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蒂凡之詩 - 3-21 就這樣嗎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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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3-21 就這樣嗎

曲蘿幻

Oct 9, 2022

148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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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就這樣嗎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QaH8K4o7

　　高瘦傭兵點了個頭，轉身說道：「走吧，」就扯著凱克手臂往前走。

　　「好痛。」凱克大聲叫道。他被扯著往前踏了一步，然後就硬是停下不肯走了。他用力甩著手臂叫嚷：「很痛耶，放手啦、走就走，別拉我。」

　　高瘦傭兵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看著凱克，說：「好，我不拉。」但是他並未鬆手，還是緊緊抓住凱克手臂，徵詢眼神望向隊長。

　　「你們走在他旁邊。厄珊，右邊，厄流，左邊。」隊長吩咐完後對凱克問道：「你會自己走對吧？」

　　「對啦，我會走。」凱克鼓著臉氣嘟嘟回答。要不是那個叫做厄……珊什麼的，抓得這麼緊，每次甩動時被抓住的地方都好痛，他一定、一定甩開他。

　　「好。那走吧。」

　　凱克瞪了一眼仍然抓住他的那隻手，才不情願地向前走。

　　二十步……

　　十九步……

　　十八步……

　　斯凡與蒂雅並肩站在高台下，看著凱克與狹持他的三人一步、一步從路的那端走近，臉上的煩憂也一步、一步加深，隨著兩人嘴唇的開啟、緊閉，臉上的煩憂也一點、一點轉為無可奈何的苦惱與愧疚。

　　「現在怎麼辦？」

　　蒂雅咬著下唇，低聲說：「不知道。」他們都聽到凱克所說的每句話，也大約猜出傭兵間的對談。

　　「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走過去。」

　　「我知道。」蒂雅苦笑：「但是沒想到他們不打算動手。」

　　「我們不能動手嗎？」雖然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還是可以聽出聲音裡隱含的激動。

　　「不能『先』動手。」

　　蒂雅的話音很輕，但聽在斯凡耳裡，那個「先」字卻如此清晰，彷彿城裡傍晚東西門關閉的鐘聲，不停迴盪。

　　「這不行、那不行，難不成我們就這樣看他們帶走凱克嗎？」斯凡的語氣並不是詢問，也不是責怪，而是一種接近自問自答的質詢。他沒有拿著劍與盾的雙拳，緊握。

　　「同時對上他們與上面的人，我們……」蒂雅頓了一下，壓抑的唯一解答最後還是浮出喉嚨：「沒有機會。」

　　他們都知道，就算只對上凱克左右與身後的三名傭兵，也沒有取勝的機會。更何況，那名傭兵隊長的眼神片刻都沒有鬆懈，一直盯著他們。

　　討論結束，兩人臉上的憂慮已盡數轉為苦惱與愧疚。

　　苦惱的是斯凡。

　　愧疚的是蒂雅。

　　斯凡，苦惱他能否豁出去，為了好友不惜犧牲自己性命。

　　蒂雅，愧疚她的判斷與能力，無法救出年輕又有潛力的隊友——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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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就在眼前！

　　稍縱即逝！

　　凱克走到離高台約五步遠時，閉上眼睛，而斯凡與凱克也正懷著各自的心情凝視他的臉孔。

　　他們都看到凱克閉上眼睛往前走，彼此飛快地互看一眼。

　　不需言語。

　　對於看不見壁爐小精靈的人們來說，對於感受不到元素世界火元素的人們來說，真的，只是眨眼間發生的——聽到凱克輕聲唸出：「火環」，一圈約臂寬的火焰突然憑空出現，環繞凱克腰部位置。

　　啪滋！霹啪！

　　厄流、傭兵隊長被嚇了一跳。不僅是嚇一跳，火圈散發的火光使他們暫時閉眼，火圈飄升的熱氣讓他們下意識後退一步。

　　啊——

　　慘叫聲來自厄珊。火圈出現時他緊抓著凱克手臂，火苗貪婪舔上他的袖口，烘烤薄薄棉布下的肌肉。火焰飛快向上擴展，前臂、手肘、上臂，終於厄珊痛得鬆手，慘叫跑開，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用燃燒的手臂滾磨、拍打地面。

　　凱克張開眼睛，以同樣的步伐再往前走了一步。

　　斯凡與蒂雅也同時往前走了一步。

　　凱克再往前走一步，轉身，收起火環，收回厄珊手臂上的火元素。

　　其實從凱克唸出「火環」到現在，只過了很短時間，僅僅一數到十的時間，但是六人的位置卻發生巨大變化：斯凡與蒂雅並肩擋在凱克身前，厄珊倒在地上，厄流與傭兵隊長站在斯凡對面。

　　「厄珊，起來。」傭兵隊長冷冷命令。

　　厄珊站起來，托著左手肘慢慢走到傭兵隊長右後方，厄流則走到隊長左後方。斯凡一行人，三人，像一個逆三角形；傭兵隊長一行人，三人，像一個正三角形。兩隊隊伍，對峙。

　　無聲的僵持「似乎」永無止盡。

　　不過，「只是」似乎。

　　「你們在做什麼！」呼喊聲自上方傳來，剛剛的騷動與火花還是引來高台上傭兵的關切。下方六人除了凱克外，沒人分心去看是誰在喊叫，自然也沒人回答。

　　凱克抬頭，正對上探頭往下看的傭兵。

　　「我們——」斯凡才剛開口，斯凡與傭兵隊長就同時大聲說道：「我們要進去」、「我們要出去。」

　　斯凡與傭兵隊長雖然回話，但是並沒有向上看，目光還是放在彼此身上，聽到對方的話，兩人同時說完又同時閉上嘴巴。

　　「發生什麼事了嗎？」大喊聲從上方傳來，聽出來帶有一點懷疑。

　　沒人回答。

　　「發生什麼事了嗎？」高台上傭兵再次問道，此次的問話裡聽得出一點警戒。

　　凱克往上看了又看後，低頭湊近斯凡耳邊小聲說道：「斯凡，上面的大叔好像拿著一個彎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靠在嘴巴附近。」

　　「嗯。」斯凡點點頭。

　　「是羊角。是他們用來『通知』有事發生的羊角。」蒂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刻意以對面聽得到的清澈嗓音對凱克解釋。

　　傭兵大叔聽到這句話，表情依然沒什麼變化。但是，他有了動作。他毫無表情的往前踏了一步，無聲壓力如同浪潮撲襲海岸，衝向斯凡一行人。

　　斯凡咬著嘴唇，沒後退。

　　壓力忽然消失，彷彿浪潮退去迅速返回漆黑大海。

　　「沒事。我們只是要出去。」傭兵隊長抬頭，對著高台上喊道。「我們走。」他低聲下令，不再看斯凡他們，筆直朝據點出入口走去。

　　他領頭，受傷的厄珊隨後，厄流走在最後面。

　　斯凡退到山壁旁，依然以戒備的眼神看著傭兵隊長一行人，一手輕扯凱克，說：「過來」，將他拉到身後。蒂雅早就配合他的行動，走到山壁旁。

　　傭兵隊長就這樣什麼都沒說，往前走了出去。只是經過斯凡他們身邊時，轉過頭，扯動嘴角對他們笑了笑。

　　毫無感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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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厄流背影也掩沒在據點出入口的木門時，斯凡終於鬆了口氣，然後，他才發現不知道哪時他的背部已被冷汗浸濕。如今濕冷的衣服貼著背，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太好了，沒事了。」凱克開心歡呼。

　　「就這樣嗎？」已經失去目標蹤影的赤松木門並未回答斯凡的低語。

　　一隻纖細的手搭上他垂下的肩膀，蒂雅輕聲說道：「我們一起想吧……」

　　斯凡靠著山壁。他知道，事情不可能就這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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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完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3WNlG3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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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凡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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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克蒂凡之詩序章偉大的羅爾王

#2 第一篇無之森的體悟

#3 1-1 咒語用時方恨少

#4 1-2 嶄新單手劍的代價

#5 1-3 不是英雄救美

#6 1-4 初次見面

#7 1-7 所謂的合作

#8 1-8 「她」的任務

#10 1-10 「他們」的任務

#11 1-11 道別是為了再見

#12 第二篇夢想與抉擇

#13 2-1 模糊的英勇背影

#14 2-2 能抉擇的男孩

#15 2-3 陌生的恐懼

#16 2-4 沒有選擇的女孩

#17 2-5 魔法師與吟遊詩人

#18 2-6 沒有想要選擇的男孩

#20 2-8 元素之語殿堂

#21 2-9 異想派的灰鬍子

#22 2-10 要加入學術派

#23 2-11 學習方式是發呆？

#24 2-12 瘦小的劍士

#25 2-13 高壯的魔法師

#26 2-14 女性傭兵

#27 2-15 相似的人與各自的困境

#28 2-15 相似的人與各自的困境 - 2

#29 2-15 相似的人與各自的困境 - 3

#30 2-15 相似的人與各自的困境 - 3

#31 2-15 相似的人與各自的困境 - 4

#32 2-15 相似的人與各自的困境 - 5

#33 2-16 魔法考試的真相 - 1

#34 2-16 魔法考試的真相 - 2

#35 2-16 魔法考試的真相 - 3

#36 2-17 冒險的開始 -1

#37 2-17 冒險的開始 - 2

#38 2-17 冒險的開始 - 3

#39 2-17 冒險的開始 - 4

#40 2-17 冒險的開始 - 5

#41 2-17 冒險的開始 - 6

#42 2-17 冒險的開始 - 7

#43 2-17 冒險的開始 - 8

#44 2-17 冒險的開始 - 9

#45 2-17 冒險的開始 - 10

#46 2-17 冒險的開始 - 11

#47 第三篇黑色魔物

#48 3-1 下一步

#49 3-2 秋末的無之森

#50 3-3 深夜的無之森

#51 3-4 寶藏或垃圾 - 1

#52 3-4 寶藏或垃圾 - 2

#53 3-4 寶藏或垃圾 - 3

#54 3-5 無之森買賣小路

#55 3-6 尤里大叔的收費情報

#56 3-6 尤里大叔的收費情報 - 1

#57 3-7 火之石、地圖、圖鑑、二手武器

#58 3-7 火之石、地圖、圖鑑、二手武器 - 1

#59 3-8 冬天的無之森

#60 3-8 冬天的無之森-1

#61 3-8 冬天的無之森-2

#62 3-9 雪與寒冷

#63 3-10 元素之石

#64 3-10 元素之石-1

#65 3-10 元素之石 - 2

#66 3-11 黑暗生物來襲

#67 3-12 桑尼殿下與征討軍

#68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69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1

#70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2

#71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3

#72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4

#73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5

#74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6

#75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7

#76 3-13 例行春季掃蕩與征討軍 - 8

#77 3-14 變得不同的動物

#78 3-15 蒂雅的邀請，斯凡的邀請

#79 3-15 蒂雅的邀請，斯凡的邀請 - 1

#80 3-16 再會棕熊

#81 3-16 再會棕熊-1

#82 3-16 再會棕熊-2

#83 3-16 再會棕熊-3

#84 3-16 再會棕熊-4

#85 3-17 獨立傭兵據點

#86 3-17 獨立傭兵據點 - 1

#87 3-17 獨立傭兵據點 - 2

#88 3-18 布朗老頭

#89 3-19 所謂的咒語

#90 3-19 所謂的咒語 - 1

#91 3-20 陰影中的人

#92 3-20 陰影中的人 - 1

#93 3-20 陰影中的人 - 2

#94 3-20 陰影中的人 - 3

#95 3-21 就這樣嗎

#96 3-22 黑色魔物

#97 3-23 寒冷的冬

#98 3-24 只是意外

#99 3-25 破碎的開端

#100 3-26 殿堂之爭

#101 3-26 殿堂之爭 - 1

#102 3-26 殿堂之爭 - 2

#103 3-27 擔心妳

#104 3-28 離開獨立傭兵據點

#105 3-28 離開獨立傭兵據點 - 1

#106 3-28 離開獨立傭兵據點 - 2

#107 3-29 魔杖的正確使用法

#108 3-29 魔杖的正確使用法 - 1

#109 3-29 魔杖的正確使用法 - 2

#110 3-29 魔杖的正確使用法-3

#111 3-29 魔杖的正確使用法-4

#112 3-29 魔杖的正確使用方法-5

#113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

#114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

#115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2

#116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3

#117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4

#118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5

#119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6

#120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7

#121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8

#122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9

#123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0

#124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1

#125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2

#126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3

#127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4

#128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5

#129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16

#130 3-30 普諾尼茲城的北面城牆 - 17

#131 3-31 忌妒的心

#132 3-30 忌妒的心-1

#133 3-31 忌妒的心-2

#134 3-31 忌妒的心-3

#135 3-31 忌妒的心-4

#136 3-32 水之劍

#137 3-32 水之劍-1

#138 3-32 水之劍-2

#139 3-32 水之劍 - 3

#140 3-32 水之劍 - 4

#141 3-32 水之劍 - 5

#142 3-32 水之劍 - 6

#143 3-32 水之劍 - 7

#144 3-33 公主與領土

#145 3-33 公主與領土 - 1

#146 3-34 貴族的鼻孔

#147 3-34 貴族的鼻孔-1

#148 3-34 貴族的鼻孔-2

#149 3-34 貴族的鼻孔-3

#150 3-35 男孩與女人

#151 3-36 潰敗

#152 3-36 潰敗-1

#153 3-36 潰敗-2

#154 3-36 潰敗-3

#155 3-36 潰敗-4

#156 3-36 潰敗-5

#157 3-36 潰敗-6

#158 3-36 潰敗-7

#159 3-36 潰敗-8

#160 3-36 潰敗-9

#161 3-36 潰敗-10

#162 3-36 潰敗-11

#163 3-36 潰敗-12

#164 第四篇四神

#165 4-1 誰知道該怎麼辦

#166 4-2 羅爾王的每一代都將只剩一個男孩

#167 4-3 蒂雅的煩惱

#168 4-4 史東公會的光頭

#169 4-5 我看到達克公會的人

#170 4-6 殘暴的風

#171 4-7 再見菲利

#172 4-8 那之後的一個月

#173 4-9 風神的考驗

#174 4-10 風之石

#175 4-11 菲利成為夥伴？

#176 4-12 心滿意足的答案

#177 4-13 風之塔的書冊與風神的咒語

#178 4-14 找到咒語的突破點

#179 4-15 兜帽黑衣人的籌謀

#180 4-16 克羅帝四世‧莫爾

#181 4-17 風系魔法的進展

#182 4-18 不懂也不想懂的黛娜公主

#183 4-19 水之女神波麗希特的消息

#184 4-20 小漁村

#185 4-21 水球奧妙無窮

#186 4-22 水的恐怖

#187 4-23 心中的倒影

#188 4-24 果然是水神的考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