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副作用能力漸漸散去,李昭賢感到痛楚漸退,扶著南南緩緩站起,質疑她的猜測。「大家難得都受詛咒,不是該同舟共濟嗎?」
只是南南朝他腦袋拍了一下,語氣關懷責備道:「你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太單純了,容易受騙和被利用。」
「嘖,好像很了解我嘛。」雖然如此回話但李昭賢卻沒有否認,因他認為在這社會當個好人不會有錯。
南南卻聲線突然變得溫柔囑咐他:「忘記媽媽教過我們,害人之心不可有的下一句是什麼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這下讓李昭賢更加篤定她就是妹妹,因為媽媽確實跟他們兩兄妹說過,那次差點就讓南南被誘騙拐走,幸好李昭賢精明沒有上當。
「那現在你還要繼續用能力查案,讓自己暴露在危險嗎?」這句雖然出自南南口中,但更多是李昭賢對自己的反思,他未發一言,獨自走出後巷,卻驚覺大腿傷患本就因第二階段嚴重,加上剛才激烈動作撕扯而裂開滲血,棕紅色在牛仔褲上開花。李昭賢一拐一拐走在街上,甚為狼狽。
同類就似被無形之線牽連,總會互相吸引,這次也不例外。
就在李昭賢徬徨尋找便利店購買急救物品之時,冷漠的城市裡唯有一人注意到他,並主動上前幫忙。
「先生,要有什麼要幫忙嗎?」有位戴著圓滾滾無鏡片眼鏡的女子上前主動關心,她雖不認得李昭賢,李昭賢卻對她印象深刻,是彩妝店的嘉雯。
然而,在嘉雯提問同時,未等李昭賢回覆,他因眼鏡副作用而令傷患惡化的答案隨即浮現。她再望向李昭賢大腿,似是想起某件事,把兩事串連,更得知另一個秘密。
「或者你先慢慢跟我來,就在前面不遠處,店裡有急救物品。」雖然得知李昭賢秘密,嘉雯卻未有急於暴露身份。
在店內,嘉雯隨即遞上酒精與噴霧膠布,又對店員說:「帳算我的,麻煩了。」
李昭賢情急之下,在角落掉落褲子進行消毒急救,幸好他穿四角短褲,即使被看到也不太尷尬。但當嘉雯望向那道傷痕,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吱……」李昭賢忍痛將噴霧膠布灑在傷口,待他敷好紗布穿上褲子後,嘉雯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你也是持有者,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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