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貝吏刻唐派僕人通知你,暗影守衛團已經分擔了他的工作,叫你不用再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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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空閒時間到圖書館,查看有沒有關於浮空島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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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整個上午,找了數十本書,你空手而回。這也當然,如果那座島在這星球的天上,或許也有人說他見過,但它不在,它在宇宙之外、時空之外以及你能理解的範圍之外。
你在餐廳吃午飯,順便整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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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不久,你便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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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者們應該恨不得立即解決這個世界的異變,怎會囚禁沙卡美和曼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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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烈雅又欺騙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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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法再推論下去,因為你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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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人在夜晚的房間,趁你不為意時關上燈,你眼前一黑,不知如何是好。你想發出「啊」的一聲,也感到自己發出了那一聲,但你聽不見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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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身體不再屬於你,有人奪走它的控制權,你只剩下無形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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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回到身邊的那刻,你看見一塊黑板、掛在黑板用來放置粉筆的架和牆壁。你四周張望,驚覺你來到一間被暮光照耀的課室,這裏只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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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頭看,你穿著很普通,沒有特色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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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間,覺得有人從黑板的方向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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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去,那裏有個中年人,不對,是小女孩,也不對,是小男孩,還是不對,是老婦人,不是不是,是青年。你看不出一眼就能分辨的外表,是因為那裏根本沒有人。但你又覺得那裏有個人──生物──會說話的東西──一把聲音,在注視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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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沒有視覺,但你感覺到平時有人在看你的時候,那種很癢的身體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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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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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管理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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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把聲音開口的時候,你就像聯同其他身處在這空間的人,一起站立向它發問,但這裏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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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聲音不像男性也不像女性,比較像用電子合成方法製造出來,頻率很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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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沒有移動,最少你認為它沒有移動。它用平淡的語氣說:「我會一個一個回答你們的問題。中間那位想要我現身,可惜,我辦不到。你們無法理解我存在的形式,是以我『現身』了你們也看不見我。右邊那位問我是不是管理者,我不是,我是比管理者高幾級的存在,即是你所打聽到的『王』。左邊那位問我是誰,我是個有事向你們請求的委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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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不懂它在說甚麼。這裏只有你,何來左中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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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自言自語:「這裏有位想隱藏秘密的人,所以我才不讓你們見面。請放心,你們聽到的話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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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有兩個人,那只能是岡原和繪絲。那個想隱藏秘密的人應該是指岡原,而使聲音自言自語的是繪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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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和曼賈在哪裏?」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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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奇。那裏確實甚麼也沒有,但你確實感到那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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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們都心急如焚,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右邊那位,我托弗烈雅這樣跟你說,是為了騙你過來。你很痛恨管理者,如果我們說要請你來,你一定不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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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肯來,你不也是帶了我過來?」你不滿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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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心情的問題。起碼你現在只想找回那兩個人,並沒有為了恨我們而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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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回話,但它仍說:「中間那位,他們被門傳送到某處,但那是哪處,我們也正全力搜索中。左邊那位,我不能透露另外兩人的身分。好,請你們先坐下,我要說出我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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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坐下,也沒有其他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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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無限個世界的知識,但無限外總有超越無限的事物,所謂的死胡同,只不過是被牆擋住了。打碎了牆,新的路自然會顯現。我要拜託你們的是,使用我們趕工研發的技術,嘗試穿出世界的框架,抵達連我們也未曾見過的天地去尋找他們。除了你們,我還拜託了另一個性質和你們相同的人與你們同行。那個人是個天才,我相信會成為你們的助力。你們都不答應的話,我只好請那個人獨自執行任務。不過,愈多人參與,成功率就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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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完,第一個想到的詞彙是「太空人」。不是登月的太空人,是第一羣永遠離開地球的太空人。坐上有冷凍艙的太空船,在宇宙漂浮不知多少個世紀,目的就是找到第二個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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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瘋狂了。而且你也對「趕工研發」沒有好感。一聽到趕工研發,你就想起在空中爆炸,又或者強烈副作用之類沒有人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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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殺任務,但也可能是找到沙卡美和曼賈的唯一希望。世界快要毀滅,有不只是等的方法的話,應該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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