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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5-10 續

凌羽翱翔

Mar 10, 2024

104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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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晨曉？」蘇清言戴著口罩，讓本就鋒利的眉眼更顯攻擊性地、看著衛晨曉。

　　衛晨曉有些懵地回望聲音的來源，在見到蘇清言的剎那，詫異地問：「妳怎在這？」

　　蘇清言皺起眉，反問：「那你呢？」

　　「啊？我帶女兒過來看醫生……」衛晨曉的話在蘇清言驚訝的神情下略微一頓，正要繼續解釋，古少淩抱著一名看起來約莫三歲的小女孩過來。

　　「哥？」

　　蘇清言好奇地看過去，雖然古少淩也戴著口罩，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今早在衛晨曉手機上看到的人，以及、看他十分熟練地抱著孩子的姿勢，她是真一點也掩蓋不住越發震驚的神情。

　　「嗯？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芽芽不是說要在外面玩電動車？」

　　「外面排隊的小朋友還挺多的，而且她好像又燒起來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帶她回車上讓她躺著休息一下。」古少淩邊拍著芽芽的背，邊擔憂地道。

　　「又燒起來了？」衛晨曉這下也顧不上蘇清言，連忙繞到古少淩的背後，略微蹲低地與芽芽直視，輕聲地問：「芽芽，我們回車上休息好不好？」

　　芽芽噘起了嘴，抱著古少淩的手又緊了一點，「跟、馬麻。」

　　「當然，跟馬麻。」衛晨曉摸了摸她的頭，果然是偏高的體溫，不由得又皺起了眉。

　　「把拔、不、皺眉眉。」芽芽一邊說，一邊將小手放到了衛晨曉的額上。

　　「好好好，不皺眉眉。」衛晨曉真是又好笑又心疼，握住了芽芽的手，正想把車鑰匙拿出來給古少淩，診間出來一名護理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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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若芽小朋友？」

　　聽到芽芽的名字，古少淩連忙舉起了手，「這邊。」

　　護理師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同樣一臉疑惑，卻不是對著衛晨曉三人，而是一邊、明顯在恍神的蘇清言，「清言，妳怎麼在這？」

　　蘇清言一個機靈，定了定心神，才回道：「我來找阿筑。」

　　「啊？那妳怎麼不直接上去？」

　　「遇到朋友了。」蘇清言看向衛晨曉。

　　護理師對蘇清言的交友廣闊倒不意外，於是對她點點頭後，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古少淩他們身上，但也只是例行性地問了他們常規的問題與小朋友的症狀並記到了小筆記本上，接著提醒他們在過兩人之後就到陳若芽，所以請他們暫時留在這裡，不然過號又要等好幾人後，便又回到診間去。

　　聞言，只得留在原地的兩位大人，便哄著小朋友，讓她先閉著眼休息一下。

　　雖然早就注意到蘇清言，但直到現在，古少淩才有餘裕地對她點了一下頭，「妳好，蘇老師。」

　　蘇清言剛剛又恍神去了，聽到古少淩的招呼聲，這才眨了眨眼，略有些侷促地回道：「呃、你好。」

　　古少淩覺得有些奇怪，但即便私下從衛晨曉、向宇倫和顏映星那聽到不少關於蘇清言、也對她有大概的印象可以描繪出一個人的輪廓，可這畢竟是他跟蘇清言的第一次見面，又加以抱著陳若芽，他有點懶得費腦力，便拋了個眼神給衛晨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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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晨曉頓時有些頭大，畢竟他跟蘇清言也不過才聊過一次，著實對她也不太熟，自是不曉得蘇清言現在是什麼狀況。

　　問吧、怕冒犯到對方；不問吧、現在她看他們的眼神實在是詭異的很，像是懷疑、又似是在打量思索些什麼，卻不是不友善的那種，讓他實在是摸不著頭緒。

　　以及，蘇清言不是要找人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動作？不會是──

　　思及此，衛晨曉決定把剛剛未竟的話說完，「蘇老師，這就是我說的、我的女兒，這位是、哦，你今天也看過的，我的弟弟，古少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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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言慎重地回了一個單音節。

　　就在兩人益發覺得蘇清言的態度奇怪時，蘇清言似是下定決心地問：「映星跟宇倫，知道你們的狀況嗎？」

　　衛晨曉蛤了一聲，古少淩倒是挑起了眉，口罩下的唇微微抿起，卻一言不發。

　　「不知道嗎？」蘇清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似乎覺得有些棘手，「他們這一代的眼界已經比較開闊了，依照他們的性子，是不會希望被蒙在鼓裡的，還是、你們擔心他們的交友狀況？可是他們也沒有這樣的苗頭……」

　　衛晨曉本來就不是遲鈍的人，聽到這裡、又加以剛剛陳若芽對他們的稱呼，便知道蘇清言誤會了，正想開口說解釋，古少淩卻伸手拉住了他。

　　「哥，我手有點酸。」

　　「哦，那我來吧。」衛晨曉不疑有他地接過了陳若芽。

　　「蘇老師覺得我跟哥是什麼狀況？」

　　見他們分工如此明確、又十分熟悉，而閉起眼顯然已經睡著了的小朋友一點也沒有被驚擾的模樣，蘇清言沒忍住地折起眉宇，絲毫不收斂情緒地瞪了古少淩一眼，像是在責怪他問了句廢話，「你說呢？你們、不是一對的？」

　　衛晨曉噗哧一聲。

　　古少淩卻是輕輕地肘擊了衛晨曉一下後，非常坦然地點頭，「是，而且，蘇老師妳誤會了，宇倫跟映星也是知道的，我剛剛沒回應，只是覺得有些是不需要昭告天下，我想妳明白的？」

　　蘇清言這才察覺到自己確實是越界了，不由得露出了歉色，「抱歉，我、」

　　古少淩無所謂地聳聳肩，打斷了她，「哦，沒關係的，映星跟我說過妳是好老師，幫了他許多，謝謝妳，蘇老師。」

　　蘇清言卻是一頓，握緊了拳頭，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最後語氣頗為虛弱地道：「不，我只是、這個，是我本來就該做的。」

　　

　　很官方的回答，卻是讓古少淩與衛晨曉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但現實是也容不得他們多想，因為從樓梯那飛快地下來了一位護理師，拉走了蘇清言的注意力。

　　蘇清言一眼就看到了她，眼睛一亮的同時、又很快地湮滅了眼底的情緒，只餘一灘化不開的愁，卻又想掩飾那抹苦澀地彎起了眉眼，笑著對女子打了聲招呼：「阿筑。」

　　「言言，妳來啦。」被喚為阿筑的護理師笑意盈盈地走向蘇清言，「妳要不先去辦公室等我，我待會回辦公室排完班表就可以下班啦。」

　　「好。」蘇清言點點頭。

　　接著阿筑才看到身邊的兩人，但真正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衛晨曉和古少淩，而是陳若芽。「芽芽？」

　　古少淩訝異地眨了眨眼，疑惑地往衛晨曉的方向看去，卻見對方盯著阿筑、有點狐疑又像是在思索些什麼，只好轉過頭朝她打了聲招呼，「妳好，請問妳是？」

　　「哦，你好，我是負責兒科的護理長，請問你們是、芽芽的？」

　　阿筑話音方落，大概是因為聽到熟悉的聲音，陳若芽睜開眼、扭頭看向阿筑，軟軟糯糯地喊了聲：「姨姨。」

　　阿筑笑著應了一聲，但看著陳若芽紅通通的小臉蛋，便很是擔心地問：「芽芽今天哪裡不舒服嗎？」

　　「芽芽、好。」陳若芽搖了搖頭，然後發現抱著她的是衛晨曉，小臉一皺，伸出小手朝古少淩的方向倒過去，「馬麻、我要馬麻抱。」

　　見陳若芽泫然欲泣，古少淩哪裡敢說不，立刻將陳若芽接了過來，「好好好，我抱、我抱。」

　　「妳個小壞蛋，把拔抱不好嗎？」衛晨曉好氣又好笑地摸了摸陳若芽的頭。

　　「就要、馬麻。」陳若芽緊緊摟著古少淩的脖子，給了一個讓在場大人都哭笑不得的回答：「馬麻漂亮、芽芽、馬麻抱。」

　　衛晨曉笑著搖了搖頭後，才對阿筑道：「妳好，芽芽的爸媽忙工作，暫時趕不回來，所以才會由我們、芽芽的乾爹──們，咳，對，噢，陳哥跟我提起過妳，對小朋友都很照顧的阿長？」

　　阿筑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接著先是看了蘇清言一眼，而後帶著像是回憶起什麼珍貴事情的溫柔眉眼，卻是客氣地道：「職責所在嘛。」

　　

　　衛晨曉正要回話，碰巧，診間的護理師出來喊名，正好是陳若芽。

　　於是衛晨曉、古少淩便對他們兩人點點頭後，一同往診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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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只是懷疑，這位護理長與宋雨倩、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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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1-1 愚者之泣

#3 1-2 公會上層的智商是集體離家出走了嗎？

#4 1-3 你還在生氣？

#5 1-4 獄樂之章

#6 1-5 決定是？

#8 1-7　苦戰

#9 1-8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10 1-9 檢討會

#12 1-11 合宿

#13 1-12 公會結界

#14 1-13 轉瓶子

#15 1-14 也差不多了？

#16 1-15 公會上層的腦袋……

#17 1-16 禪房夜話（上）

#18 1-17 禪房夜話（中）

#19 1-18 禪房夜話（下）

#20 章二願　2-1 開張啦！

#22 2-3 幸運信

#23 2-4 忒彌斯

#24 2-5 〈To This Day〉

#25 2-6 這可是八百年都不見得會出現的異事！

#26 2-7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27 2-8 無論是何種感情，最重要的是──

#28 2-9 好、也不好

#29 2-10 選擇

#30 2-11 前因

#31 2-12 後果

#32 章三執　3-1 開心

#33 3-2 公會函文

#37 3-6 玉戒指

#41 3-10 「和平」協議

#42 3-11 心事重重（修）

#43 第四章　緣 4-1 年節（修）

#44 4-2 隊友、朋友（修）

#46 4-4 還是孩子

#47 4-5 誰能夠選擇？

#48 4-6 是在演什麼偶像劇嗎？

#50 4-8 是不是吃瓜吃過頭了？

#51 4-9 陪太子們練兵？

#52 4-10 屍傀

#53 4-11 清明

#54 4-12 預感

#56 4-13 靈契

#57 第五章性 5-1 怪事

#58 5-2 警告？

#64 5-6 喝杯咖啡？

#68 5-8 開弓沒有回頭箭

#72 5-10 他們可寧願自己不知道！

#74 5-11 好孩子

#76 5-12 世事無絕對

#78 5-13 時日無多

#79 5-13 續（中）

#80 5-13 續（下）

#81 5-14 醉翁之意不在酒

#83 5-15 有緣者

#85 5-16　給我們練手呢這是

#87 5-17 玫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