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 - 悲 | Penana

業爾話音剛落，對面三人才走沒幾步就猛然一頓，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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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那三人再次發作，鋪天蓋地的蝴蝶就朝他們飛去，瞬間將他們包圍起來。不過片刻，蝴蝶群內的三人就發出慘叫，夾雜著業父一句又一句的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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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好奇的看著那些飛舞的蝴蝶，他覺得那些蝴蝶看起來殺傷力並不大，可裡面那三人叫的又那麼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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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看向席，想問他裡面是什麼情況，卻冷不防看到席臉上重新恢復笑容，像是很滿意那三人的狀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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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嘴角抽了抽，雖然不得不承認他看見那三人的情況也是挺滿意的，但他實在好奇，可又不知道該不該打破席此刻美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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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業爾糾結的時候，席卻突然轉頭看向他，像是知道業爾在好奇什麼，主動解釋：「那些蝴蝶的蝶翼可以在他們身上割出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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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詭異，說：「本來呢，他們身上的傷痕是反覆的裂開又緩慢癒合，等到你滿意了再給他們一個痛快，這樣看起來比較符合折磨的要件。不過…鑑於之前他們這麼罵我，我就稍微改了一下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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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席打了個響指，蝶群飛的更快，裡面本來變得微弱的慘叫又突然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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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笑道：「蝶翼上面帶著微量的毒液，割出來的傷口也比以往要再深一點。喔對了，我還讓圍在外面的蝴蝶對他們灑鹽酸。這可是以前的罪人們享受不到的待遇呢，他們可真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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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看席公報私仇，還玩得這麼開心，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是他這些年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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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看著業爾笑得這麼高興，就不再出聲，等業爾笑夠了，他才問：「業爾，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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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臉上仍舊帶著笑意，他聲音輕快的說：「算上被忽略的那幾年，我大概有十八年的時間都活的不快樂，我這悲慘的人生全都拜他們所賜。所以現在看他們這麼痛苦，我當然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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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感覺自己有點站不住了，下意識的就往席身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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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看著業爾動作自然的靠在他身上，只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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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調整好姿勢，略微仰頭看著席，說：「我現在能這麼快樂還得感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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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看著業爾的笑顏，只對他笑了笑後，就又看著蝶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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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也不再說話，一樣看向那些飛舞的蝴蝶。而他嘴角掛著的微笑，沒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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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那三人沒再發出一點聲音，蝶群逐漸散去，露出裡面倒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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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渾身血淋淋的，身上傷痕遍佈，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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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抬腳走向他們，在胡歉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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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歉感覺有人站在他前面，便吃力的抬起頭。他現在看什麼都很模糊，但依然辨認出來站在他前面的是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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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歉伸出手似乎是想抓業爾的褲腳，但業爾先他一步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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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盯著胡歉，這個東西是把他推入地獄的罪魁禍首，是他這輩子最想殺之而後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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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胡歉現在的姿勢實在難以下手，再加上業爾懶得蹲下，也不想碰胡歉。於是，業爾轉頭看向身後的席，用眼神示意席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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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接收到業爾求助的眼神，無奈一笑。他擺了擺手，幾隻蝴蝶飛到胡歉的衣服上，扯著他的衣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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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歉被迫翻身，過程中拉扯到身上的傷口，他痛苦的呻吟一聲，但視線始終沒有從業爾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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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厭惡的皺眉，他正想抬腳踩胡歉的臉，最好能把胡歉的眼睛踩瞎時，他就看見那些蝴蝶聚集在胡歉的心臟上方，凝聚成一把銀白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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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業爾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他回過頭對席笑了一下，無聲的說了句「謝謝」。席抱著雙臂，回以一笑，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業爾繼續做他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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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轉回頭，臉上的笑容倏然便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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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歉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咬緊牙，問：「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到底是…哪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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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嗤笑道：「還要我重新說？就你這長相，我就是眼瞎也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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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便踩上匕首，緩慢的往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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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匕首慢慢刺進胡歉的胸膛，又看著胡歉瞪大的雙眼和不停顫抖的身體，愉悅的說：「你知道嗎？你啊…就像那陰溝旮旯裡腐敗的垃圾一樣，噁心又討人嫌。你內裏都腐爛發臭了，還奢望別人高看你一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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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匕首快要刺到底時，業爾突然停下動作，他看到胡歉本來絕望的眼神突然燃起希望，像是以為他會放他一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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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冷笑一聲，用力將匕首踩進胡歉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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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刻，胡歉聽到業爾說：「像你這般心思骯髒的人，怎麼配活著？你應該死得乾脆一點，省得浪費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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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歉死後，由蝴蝶凝聚而成的匕首便消散了。業爾也不再看胡歉一眼，往旁邊走了幾步，在自己父母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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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側身躺著，兩雙眼睛直盯著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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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母虛弱的喊：「阿爾……」邊說邊伸手想觸碰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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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往後挪了一步，心道，真不虧是胡歉他媽，這動作如出一徹，也同樣令他感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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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父則眼神怨毒的看著他，說：「你個逆子！我們可是你爸媽，你竟敢這麼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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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驚奇道：「呦…還挺有精神的啊？罵我罵的這麼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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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父心頭一哽，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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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打斷他，說：「你說你們是我爸媽？可是這些年來，你們有盡到父母的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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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業母：「這個遇到事情只會哭。」說完又指著業父「而你從來都只會用暴力解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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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完後，業爾放下手，抱起雙臂，說：「自從你們拋棄我，接納胡歉開始，你們就不再是我的父母了。因為，哪個父母是會聽信一個養子的話，而不聽親兒子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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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母著急道：「阿爾…媽媽不是不相信你的……只是當時太過混亂…證據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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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漸弱，似是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業爾卻聽出來她想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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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笑了聲，話語間像是淬了冰一樣：「證據又都指向我？這是你們不給我解釋的理由嗎？你們難道不知道那些是可以陷害的嗎？場面混亂，難道不是你們製造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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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反問，把業母說的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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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父聽不下去了，他正想開口，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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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也發現了，在心裡又再一次的感謝席的幫助，他確實是不想再聽到那刺耳的聲音。而且，他也想趕快解決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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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最後對他們說：「我曾經確實是渴望你們能回頭看看我，別不要我，也不要總把目光放在胡歉身上。但過了這些年，你們始終用冷淡、惡劣的態度對我。」他嘴角勾起冷然的笑容「所以我想開了，往後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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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母聽完，不停的搖著頭，雙手艱難的想爬過去業爾旁邊，身體卻被定住，沒辦法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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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父卻像是無法消化業爾的話，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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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並不在乎他們怎麼想的，反正他對他們已經沒有一絲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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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回頭看向席，說：「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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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走到業爾身邊，剛站定，倒在地上的那三人身下就突然出現一個魔法陣。陣裡伸出無數雙手，拉扯著那三人進到魔法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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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父從呆愣中清醒過來，費力的掙扎著；業母一樣死命揮開那些拉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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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反抗完全無效，身體依然被拖入陣內。他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業爾，但業爾只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就移開目光看向那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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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見業爾的好奇心又被勾起，就解釋道：「那些是罪人們的手。被拖入陣法後，就會永生永世的備受煎熬，即便是死人也一樣。所以不用擔心誰逃過一劫，他的靈魂被剛才那把匕首釘在體內呢，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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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滿意的笑道：「這樣挺好的。畢竟，一死了之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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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那三人終於消失在原地，教堂又重新恢復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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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這時終於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就往下跪去。席反應很快的在業爾跪地前托住他，兩人一起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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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正想說點什麼時，業爾就突然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滿面笑容的說：「一切都結束了。席，這個世界無趣且乏味，我願將我的靈魂獻予你，永遠忠誠於你。所以帶我走吧，我美麗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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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愣怔片刻，業爾居然把他比做天使？他不禁失笑，業爾果真是個有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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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席笑著說道：「不，業爾。如此特別的你，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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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等業爾反應過來，席身後便出現一對巨大的雙翼。那對潔白的翅翼舒展開來，將業爾圈在他和羽翼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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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在羽翼覆蓋在他背上時，整個人就陷入恍惚狀態，不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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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看著業爾茫然的樣子，心想，他還是第一次想要有一個”人類”跟在他身邊。因為業爾實在是太有趣了，他有點捨不得把業爾做成無知覺、無感情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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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收回羽翼，業爾便慢慢的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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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發現自己並沒有如想像中那樣變成蝴蝶，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沒有任何變化的身體，就抬頭疑惑道看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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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抬手輕撫業爾的眼角，看著他變成黛紫色的眼瞳，笑著說：「業爾，我想要你跟我一起看遍這世間的罪惡，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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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輕笑道：「你都自己決定好了，還問我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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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歪了歪頭，堅持要得到一個答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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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無奈道：「自然是願意的。比起變成蝴蝶，維持人類的樣子不是更好。」雖然經過席的改造，他現在估計也不是普通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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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席接著說：「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你現在也不是人類了，只有身陷在負面情緒中的人才能看到你。嗯…就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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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席讓業爾試著變成蝴蝶。業爾悟性挺高的，聽完席的講解，不過一會兒，業爾就能在蝴蝶和人類型態中自由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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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爾以蝴蝶的姿態繞著席飛，席抬起手，業爾就停在他略微曲起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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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神情愉快的看著業爾，蝴蝶型態的業爾與其他蝴蝶一樣，只不過業爾左邊的翅膀上有金色的細紋，勾勒著篆體的”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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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對業爾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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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瞬間散成上千隻蝴蝶，簇擁著那隻最為特別的蝴蝶，穿過教堂的窗戶，消散於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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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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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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