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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4-11 清明

凌羽翱翔

Jun 17, 2023

103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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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少淩在見到岑桓文楞住的表情，臉色一白，扭頭就想往大門口跑去。

　　鐘聿爔在衛晨曉的眼神示意下，即時抓住了他，「等等！」

　　「放手。」

　　「少淩，你冷靜點。」衛晨曉快步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背。

　　「我、」古少淩先是咬著下嘴唇，深吸了口氣後，才道：「我只是要去北分會。」

　　「我知道，但是……」衛晨曉看了一眼岑桓文有些抱歉的神情，對他輕輕地搖頭後，才轉過頭對古少淩溫聲地解釋：「桓文只跟我說到一半，我們先聽完？」

　　古少淩一愣，再度看向岑桓文。

　　「是，公會傳來的訊息是說，之前一度陷入昏迷，但現在已經清醒，回到宿舍了。」

　　「那我……」古少淩話都還沒說完，他心念一動，手腕一轉，卡牌夾在指尖，接著，靈力浮動，古少昀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哥！」

　　「少淩。」古少昀的聲音帶著沙啞，他先是喊了自家弟弟的名字，然後看到德福小隊的成員們，有些赧然地啊了一聲，「抱歉，你們在忙嗎？」

　　「沒有，少昀哥，我們剛接到你們的消息，正擔心呢，你沒事吧？」衛晨曉自如地把話接了過來，並示意小隊的成員們繼續忙手邊的事。

　　「我就知道，應該是差不多要到了。」古少昀嘆了口氣，看向古少淩還深鎖的眉宇，溫柔地道：「少淩，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古少淩先是抿了一下唇，而後一點也不給面子地道：「說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強撐的嗎？到底傷的怎樣？我過去看你……」

　　話都還沒說完，古少昀那端卻突然傳來一個模糊的女音：「少昀，你……」

　　同樣，女音還沒說完話，就在古少昀突然轉頭下，沒了下文。

　　「哥？」古少淩瞇起了眼，「是誰？這不是千曙姊的聲音。」

　　古少昀再次看向古少淩，表情有些尷尬，「咳，是，不是小曙，就是、呃，你說的對，我還沒完全恢復，所以是、嗯……照顧的……」

　　古少淩瞇起了眼。

　　衛晨曉則悄悄地對古少昀搖了搖頭，就連站在另一邊的鐘聿爔也做了個小表情幫忙打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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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少昀何嘗不知他弟弟的精明程度，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古少淩，難得嚴肅地道：「少淩，我沒受什麼傷，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只是說，我們隊裡……總之，大家的狀況都不是很好，你來的話，真的不方便。」

　　古少淩斂下了眼瞼，像是在思索什麼，莫約過了幾秒，才點頭道：「好，反正再過三個禮拜是我們約好一起回家祭祖的日子，如果真像你說的沒受什麼傷，那時候總能見面了吧？」

　　古少昀張了張嘴，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關於這個，我可能……」

　　古少淩頓時紅了眼眶。

　　嚇得古少昀手忙腳亂地慌張解釋道：「淩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沒事，就是、這有關我們出的任務，我沒辦法說太多，就只是這段時間，我們、呃……真的……」

　　古少淩飛快地抹去即將要掉落的淚，脾氣倔強地哼了一聲，「不是說了別這樣喊我嗎？」

　　知道古少淩接受他的說詞、卻又裝的一副不在意的古少昀，內心一陣柔軟，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好好好，少淩，不會太久的，我保證，能自由行動時，第一個見的肯定是你，好嗎？」

　　「那倒沒關係，你把你自己顧好就好。」古少淩撇了撇嘴，又認認真真地看著古少昀。

　　古少昀清楚他是在檢視自己的狀況，也就大大方方地讓他看。

　　除了臉色蒼白了點，其實也看不出什麼的古少淩，嘆了口氣，「好啦，幫我跟其他人問聲好，你快去休息吧。」

　　古少昀溫柔的笑了笑，說了聲好後，便斷了通訊。

　　

　　古少淩收回卡牌，神情還是抹不開的擔心。

　　衛晨曉沒說話，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背，推著他走到餐桌前坐下。

　　古少淩剛落座，顏映星便把咖啡端到他面前、向宇倫也把沙拉放在咖啡的邊上，以及花輕似貼心地附上了他最喜歡的法式小麵包。

　　對著三人點頭表示謝謝後，古少淩這才把視線放到岑桓文身上，「桓文哥，剛剛抱歉，嚇到你了。」

　　「沒事，是我應該等你進來之後，再一起說的。」岑桓文頗為抱歉地道。

　　古少淩搖搖頭，厭厭地沒再說話。

　　見狀，衛晨曉捏了捏古少淩的肩，語氣輕快地道：「好啦，少昀哥沒事就好啦。」

　　鐘聿爔聽到這句話，先是跟著點頭附和，接著卻是有些不解地皺起了眉宇。

　　「怎麼了？」

　　「呃，我就是在想，少昀哥他不是在武曲小隊嗎？」

　　「武曲小隊？」花輕似歪著頭問。

　　知道鐘聿爔真正想問的，衛晨曉與古少淩也跟著蹙起眉。

　　一邊的向宇倫還沒連結到，嘴快地道：「武曲小隊是北分會核心小隊開陽的徒弟隊，也是近一年才成立的，說來，也算是新手小隊吧。」

　　岑桓文是少數認真把小隊守則看完的人，對這問題，非常肯定地道：「是，公會對新手小隊的定義是成立兩年內的都算。」

　　「所以，意思是，他們不應該接到會傷到這麼嚴重的任務？」顏映星略微遲疑地問。

　　「不能這麼說，有時候，看似簡單的任務，不一定真的簡單。」衛晨曉抱著胸，指尖敲著肩峰，「但、就結果來說，他們這次還真是碰上了棘手的任務。」

　　古少淩眉頭深鎖。

　　「不過，不管怎麼樣，少淩的哥哥不能說，就代表不是我們該知道的事。」岑桓文見狀，把話題拉了回來。

　　「也是。」

　　隨著衛晨曉的這句話，大家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古少淩同樣揉了揉臉，強打起精神，拿起叉子開始吃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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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那就說說你們這次出去的狀況？」

　　岑桓文話語方落，參與這次任務的五人便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起任務。

　　

　　大概聽了他們協助處小隊的任務內容，岑桓文與鐘聿爔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回來時，會看起來如此糟糕。

　　遠離了都市的喧囂，一切回歸原始，一切只能靠自己上山、搭棚、野外求……咳，總之，幸好還有花輕似伯奇一族天賦的幫忙，不致於走了彎路。

　　再加以屍傀著實是不好處理，戰力固然不高，可對大體心存敬意的他們，自是不好破壞，在戰鬥中不免束手縛腳。

　　而後只有三人面對怨魂，雖說是不成氣候，不過祂很是狡猾，大量地耗費了他們的體力，所幸衛晨曉戰術運用靈敏，身為主力的花輕似掌控好節奏、狠狠地揍了祂一頓，這才由向宇倫的祭儀強制將祂送回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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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岑桓文忍不住一嘆。

　　古少淩則是表示理解地哦了一聲。

　　大家都不明所以，只有衛晨曉噗哧一笑，「別理他們，老毛病又犯了。」

　　於是他們這才想到，哦、對，岑桓文跟古少淩可以說是他們之中，對新奇事物最──倒不能說是最敢於嘗試的，但確實很喜歡探索新的事物，也接受的很快，尤其是像這種祭儀類的，更是他們的心頭好，總巴不得每項祭儀都親眼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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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了，花花的疑問，少淩哥還沒解答呢。」

　　「什麼？」突如其來的一句，岑桓文疑問地來回看著說這話的顏映星、花輕似與古少淩。

　　「再說為什麼清明節前我們會這麼忙啦。」向宇倫嚥下嘴裡的麵包，飛快地回道。

　　花輕似這才想起來地拍了一下手，「噢，對，為什麼啊？」

　　鐘聿爔被花輕似逗得一笑，揮了揮手讓古少淩好好吃早餐，開口道：「祭祖啊，清明在華夏是大節日，不僅常人，我們也要祭祖，所以這時候大家都是在清明附近輪流排休。」

　　「嗯，也是因為這樣，一些任務就被提上日程，而區小隊如我們，才會被處小隊調派去處理一些小任務。」古少淩還是補充了一句。

　　「對，尤其是我跟少淩的職業，不僅自己的家祭要主持，一些大宗族也會邀請我們幫忙，所以、」衛晨曉頓了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們應該會常常分開做任務，而到了清明的前兩個禮拜，我跟少淩待在事務所的時間會銳減，就要再麻煩你們了。」

　　其他人連忙搖手說不會，而顏映星再聽到家祭這兩字，臉色微微暗了下去，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因此他看向岑桓文，問：「桓文哥，聿爔哥說我們是輪流排休，那、我們是什麼時候休假啊？」

　　「清明連休是四天，我們正好休到清明的前三天。」岑桓文站起身走到餐廳擺的月曆面前，將休假日圈了起來。「當然，如果大家的家祭不在我們休的這四天，也沒關係，反正，就是大家再協調而已，總之事務所最少一定要兩位成員留守就是，啊、應該說你們最少留一個，我會留在這。」

　　家鄉遠在美國，且家人的宗教信仰基本上都不再拘泥於華夏宗教的岑桓文，雙手一攤。

　　「我沒問題，我爸說看我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去拜。」向宇倫第一個舉手。

　　「我就剛好這麼碰巧的，是在那四天，所以我沒問題。」鐘聿爔也擺了擺手。

　　「呃、其實，如果不是要支援任務，事務所應該不用擔心沒人。」花輕似看向岑桓文。

　　岑桓文眨了眨眼，「那伯奇一族，有特別的節日嗎？」

　　「四季轉換時都有一個大節，我會再跟你請假的。」花輕似玩著耳邊的鈴鐺，笑著道。

　　岑桓文表示沒問題地點點頭，又看向還沒說話的三人。

　　「我家是宗族祭祀，剛好由我主持，排在公事上了。」衛晨曉得意地挑起眉，受到大家：「還能這樣嗎？」的欣羨目光。

　　「我跟宇倫一樣，家裡面的人一直都是我跟哥什麼時候有空回去就當天去拜拜。」古少淩接著說。

　　「我……我也要主持家祭，所以，我可能要跟桓文哥請清明的那天。」

　　

　　大家或多或少都能察覺出顏映星與其家族的狀況，因此對他現在略微鬱鬱的臉色，不是拍了拍的背，就是摸了摸他的頭，給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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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就如鐘聿爔、衛晨曉與古少淩所預測的那樣，一路忙到了他們各自回家祭祖，等到再次全員到齊地待在事務所時，已是清明過後。

　　又回到了上學的上學、出任務的出任務、該練習就練習的日常，卻是在端午佳節前，又接到了出乎意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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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的他們，正待在會議室討論端午節要收集多少午時水、曬多少五帝錢與玉飾時，衛晨曉的手機驀然響起。

　　一般來說，開會時，他們都會自覺把手機靜音，有一個例外，就是家人的來電，因此大家都一臉疑惑，衛晨曉更是一臉懵地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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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嗯？呃、你好，黃醫師，對，我是，我哥怎麼……蛤？我哥在醫院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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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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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章就是哥哥輪流拉出來被迫害一遍？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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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閱讀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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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1-1 愚者之泣

#3 1-2 公會上層的智商是集體離家出走了嗎？

#4 1-3 你還在生氣？

#5 1-4 獄樂之章

#6 1-5 決定是？

#8 1-7　苦戰

#9 1-8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10 1-9 檢討會

#12 1-11 合宿

#13 1-12 公會結界

#14 1-13 轉瓶子

#15 1-14 也差不多了？

#16 1-15 公會上層的腦袋……

#17 1-16 禪房夜話（上）

#18 1-17 禪房夜話（中）

#19 1-18 禪房夜話（下）

#20 章二願　2-1 開張啦！

#22 2-3 幸運信

#23 2-4 忒彌斯

#24 2-5 〈To This Day〉

#25 2-6 這可是八百年都不見得會出現的異事！

#26 2-7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27 2-8 無論是何種感情，最重要的是──

#28 2-9 好、也不好

#29 2-10 選擇

#30 2-11 前因

#31 2-12 後果

#32 章三執　3-1 開心

#33 3-2 公會函文

#37 3-6 玉戒指

#41 3-10 「和平」協議

#42 3-11 心事重重（修）

#43 第四章　緣 4-1 年節（修）

#44 4-2 隊友、朋友（修）

#46 4-4 還是孩子

#47 4-5 誰能夠選擇？

#48 4-6 是在演什麼偶像劇嗎？

#50 4-8 是不是吃瓜吃過頭了？

#51 4-9 陪太子們練兵？

#52 4-10 屍傀

#53 4-11 清明

#54 4-12 預感

#56 4-13 靈契

#57 第五章性 5-1 怪事

#58 5-2 警告？

#64 5-6 喝杯咖啡？

#68 5-8 開弓沒有回頭箭

#72 5-10 他們可寧願自己不知道！

#74 5-11 好孩子

#76 5-12 世事無絕對

#78 5-13 時日無多

#79 5-13 續（中）

#80 5-13 續（下）

#81 5-14 醉翁之意不在酒

#83 5-15 有緣者

#85 5-16　給我們練手呢這是

#87 5-17 玫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