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 《真狼傳說(上)》 - 第三話古蟒成災 3.0 遺失的部落

第三話古蟒成災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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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的部落

兩岸夜燈疏落凋零，如殘油孤燭快被黑暗吞噬，運輸船船槃絞動的「噗噗」摩打聲，成為了人類文明存在的唯一證明。怪樹奇木，近鳴遠啼，空山看似寂默地躺卧，船流過處，左邊一陣叢動，右岸一陣水躍，目測不現的原始生態卻正在黑暗中繁忙地進行，日息夜作的生物，像嗅到了陌生者的氣息，潛行來到岸旁窺覬，好奇地看看究竟什麼人膽敢夜闖河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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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上從來不缺富膽色之徒。

兩艘呈長方形的平底運輸船，前方為樓高兩層的控制塔，中間二十米為載貨的空斗，領航的一艘現在是放置了一台Battle ED及兩艘橡皮艇，後段是單層的船員生活倉，一團人影由拖著後方運輸船的麻繩翻上了船尾的甲板上。

「小豺，難得雪鈴不到九時便睡著了，這不是天賜良機麼?」

「對，小豺，很久沒有心癢難搔的感覺了，這也不能怪我啊。」

「小心點，那只變態班長就在前方船長室，不要被他發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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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黑影比任何危機搶先降臨在幽暗的甲板暗角。

黑影躡手躡腳的沿左邊船舷貼地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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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嗅到了嗎? 是沐浴露的香氣。」

「對，本少爺的鼻子能嗅出是屬於女士名貴品牌的香料，絕對不會是艾拿及白尼會使用的牌子。」

「那麼，正在使用的……餘下的女性，便只有我們的美麗少校，霧鴉師姐。」

「不會錯的了，香氣是由前方第三間房內滲出來的，看，浴室的燈也亮起來了。」

「我的娘，心跳得很厲害，鎮定點。」

「小豺，你有沒有留意，師姐的身材比可兒豐滿圓潤，即使穿起特能軍制服，也掩不住那健美均勻的體態，噓，實在太誘人了。」黑影不自覺的停下來，全身震抖著。

「好師姐，好師姐，狼來了，狼來了，嘻嘻……」

「小心移近，看兩眼就心滿意足了。」

「兩眼? 怎可以? 最少看五六眼。」

「五六眼太多了，就怕受不了……」

黑影移前數米，輕輕探身，爬在浴室間的小氣窗外，閉目用勁一嗦：「嗯！」其滿足的面容像全身細胞能呼吸般暢快。

黑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小財，快撥開玻璃的霧氣。」

陶醉的一刻，被莫名其妙的問話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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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03，你在自言自說什麼五六眼?」一把熟悉的聲線由頭頂上方傳來，黑影仰起頭殼，不敢置信地呆在當場。

來者的體香與浴室間內溢出的香氣無異，故而發覺不了有人在背後突然出現。

霧鴉繞臂於胸前，奇怪地打量伏地而行的小豺，一套黑色夜行衣也不知從那裡弄來，其惶惑不解的眼神，如時間停頓般凝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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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姐，妳不是……不是…在洗…」

「不是什麼? 你在幹什麼? 這一身是什麼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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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詞莫辯及失望之情湧上心頭，半伏的姿勢定了好一會，窒舌道：「我在夜巡⋯防禦被敵人⋯」

「砰」，浴室的氣窗從內打開，剛剛要起立的小豺悶吃一記，額角腫起了一塊。

「嗨，SF03，是你啊！」嘉頓赤裸著上身，弓身出窗外看見撫面而坐的小豺，表情爽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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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在少校的房間？」小豺難以釋懷問道。

「哈哈⋯因為少校知道我的個子大，調了大房間給我，你不要想歪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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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好奇問道：「SF01，SF03會想歪了什麼？」

「少校，這小⋯SF03滿腦子都是想那些不懷好意的心思，例如⋯」

「死變態SF01，現在審問你，為何用了少校的沐浴液？」小豺截著他說下去，先發制人，但話題仍是離不開沐浴液。

霧鴉奇怪道：「SF03，你怎知道那是我的沐浴液？」

小豺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嘉頓以落井下石的眼神睨著他，看他如何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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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是因為從⋯⋯體香⋯⋯」

「對了，你也要用這沐浴液來洗澡，知道嗎？」

小豺望了嘉頓一眼，又瞧了瞧霧鴉，一面耐人尋味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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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少校怕了我們大男人的體味，命令我們兩人每天要使用和她同一種沐浴液洗澡，知道嗎？」

霧鴉點頭道：「SF01只說了一半，因為這樣本少校更能從香氣監視你們的動向。」

小豺不禁想起了叛軍使用的沖灑技術，使舊相片也能殘餘獨特的氣味，讓他可在十多年後也能與艾基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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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嚅嚅道：「霧鴉師姐，這沐浴液小師弟沒有用過，請妳親自指導如何使用好嗎？。」裝起天真的表情瞧霧鴉看去。

霧鴉直是奇怪問道：「有什麼要指導的，不就是塗滿身上然後沖乾淨？」

小豺站了起來，抓起了霧鴉的手狡笑地道：「不是的，最好是師姐來示範一次，讓師弟看妳塗一次才知道如何把握份量，那些部位要塗多一點，沖水的時間如何拿捏，太長會否把香氣洗去等，否則師姐監察不了我們便是失職了。」

聽在嘉頓耳中的歪理，霧鴉竟然以兩指拈著頦尖認真地思考，答道：「好吧，SF03也說得有理。」

小豺一副勝利狀的瞄向嘉頓道：「還不給本少爺死出來？」

霧鴉道：「不用那麼麻煩，SF01負責示範一次給SF03便可，因為本少校非常滿意你浴後的滲香效果，SF03，你便向SF01學習去吧。還有，夜巡後向本少校報告情況，知道嗎？」

嘉頓強忍著笑意，道：「SF01遵命。」一手抽著小豺的衣領，不管氣窗是否能容下，硬把小豺扯進去，「來吧，哈哈，一邊洗澡也可以練習臂力的，小子一起來健身吧。」

「去你的健身，死變態。」

無奈小豺不管如何掙扎，在嘉頓的手底下也只得貼貼服服的就範，在浴室內鬧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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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03，快起來。」

「唔……雪鈴不要鬧，天還沒亮。」大被蓋頭的小豺，仍在房間內好夢正甜。

「呼」，鞭子在床畔一掠，小豺大驚下彈起身子，睡眼惺忪的道: 「那來的大蒼蠅? 找死麼，吵著本少爺睡覺…」

被子掉下，僅穿三角內褲的身子坦蕩蕩的站在一名女子身前。

「啪」，「SF03，梳洗後來船首找本少校。」

當小豺弄清楚時，左邊面頰赤紅，模糊的看見一名白衣軍官的背影帶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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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航了一晚，沿主河流南下二百里，跨越了三省市，於清晨時份，蛙族的遊擊戰士聚集在領船的船首喁喁細語，即使聲浪不大，聽在小豺耳內仍是清晰可聞。

小豺來到船首前，撫著面頰一面委屈道: 「少校怎可以偷偷進入人家的房間呢?」

霧鴉腼腆道: 「SF03，現在你正在執行任務，無時無刻也該處於警備狀態，怎可以讓人進了房間還在熟睡，還要只……什麼都不穿，實在太不像樣。」

小豺抗議道: 「怎麼什麼都不穿，不是穿了底褲子嗎?」

「那樣子怎能說是穿了衣服? 你更不該在沒穿整齊衣服下暴露身體在女性跟前，太沒禮貌了。」

小豺像萬詞莫辯般呆立，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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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大哥，快來看。」艾拿以一雙如探射燈的大眼睛轉過來，從船首處向他招手。

霧鴉板起俏臉一本正經道: 「本少校就是看見有些不妥才去找你，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小豺雙手插進褲袋，皺起狼鼻，四周的氣味無有遺留的走進了嗅覺神經進行過濾，河水、葉露、花粉、菁香等阿瑪遜森林獨有的氣味填豐著鼻膜，當靠在艾拿一夥蛙族戰士身畔時，首先發現由蛙族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種恐懼情緒，然後是腐土的氣味，由前方數里外隨河風飄來。

艾拿的身軀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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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輕按她的小肩丘，問道: 「什麼事?」曉得事不尋常。

艾拿道: 「這河段該是蛙族的棲息地區，因為河水不再受海水的污染，不少部落自能源戰爭後都會定居於此，我們本想來到這裡會有同族的人來迎接，但沿河航行了一個多小時，不但動物漸漸稀少，本該開始覓食的蛀族也足跡渺然，一些本定居在沿河兩岸部落的房屋也人去留空，我們擔心……」

小豺掃視一眾蛙族戰士，他們大都是二十至三十歲間的青年，無不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相信都是在掛憂原生的同親，小豺按下扣在耳背的通話器: 「嘉頓，小豺 Calling。」這是只二人間的專用頻道。

「小子，還以為昨晚鍛鍊後今早爬不起來，是否發現了什麼?」

小豺心中暗罵昨晚被逼做了數百下引體上升，道: 「你在控制室看見什麼異狀麼?」

運輸艇的控制塔在小豺身後十米處，留在二樓船長室的嘉頓張開了雷達及力能掃瞄器，加上目力所及，道: 「我們快到達一處往右轉彎的山谷，那裡探測到一股古怪的殘餘力能之外，方圓十里之內，竟然完全沒有獸族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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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餘力能是什麼意思?」

霧鴉在身旁代答道: 「一般是來形容力能武裝發射後的殘餘能量，或是由生物屍體所遺留下來的微量力能粒子，但一般會在數小時之內被大地引力軌跡所吸收，不會在空氣中一直殘存。」

小豺本想大肆稱讚搏取好感，惟心緒不寧下，收起玩樂的心情，道: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方圓十里的生物也跑光的，前面山谷必有古怪。」

一團灰影由控制塔上方躍下來，「噗噗」，然後迅速跳上船首未端的導航燈的支架上，向前方水域怒目而視，一雙狼耳直豎起來，進入了戒備狀態。

「雪鈴在幹什麼?」霧鴉奇怪問道。

「她在發出警示。」小豺偷偷瞄了她一眼，像在說為何多此一問，轉向艾拿道: 「艾拿，妳們一會無論看見了什麼，都要保持鎮定，不要胡亂行動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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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的敏銳觸覺自打開了內月輪後，其獨有的獵人直覺直逼小豺，甚或過之，對危機的來臨有如預知之能，乃銀狼族的先天本能。

運輸船漸漸駛入山谷，本是百米寛的河道被兩座不算高的小山修整為三十多米左右的狹隘河徑。

「嘉頓減慢船速。」霧鴉吩咐道。

入谷不久，一股奇異難聞的氣味愈見濃烈，白尼從後方跑來出現在甲板上，一面驚嚇道: 「不要再往前了，不要，快停下來。」艾拿移至她旁，摟著她弱小的身軀道: 「白尼，是什麼令妳如此害怕?」

白尼的身體在強烈顫抖，然後猛力搖頭，頹然跪了下來，掩面嚎啕大哭: 「不要去，不要去。」其害怕的程度令眾人膽戰心驚，前方究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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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的水流開始凌亂起來，大大小小的漣漪由前方擴散，不是順流而下，湮霧從前方河面湧出來，水氣交雜，眾人耳鼓中漸漸聽見了「咕咕」的聲音。

「一股強大的力能正在前方的河道若隱若現。」嘉頓從船長室發出了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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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艘運輸船一前一後，隨河道拐了一彎，水氣猶如煙霞般愈見濛濃，河水暗湧處處，「咕咕」的回音由山谷迴響傳遍河道，令人心生悸動。

「不要，不要看，不要看。」情緒激動的白尼被艾拿緊緊抱著，令甲板上人極度不安。

站在最前端的雪鈴發出低沉的怒嘶，小爪的利甲早已彈了出來，一副迎戰的狀態。

「你們都退後。」小豺狼目一張，吩咐蛀族人撤離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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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前方出現了數股大旋渦，大群半截的魚屍在旋渦中盤旋，河水變得如坑水般混濁，斷草腐枝任意浮在兩岸，兩岸樹林如被一股暴風蹂躪過後的劫後餘生模樣，體無完膚。

「嘶」，雪鈴極度的不安，狼目充滿了煞氣。

不一會，眾人開始目睹了更不安的慘況，兩岸旁開始出現了數十具鱷魚骨的殘骸，骨架連帶著如被融化了一部份的腐化內贓，堆在河岸兩旁的浮木，腐蠅成群的瘋繞著，眾人漸漸明白將會迎接一場森林中殘酷的實況。

「剛才的殘餘力能便是由這些骨骸發出的。」霧鴉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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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頓，看見了什麼?」小豺發問間，張開了力能軌跡，以靈覺感觀搜索任何動靜。

「小豺，我看見了一團龐然大物在水中捲動，不是開玩笑，是真正的龐然大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嘉頓，罕有地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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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沿山勢拐進彎角，「哂啦」，在百米前方的拗角處，一股十米高的紅色腥風由看不見的山谷河道噴出來，「蓬」，吹得樹木猛力搖晃，水面蠕蠕滾動翻起一波一波的浪濤，小豺明白到前無去路，河道被封了。

水流翻湧，河面開始出現了不尋常的東西。

「吼」，「哇」，雪鈴的怒吼與霧鴉的驚呼同時響起，艾拿與一眾蛙族的起哄也同時發生。

大魚、河馬、鱷魚、獾狸、猿猴等等各種生物的腐骸，還包括了人類的斷肢、破船的殘體、衣服鞋物隨倒流填滿了河面，一些肢體連血帶肉的掛在樹上，染了鮮血的枝葉發出惡臭，整片河林如變成了人間煉獄。

「哇」，激動的白尼終於暈厥過去，霧鴉也是花容失色，掩著嘴巴，對眼前猶如血肉刑場般的景象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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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拿熱淚盈眶，鼓起了殘餘的勇氣道: 「是巨蟒吐屍，那些都是沿岸的生物，那些人類……都是我們的蛙族人，嗚…他們死得好慘。」一眾蛙族人即使滿目怒火，卻一一被眼前的龐然巨獸所震撼，況且他們根本不曉得這一條巨蟒到底有多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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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嘉頓凜然的聲音傳來了，「開狼字零號斬了它，豈有此理。」

「好主意，雪鈴。」小豺抓緊了拳頭，開始催動體內的內極輪。

「少校師姐，請妳保護她們。」

「好的，SF03，你也要小心。」霧鴉一面關切地道，看在小豺眼裡，卻是神效無比的勇氣加強劑。

小豺啪著指骨，大吼一聲，藍色力能由圓形的軌跡旋動爆發，身體開始獸化起來。

銀狼兩兄妹心意相通，不用多說話，雪鈴倒飛退至後方第二艘運輸船，踢開了一堆雜物，躍進了狼字零號的核心機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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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字零號受到兩兄妹的力能召喚，體內的力能神經系統如受電殛般醒覺，機械瞳孔收張間，雪鈴在控制台上掌心一按，輸入一股力能後，狼爪形的五點感應器抓著了雪鈴，在頭頂、兩肩及兩膝力能軌跡接通後，狼字零號在運輸船上緩緩站起，朝天發出了一聲狼嗷。

雪鈴的一雙瞳孔透出藍光，在核心機倉道: 「小豺哥哥，我負責捉著蛇頭，哥哥負責斬它下來為蛙族部落的人報仇。」

「雪鈴，掃瞄這怪物究竟有多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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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狼字零號凌空一躍，從後越過嘉頓的控制塔，傲然而立，擋在山谷的旋渦群中，水位及至機體的腰股間，前方的巨蟒如有所感，蟒身在水中迅速收捲，使水流被扯動下急湍起來。

獸化後的小豺個子長高了一個頭，狼髮及腰，四肢肌腱強化賁起，前臂長出毛髮，獠牙從嘴角延長。

「呼」，小豺在甲板使勁一躍上了狼字零號的肩甲，目視在水中不停在絞動的惡蟒，心中湧起無比的激憤: 「他媽的濫吃無辜的臭蟒蟲，讓本少爺斬開你九碌蛇塊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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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在河谷翻動了一會，鏻片在反光下如刀刃般透出寒芒，蟒斑連動，一顆巨比卡車頭的蟒首終於由河水中「哇啦」昇起，蟒頸粗如巨大輪胎，以一雙黃色的大瞳孔望向狼字零號，像在說: 「誰敢阻本蟒王在享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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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第三話古蟒成災 4.0 勇敢的小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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