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n't Afraid To Die - 頂樓、裏音迴響。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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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頂樓、裏音迴響。

Huckle

Dec 12, 2022

253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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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不信謠言，不亂說廢話，可是很遺憾，這個世界上笨蛋總是多得多。2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Hyhbb2qH

葉澄薰心想，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腳頂開了樓梯間柵欄生鏽的掛鎖。2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zlaJhUd3

……要是說出了真實的想法，秦艾大概會露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表情吧？那種仿佛看到自己脖子上冒出兩個頭一樣的震驚臉。

這麼想著，心情便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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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秦艾看待自己，有種莫名的固執認知，又或者說…濾鏡，那類的東西。

「你會組模型？？」

「你竟然看過黃片，你不是好學生嗎！」

「你媽媽在你睡前不會親你的額頭？可是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你們家不是有錢人嗎？」

「這種場所的食物，葉澄薰你乾淨的胃一定受不了，現在，馬上，回去。」

⋯諸如此類的發言，總讓葉澄薰忍不住好奇，對方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啊？

一級保護動物嗎？2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4lOtIimJ

對於這些意外天真可愛的想法，有時甚至挺好笑的，但不得不說，他多少也為此而感到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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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說，秦艾擅自認定了自己對他人的惡意，一無所知。

例如說，搞錯了自己與他反應相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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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溝通的結果，為什麼最後總是事與願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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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澄薰嘆了口氣，推開學校本大樓頂老舊的金屬門，柵欄一樣的銀色橫桿一下子就吸走了手中的溫度；才剛踏出去，腳下就一滑，「叩咚！」

葉澄薰一個踉蹌，蹙眉。

那是壓扁的啤酒罐，泛黃的液體差點噴濺到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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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在鋁罐裡頭的煙蒂，濕搭搭的滾落出來，溢散了並不好聞的味道。滿地煙灰的存在讓葉澄薰心臟漏下一拍，又瞬間回歸理智，心中的期待成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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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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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公告還大大的張貼在佈告欄上，某人可是轟轟烈烈的，接受停學處分中。

多半是哪天留下的吧？又或是跟他一樣叛逆的其他學生？奇怪，有這樣的人嗎？在這般升學導向的地方，有時，一隻小過都是哭天搶地要了命的事情，父母會親手壓著子女來跟教官道歉周旋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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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論如何，既然跟秦艾無關，葉澄薰對腳下的空罐失去興趣，慢吞吞地往水塔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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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雖然隱蔽，但依然是學校公共空間，他知道並不只有他和秦艾在使用，可是，神奇的一點是，只要兩人在此，就從來沒有碰上過其他人。

倒是上來閒晃的時候，偶爾會看到水塔頂端好像晃過黑色的影子。

葉澄薰有些渙散的盯著腳下，心想，或許這些垃圾就是那位不知名人士的傑作吧，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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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從來沒看到有人從那上面下來。

緩緩的，葉澄薰抬起頭看了水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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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上頭誰晾曬了濕透的制服在風中飄揚，大概確實是哪個學生，嗎？

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靈異事件⋯⋯吧。2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goqAZl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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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澄薰抬腿踢飛了礙腳的啤酒罐，輕飄飄的鋁罐拋物線撞到了矮牆上，發出空虛刺耳的聲響。

百無聊賴的靠牆盤坐了下來，他從口袋裡掏出耳機塞上，隔絕高處空洞作響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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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他跟秦艾總在這兒碰面，漫無目的的聊上幾句。

從高一剛開始同班，而很快的，依照成績分座位，位子愈來愈遠，兩人的關係卻是愈來愈近——有天葉澄薰忽然意識到，對方明明總是翹課的，到了中午卻還是會準時回到這裡，每一天都會見到面，風雨無阻。

而今天，總覺得少了什麼，葉澄薰想著，伸手，轉動脖頸，拉伸坐在桌前僵硬了整天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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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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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聒噪著分散了他的注意、讓人無法好好休息的聲音。

『那首歌我都唱的比他好，』

『什麼嘛這人都能出片，我也可以，』

『葉澄薰，我要聽聽看你那隻耳機。』

『有什麼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你的耳機是立體音效，我這邊鼓聲太小了，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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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人跟自己搶耳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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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翹課翹的快出現退學危機了，卻總是準時赴約，那麼，按照合理的、邏輯的推理，他是不是能懷抱一點點的幻想，一點點的期待呢？葉澄薰無聲伸手向灰濛濛的天空，裝作用指尖拖曳著雪白一點的飛機，像浮動的游標，緩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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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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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某人，就連曾經的寧靜都灼燒成了無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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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耳釘、笑容與惡意。

#2 禁足、騷動、妄念暗生

#3 驕傲嗤笑的完美主義者。

#4 聖誕老人什麼的，去死吧

#5 頂樓、裏音迴響。

#6 交錯的世界，回憶，你與我。

#8 枷鎖，禁錮、隱蔽的視線。

#9 思念與幻

#10 眼睛業障重？

#11 煙與吻。

#12 秦艾之歌，情愛之歌

#13 寂靜的雪

#14 空蟬之殼。

#15 哭鬧的孩子沒糖吃

#16 夢裡的你，閃耀依舊。

#17 躁動貪求之心，因你而生。

#18 恩重如山。

#19 交錯的視線，你也會做夢嗎？

#20 唯有不幸的虛幻之愛。

#21 好想成為你。

#22 對峙與自由。

#23 說聲再見

#24 遲來的覺悟。

#25 橄欖球⋯⋯？

#26 療傷，初始。

#27 想要守護的「未來」。

#28 於是，選擇名為「希望」的束縛。（一更）

#29 跌跌撞撞、卻無所畏懼。（二更）

#30 尾聲附錄：艾與愛，秘密。

#31 你是最美的。（試閱）

#32 誰一躍而下了的樣子。（試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