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ALL世同人集 - 【凌世】風雪同歸

本來只是因為和先生好感滿等了想寫起來紀念，不知道為什麼變成親吻狂魔了（。

原來現在清水比車還難寫⋯⋯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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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冬月，宣京便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明雍書院即將邁入寒假，各個學子同道者結伴返鄉，熱鬧的學院頓時冷清不少。

花非夙還待在宿舍內尚未打包任何行囊，今年他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回到南塘，與兄長約法三章必會在除夕前回家後，兄長們這才願意舉步離開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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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弟弟大了不中用了，連個家都不肯回。」

「好了大哥哥，阿夙這不是說一定會回來過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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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待在山門門口替兩人送行，回頭便見司業正雙手抱胸看著他，人兒禮貌的微微鞠躬，喊了一聲司業。

「花學子，留在書院是還想寫作業？」

「回司業，暫時不寫了，不好好休假他們都會生氣的。」

「那就快去打包打包，趕緊離開。」

花非夙乖巧的點點頭，在司業的視線壓迫下飛奔起來回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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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舍內等，我會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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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手攢著雲心先生寫給他的信內心愉快且溫暖，他將信給折好珍藏在一個精緻的小盒中。

向來筆觸簡潔剛勁的凌晏如，獨獨寫給他的信有著旁人不為人知的溫柔婉轉，人兒很是喜愛對方給予自己的差別待遇，每每見信內容都能不自覺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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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在笑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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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聲音抬頭，看見凌晏如是和玉澤一起過來的，玉澤走得快一些便先向自己開口，花非夙有些羞窘，連忙掩著臉撇過頭，逃離與兩人對視的視線。

「走吧。」凌晏如道，又看向身旁玉澤，「少逗他些。」

「凌首輔這是吃醋了？」

那雙冷漠的眼只簡單瞟了玉澤一眼沒再開口說話，與此同時花非夙也抱著行囊湊到凌晏如，一隻手揪著人的衣角，卻不忘回頭躬身。

「玉先生，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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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乖乖跟在凌晏如的身後走，學院內的學子已經走得差不多，只餘一些社團活動之人還在整理物品，在有他人的情況下他並不會和凌晏如有任何接觸，甚至不會與人並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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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旁人眼中那個沉默寡言，性格乖戾的花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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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多添一件衣服？」凌晏如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人兒，眼神忽地又飄向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唔，不太冷。」花非夙抹抹自己的臉，只覺得冷風吹來臉刺刺的，身上衣服倒是被二哥哥紮得緊實，風也進不去。

他看男人還在等自己趕緊踩了兩步上去，凌晏如輕拍了拍他的頭，眼帶幾分溫柔，就如曾經待他極好的西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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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比較現在他的雲郎肯定要吃醋的，凌晏如心胸狹隘，定是連自己的醋都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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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想以前夙兒的西席先生。」

既然對方都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他就大發慈悲的皮上一皮。

男人沉默片刻後淡然問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比凌首輔要和藹可親，溫柔近人……」花非夙感到一股視線赤裸裸的刺痛他，趕緊力挽狂瀾，「但雲郎待我更好……沒人可以比過雲郎。」

對方呵的一聲聽起來只是暫時饒過，沒有要原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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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書院上了馬車後，花非夙便被一把拉進懷裡親吻，對方一隻手緊緊扣在腰上，另一手則掐著臀肉揉捏，人兒環著頸子主動回吻，兩人之間的火熱纏綿一時間讓車內都暖了起來。

「嗯哈……雲郎……」花非夙被吻得滿臉通紅差點兒無法呼吸，他雙手推拒好不容易睜開片刻又被一個吻貼了上來。

「唔……嗚唔……」

凌晏如不放過他，伸手扣著後腦阻止人兒掙扎，靈活的舌頭探入口中交纏，勾出軟舌後用力吸吮，花非夙被親的有些懵，雙手搭在肩上用這一對氤氳魅惑的桃花眼回望著對方，直到男人稍微解氣一些才總算放了開來。

「你再說說，哪個好。」

「……」

這醋吃得可飛天了，花非夙一邊喘氣一邊抹抹自己濕答答的嘴唇，語氣有些撒嬌有些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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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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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還是不滿意，親吻人兒頸子又問，「哪一種的凌晏如？」

「哪一種都好……作為先生、作為首輔、作為……沐晨的雲郎，每一種都好，都喜歡。」

花非夙搔搔臉，對說出此話的自己感到相當羞恥，他將頭埋進凌晏如的頸間，小爪子在人身上撓啊撓的，「是夙兒不對……別吃醋了，好不好？」

「好。」

凌晏如緊緊抱著對方從來沒有這麼患得患失過，也沒想過曾經狠心丟下的一切竟能再次尋回他心愛的人兒，曾開口說他是自己家人、贈與自己無數禮物的孩子，如今還是捧著真心邁開笑容，尚未捨棄那份孩子氣同自己撒嬌、任性。

他輕撫上花非夙的臉頰才知人兒的臉蛋還冰冰冷冷，雙手捂著他的臉想讓人回暖。

「不要緊，有雲郎在，很快能暖……」

被這樣捧著臉頰讓花非夙怪不好意思的，覆上男人的手想讓他放下。

「回凌府，我讓人備薑茶給你。」

「不要，就雲郎喜歡這種又辣又燙的東西，我不喝。」他吐吐舌頭挑食得很，話鋒一轉卻又撒嬌起來，「那個……夙兒的好先生，就是夙兒聽來宣京的茶坊賣了一款新的……在茶內摻了奶的……」

凌晏如挑挑眉，眼前人兒馬上就慫了，以前大概會畏懼這對冷漠雙眼乖乖聽話，但現在的花非夙也非彼時那個花非夙了，他握住凌晏如的手一邊磨蹭一邊道，「買給我喝嘛，雲心先生。」

「又先生了。」

「喊先生才對夙兒比較好呀。」他乾脆蹭入男人懷裡直接將臉貼在胸膛上，溫暖與安心令他感到睏倦，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凌晏如看著人兒睡顏與平穩起伏的呼吸只微微一笑，一生官場汲汲營營得來的喜悅，都遠遠不及聽到心愛人兒在自己身上熟睡時安穩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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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就給他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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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非夙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時，他被凌晏如打橫抱在懷裡，一臉茫然困惑還有點睏倦回望著對方，卻只是被回以一個令他安心的吻。

「凌府到了，沒捨得叫醒你。」

「下次叫我……大哥都說我胖了，讓你受傷怎麼辦。」

「他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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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丁點重量哪裡胖，好似還更輕了些。

但臉倒是渾圓一些，長了一些肉捏起來更加軟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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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一邊想，手自然也一邊動作。

「那為什麼捏我？」

「見你可愛。」

花非夙也不甘示弱伸手回捏，隨即幾番掙扎後回到地面上拍拍衣服。

「怎麼了？」

「……時間還早，我出去晃一晃。」人兒眼神飄移，看似還對剛剛睡前所說的飲品念念不忘，凌晏如牽住他的手，眼帶溫柔與笑意。

「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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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京街市上阻路的白雪已被清理乾淨，時近傍晚街道燈火通明，翩翩飛雪部分孤零零落至地融為雪水，部分也落到花非夙伸出的雙手上。

南塘之人極少見雪，花非夙也是其中之一。

「書院靠山，應更早落雪。」

「若無先生，我不在乎風晴雨雪……天冷添衣，下雨添傘，日復一日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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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風月，我只願能與先生風雪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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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剎那間怔得愣神，街市上人來人往他的雙眼卻只容得下花非夙這個人兒。

「先生？」

只見他回頭，臉上微笑泛著暖意，眉眼彎彎勾人心魄，纖細卻冰冷的手牽起他。

「先生怎麼了？快走吧，晚了茶舖可要關門了。」

「改日再來便是。」

凌晏如難得出爾反爾，反握住人兒的手回往凌府，拉得花非夙有些跟不上對方的腳步。

他不在乎行人的交頭接耳眾說紛紜，推開府上大們待人關起後，直把人兒壓在門板上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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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親密接觸從來只在他們獨處的空間裡，花非夙很沉得住氣，凌晏如也是。

彼此都不希望成為對方的阻礙或弱點，除了上次在白府凌晏如就是刻意要讓師兄察覺之下，他們從未跨越師生的界線過。

哪怕在凌府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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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頭靠在人兒肩上，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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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夙，以後不准在街上那般說話。」

「總有一天，我真會克制不住這份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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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怕這份感情令他身敗名裂，只怕牽連花非夙令他深陷無盡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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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凌晏如感到害怕。

害怕若是走錯任何一步，都會輕易失去這個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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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回到房間，凌晏如禁止任何人打擾靠近，大門深鎖，花非夙被甩在床上一屁股坐下後男人隨即迎了上來，他顯得相當急促，需要深深一吻才能確認這個人兒並沒有消失。

花非夙縱然困惑，眼下卻知不是問出口的好時機，只能雙手環住凌晏如的頸主動熱情的回覆，安撫對方那顆似乎不得安穩的心。

「雲郎……」他的雙手被人握住後隨即壓倒在床，花非夙頭撞上床板前凌晏如伸手去墊，隨即扣著後腦又是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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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跟自己一樣，其實也渴求著他人與溫暖。

他終究是人類，仍需要能連繫感情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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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雙手推開身上男人，凌晏如剎是一愣直接停下動作，花非夙隨即坐起來鬆開衣領跨坐在身上主動擁吻。

「……沐晨……」

聽不清這聲叫喚的真意，凌晏如隨手解開人兒髮上的頭飾，一頭長髮如瀑直接垂落下來，他輕撫著頭，每一下都是那麼寶貝與溫柔。

「我在……」花非夙抬著一雙水靈大眼望著男人，唇邊流著幾滴激烈親吻後的涎水，凌晏如伸手扣著下顎仔細端詳著張臉，他突然覺得人兒這眼下的淚痣相當色情，手指摩挲好幾下，竟是去吮吻淚痣。

「啊……這是臉、小力點……唔……」

男人灼熱的視線盯的他很不自在，緊接而來又是無數的吻落了下來，一邊吻，人兒的外衣一件件退了下來被剝個精光，凌晏如也一同，赤裸的半身展露在人兒面前，隨即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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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外衣的體溫太虛無，稍縱即逝。

只有不帶任何偽裝，能清晰感受對方心跳，才叫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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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感受著對方不安，擁抱的雙手不禁收緊，語氣幾分安慰幾分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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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郎別怕，夙兒在。」

「夙兒也是凌家人，雲郎也是花家人，無論哪裡都是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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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越講聲音越小，他想試著說說情話，然而卻耐不住自己的臉薄，又是一次失敗的當隻縮頭烏龜埋進人頸間。

「只要我情緒有異，你總是第一個發現……」凌晏如再一次將人推倒在床上，他蹭在人兒懷裡在胸膛上落下一個個吻痕。

「沉默寡言的孩子突然開始不停喊著先生，跟在我的身後，想把你擁有的東西都送我，還不知怎麼將池裡錦鯉也抓出來，弄得你全身濕漉漉。」

「我是真跳進池裡抓的……」花非夙撇過頭，被人提起陳年往事只雙頰發燙，「錦鯉好看，夙兒看了開心，就想抓給先生。」

「嚇得我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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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看見孩子抱著的錦鯉還掙扎著，剎那間已顧不上心情好或不好，連忙將錦鯉丟回池裡帶他去換衣服，就怕著涼。

花非夙一臉沮喪，直說是不是先生不喜歡那一隻，那他下次抓隻金色的給先生。

為了哄這孩子，凌晏如以為自己把這一生份的喜歡都說完了……

現在看來是還沒，而且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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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幼時記憶卻已恍如隔世。

他更怕現在的親暱只是他們沉溺的昨日大夢，輕語人間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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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願意抓錦鯉送我麼。」

「打個商量，天氣這麼冷我用撈的好不好？」

凌晏如被逗得笑了，宛若自己擔憂與不安之事都只是自尋煩惱。

「好。」

「那雲郎今年除夕要與我一同回府，除了過年還是你的生辰……唔，這次就給先生撈隻金色大錦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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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大，天高地遠。

江湖也很小，轉身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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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此生共進退，只求今夕能與你風雪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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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世】風雪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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