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默默（犬系攻 X 心理創傷受） - 4-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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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4-2

猫子兔

Feb 20, 2023

56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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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姜尚而言，在鬧市這種車聲人聲不消停的地方本就不應該養龍。龍亦不是適合用作送給太太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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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所預料，赤焰因家裡多了外人的氣味而甚是警戒，不住想要往朴彬所在的房間衝。朴彬沒和姜尚提過這次的病患，但要請醫師出勤到家裡清洗的傷口定必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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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肌肉組織都是肉食龍族天生的食糧。對赤焰而言，現在的情況和家裡來了次高級到會卻什麼都不給吃沒兩樣。加上一般家庭不會出現的醫用級消毒劑——朴彬身上偶爾會沾上，人類鼻子不注意的話幾乎感知不到，但泡芙一旦聞嗅到會即時作出嘔吐反應——第一次目睹時把他倆嚇得不輕，但所幸除此以外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而龍族的嗅覺高出獅鷲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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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在垃圾房的高級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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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然地是十分難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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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應該堅持把訓練時間調動到傍晚的提議——看著在魔法束縛下顯得壓抑的赤焰，姜尚不期然地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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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觀察和經驗，赤焰並不是無法馴服的性格，但絕對需要增加出門次數——一頭中大型龍兩三個月出一兩次門是什麼鬼，泡芙一個月都難得有兩三天不出門。然而，當他給出這個意見時，牠的男飼主劈頭就以一句工作繁忙為由表示做不到。

「你只要告訴我們怎樣束縛牠就可以。」

「盲目束縛只會徒增赤焰的壓力，這樣下去，行為問題只會愈變愈嚴重。」

老實說，以赤焰現在的焦躁來說，牠尚未攻擊過家人已經實屬萬幸。

「那就是你沒把工作做到位。」

男人高高在上地朝他撇眼道。姜尚努力維持住笑容，忍耐內心各種的萬馬奔騰。

「如果赤焰和我相處短短幾小時就能消去所有行為問題，那只代表在牠心中飼主不值一提而已。」

覺得自己剛說出了個大道理的男人聞言瞟了他一眼，撇開頭不再說話。

「可是，小焰牠每次出門都很瘋狂，我一個人根本拉不住牠。」

李夫人心疼地撫摸因焦躁而不住抽動口唇的赤焰，不無自責地小聲道。

「請先不要撫摸牠。」

這是姜尚第五次提醒，想起的女士嚇到似抽了下，感覺到的赤焰隨即朝姜尚投來陰險的視線。姜尚自然是不怕，而且還蠻欣慰，畢竟龍並不會如犬族般，對隨便一個人類都懷抱愛意。

「和出門次數相比，這只是個小問題，女士你大可以放心。」

他不怕飼主沒知識，只要願意學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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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警戒住陌生氣味的赤焰一點喘息的空間，姜尚決定今天先進行戶外訓練的部份。中高尚住宅區遇常都不太歡迎中大型幻獸，所幸這社區設有一個寬廣的公園，要找到個人流疏落的區域並不是件難事。

「對，就是這樣，不用擔心勒到牠。」

「牠的鱗片能很好地保護牠。」

姜尚站在距離女飼主三步之遙的地方指導她該如何控制赤焰。初形象是個軟弱貴婦的女士意外地是個十分認真看待訓練的飼主，看來這份生日禮物的確陪伴她度過了不少寂寞時光。半小時前還因為久未出門而顯得亢奮不已的年輕三頭龍現在已穩定上不少，不僅乖乖貼在飼主腳邊，還知道不時抬頭觀察飼主的反應，適時調整自己的步伐。

「好神奇……」

再次成功使赤焰坐下後，李夫人由衷感嘆。

「牠很聰明呢！」

赤焰最右邊的頭聞聲朝姜尚轉來，看看他後又轉回飼主。李夫人反射性想要摸摸牠，但馬上記起姜尚提醒過好幾次的「不能太寵愛」，而把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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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刻在骨子裡的高傲使牠們本能地鄙視一切軟弱的生物，所以在飼主建立起足夠的自信以前，姜尚都會要求他們忍耐疼愛的衝動。

『熬過後，你會得到這世上最至高無上的忠誠。』

他都會這樣鼓勵飼主，儘管心裡覺得一旦與飼主分離就很大可能會因悲傷而絕食身亡——即便不絕食，身體機能都會在意識到的瞬間變得無比衰弱——的這份愛過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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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戶外訓練後，二人一龍回到公寓，赤焰未進門就顯得有點侷促不安，但較姜尚初來時已穩定上不少。

「等一下。」

夫人一聲口令，三頭龍安靜坐下，兩顆頭仰起注視她，低下去的那顆聞嗅過朴彬仍在玄關的皮鞋後也隨了兄弟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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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主和幻獸信任建立後的溫馨畫面是姜尚持續這份工作的重要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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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提著咖啡杯從客廳出來，姜尚禮貌性地朝看不見他似的男人點了下頭。

「回來了？」

「嗯，會議結束了嗎？」

「是啊！」

赤焰的視線緊緊隨住男飼主，尾巴緩緩揮動，坐姿肉眼可見地繃了起來。就在姜尚要出言提醒前，李夫人已先一步堅定喊出「小焰，坐下。」，然後在牠聽令遵從後以一句「做得很好」作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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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刺激仍未完全放下警戒的三頭龍，姜尚以眼神和手勢讚賞她的學以致用，女士隨即露出羞澀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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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時間即將結束，姜尚和李夫人坐到沙發上作總結，以及討論下次的訓練方向。期間，累了半天的赤焰一直安靜地趴伏在女飼主腿邊瞇眼歇息，完全沒餘情理會他倆和在廚房搗弄的男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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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說得差不多時，李先生離開廚房朝這邊走來，以為他打算加入的姜尚往旁邊移開一些，怎料男人路到半途，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拐了個彎，微急地走向從沙發處看不見的內室。他的動靜掀起了赤焰一顆頭的睜眼警戒，即便女飼主適時以腳碰了碰牠示意沒事仍不願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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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敲門聲後，門把扭動聲響起。初來報到的姜尚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赤焰清楚知道那是什麼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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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頭隨即同時揚起，現出狩獵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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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啊！」

赤焰猛地疾衝而出，姜尚一手護住因來不及鬆開牽繩而被扯下沙發的夫人，一手舉起魔杖念咒，然而和他相處了數小時的龍族機靈地空出一頭注意他的動靜同時進行反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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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色的火球精準地打落他的束縛咒。赤焰把握住機會鑽到男人所在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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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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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實的碰撞聲和人、龍尖銳的驚叫幾乎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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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能趨近本能反應地衝到房間門前試圖控制住因受驚而怒吼著的赤焰。赤焰似是感覺不到身上多了圈魔法束縛，只一個勁兒狠盯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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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內的房門正大大敞開著，房內的狀況一覽無遺，然而三頭龍卻只能在原地咆哮，半步都踏不進去。牠的前爪和鼻沿都增了些猛烈碰撞造成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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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彬給房間設了結界——足夠擋住龍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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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帶上門嗎？」

正在進行著傷口縫合的朴彬瞅都不瞅這邊木雞似的眾人一眼，冷如雪霜地以提問命令道。雖然能聽出朴彬沒針對自己的意思，但姜尚仍不期然地打了個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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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朴彬和日常的朴彬真的是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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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要抱住他盡吐今天的苦水，然後被他不屑反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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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醫師。」

朴彬依舊目不斜視，全神專注於床上老者胸腹處的傷口，沒回應他的意思。姜尚在渾身的驚魂未定中拉上門，直到門板完全閉上才脫力地呼出一口氣。

「呼，聰明人果真是不一樣，準備真周全！」

「你真心這樣認為嗎？」

姜尚不再客氣地朝男人瞪視過去。他很肯定如果今天來出勤的醫師不是朴彬，結局將會是截然不同的模樣。

「吼！」

察覺到氣氛不對的赤焰發出象徵性的低吼，姜尚拾起牠的牽繩，扯了下作壓制。和守護女飼主時不同，三頭龍旋即噤了聲。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他的氣勢震懾，被姜尚高出半個頭的男人先一步移開視線，咂過聲嘖後，繃住張臉離開了走廊。

「唉。」

「抱歉喔，是我沒控制好你。」

姜尚低頭朝赤焰說。赤焰三顆頭同時眨眨眼，安靜地凝視他。這是龍族朝表達認可的表現。

「謝謝喔！」

姜尚深感榮幸地回謝。他還想敲敲門板朝身處房間內的室友道謝和致歉，但考慮到他早前發給自己的劇本，自己還是把一切留待到回家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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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不及待想要感受到他室友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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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5-3-3（4）（H）

#31 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什麼都沒，純佔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