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疼痛 ——微小說 - 你懂甚麼是愛嗎?

隔著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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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嗎？」李淵近乎是溫柔地問道，眼中的不捨和無奈很巧妙又矛盾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看起來十分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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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的那邊有一個麥克風，所以儘管這是最高規格的防彈玻璃，也依舊能聽見裡面的聲音。但是裡面的人似乎是在賭氣，沒有說話。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3g9uxD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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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另一邊終於還是傳來了無精打采的回答。「喂，我叫甚麼名字？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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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是有名字的－－」李淵正要將自己的員工識別證拿起來給他看，卻突然想起來坐在裡面的少女並不識字。「－－我叫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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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我叫甚麼名字？為甚麼我在這裡？我好痛，其他人也會這麼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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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李淵看了看掛在玻璃房間前面的那一串代碼。

【SRC-0477-1】

「你的名字－－叫做李七依。」李淵第一次聽到這問題，只好隨便從那代碼之中取了最後兩碼，當成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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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依。」李七依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不顧身體上的傷勢，想要站起來。「我叫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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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李淵在同樣的時間內準時抵達了那個玻璃做成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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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淵。」李七依隔著玻璃罩，透過麥克風說道。「你終於來了，這裡面也太無聊了。我快要無聊死了，陪我聊天嘛。你說我甚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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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想起了照顧這個實驗體的第二條規則－－不能和她交流過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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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李淵垂下雙眸，按下在玻璃屋一旁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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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分鐘，李淵聽見那痛苦的喘息和呻吟終於結束了，他才抬起眼眸，問了一個幾乎是不用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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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嗎？」李淵問道，出於關懷，他還是問了一下，雖然他的工作只有每天準時到這玻璃房間之前，按下那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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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李七依氣若游絲的說道。「喂、李淵，陪我聊天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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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彷彿是一隻已經被開腸剖肚，命不久矣的小鹿，求饒似的看著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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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沒有拒絕，他隨便和李七依聊了一些話，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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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她不能看看外面的世界、為甚麼只能被關在這玻璃屋裡面、為甚麼她天天都要這麼痛－－近乎都是李七依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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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了一陣子之後，因為李淵實在是不擅長聊天，加上李七依一個壓根沒有踏出玻璃屋半步的人，他們倆根本沒有甚麼話題可以聊的，於是李淵就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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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嗎？」李淵問道。但這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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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李七依回答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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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虛弱的聲音、臉上還掛著兩串淚珠、雙臂滿是在忍受痛苦時所抓出的血絲......李淵看不出有任何一點符合＂不會＂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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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淵沒有說甚麼，只是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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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靠在牆邊，很是虛弱地對著麥克風說道：「喂、李淵，教我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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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前並沒有說不能教她識字，反正待在員工宿舍裡面也沒有甚麼娛樂，倒不如教她識字打發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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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拿一些書好不好？我在裡面好無聊喔。」李七依趕在李淵問出問題之前說道，一樣氣若游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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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之前，會痛嗎？」李淵痛恨自己，但他還是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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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李七依虛弱地笑著。「隨便給我幾本書看好不好？不然你走之後我就又沒有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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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無奈地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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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物理】

【基礎化學】

【數學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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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拿著這幾本書，透過層層關卡遞給李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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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幾本書，其他的書全部都不能給他看，因為不能讓李七依知道與外界有任何相關的知識，就連教材也是精挑細選，絕對不會洩漏出半分外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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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咧開嘴，開懷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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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我可以先告訴你，不會痛。」李七依笑著，她的笑靨刺痛了李淵，但他只是執行任務的一個螺絲釘罷了，壓根就沒有權力阻止這場即將襲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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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沒有說話，或者說，現在這個場面接甚麼話都不合適。因為此時此刻，他不是一個人－－他甚至不是扣下扳機的那個人，只是做為子彈裡面的火藥，在他人按下扳機時，被點燃，然後，使的子彈擊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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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按下在玻璃屋一旁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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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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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痛。」李七依打斷了他的問句，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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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李淵又拿了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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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修物理】

【選修化學】

【初等微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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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書皮上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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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想了很久，到底甚麼才會是李七依這個年會喜歡的書？他不知道，只好去外面隨便買了一些情情愛愛的小說，把他們包在這些知識性的書籍裡面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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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一樣的流程，一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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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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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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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淵。」李七依隔著麥克風，輕輕的問道。「甚麼是學校？瓶裝水？制服？家？＂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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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向李七依一一介紹那些名詞，但是到＂愛＂的時候，突然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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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李淵絞盡腦汁，最後只能無奈地給出一個很大眾化的答案。「愛就是，可以為那一個人付出一切，想要待在那個人身邊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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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愛你。」李七依不假思索的說道。「李淵，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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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李七依不知道＂愛＂這個字的重量有多麼的重，所以她才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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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懂愛。」李淵說道。「你怎麼可能會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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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一邊說著，毫無預警地按下了玻璃屋旁邊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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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痛楚，她坐著，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大腿，牙關緊咬，讓自己不要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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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李淵才問道：「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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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痛喔。」李七依抬頭，眼中泛著淚花。「真的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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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你負責的那個項目出事了。」一個穿著白袍的人匆匆走過來。「不是說不能讓她識字嗎？上面都已經退讓了，給她識字，還給她看書，但是你現在給她看那些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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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抬頭。「甚麼？那－－那這樣之後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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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級記憶清除，保留本能和基礎的應對能力，但是所有與文字有關的記憶都會遭到清除。」他說道。「還有，你也有相應的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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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李淵一時語塞。「那他媽只是一個小孩！整天被關在那裏面，看點書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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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李淵，有的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妄加評論。」那穿白袍的人也沒有說甚麼，面對李淵的質問，也只是輕飄飄地躲過。「總之，上面下來的流程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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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能去看她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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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站在玻璃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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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今天是不是比較早？」李七依雖然沒有手錶，但是大略的時間觀還是有的。「是不是想我了？」李七依的語尾上揚，聽得出來她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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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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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李七依不解的歪著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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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心一橫，想著反正之後都要進行記憶清除，乾脆說道。「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應該在這裡。這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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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吧。」李淵無數的話語湧上心頭，但是最後又濃縮成一句。「你等等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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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不解。「死？死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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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會死，但是和死也差不多了。你所有的記憶都會消失，然後再被送回來，重複這一切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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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李七依知道這個詞。「這不會折磨啊。早就已經不會痛了。有你在一旁看著我，我就不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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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愛你。」李七依總結似的說道，將＂愛＂這個詞再次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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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你懂甚麼是愛嗎？」李淵儘管在李七依的生命最後一刻，仍不忘吐槽。一個剛懂得這個詞兩天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個詞的真正意思，知道這個詞的份量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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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也在這裡啊？」一個穿著白袍，臉上帶著口罩和帽子的人帶著一些人走了進來。「那倒也不用省去叫你的力氣了。你和我們走，去看完她進行A級記憶消除，就可以去接受你的懲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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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全副武裝的進入那玻璃的溫室，他們的身周沒有一絲的破綻，但衣服也臃腫的彷彿是太空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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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穩定錨已就位。】

【A3級失控預案已準備。】

【針對SRC-0477-1的作戰計畫目前沒有問題。】

【控制台請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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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不懂他們在說甚麼，只是猶疑的看著他們。「李淵？他們要做甚麼？他們要讓我去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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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再透過麥克風傳出，而是直接從那狹小的玻璃門打開的縫隙之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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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C-0477-1，請不要反抗，造成無謂的傷亡，你的能力我們一清二楚，掙扎只會給你帶來無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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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還是很疑惑。「他們是在叫我嗎？我又不是叫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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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諳世事，但是她也看的出來，這些人很明顯就是衝著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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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看著面前這荒誕的一幕，他終於忍不住了，他腦子一熱，衝到那些人的面前，站在李七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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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做甚麼？就算她是實驗體，也不能這樣對待她。」李淵張開雙手，像是小孩無助的在保護自己心愛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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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甚麼都還沒有看到，他整個人就向外飛了出去，他撞在一旁的玻璃牆壁，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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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理會李淵，那群人蜂擁而上，將李七依制伏在地。從頭到尾，李七依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彷彿她就只是一個真正的弱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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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已捕捉】

【請求撤銷現實穩定錨】

【請求撤銷A3失控預案】

【控制台聽到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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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依被綁在一張床上，無數的波形圖在一旁監控著她所有的生命特徵。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VJWsyxB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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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被架著抵達了進行記憶清除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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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嗎？」李七依看著渾身是傷的李淵，細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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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嘔出了一口血，虛弱地說道：「不會。」這是謊言。光是被甩到那玻璃牆上就讓他五臟六腑都彷彿要吐出來了一樣，更不用提那之後還被強硬的架到這個＂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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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痛。」李淵彷彿是要讓李七依安心一樣，再次強調。「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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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甚麼是愛嗎？」這句話這次換到李七依來說了。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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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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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有要參加的，因為沒有甚麼甚麼好的故事點子。但是前天晚上突然想到這個點子，潤飾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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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是愛？」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沒有談過戀愛，你問我甚麼是愛情？我要怎麼寫？2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QNNjcy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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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只能寫這種，最簡單，發生在實驗室之中，少女因為只能見到一個人，對於稍微展現出一點溫柔的＂獄卒＂就產生了斯德哥爾摩情節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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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個人很喜歡這種反轉的情節，就是「會痛嗎？」和「你懂甚麼是愛嗎？」最後是由相反的人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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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雖然我有隱晦的提到，但是我還是說一下好了，這個背景設定的話，可以想成是類似SCP的世界觀，然後男主是D級人員，女主是收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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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礙於這是一篇抒情文，不是讓我洋洋灑灑丟一堆設定的，我就沒有在文章之中丟設定了，關於女主的能力我也沒有設定，總之就是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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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每天要按一次按鈕、把女主關在玻璃溫室之中，就想成"收容措施"吧，大概就是"如果不這麼做，全人類就要完蛋了"這種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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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看開頭就可以知道，其實兩者都被進行了【A級記憶清除】，因為有對話能力，但是對於特定的記憶有缺失（男：忘記之前就在看照她了，女：忘記自己之前在這裏面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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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於是一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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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好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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