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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011　是噩夢侵蝕現實與墜樓身亡

@Est

Aug 19, 2022

182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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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指在校內，那如果是校外呢？」

　　『校外是我調整的視線範圍，是安全的，但也是危險的。』

　　「你指的意思是－－」

　　『我無法守護你。沒有辦法達成你的願望。』

　　我的願望？我有什麼願望嗎？

　　我聽到懸天輕輕嘆氣：『看日記吧，你的問題都會在日記內解答。』

　　我深呼吸一口氣，抿唇繼續看下去。

　　【在懸天的哥哥進入校園後，我開始作噩夢了。】

　　【各種的死亡，各種的折磨。我開始失眠，我開始焦慮，會崩潰大哭。】

　　【這個時候，懸天就會出現，給予我擁抱，告訴我他在。我總能在他的懷抱裡感受到暖陽，會忍不住在他的懷裡睡著，獲得難得的平靜。】

　　【我不懂這是什麼魔力。我只知道我自己更加依賴懸天。】

　　【然而，噩夢開始干擾我的現實。我開始在清醒時就看到噩夢內的幻影，變得不敢與人深交，開始害怕是不是走廊轉角過後的樓梯那會有人把我推下去。】

　　【噩夢裡的我，摔破了頭，血流滿地。卻沒有人救我，懸天也不在我身邊。】

　　原來，我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對那些幻影，一無所覺的習慣嗎？

　　越回想，我竟然悲傷的發現，我的記憶力越來越糟糕，我開始真的完全想不起來前一日的我是怎麼的樣子。

　　【奇怪的是，每次幻影的出現，懸天的哥哥都會出現一剎那，事後還會強拉過我的手、握住我的腕，東問西問我些有的沒的。】

　　【像是你還好嗎？你是不是夢見什麼？你現在還想活嗎？】

　　【想到這個問題我就煩躁。我為什麼不想活？縱使這些幻影折磨我折磨到我想死，但我仍想活著。我雖然沒有特別想成為誰，或者沒有非常想要達成的目標。我還是想活著。】

　　「活著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你知道嗎？」我輕輕地開口，我知道懸天會聽。

　　「要煩惱吃的，長大要煩惱工作、煩惱繳費，煩惱隨著年紀增加。你懂得越多，看的世界越多，煩而不會快樂。」

　　『我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我其實真的在想死與活下去間煩惱著。」

　　說對那些不斷死亡折磨的畫面麻木，不太對，我只是選擇讓自己降低對那些事情在記憶中的停留時間。

　　『你累嗎？對你的人生？』

　　「累。其實如果能夠讓我現在死去，我也不會後悔。只是今日的異常太多了，若真死去，我會有點小後悔吧。因為我錯過了窺看真相的機會。」

　　【我越來越討厭懸天哥哥的目光。只要能避開，我就絕對不與他有交集。】

　　【但懸天來跟我說了，希望我不要躲避他哥哥。】

　　【我問說為什麼？我跟他說，我碰到他哥哥後，總是會看到死亡或折磨的幻影，真的很累、很怕。】

　　【懸天一開始還能安慰我說是我的錯覺。我也信任著他。】

　　【可是。】

　　【當我終於無法在他懷中獲得安慰時，我才知道他的話是帶著罌粟的致命謊言。】

　　【謊言崩塌的原因在於我看到了懸天哥哥的平板上的內容。這是個意外，他們可能也沒料想到我有一台與他們很相像的平板。匆促帶出門的情況下，我看到了紀錄，也才開始以另一種方式撰寫日記。】

　　【我陷入了恐慌。匆匆地跑出我們的住處，不去接懸天打給我的電話。我除去懸天外，沒有特別熟的朋友，沒有父母的我也只有他這麼一個親近的人。】

　　【我在天台上哭著，我第一次知道天空上的太陽可以刺瞎人眼，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身體下墜時刮過皮膚的風是那麼刺骨。】

　　【不（這）是（是）幻（真）影（實）。】

　　【我死了。】

　　死了？那這篇日記，是怎麼回事？是後來有人補上去的嗎？怎麼回事！

　　我深深地倒抽一口氣，僵在了那裏。比起現在仍不是很相信的懸天對「寫日記的我」背叛這點，我更難以置信地是在日記上那「開始以另一種方式撰寫日記」後的字跡。

　　一樣是我的，但又不太一樣。更甚者，最後的三個字「我死了」顏色特別的顯眼，像是用鮮血下去書寫。

　　「這是什麼？這不是日記對不對？這是、這是－－」

　　如果死了，又為什麼會有這個紀錄？後面是誰寫的！是我嗎？但我不是死了嗎？

　　－－那現在的我，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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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映塵（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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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01　是包刀片還是煎蛋的吐司

#2 002　是亦閻和陸實

#3 003　是釘槍穿五指還是課堂間猝死

#4 004　是校園中的霸凌

#5 005　是病毒與毀滅

#6 006　是陸實依還是陸實

#7 007　是同班同學還是學長

#8 008　是便籤與他人筆跡

#9 009　是懸天與易閻

#10 010　是日記裡的那個他

#11 011　是噩夢侵蝕現實與墜樓身亡

#12 012　是『我』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