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tectus - Madhouse (1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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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Madhouse (12)

弄墨

Aug 26, 2022

44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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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行雲計算著時間差不多，特製椅子上的人不再掙扎，也不再試圖喊叫，才打開拘束衣。

一打開，Red Eye就支撐不住，兩腿一軟倒在他的懷裡。

凌行雲故意放輕了動作，摟著他，還伸手來回撫摸他的腦袋，輕聲說：「好了，H-0001，你做得很好，現在可以睡一會了。」

凌衍之在幾乎絕望到瘋狂的時候，在黑暗中感覺到一絲光亮。雖然眼皮像懸了千斤般沉重，但還是感覺得到不遠處出現了光線，仿佛還帶著溫暖，溫暖得讓人喜極而泣。

「H-0001，你做得很好，現在可以睡一會了。」

是誰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說他做得很好，可以睡覺？

他的大腦已經遲鈍了很多，還來不及思考，身體上的疲憊就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就像是沙漠中快渴死的人，終於到了綠洲，喝到了一口透心涼的泉水。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陣遭到拖拽的感覺逼他再次清醒。

「不……！」

他虛弱地叫喊了一聲，感覺到自己離開了溫暖的懷抱，被扯到冰涼的地板上，粗暴地塞進密不透風的拘束衣中。

光線消失了。

那冰涼黑暗的感覺，馬上喚醒了他被困著動彈不得的可怕記憶。

他馬上懂了，放自己出來睡覺的，是那個調查局的人。現在他又要把自己關回去了。

凌衍之意識到自己竟然屈服在敵人懷抱裡睡了一回，幾乎馬上破口大罵。

「X！誰要你的假慈悲？！」

「哦？不要我的慈悲嗎？那你就待在裡面好好反省吧。」

「我沒騙人，我什麼都沒做，這是逼供……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唔……」

隨著拘束衣嘴巴處的開口再度封上，那一絲的光明、溫暖和安寧，再一次離他而去。

再次被凌行雲放出來的時候，凌衍之的抵觸已經不那麼激烈了。

凌衍之覺得自己好像在一個永無止境的迷宮裡，怎麼都找不到出口。他累壞了，可是又不能停下來休息。

隨著他意識愈來愈虛弱，腦袋裡那把警告他身心狀況的聲音也愈來愈微弱，直到支離破碎，像破損的錄音帶一樣，他聽不清楚。

Warn-nnn…

Error…

43050A…

（警……錯誤……43050A……）

「滴……滴……」

在凌睿恆再一次放他出來的時候，他放任自己的本能，顫抖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抓着他不放，竭盡所能獲取任何一絲溫度。

「不，不要走……不要走……」

凌睿恆終於突破了敵人的防線，拉開他的手，故意以邁德療養院病人編號並他的編號稱呼他：「H-0001，我一直留著你，就是希望你反省。你今天學會求我了，作為獎勵，多給你睡一小時，然後才回去反省——下一次再頂嘴否認，就不能睡了。」

H-0001再次被關回去的時候，凌睿恆沒有再封上他的嘴巴，俯耳去聽，只聽得他在難過地自言自語。

「我……違約？他這麼好，我之前，為什麼要……違約？我背叛了他？他說捨不得丟下我……所以他……是愛我的？他愛我，我卻……背叛了他？」

「我錯了，不應該背叛……背叛愛我的人。我要反省……」

「我不應該只想著逃走，還一直給自己的錯找藉口──什麼『不知道』、『不記得』，怪不得他會失望……我真是不可饒恕……可是我好累好痛……這裡好黑……我……嗚……」

凌睿恆耐心地等了一天又一天，聽到對方由自怨自艾到絕望地閉上嘴，只剩下隱忍的嗚咽聲，到最後連聲音也微弱到幾不可聞，才將他放出來。

只見H-0001虛脫得一下子撲倒在毯子上，卻完全不敢抱怨掙扎，就那樣趴著，眼簾無力地半垂著，生澀地蠕動身體，吃力地往光線與聲音的來源挪去，馴順地趴在凌行雲腳邊。

凌行雲不緩不急地進行「清洗」最後的一步。

「我再給你一次獲得寬恕的機會，老實回答我三個問題：第一，你的身體，需要我嗎？」

「要，要……沒有了你，我會永遠生不如死……」

「第二，你的心裡，想著我嗎？」

「一直想著，一直都在想……我無時無刻都在反省，都在想著你……」

「第三，你愛我嗎？」

H-0001呆住了，嘴唇顫抖著，好幾次想說話，卻又嚥了回去。

愛？

「H-0001，你說身心都對我忠誠，可是你的靈魂卻依然背叛我。」青年冷笑一聲，一手拿著一支打火機，在獵物眼前點燃了，另一手重重的一巴掌摑下去。

「啪！」

「Ego sum lux et tenebrae in me non sunt ullae.（我是光，在我毫無黑暗。）」

緊接著，是一道指令語，隨著凌睿恆嘴唇翕動，禁閉室裡狂風驟起，一陣比一陣猛烈地撞擊著禁閉室的窗戶，砰碰有聲，宛如雷電交加。

一顆光點從凌睿恆的嘴唇裡輕輕吐出，迅速擴散，升騰，化成大片耀眼至極的白光，奔襲而來，最終變成鋪天蓋地的光，將一切黑影粉碎。

突如其來的強光、巨響和痛感使Red Eye完全崩潰，在他的眼裡，在旋風的怒號與呼嘯聲中，狂風、烈火與雷電圍繞著凌行雲，人卻巍然站立在光中，睥睨著他，宛如神明降臨。

他猶如一個自慚形穢的信徒，嘴角的血和眼淚混在一起，掙扎著，撲到神明腳前。

「我愛的，愛的……可是我這麼醜陋不堪，我的愛這麼渺小卑微，一定遠遠達不到你的期望……可是我還是愛你，是真的……」

「那──證明給我看。你在我面前，必須毫無保留。」

Red Eye一聽，馬上摸到凌行雲的腳，一下一下慌亂又迫切地親吻著皮鞋，又叼著鞋帶，解開了結，把襪子也脫下來，拋開了人最基本的羞恥心，張嘴，伸出舌頭，以最虔誠臣服的姿態，埋頭來回舔舐著光滑的腳踝和腳背，還將一個個腳趾頭含在嘴裡吸吮。

口腔裡傳出曖昧的水聲，來不及吞嚥的口水漫過口腔流了出來，拉出長長的銀絲。

「唔……唔嗯……啾……」

凌睿恆本意是叫H-0001說真話，老實招供從哪裡來、為什麼要追殺他、是否槍擊林晏舒的兇手，萬萬料想不到竟然會變成這樣，整個人僵了一僵，愕然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黏糊糊的、噁心的觸感和聲音……

「做什麼？！」

他又驚又怒，高聲喝斥一句，用力地抽出腳來，對著H-0001的額頭就是狠狠一踹。

H-0001僵了一僵，像是驚恐又像是解脫一樣，發出了一個短促的鼻音，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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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芭渴死姬

Architec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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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 Colloquium =====

#2 Colloquium (1)

#3 Colloquium (2)

#4 Colloquium (3)

#5 Colloquium (4)

#6 【插圖】凌睿恆

#7 Colloquium (5)

#8 【插圖】林晏舒

#9 Colloquium (6)

#10 Colloquium (7)

#11 Colloquium (8)

#12 Colloquium (9)

#13 Colloquium (10)

#14 【插圖】？？？

#15 ===== Underworld =====

#16 Underworld (1)

#17 Underworld (2)

#18 Underworld (3)

#19 Underworld (4)

#20 Underworld (5)

#21 Underworld (6)

#22 Underworld (7)

#23 Underworld (8)

#24 Underworld (9)

#25 Underworld (10)

#26 Underworld (11)

#27 Underworld (12)

#28 Underworld (13)

#29 Underworld (14)

#30 Underworld (15)

#31 Underworld (16)

#32 Underworld (17)

#33 Underworld (18)

#34 Underworld (19)

#35 Underworld (20)

#36 Underworld (21)

#37 Underworld (22)

#38 Underworld (23)

#39 Underworld (24)

#40 【插圖】凌先生

#41 【插圖】凌衍之

#42 【插圖】凌文央

#43 ===== Madhouse =====

#44 Madhouse (1)

#45 Madhouse (2)

#46 Madhouse (3)

#47 Madhouse (4)

#48 Madhouse (5)

#49 Madhouse (6)

#50 Madhouse (7)

#51 Madhouse (8)

#52 Madhouse (9)

#53 Madhouse (10)

#54 Madhouse (11)

#55 Madhouse (12)

#56 Madhouse (13)

#57 Madhouse (14)

#58 Madhouse (15)

#59 Madhouse (16)

#60 Madhouse (17)

#61 Madhouse (18)

#62 Madhouse (19)

#63 Madhouse (20)

#64 Madhouse (21)

#65 Madhouse (22)

#66 Madhouse (23)

#67 Madhouse (24)

#68 【插圖】凌行雲

#69 【插圖】Red Eye

#70 【插圖】- 林安予

#71 ===== Twin Towers ‧ 白塔 =====

#72 ===== Twin Towers ‧ 黑塔 =====

#73 Twin Towers (1)

#74 Twin Towers (2)

#75 Twin Towers (3)

#76 Twin Towers (4)

#77 Twin Towers (5)

#78 Twin Towers (6)

#79 Twin Towers (7)

#80 Twin Towers (8)

#81 Twin Towers (9)

#82 Twin Towers (10)

#83 Twin Towers (11)

#84 Twin Towers (12)

#85 Twin Towers (13)

#86 Twin Towers (14)

#87 Twin Towers (15)

#88 Twin Towers (16)

#89 Twin Towers (17)

#90 Twin Towers (18)

#91 Twin Towers (19)

#92 Twin Towers (20)

#93 Twin Towers (21)

#94 Twin Towers (22)

#95 Twin Towers (23)

#96 Twin Towers (24)

#97 【插圖】- 雷克斯 Rex

#98 【插圖】- 伊格內修斯 Ignatius

#99 【插圖】- 尤里西斯 Ulysses

#100 ===== Federal Republic =====

#101 Federal Republic (1)

#102 Federal Republic (2)

#103 Federal Republic (3)

#104 Federal Republic (4)

#105 Federal Republic (5)

#106 Federal Republic (6)

#107 Federal Republic (7)

#108 Federal Republic (8)

#109 【插圖】戰爭兵器H-0001

#110 【插圖】改造人H-0001

#111 Federal Republic (9)

#112 Federal Republic (10)

#113 Federal Republic (11)

#114 Federal Republic (12)

#115 Federal Republic (13)

#116 Federal Republic (14)

#117 Federal Republic (15)

#118 Federal Republic (16)

#119 Federal Republic (17)

#120 Federal Republic (18)

#121 Federal Republic (19)

#122 Federal Republic (20)

#123 Federal Republic (21)

#124 Federal Republic (22)

#125 Federal Republic (23)

#126 Federal Republic (24)

#127 【後記】

#128 【完本企劃】（已完結）

#129 【故事謎底】（劇透慎入）

#130 【書評、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