」

　　大白一次又一次地殺了小白，可小白如蟑螂般不斷冒出；要不是持續有外界暖流支撐著大白，估計大白早已放下羽毛鞭，永遠闔上雙眼。

　　「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殺不死你啊啊啊！」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某天，又一隻小白死去後，虛空陷入一片寂靜。

　　奇蹟似地......終於，不再有小白出現了。

　　小白徹底死了！

　　「成功了？」

　　大白得到了救贖，渾身激動地顫抖，淚水泉湧而出。

　　「至少......問心無愧了嗎......」

　　隨後大白身子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滿足地陷入沉睡......

　　直到大白下一次睜開眼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其眼球破開跳出。

　　那是與大白長得一模一樣、面露挑釁之色的......小白。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DL97PW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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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數不多的星辰一盞接一盞黯淡，這場永遠不會停止的大逃殺依舊進行著......

　　進行著......

　　日復一日，週復一週......

　　直到最後，羽毛鞭從此腐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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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九葉西瓜】的由來

#6 木乃伊嘗試修補

#7 木乃伊咖啡

#8 自我圍剿(2023/3/1 題名)

#10 失敗的馴獸師

#11 泥濘的機器人

#13 紙上線兒

#14 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