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 第43章

當黃藝進入到學務處的辦公室後，張心如就一直在外面等。她無聊的看著附近的飲料機。

飲料機旁邊，有1個她不認識的男生，正在低頭滑手機——張心如不知道這個男同學什麼時候出現的，因為她們剛剛過來時，飲料機那邊還沒有人，當黃藝進去的時候，她一低頭，查看留學資料的審查進度後不久，一抬頭就看到陌生人出現在飲料機旁邊。

就只是1個普通的同學嘛！張心如心想，進入政大已經快要3年了，她連他們這一屆的同學都沒辦法全部認識呢！

不知道學校知道右軍連的事情後，會怎麼處理。

就在這時，黃藝步調輕盈的走了出來。和張心如打了1個照面。

「怎麼樣，講了嗎？」

「講了。」黃藝答道。

「他們會怎麼辦？」張心如趕緊問。

「嗯……」黃藝想了一想，「老師說他們會調查，根據規定，校外團體是不能進入校內招募的……」她突然壓低聲音：「特別是有政治性質的團體。」

「哼……」張心如會心的笑了一聲。

打完小棒告後，2人一起離開，黃藝在走前也瞥了飲料機旁邊的男生一眼。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天。「你不覺得很諷刺嗎？」黃藝問。

張心如轉頭，看了一眼她，「為什麼？」

「你知道我們政大以前是國民黨的黨校嗎？」

張心如頭回過來，聳聳肩，「有聽過……但又怎樣？」

「黨校的意思就是專門幫國民黨培育優秀黨員的。」黃藝路出微微一笑，「結果這個曾經的黨校，現在竟然變成右軍連的培養皿，吸收右軍連對付舔共黨。」

張心如反應並不突出，她淡然道：「這應該就是因果輪迴吧！」

他們離學務處的門口愈來愈遠，包含那個飲料機和料機旁駐足的男學生。

男學生放下手機，看著已經逐漸消失的人影，雙眼瞇了起來。

在學務處工讀的1個女生出來，朝走廊看看，「他們走了嗎？」

「走遠了。」男生嚴肅的說。「她們報告了什麼？」

「她們報告組織在校內吸收成員加入……然後學務處的老師說她們會調查一下。」

「幹！」男生暗罵一句。「我得趕快通知長官。」

「嗯。」女兵點點頭。

「有什麼新消息，就趕快告訴我。」士兵對她說。

「好。」女兵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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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一定在開玩笑。」賀雲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我沒有騙人。」鄒博漢一臉正經曰。

唐育凱和陳建吉面面相覷。她們稍稍垂下頭，看了眼中子中間的「地中海漁夫」披薩。

「你是認真的？」陳建吉問。

「我是。」博漢說。

育凱搖搖頭，「像你這麼毒舌的人，怎麼可能被女生搭訕？」

「啊這就是事實啊！」鄒博漢攤開手回應：「我們聊完之後，還互相交換了LINE！」

其餘3人的目光非常懷疑。賀雲捏著下巴，皺起了眉頭，「你對方的相片嗎？」

「有。」鄒博漢拿出手機，秀給他們看。

「哇。」陳建吉以1種極度平板的口氣說：「她長得蠻正的。」

「她是大兵嗎？」阿凱問。

「不，她不是成員。」鄒博漢咬了1口披薩說：「不過她知道我們的事情……」

「那她就是預備役囉！」陳建吉說。

賀雲聽了之後，不免酸溜溜道：「你也太幸運了吧！」他告訴鄒博漢：「你是我知道的人之中，第一個被女生主動搭訕的，然後——你又是我們二連之中，唯一被外人滲透的排長……」

「喂喂喂……」鄒博漢一改原來愉快的態度，不高興的表示：「後面那個叫不幸吧！」

「那也不叫特別吧！」陳建吉嚴肅表示，然後壓低音量，低語道：「我聽黃威豪說，光是我們二二二旅就有好幾個這種二五仔。」

「幹，不會吧！」賀雲小聲說。

「情況就是這樣。」士官長告訴排長，「不過他們都已經被鎖定了，所以暫時不用擔心。」

「上頭不是命令我們，要派人盯住那兩個女生嗎？」賀雲自言自語起來。

這時，傳來手機的震動聲。唐育凱立刻拿出手機查看訊息。看著看著，他輕叫一聲：「Fuck！」

3人把眼睛瞪大，陳建吉趕緊問：「怎麼了？」

唐育凱咬牙切齒的說：「我們的那兩個逃兵……對學校舉報我們了！」他喘著粗氣。

「靠北！」鄒博漢咒罵一聲，咬緊牙齒。

陳建吉嘆了一口氣，「按照流程處理……我會跟營部通知。」他從位子上起身，掏出口袋裡的行動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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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連二排的核心成員們，在學校附近的麥當勞開了1個小會。藍正安嚴肅地說：「大家，我今天早上收到長官發來的緊急消息。」

「什麼緊急消息？」趙伍浩不安的小聲問。

「學校好像已經發現右軍連的事情了。」藍正安講了出來。

大家身體當場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副排長。

「他們怎麼發現的？」邱俊傑臉一沉，用冰冷的語氣問。

「根據友軍的報告……是張心如和黃藝跟學務處通報的。」藍正安吸了口氣，無奈表示：「他們親眼看見她們兩個出現在學務處外面，然後黃藝進去，告訴校方，右軍連在校內招募成員。」

安佑靜白眼一翻。段怡君和黃亞芸差點沒辦法呼吸，卡了一口氣在喉嚨裡，過一會兒後，才吐出來。

「那兩個二百五……」沈偉搖搖頭說。

「所以學務處要調查……」藍正安抓了抓頭，表情苦惱不已，「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黃藝通報的時候，還講出了幾個人的名字，她有講到我的名字。」

「他媽的……」

「三小……」

安佑靜冷冷的表示：「這真的太過分了。」長得酷似外歐裔白人的右軍連女兵搖搖頭。

「目前什麼都不知道。」藍正安正色說：「他們這樣的行為，會不會擴大影響，會不會驚動到教育局、教育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鄒博漢說，組織對這個已經有應急計畫了。而現在，學校應該過不久後，就會找包括我在內的組織成員過去問話，所以長官要求，詢問到有關右軍連的問題，一概以撇清關係作為回應，不要讓組織引起他們的注意。」

「就是要我們對他們閉嘴。」陳光明手撐著下巴說。

「沒錯。」藍正安酷酷的眨眼，指著光明說。「我會在群組上告訴其他人。」

陳中翰輕鬆表示：「我倒是覺得沒什麼。」

大家看了眼他，中翰說：「畢竟我們加入右軍連沒有犯法，我們信仰和宣傳台獨也沒有犯法，現在又不是戒嚴時期。」

邱俊傑哼了一聲，「但我們不知道那兩個婊子的行為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大家皮還是要繃緊一點。」他告訴大家。

「呃……」藍正安對小傑說：「留點口德，小傑。」

邱俊傑聳聳肩，他問副排長：「長官有沒有說，要怎麼處理黃藝跟張心如？」他看像藍正安，目光銳利。

藍正安僵在位子上，皺起眉頭，「呃……」他差點講不出來，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沒有，執行官……不然你想怎樣。」

邱俊傑毫不猶豫地表示：「我們應該對她們採取行動！」

「採取行動？」

小傑張大眼睛，雙目瞪得老大，他淡然曰：「我們應該反擊回去！」他說：「讓她們知道，這就是對付我們的代價——我們要讓她們付出代價！讓她們遍體鱗傷，讓她們了解到，別和右軍連最對！」小傑越講越激動。

「……不要衝動，小傑！」藍正安趕緊開口。

「為什麼不？」安佑靜附和，「萬一她們的行為真的嚴重影響右軍連呢？她們跟學校通報的這個行為，本身就有這樣的風險，如果事情真的往夠壞的方向發展，要怎麼辦？」女孩狠狠地說：「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應該讓她們付出代價。」

大家聽後，互相瞧瞧。沈偉點點頭，「我同意。」他說。

趙伍浩皺眉道：「我覺得……要看影響結果而定，但是……她們必須付出代價。」

他們安靜地盯著副排長。

「……你們都不要吵！」藍正安稍微提高音量，「這不是我講的，這是連部的命令！連部命令我們，不准對張心如……還有黃藝動手——這是命令。」

二排大兵們聽副排長這麼一說，嘆了口氣。大家對藍正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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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系四年級的邱俊傑同學立刻到學務處報到，邱俊傑同學，請立即到學務處報到……

政治大學內部的廣播響了起來。

「Shit……」和女朋友坐在教室裡面的邱俊傑碎念道。

等到了學務處，學務處主任，以及其他相關人員都在那裏。小節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好吧，既然如此，我必須掩護組織到最後一刻，就算要搭上我自己的未來也一樣，為了我們的國家。

「有什麼事？」邱俊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學務處的老師擺出笑容，「沒事，我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小傑做好以後，他問：「你這個學期，是不是有加入1個社團，叫做『右軍連–社會運動社』？」

「有啊……」邱俊傑回答——用大家之前討論好的方式，「你們的社團活動應該會有社團的名單。」

「呃……事情是這樣的。」教師答道：「我們得到有同學通報，這個社團並沒有向學校登記……簡單來說，它就是1個幽靈社團！」

「怎麼可能？」俊傑淡然道——他其實不太會演戲，無法裝出驚訝得不可思議的模樣，而且小傑覺得，就算自己可以裝出來，反應也太誇張。「我加入的社團沒有正式登記喔？」

「據我們所知，並沒有。」學校老師回應：「你有查閱學務處社團官網的社團名單嗎？」

「沒有。」

「難怪你不知道。」學務處的老師聳聳肩

邱俊傑坐在原位，一言不發，除非校方詢問，否則他絕不開口。

「你知道什麼是『右軍連』嗎？」

「不知道。」邱俊傑搖搖頭。

「藍正安被那個創立社團的學長指派為社長，對吧！」

「嗯哼……」小傑勉強的點頭，「可是學長已經畢業了。」他攤開手說。

「具我們的調查所知，創立這個社團，是以前畢業的1個學長，叫做鄒博漢，你有印象嗎？」

「嗯，對，就是他。」小傑說：「通識課的時候，教授請他來跟大家分享他參加社會運動的經驗……我就是那個時候被邀請加入他的那個社團的。」

「可是他成立的這個社團，並沒有跟學校登記……你的鄒拔和學長也沒有跟我們申請。」

邱俊傑皺起眉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他是已經通過申請了，才會對我們招募嘛。」小傑自然而然的說。

「除了藍正安，你也是這個社團的……1個重要幹部，對吧？」

小傑吞了口口水，給自己的內心鼓勵，「對，我是。」

「所以你有鄒博漢跟藍正安的聯繫方式？」

小傑沒有回答，保持沉默。

校方人員心平氣和地說：「如果你可以連絡上他們兩個，拜託幫我跟他們這樣說：校友想要回母校建立社團，引導學弟妹……我們都支持，我們都歡迎！」那個老師笑了笑，「不過我們希望，採用正規途徑申請……所以你如果和他們聯繫上了，就跟他們說，只要交齊資料，他們的社團就可以正式立案，不用搞這種地下作業。」

小傑露出懷疑的眼神，「好……」

校方人員對年輕男孩點頭，「好了，你可以走了！」

邱俊傑當場一愣，他眨眨眼，腦袋差點反應不過來，「等等……學長他這樣成立地下社團……會通知教育局嗎？」

「呵呵呵……」詢問他的老師笑著回答：「呃……並不會。你那個學長……鄒博漢也才畢業幾年而已，我們也不想為此去難我們的畢業生……」最後，他說：「就這樣啦。」

邱俊傑點點頭，和長輩道謝後，離開學務處。走出學務處後，這位右軍連中士大吐一口氣，把手機拿出來，將剛剛一直開啟的錄音功能關起，並把錄音檔案傳到二連二排的群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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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淑琴聽聞黃藝與張心如做了什麼的時候，她當場崩潰了，她對她們大叫，那聲音就像是暴風雨中的雷劈，震驚所有接受道轟鳴的事物，就連桌子上的電腦銀幕都因而搖晃。「妳們說……你們幹了什麼！」林淑琴眼睛瞪得大大的，又驚又氣的吼道。

張心如與黃藝只覺得莫名其妙，黃藝說：「我們向學校舉報了他們，說鄒博漢私自以校內社團的名義招募組織成員……」

「妳們把我說的當耳邊風嗎？」林淑琴直接打斷她，繼續大吼大叫：「我不是說過，在我准許前，不許對右軍連採取行動嘛？」

張心如咬著牙，看了黃藝一眼，自知理虧在先，但木已成舟，心如只好辯解道：「我們成功給了他們重擊，林淑琴——我們讓鄒博漢他們無法回到學校——這是我們打擊我們學校右軍連的重要一步！」

「不！這不是！」林淑琴甩著亂髮喊道：「妳們的自作主張徹底毀了我的計畫！」

黃藝看了張心如一眼，又望向抓狂的淑琴，「我們這麼努力，妳怎麼這麼說——我們2個人要對付幾百人誒！」她不快的向淑琴說。

「所以我才叫妳們遵循我的計畫，不要亂來！」林淑琴粗喘著器回應。

「我們哪有？」張心如反問：「我們把他們的頭頭給趕跑了。」

「把排長趕走，整個排就停擺了嗎？」林淑琴此時對2人發出靈魂拷問，她走到他們面前，厲聲道：「妳們錯了，右軍連不是依靠領頭的人運作的，右軍連是依靠體系運作的，把為首的人處理掉，右軍連並不會停止運作——而且，現在智慧手機、通訊軟體那麼發達，你們就算把那些排長趕出學校，他們還是可以對底下的士兵下達命令，妳們根本沒有解決問題！」

張心如和黃藝面面相覷，不知道要說什麼。

林淑琴持續滔滔不絕道：「我原本有1個計劃，可以淨空妳們學校的右軍連，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幹了什麼，再因為這些事情讓他們被官方單位支解，讓大眾可以因此關注右軍連的問題。我原本打算在關鍵的時候對他們打出這一拳——這下好了！因為你們的關係，我的計畫完全泡湯了！」林淑琴憤怒的瞪著2個女生，「不只如此，還因為妳們的關係，右軍連被激怒了，現在他們會動用他們所有的力量來找妳們報仇——妳們知不知道妳們讓自己陷入多大的危險嗎？」看著毫無反應的2人，她又說：「妳們自己都說過了，右軍連不是妳們兩個人可以對抗的，所以我才叫妳們遵從我的計畫。」

「妳的計畫根本不管用！」黃藝突然脫口而出

「我們遵從妳的計畫，結果妳什麼都不做，我們看著右軍連變得越來越強大，做的越來越過分。」張心如告訴林淑琴：「我們當然等不下去啦！」

林淑琴目瞪口呆的看著2個女生，她們的無知簡直令自己嘆為觀止……但仔細想想也很自然。林淑琴嘆了口氣，用相對心平氣和的口吻告訴她們：「我告訴過妳們，右軍連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我要妳們遵從計畫，一方面是為了保全最終目標順利達成，另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妳們——但現在好了，計畫被毀了，玩完了。」

黃藝的態度很倔強，她直接上前表示：「反正妳的計畫一點屁用都沒有——我們決定好了，我們要用自己的方式對付右軍連！」

「什麼？」林淑琴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張大眼睛看著她們。

「走吧。」張心如對黃藝說，然後兩人一起離開，去準備自己的計畫。

「喂，不要……」林淑琴原本要叫住她們，結果她們把淑琴的話當放屁，在最短時間內不見了。

林淑琴呆呆直立在原地，冷汗從頭髮流到臉上；這兩個小女生，初生之犢不畏虎，她們正在走她們之前那些人的老路啊！

林淑琴意識到，她所策劃的一切被丟到水裡了，右軍連將會持續壯大，沒有人可以阻止這隻瘋狂的軍隊了！現在，她只能在小小的房間裡無能狂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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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大學務處的教授們，問完參加地下社團的學生後，討論起來。

「所以，鄒博漢同學——他已經畢業了，回到我們學校，成立了1個主張台獨的社團。」

「根據我們的詢問，應該是這樣沒錯。」學務主任回答。「坦白說，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我們以前的1個學生，在我們校內宣傳台灣獨立而已，只是，他是以『社團』的名義招募的……不論是支持獨立，還是統一，那都是同學的信仰自由，我們沒有權利干涉，要是干涉了，被外界得知……那我們政大搞不好還會背上『支持和大陸統一』，『迫害支持台獨的學生之類的』，這對我們只會有負面影響……今年蔡英文就是因為這樣強烈反中情緒，所以才贏的選舉的。」主任搖搖頭，「這種事情我們不能鬧大，會引起全國的負面觀感。」

「而且啊……」負責與大陸學校對接的陳碧蘭說：「我們現在正在和他們那邊談，締結姊妹校的事情，大陸那邊還要派很多同學和教授過來交流……這時候爆發這種事，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所以這件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嗯。」

眾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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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真是有驚無險。」藍正安喘了口氣說。

「就是啊！」鄒博漢輕鬆道。

「真是太好了……」邱俊傑咕噥曰。他看著碗裡的雪花冰。

鄒博漢把冰屑混著綠豆、薏仁、湯圓和煉乳放進嘴裡。他突然看著藍正安，嚴肅問：「上士，張心如是你的女朋友，對吧！」

小傑才一抬眼，藍正安趕忙回應少尉：「沒錯，長官——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去跟她談。」

「沒關係，我知道整件事和你無關。」鄒博漢無所謂的表示：「

不過，副排，如果有一天，發生一點狀況……你會選擇你的女朋友，還是你的國家？」

藍正安吞下一口口水，沒有給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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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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