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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老攻總是想口我

橙海

Sep 10, 2022

311

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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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翼當然沒叫老公，他直接說了聲不稀罕，面上卻還是微微泛紅，搶先鑽進來接他們的賓利。

蕭錦彧怕把人逗過頭，倒也沒繼續聊這件事，笑笑地跟著進了賓利後座，取出筆電辦公。

時翼暗暗地觀察許久，發現狗男人確實很專心，才敢稍稍放肆地看著人的側顏。心想，這人怎麼能長得一點缺點都沒有呢？

吹長笛那樣子……說實話，不怪李徽娟，他要是管弦樂團的團員，說不定也會把持不住把長笛手當指揮。

……其實還是有點希罕，好想要看狗男人吹長笛。但叫老公？想得美。

發生這種丟錯訊息的丟臉事情，時翼也不求別人了，開始在網路上搜尋剪輯影片和分離音軌的軟體，決定自己想看的影片自己做。

最後兩個人還是回了錦水灣一趟，時翼洗了個澡，在眾多衣物裡抉擇，穿太不正式，又怕男人穿得西裝筆挺，顯得他很隨便，但穿太正式……會不會顯得他太期待？最後選了一件圓領黑色羊毛絨衣，搭上細管黑色西裝褲，配上棕色素面寬鬆西裝外套，看起來顯得年輕又時尚。

要出門前，他將皮夾和要送給蕭錦彧的紙鎮放進他的隨身小包裡，紙鎮在教室時他已經買了包裝盒放了進去，但是那兩個不慎被他削斷的翅膀，他沒有丟，卻也沒放在盒子裡，當時還在盛怒的他把它收在夾鏈袋裡。

時翼看著夾鏈袋裡頭的那雙翅膀，有點不知道怎麼辦。

怕自己在這裡糾結太久，蕭錦彧那個狗男人等一下會得意地說：「在房間裡待那麼久，是不是在想要怎麼弄得帥一點好來引誘我？」

時翼連忙把夾鏈袋一起扔進隨身小包，飛快走出房門。

幸好蕭錦彧也剛好同時出房門。

蕭錦彧今晚的確是穿著西裝，卻不如時翼想得那麼正式，他從襯衫到西裝褲及外套都是黑的，卻沒繫領帶，襯衫最上方那顆扣子也沒扣，看起來矜貴卻不羈。

肩膀上還背了個極好看的駝色長包。

時翼很快地會意過來，該不會是長笛保護盒吧。

狗男人想拿實品來誘惑他叫老公？想都別想！

*

蕭錦彧回到錦水灣，飛快地沖了個戰鬥澡，換好另一套西裝後，就出了房間，上了三樓的練習室，他小時候練過鋼琴、吹過長笛，鋼琴比較早就沒彈，長笛還持續練到高中，但也很久沒有吹過了。只是錦水灣還是闢了一間練習室，擺著琴和長笛。

他雖然沒空過來，練習室還是都有傭人打掃，鋼琴和長笛也還是定期會找人調音和保養。

他拿過自己的直笛，想到那年上場表演的那曲卡農。

那是個商界二代、三代合辦的募款晚會，上台表演的從國中到大學生都有，他對這種活動向來興致缺缺。這些上流圈子不知人間疾苦的富貴子弟，想捐錢就捐就是了，何必還弄個晚會彷彿自己多有愛心。

知道他那段期間在國內，主辦人約他上台表演，他最初想都沒想地就拒絕了。

但聽到主辦人跟他說這是心臟病童的募款晚會，他想到了白白軟軟，常生病的時翼。幼時常在爺爺家見到，長得既甜又軟，乖巧得很，起初很安靜，後來總是會編故事給他聽。

可惜這種生活在他出國後就沒了。

他突然有些不捨那些心臟病童，答應了主辦人的邀約，也才有那次的演奏。

卻沒想到那時一念之差，讓自己今天早上格外忙碌。

他伸手撫過長笛，拿起來試音。他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吹它。想了想，便打了通電話給劉睿恩。

*

接到蕭錦彧的電話時，劉睿恩正拿著一包綠色乖乖，在糾結應該貼哪裡好。

這天實在不太順，早上蕭錦彧跟他說：「查一查有什麼事讓小翼不痛快。」他還在忙金魚文化的事，聽到完全一頭霧水。

一問才知道，蕭錦彧接到時翼的訊息，上頭只寫了兩個字——解釋。

到底要解釋什麼？他哪裡知道啊？

「你昨晚去做什麼不應該做的事了嗎？」雖然知道蕭錦彧不是這種人，劉睿恩還是問了出來。

問完之後，劉睿恩第一次覺得，蕭錦彧的目光真的能殺人。

他鼓起勇氣面對蕭錦彧那嚇人的眼神，「要不你去問看看，你老婆怎麼說啊？」

「他未讀。」蕭錦彧冷冷說道：「司機和保鏢說他進雕刻教室了。」

劉睿恩心想你這不是抓瞎嗎？但看蕭錦彧臉色那麼難看，他又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悶著頭查到底什麼事讓時先生不痛快了。

幾分鐘後，蕭錦彧才說道：「你去查看看雅筑或金玉文化那裡，李徽娟有沒有鬧出什麼動靜。」

結果一查還真的有，劉睿恩一早都在處理這件事情，電話來來回回撥了許多通，忙得焦頭爛額。中午時翼到永昌辦公大樓來，發生了接待人員不認識時翼，沒立刻放時翼上樓一事，蕭錦彧倒是沒責怪接待人員，但是傳訊息給他，要他想辦法讓全公司的人都得認識他們的老闆伴侶到底是哪位。

劉睿恩：但我覺得，時先生的個性應該不會想要每個人都認得出他？

他對時翼的印象還是很好的，是個客氣而且低調的人，他不覺得這種人會希望整棟辦公大樓的人都認得出他。

蕭錦彧：所以要大家都能認得出他，但是得讓他毫無被認出來的壓力，懂？

劉睿恩只好苦哈哈地應下來，然後直接發電子郵件給全公司，裡頭附上時翼的照片，要全公司的職員記得這是蕭錦彧的配偶，要他們見到這人得恭敬有禮，而且不許給人帶來壓力。

總算都做好之後，李徽娟還給他來電話。

蕭錦彧能不接李徽娟的電話，劉睿恩可不行，只能聽著李徽娟在電話那頭認真且楚楚可憐地道歉，告訴她會轉告蕭錦彧。

但他心裡想的是——女人，你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總之李徽娟把自己講得極為委屈，把錯都推到繪師和小編身上，就這樣說了半個多小時，劉睿恩只好眼神死地聽應付著她，手邊繼續忙自己的事，最後才用有事掛掉她的電話。

掛完電話之後劉睿恩心都累了，去了Pantry打算歇口氣，突然瞥見了綠色乖乖，突然覺得他或許也該在他辦公室的哪裡貼一包乖乖。

怎麼今天事情就這麼多呢？

所以拿了一包乖乖回到辦公室，才坐了下來，蕭錦彧的電話就來了。

「還有什麼事嗎？」劉睿恩嘴巴上雖然這樣問，但心裡想的是拜託不要有事，今晚是平安夜，他雖然沒有女朋友，也不想在這種日子還要繼續加班。

蕭錦彧淡淡回道：「嗯，是有。」

劉睿恩著急說道：「那是什麼事？是李徽娟換手機打電話去找你，你覺得煩嗎？還是李董又有什麼舉動？或是你父親那邊有什麼為難我們的地方嗎？」

蕭錦彧懶得跟他廢話。

劉睿恩兀自說著的同時，悠揚的長笛聲音已在另一頭響起。

劉睿恩滿頭問號。

現在這是突然來個即興演奏？吹的這首是什麼啊？

好像不是卡農啊，劉睿恩快聽出來是什麼時，樂聲嘎然而止。

蕭錦彧又重頭吹了一次，總算找回點手感。

出聲問道：「如果我是街頭演奏藝人，你聽到我的曲子，會給我多少錢？」

劉睿恩無言以對，心想他肯定一毛錢都不會給啊！

蕭錦彧缺那點錢嗎？

但他當然沒這麼說，只回道：「我從來沒站在街頭聽過曲子好嗎？」

蕭錦彧定定說道：「嗯，你不懂音樂的美。」

劉睿恩忍不住翻白眼，「不要人身攻擊好嗎？」

蕭錦彧挑起唇角，「今天他說，想把我吹長笛的片段分離出去反覆聽。」講完就掛上電話了。

劉睿恩才回過味來。

這是來找他練習曲子，又不想把最精彩的部分給他聽。

幹！蕭錦彧不該付他聽眾費嗎？

*

蕭錦彧說這晚訂的是日本料理餐廳，時翼暗暗地覺得男人有點貼心。平時中式料理吃多了，節日也會想換換口味，但法國餐廳奶油用得多，時翼常吃幾口就望餐興嘆，日本料理道數多但每一疊的份量少，口味也清淡，對他來說是很合適。

到了餐廳才發現是一家熱門的米其林二星日本餐廳。

時翼有些納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在平安夜拿到包廂位的。據他所知，這邊舉凡是節日的位子，都是半到一年前就已經沒有了。

更別提包廂了，哪裡那麼容易有位子啊。

蕭錦彧笑了笑，「奶奶還沒失智的時候，爺爺還會跟奶奶一起去日本逛逛。當時奶奶很喜歡這家餐廳的本店，後來奶奶身體不好，沒辦法出國了。爺爺找人去跟主廚談的合作，想讓奶奶也能在國內吃到她愛吃的。」

搞半天原來蕭家也是幕後金主，怪不得蕭錦彧要位子隨時都有。

「爺爺實在是絕世好男人耶。」時翼由衷讚嘆。

這點蕭錦彧確實認同，不過他沒忘了強調自身也不差，「放心，我也得到了隔代遺傳。」

時翼睨了他一眼，不曉得男人臉皮怎麼能厚成這樣，不過……就今天的表現來說，確實算得上不錯？

餐廳開始上餐，時翼才發現蕭錦彧肯定早就跟餐廳交代好他過敏的食物，他跟男人的餐點有些細微的不同，甲殼類容易讓他過敏，他的餐裡完全沒有甲殼類。

男人好像真的有點體貼？

時翼有些被打動，又立刻提醒自己——這不是本來就應該要做到的嗎？

不能因為穿越後看到太多渣男，就降低對伴侶的標準。對，他爸對他媽明明也很好，兩個人感情好得不行。

時翼還記得小時候，他爸總是會幫他組聖誕樹，爸媽一起當他的聖誕老人。他因為書看得多，還沒上小學的年齡就已經知道聖誕老人不是真的了。但隔年、後年……那之後的每一年，他爸還是都組聖誕樹。

……他後來才搞清楚，他爸這聖誕節根本是幫他媽過的，一直當他媽咪的聖誕老人，送他媽禮物，他就是個順便的。

想到爸媽，時翼情緒難免有些低落。

蕭錦彧敏銳地發現他的情緒突然不好，「餐不喜歡？」

「沒有。」吃到這裡，時翼都還挺滿意的，這菜單簡直就像為他量身訂做的一樣，「我就是想到我爸媽。託我媽的福，直到去年，我爸都還會組聖誕樹和送我聖誕禮物，因為他要送我媽，只好也送我一個。」雖然是被順便送的那個，但他向來還是都很期待，「不過今年沒有了。」

「誰說沒有。」蕭錦彧勾唇，語氣真切，「別人有的，我們小王子都要有。」

時翼的心臟險些因為他那句話停止跳動，嘴上卻是不服氣，「誰是你們小王子了？」

蕭錦彧從善如流，「嗯，我糾正，我的小王子。」

時翼沒想到這人的臉皮沒有最厚，還有更紅，懶得再回應他，但臉蛋莫名有些發燙。

蕭錦彧逗到人也就住手了，「本來想要吃完飯再拿出來送你，可是既然都聊到了，那……」伸手從椅背取出一個無印風的資料夾。

時翼有點傻眼。他原本以為蕭錦彧若是要送他聖誕禮物，至少會送個手鍊、戒指什麼的，沒想到竟然能夠直男到這種地步嗎？

這裡頭到底是什麼？蕭錦彧該不會大手一揮送他一塊土地吧？

他是不是該高興，蕭錦彧至少用的是無印風的資料夾著，而不是牛皮紙袋？

蕭錦彧笑著問道：「不看看？」

時翼感覺這直男好像很滿意這份禮物，如果是這樣，這禮物應該不會是什麼土地，他覺得對方還沒有直到那麼人神共憤的程度，至少選的餐廳從來都挑不出錯。

這禮物到底是什麼？

他翻開首頁，一張營業登記證映入他眼簾。

金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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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番外一沈蕾

#46 番外 Canon

#47 情人節番外

#48 番外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