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隨著下課鐘響,講堂教授的聲音隨即響起:「下課啦!各位同學記得下周二交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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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鳥教授講啥,所有學生皆自顧自收課本準備閃人,張陽炎也是其中之一,身穿很隨便的牛仔背心加襯衫配牛仔褲,他闔起筆記本塞進包包,看看周圍三三倆倆聚集起來的同學談笑玩樂,唉,在學校上課的日子還真是叫人平淡得安心,上上周在廢校的死鬥簡直像場惡夢般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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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理會他走出教室,也沒人與他打招呼,陽炎像路人那樣走到隔兩間的教室外,探頭往內看,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低著頭滑著手機的孤單女性,正是李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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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陽炎心想,她能每天都來廟裡就表示她就住這附近,這附近的大學,以及她所屬的傳播系,都顯示大有可能兩人其實就讀同一間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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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沒出聲,僅是靜靜看著她與班上的氣氛格格不入……明明她的外表無可挑剔——白皙的肌膚、韓流明星般的五官,搭配精緻的妝容、二次元美女似豐滿身材,今天裝扮……地雷系少女裝?理論上應該是全班焦點,被推出去參選校花都大有可能奪冠,但身邊沒有一個人與她交談,即便下了課,整間教室裡的學生三三兩兩地交談嬉鬧,談論接下來要去那,唯獨她一個人像是被有意無意地孤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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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想起之前去宇地寺時,她自己說過,別人眼裡的她就是個『自稱有陰陽眼的怪咖』,有人從她的座位旁經過時,還投去輕蔑的眼神,並竊竊私語著她的直播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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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滑著手機,陽炎猜八成是在確認直播影片點閱數及留言,畢竟她臉色不怎麼好看,瞧她關掉手機,伸了個懶腰,大概是要走了,陽炎不想被她看見,便趕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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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直接回家,陽炎照何莉芭的請求,帶著高山乃乃子到她高中前的肯德基等她下課,雖然江猿士也有受邀,可是鯊鯊突然宣布畢業對他造成成噸打擊,陽炎也就讓他好好在小被被裡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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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站在自助點餐機前想說要點啥,飄在他身後,雙手放他肩上,高山奶在他頭頂上,今天依然是日系女鬼經典款喪服的高山乃乃子講:「人家可以自己點餐嗎?」「二百元以下。」陽炎不加思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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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等等?)還沒來得及回「妳要怎麼點?」陽炎就見到螢幕閃過雜訊,接著游標自己移動,嘩嘩嘩就完成了點餐,就差到櫃檯付錢,不由得想:(這年頭的鬼都會用電子產物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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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店員接過卡啦雞腿堡套餐及吸指炸雞餐,他找個最角落的桌子坐下,乃乃子也跟著煞有其事的坐他旁邊問:「可以吃了嗎?」「等人家到齊才吃是基本禮儀。」「噗~~~~」鬼小姐掰個鬼臉以示抗議,一點都不可怕反而顯得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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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到五分,一身地雷系少女裝的郁香就進門了,霧粉色無袖上衣胸前兩排蕾絲邊加大蝴蝶結於胸口,下半身是黑色網格短百褶裙,腳踏高底鞋配亮粉絲襪,以往的黑長直也綁成雙馬尾,裝扮就算了,根據私人喜好,他希望郁香還是黑長直的好,但這裝扮意外也蠻適合她的,可愛又帶性感……外型讚成這樣還被人疏遠,風評是有多差啊?不認識她的路人們可都是眼睛睜大兼有人講:「這超正的妹是那來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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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旁邊人的注目禮,「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捧著餐盤過來的郁香一臉不悅的坐到他對面,陽炎一時有些想問她在校的處境,不過想想,兩人現在的關係還沒親密到能直接談論這種話題,況且他自己又好到那去了?還是先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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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我只是想妳今天裝扮真新鮮,很有女人味。」「哈哈~人家偶爾也想蹭蹭流行嗎~」心情好上不少的郁香伸手就塞根薯條到嘴裡,於乃乃子訝異眼光下說:「莉芭那小妞這次又惹到什麼麻煩了嗎?」「她……」陽炎避開乃乃子生氣氣眼光回:「她說是她爸最近很奇怪……說人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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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莉芭推開店門,身上為平時的水手學生服,搭配黑絲襪,還戴著幾個小飾品,陽炎總懷疑她是否刻意選小一號,胸前鈕扣總緊繃得很,整個人散發出青春洋溢又帶點情色感的氛圍,與郁香一樣光是進門就得到許多人的注目禮……外頭是不是有不少男學生跟在她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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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莉芭妹妹向店外那些哥布林們微笑揮揮手,哥布林們就幸福樣的原地解散,陽炎心想好強,郁香露出「嗚哇……」表情,乃乃子的焦點則在三人與面前食物間輪流過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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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芭快速按按點餐機,再店內視線掃過一圈,確認到陽炎等人位置就開心小跑步過來,簡單向他及乃乃子打招呼,接著「學姊~~~!」的抱住郁香右手往自己胸裡塞兼喊:「學姊今天打扮的超可愛的~~~我要是男生的話一定會想撲倒學姊作會讓童貞GPT跑出『違反社群規範』的事情!」「妳……妳太誇張了!別在大庭廣眾下那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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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害臊的推開她臉,進入年輕少女間常有的嬉鬧(?)畫面,陽炎望著她倆胸前晃來晃去的二對西瓜邊吸無糖綠茶邊感概想,一個月前還在自己吃肯德基,現在卻被三個大奶美女包圍,承受著有生以來最多的忌妒眼光,莫非自己果真在走桃花運?若是如此,要選那個交——不不不,她們焦點根本不在我身上,眼前倆個正在搞百合,身邊的只顧吃,所以——等等?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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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轉過頭,正見乃乃子倆手拿著雞腿,那雞腿少了大半,顯然是在乃乃子嘴巴裡咀嚼中?「恩亨?」察覺到視線,她黑白顛倒的眼睛轉動至陽炎臉上,口齒不清說:「到齊了鷹開能吃了爸?」「不是……妳……」陽炎訝異曰:「我以為妳頂多是吸取食物能量而已,妳怎麼能跟活人一樣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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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家也不太懂。」乃乃子吞下食物,再吸口可樂說:「嘶——這個對我來說有點太刺激了……宇尊娘娘說我跟著你們的時間很多,光只能看也太可憐了。對了,她說你們問的話,就說她給我可以把食物轉成MP值的攝食能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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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頭疼回:「有時我會想,宇尊娘娘也太世俗了吧?真的是上古神靈嗎???」「「對啊對啊~~」」停下搞百合的兩女異口同聲說,且三人也不約而同想,在沒有陰陽眼的人眼中,這是何景像?他們會不會只看到炸雞浮起來、然後一塊塊消失?而且,周圍的人竟然完全沒注意到?是台灣社會太冷漠了,無人留意旁邊發生啥事嗎???還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現場百合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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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別提人家了啦~」乃乃子放下可樂講:「莉芭醬是遇到啥事了?要找我們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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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芭聽見這話,立刻從郁香那兒撤回手臂,神情也跟著變得正經:「我爸最近超奇怪的。」陽炎問「有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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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很不穩,有時憂鬱,有時莫名其妙地悲傷。記憶力差到爆,常忘東忘西,還會打翻東西。重點是——」她停頓了一下,語氣低了些,「他最近老是失眠,提不起勁,整個人像洩氣的皮球,連看個新聞都像隕石要墜落了!」郁香聽完,雙手環胸、撇撇嘴:「那不就是……更年期症狀嗎?你爸幾歲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陽炎跟著講:「不對不對,那只是最近川普爺爺在亂漲關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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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呦~才不是呢!」莉芭握起雙拳於她乳袋前,語氣加重,「以前我爸每天出門都會跟我媽來個『洗面乳』,回家也要來個『洗面乳』,最近都沒有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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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洗面乳?!」陽炎上身後仰,有點懷疑說:「妳,妳說的洗面乳,是是是是那個叭噗叭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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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什麼?」莉芭一臉理所當然,從後面捧起郁香的更大號乳袋,無視她抗議『妳不能用妳自己的示意嗎!?』的回:「你想嘛,每天早晚都來一下充電,生活才甜蜜有活力啊~我媽前幾天還向我抱怨『妳爸最近都不碰我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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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拉開她雙手,再次推開她臉講:「好好好,我知道妳爸媽很會玩了啦!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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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莉芭再補充曰:「我這幾天不時會看到一些黑霧從我爸身體裡面冒出來,又很快地縮回去,這根本就是中邪、被附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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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愣了下,隨即瞪大眼且巴了個她頭:「妳有看到黑霧這種事怎麼不早講!這才是重點好不好!妳是胸大無腦範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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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別的不說。」陽炎一邊咬著漢堡,一邊咕噥:「令尊令堂這『洗面乳』習慣,我倒是滿敬佩的,令尊真是個紳士,可敬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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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斜眼瞪他:「重點是那個?」「咳咳!我們談正事。」陽炎擺擺手,正色道:「莉芭,那妳爸最近有沒有去什麼奇怪的地方?或是家裡有多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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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芭摸摸頭,想了又想回:「ㄟ……我記得他前陣子有參加一個叫什麼『黑鷹會』的課程,他說是企業主管成長講習。還有一個什麼什麼『大師』的有來我們家看風水欸,還說我們家的東北角氣場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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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立刻皺眉:「黑鷹會我在網上有看過,好像是北部的小型宗教團體,近幾年才慢慢往中南部推。之前有人說裡面好可怕,每個講師都穿黑色道袍,背後繡嚇人巨鷹,傳教內容皆是些無政府主義啦、人類進化啦的奇妙思想。」「對啊!那天來我家的也穿那樣,好嚇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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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巧?!)陽炎心裡大叫不妙,腦海浮現出身穿繡有金色巨鷹的深黑道袍,一臉桀傲不遜的男人面孔:(如果真與黑鷹會有關連,那這件事就絕不單純,也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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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再吸口綠茶,力保表面冷靜,關於那可恨男人的事情,目前還是別告訴她們的好,太危險了,他不能讓外人牽連其中:「事情我懂了,那我們就到妳家去看看妳爸吧。」首要之務是確認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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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決定了!只是……」莉芭手指點點點說:「我爸是某知名電子廠的高幹,基本上對怪力亂神的事情是嗤之以鼻,要做好心理準備,溝通不會多順利喔……」郁香揮揮手講:「不信鬼神?那還去上什麼宗教講習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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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稀罕?」陽炎想起言議員那討厭嘴臉,嘆氣說:「那單純就是去套關係套人脈而已,不足為奇,至於妳說妳爸是無神論者,放心,這類型的我見多了。」他心中再嘆,畢竟他家裡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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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三個人搭公車太麻煩了。」莉芭拿出手機講:「我請我家的司機來接我們吧。」陽炎點頭回:「喔好——妳家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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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鬼讓黑頭轎車載到一棟三層樓高的獨棟歐式建築大門前,前院種著修剪整齊的花木與白玫瑰,庭園草坪綠意盎然,還有一座假山水池配上一尊小天使雕像,門前車道鋪著細石,感覺整體氣派又雅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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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這是豪宅吧?」下了車門,郁香抬頭望著眼前大宅,壓不住羨慕語氣:「莉芭,妳莫非是那種ACG主角團裡經常會出現的、有錢人大小姐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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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芭先是送走司機阿伯,再笑得有點心虛:「我也不否認我們家算小有資產啦……但也沒那麼誇張就是,妳們看我還是要去打工賺零用錢啊?」陽炎聳聳肩回:「那種事無所謂,快讓我們進去看看吧……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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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頭頂冒燈泡,轉頭向郁香問:「妳不開現場直播嗎?」「幹嘛?讓我再多看一些鄉民說『唉呦我的媽?怎麼又是何小妹案子?是不是沒錢請新演員了?』阿勒嗎?」「說……說得也是,那麻煩莉芭妳開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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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芭尷尬的笑一笑,再走近門掏出鑰匙卡,解鎖電子門鎖,開了門就朝喇叭喊:「爸比媽咪~~~!我回來囉~~~!還有帶客人來喔~~!」得到兩聲回應後,她再領著大家先進大門再進房門走進玄關,光是鞋櫃就像是精品展示櫥窗,大家換好拖鞋,一行人被領進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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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裝潢風格偏古典歐式,木質地板踩起來毫無聲響,天花板水晶燈低垂閃閃,裝潢如同房屋外觀一樣高貴的寬敞客廳內,看來應該就是何爸爸的歐吉桑坐在豪華沙發上,穿著背心短褲,一副剛打完高爾夫回來休息的模樣,頭頂閃亮發光,下巴肥厚,地中海禿髮配上明顯的鮪魚肚,一看就是典型中年台灣企業高層。他正用手搔著肚子,臉上寫著不耐加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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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小聲地貼在陽炎耳邊:「這種老爸是怎麼生出莉芭這種女兒的?不科學吧?」陽炎尚未回應,自後方走廊又有人出聲:「嗨~真稀奇,莉芭居然會帶客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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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往後看,乃是位金髮碧眼白膚,長相、身材與氣質簡直像是莉芭年紀再加二十歲的熟女版本,胸部屁股也更加雄偉,二人一鬼又一次不約而同想:(啊……原來如此,謎底揭曉。),然後各自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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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何爸也轉過那顆大頭,盯著陽炎與郁香,皺眉問:「女兒啊,這兩位客人是誰?怎麼不先講一聲就帶人到家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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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芭走上前,有些尷尬地說:「爸,我最近真的覺得你狀況怪怪的,所以特地拜託我打工宮廟的高人過來看看……他真的很厲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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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何爸大笑三聲,拍拍自己膝蓋說:「上次那個神棍還不夠嗎?這次連自己女兒也帶人來騙我錢?讓妳去宮廟打工是要學習社會經驗,不是學詐騙技巧!還特地挑個年輕小子來扮高人,連袍子都懶得披一件,太敷衍了吧?旁邊那個大美女又是怎樣?裝香妃下凡來迷惑我的心嗎?這次要賣什麼?符咒?水晶洞?還是說又是玉珮改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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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生氣歸生氣,卻尷尬得不知要說啥,而且……乃乃子超不會看氣氛,人家開嗆的時候居然還在人家頭上摸著那地中海禿嘖嘖稱奇,害她要同時忍住笑意與怒意,至於莉芭也強忍住笑意,試著說服:「爸你先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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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爸顯然不領情,莉芭話才說兩句就被打斷,開始一連串砲轟,連帶連宮廟、宗教、女兒的選人眼光都一起痛罵,講得莉芭也不爽了,情勢逐漸演變父女吵架,郁香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陽炎四週環視有無可疑東西,乃乃子則在戳何爸的鮪魚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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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這情勢的乃是何媽,她語氣冷靜又帶點焦慮說:「我不曉得是不是中邪還是什麼啦,但老實講,爸爸他最近真的不太對勁……以前天天都還會辦一下床事,現在都幾天沒辦了,不如去看看醫生啦……會不會是……陽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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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陽萎這絕對除了泌尿科醫生外不可用在男人身上的核彈級詞彙,何爸一個暴跳如雷加面紅耳赤,大吼:「滾滾滾!都給老子滾!馬上立刻現在就給我滾!」(交涉破裂,該撤離等下次機會了。)本就實在不想介入別人家務事的陽炎馬上立刻現在就牽起郁香的手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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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何媽再次發言,不容拒絕似說:「客人才剛來就要趕人家走也太過分了,至少要招待人家吃晚飯再走。」「我反對!」「反對無效。」「咿~~~~~!」發出個難聽聲音,何爸突然就洩氣,低聲罵幾句走去冰箱那拿出啤酒就坐回沙發狂灌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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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何爸那樣子,陽炎忽然覺得台灣男人未免太可憐了,賺那麼多錢竟然還是在家裡沒啥發言權,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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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妳爸了,來幫忙準備晚餐吧。」何媽手放莉芭,再向郁香說:「那位超可愛的女孩也來如何!」「要!我要!」只要能脫離這尷尬情境怎樣都行的郁香立馬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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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外子就拜託你應付了喔~」給個意味深重的眼神,女人們就全部閃了……不對,好機會!陽炎悄悄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示意乃乃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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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靠到陽炎壓低聲音交代:「拿這瓶水晶液給莉芭跟她說,如果妳爸體內真有不乾淨的東西,它能將其淨化,或著將其逐出體外,但在這情況無法預測會發生啥,可能會有危險,要有心理準備。」「呵呵~了解~」乃乃子裝出嚴肅表情,再一溜煙飄進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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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嘛……)他實在不想插手人家家務事,但牽涉到黑鷹會就另當別論,他得盡快弄清楚狀況才行……看看何爸壓根兒不想理他,光憑眼力也看不出有何異常,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檢查身體,可對方不想會輕易讓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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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心想,偏偏老爸在這時去處理別的案子,否則客戶溝通一事往往由他來:(快想想,對方是科技業高幹加有錢人加無神論者,要如何溝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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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這兩個月以來發生好多大事啊,例如川普爺爺大漲關稅、大漲關稅、大漲關稅,地球為之動盪,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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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方面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想當年作者會開始看VT,就是因為看到鯊鯊或船長的切片,那時鯊鯊也才出道不久,沒想到五年了,作者從36大叔變成41大叔,鯊鯊宣布退場了,實在是令作者不勝噓噓,也只能躲在小被被裡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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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講喜事,獵人界久候多時的MH荒野也總算登場,這兩個月以來各種戰場,各個遊戲水管主也是勤推影片,作者本身沒啥大意見,只是我的I7-8700也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有考慮要換主機板了,至於預定的荒野紀念回,我還沒決定要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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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往例就是遊戲開頭改一改罷了,但這次荒野的塔辛黑幕說實在太火紅了,弄個MH宇宙惡人(?)大集合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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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喜事,自然是千呼萬喚的NS2終於正式公開,兩三個月就要開賣了,台灣這邊不知到時會怎樣,有些傳聞是代理商已經準備要來波大禮包清倉了,到時怎樣實在很難說,作者即使有意願大概也難以在今年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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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問題是,錢、錢!都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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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回到學生時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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