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合集 - 楓茶/用心養育

說好的楓茶來了♪(´ε｀ )

國設

新大陸親子

被加拿大的花園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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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麗的山石、連綿的山脈間，深綠的針葉林與低矮的草原，錯落著灰色的裸岩，是整座國家公園的常見顏色。

然而，山腳的某處卻有滿園春意悄然綻放，繽紛色彩別添一番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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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個花園啊。」穿著鍾愛的格紋襯衫，正蹲在花叢邊觀察的金髮英國人如此說到。

身旁有著金棕色頭髮的同伴微笑著，俯下身細看朵朵飽滿的盛開紅玫瑰，嗓音綿軟的開口：「近期新設立的，這裡以前是一間飯店的花園，可惜被大火燒毀了。」

「焦土上重新綻放花朵，真好。」綠眼睛的英國人伸手輕觸嬌嫩的花瓣，目光溫柔的注視著春意盎然的一角。「這些是你自己種的嗎？」

同伴偏頭看向對方，處在一片綠意中，亮金的髮色與陽光相映成輝，反射的光線眩目的讓他一時恍惚，彷彿回到懷念的歲月。

「馬修？」

馬修立刻從愣神中回來，不自覺地將身體傾向對方：「是啊，亞瑟先生也從以前就很喜歡園藝吧？真正自己做的時候才知道不簡單。」遠處的橘色多瓣菊花在風中搖曳，一株株豔麗的花蕊背後，都是無數的時間與心血。

亞瑟下意識揉了揉出現在眼前的毛茸茸腦袋，在那雙瞇著笑的眼睛中後知後覺的收回手，尷尬的瞥向反方向的一叢粉紅康乃馨。

從背後望去，亞瑟的耳尖正如康乃馨一般顏色，馬修善解人意的重開話題：「您以前還曾經教過我和阿爾弗雷德種花呢。」

重新看向那雙像西北方紫羅蘭花叢的眼睛，亞瑟隨著對方的話回憶起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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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人自幼生長在森林間，天生與自然親近，即便來到新大陸也不改園藝興趣。

住著兩個長相相似的弟弟的獨棟別墅，也有一座亞瑟的私人花園。兩個還沒長到成人大腿處的小豆丁，一開始總是好奇的圍著庭院打轉。

剛巧蹲著整理堆肥，亞瑟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草叢，向兩個站在一起的雙子說：「這是桔梗，需要排水的土壤、適當的修剪，每兩三天澆一次水⋯⋯」

「這個可以吃嗎？」擁有藍眼睛的豆丁大聲打斷他的講解，一臉純真的望著他。

「呃、不行，但我聽說有其他品種的桔梗花是可以吃的。」亞瑟無法對著那雙天真的眼睛生氣。

「噢。」阿爾弗雷德立刻變得興趣缺缺，重新張望起周遭。

趁著兄弟再一次發問植物能不能吃前，馬修小聲的問：「先生，他會是什麼顏色的花？」

亞瑟將目光放回面前總是溫聲細語的豆丁身上——他原以為對方是因為不熟悉才如此害羞，後來才明白是性格使然——用指尖碰了碰剛剛顯露出的花苞：「大概是白色的吧，至少賣種子的商人是這麼說的。」

馬修驚訝的瞪大眼：「種子？這是從種子開始種的嗎？」

亞瑟驕傲的笑起來：「是啊，長這麼久終於要開始開花了。」

「先生真厲害。」馬修發自內心的感嘆。

收穫弟弟崇拜的亞瑟興致高昂，伸手指著周遭的各品種花卉：「那是月季、那是百合、這叢是三色堇、報春花⋯⋯」

「亞瑟亞瑟！這個可以吃嗎？」阿爾弗雷德在遠處大喊。

飛速站起身，亞瑟大步走向隨心所欲的膽大豆丁，阻止對方折斷自己新攀架的紫藤花：「不可以！這個吃了會死人的！」

「亞瑟先生⋯⋯」小小的聲音並沒有被聽到，阿爾弗雷德嗓門大，自然是更容易被注意。馬修站在原地，回頭瞧了瞧尚未綻放的桔梗花，輕聲訴說：「從種子長大成這樣，亞瑟先生肯定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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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花園是用來觀賞而不是用來吃或玩之後，阿爾弗雷德對花藝的興趣立刻跌落谷底，比起細細觀察每一株花朵的不同，他更喜歡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或是去外頭的原野跟野牛玩耍。

相較之下，他的兄弟更喜歡花時間在花園中亂逛，學著亞瑟的模樣提著澆水壺到處幫忙。

「馬蒂，你要一起去草原玩嗎？最近有一大群鹿要通過哦。」

馬修看了他一下後移開眼，侷促的說：「不了，我還要去幫新種的藍眼菊澆水。」

阿爾弗雷德嘟起嘴，朝馬修做了個鬼臉後，掃興的踢著腳邊的小石頭向外跑去。

無奈地望著兄弟的背影，馬修盡責的提著水桶，走到打理植栽的亞瑟身邊。

「馬修，阿爾弗雷德呢？」

「他出去玩了。」他頓了下，覺得不自在的補上：「先生。」

亞瑟先是嘆了口氣：「還真是自由的傢伙。」隨後安慰性的對男孩微笑，又問：「他的功課做完了嗎？」

英格蘭的化身像照顧人類小孩那樣給他們請了家教，每個禮拜都有要上的課與要做的功課。

馬修點頭：「他都寫完了。」在課業上，看似一門心思全在玩樂上的阿爾弗雷德，總是展現出極高的專注，認真的做完每一項功課。

亞瑟拍了拍馬修的頭，知道兄弟倆裡的哥哥總是會先完成功課：「那你怎麼不一起去玩？」

馬修羞窘著說：「因為、我想快點長大⋯⋯想幫上亞瑟先生的忙⋯⋯」他上次去找阿爾弗雷德玩，卻意外看見對方在研讀書籍的畫面，依然深深刻在腦海中。

兩個孩子都渴望快點長大。

亞瑟大笑出聲，蹲下身將澆水壺接過，溫柔的看著他：「不用那麼急著長大的，你們兩個都是。我會保護你們的。」對英國人來說，嬌小的身形意味著好欺負，但生活在他庇護下的兩個弟弟，沒有必要像他從前那樣東躲西藏、成天擔心。

馬修焦急地說：「我、我也！很喜歡⋯⋯」

對方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是嗎？你也喜歡園藝啊。」不像阿爾弗雷德那般任性愛撒嬌，內斂沉穩的哥哥卻也只不過是個孩子，亞瑟總覺得自己對他有所虧欠，注意力總是被另一人吸引走。「不過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學都可以，快去好好玩一玩吧，長大後可就沒這種好事啦。」

馬修害羞的點點頭，向亞瑟打過招呼後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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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早晨，兩個剛起床的男孩發現擺在餐桌上的不是烤焦的瑪芬，而是兩個棕紅色的花盆和鏟子，他們的監護人正站在餐桌邊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們。

「終於不用吃燒焦麵糊了。」阿爾弗雷德小聲的在兄弟耳邊吐槽。

「早安，先生。」馬修乖巧的打招呼。

亞瑟笑得開心，朝他們招手：「早安，你們兩個都快過來。」

等所有人都圍在餐桌邊後，亞瑟開始說明：「我決定要來教你們種植物，阿爾弗雷德，你種番茄，可以吃，馬修⋯⋯噢、你想種什麼？」

帶著歉意的注視著男孩，馬修溫和的微笑一如既往，思考片刻後說：「可以種玫瑰嗎？」

一抹緋紅攀上亞瑟的臉頰：「花園裡沒有玫瑰，但是有薔薇和月季，你想種它們嗎？抱歉，我下次會引進一些玫瑰的。」

馬修諒解的點點頭：「那請讓我種些月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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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耐心指導二人將種子種下，並解說澆水次數和對陽光的需求。兩個孩子都聽得相當認真，眼中滿是期待。

馬修將盆栽放在日照充足的窗台邊，阿爾弗雷德也將番茄種在自己的兄弟旁。

先冒出芽的是馬修的月季，他總是定期澆水、注意日曬和土壤狀況，嚴格遵守亞瑟教導他的照顧方法。阿爾弗雷德則截然相反，他總是偶爾想起才澆下水，讓土壤一下乾旱一下暴雨，種子卻仍然生命力頑強的破土生長，冒出嬌小的綠芽來。

冒芽之後，植物的成長速度似乎就慢了下來，每天看著它們一丁點的變化，阿爾弗雷德就漸漸失去了興趣。

「它們跟人類一樣，不去在意的話，咻一下的就長大了。」

馬修無奈微笑，自家兄弟就是如此自由自在，似乎誰也不會被他認真地放在心上。他放任阿爾弗雷德到處去玩，自己則貫徹到底的耐心照顧著兩株截然相反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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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兩株幼苗已然有成熟之姿，馬修對於兩者迥異的照顧方式也得心應手。

某個早晨，正在進行日常澆水和除草時，馬修敏銳的觀察到幾顆渺小綠色的花苞靜靜依附在枝幹上，高興的把阿爾弗雷德叫來一起看。

「好小啊，真的會開花嗎？」阿爾弗雷德好奇的看著只有他指尖大的羞澀花苞，為植物的生命歷程感到不可思議。

亞瑟站在兩人身後，拍了拍他們的頭獎勵，溫柔的注視著好奇抬起頭的阿爾弗雷德：「會的，番茄花是小朵的黃花，澆水最近可以減少一點。」他看著馬修，微笑誇獎：「馬修照顧的很認真，很棒喔。」

馬修望向亞瑟，害羞的紅著臉，在內心期待著自己的花朵也能早日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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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花開後亞瑟教他剪枝授粉，凋謝時教他清理，結出果實時教他照料。

阿爾弗雷德啃著馬修辛苦種植的收穫，用手肘碰了碰對方問：「你的花什麼時候開？」

馬修捧著手裡紅綠不均的番茄，語氣有些落寞：「大概還要再等一陣子。」

「是嗎？」阿爾弗雷德其實並不在意，他對花藝沒有特別興趣，開花就開花、凋謝就凋謝，自然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人類的感情沒有必要去影響生死。

亞瑟揉了揉馬修的頭，安慰：「沒事的，每株花的狀況都不一樣，每種花的花期也不同。」那株月季孤瘦稀疏，一點開花跡象也無。「你的用心總有一天會收到回報的。」

馬修抬頭看向溫柔笑著的男人，選擇相信亞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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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月季花開的那天，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馬修在陰雨連天的季節裡照顧著亞瑟，後者近幾日總是在發高燒，迷迷糊糊的偶爾才清醒幾次。

「馬修⋯⋯？」細小的聲音很快被少年捕捉，馬修朝亞瑟臉邊靠近，用手帕輕輕擦拭對方嘴角的血跡。「我在的，亞瑟先生。」

亞瑟朝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怎麼愁眉苦臉的？」他感嘆：「都長這麼大了⋯⋯」

馬修回握住他的手，沉默了一陣，強行打起精神：「我去拿熱茶過來。」不等回答，馬修迅速起身。

亞瑟望著少年單薄憂愁的背影，身影與對方的雙子兄弟重疊起來，使他忍不住咳了幾聲，鮮血從口中溢出。

窗外仍在下著雨，花園裡的花卉植物早沒了人照顧，想必是凋謝毀壞了。

從前，明明是⋯⋯

馬修很快端著茶回來，打斷亞瑟的思緒。

「謝謝你，馬修。」

馬修友好的微笑：「不客氣。」

他看著已經能好好打理家務、指揮下人、泡茶煮飯，甚至能站上戰場的溫潤少年，一種欣慰混雜著難以言喻的悲傷油然而生。那個靦腆害羞，喜歡被人誇獎的孩子似乎不見了，而男孩身邊那個活潑自信，永遠快樂的孩子的模樣也變得模糊不清，像是窗外的雨。

亞瑟紅了眼眶：「對不起⋯⋯」他立刻覺得自己丟臉，卻又是真心感到愧疚。

馬修看著這樣沮喪的亞瑟，心情也跟著落寞不已。他默默地想，雖然這段時間亞瑟給予了他自己曾經奢望過的許多關注和依賴，但對方悲傷的模樣令他心痛不已，如果亞瑟能重新開心起來，就算自己再一次不被看見也沒關係。即使這是他曾經極力奢望過的。

馬修看著窗戶倒影著自己的模樣，第一次覺得這世上竟真的有注定好的事。他、阿爾弗雷德和亞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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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結束，這幢乘載著回憶的別墅成為美國領土上的一棟房子，不能再讓他們待下去。馬修整理著一箱箱的行李，將其放上往北方、往內陸行駛的馬車。

除了他和傭人們之外，阿爾弗雷德也在。

阿爾弗雷德的東西並沒有被搬出來，但偌大的別墅裡仍是顯得空蕩蕩的。馬修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小箱箱子在花園裡發呆。

「花開過了呢。」

阿爾弗雷德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腳邊落了一地的白色花瓣，點了點頭：「嗯。」

馬修注視著不知何時已如此茂盛的月季花叢，和一旁結實纍纍的番茄藤，忍不住感慨光陰似箭。阿爾弗雷德說的果然沒錯，如果不去管的話，他們咻一下就長大了。

「結果還是沒能一起看到月季花開。」

阿爾弗雷德看著凋謝的花，再一次點頭：「嗯⋯⋯」

馬修已無話要說，今天阿爾弗雷德的狀態也不太對勁，並且馬夫已經開始催他上車了。

他最後問：「你會繼續照顧這個花園嗎？」

沉默片刻，馬修已經知道了阿爾弗雷德的答案。他轉過身往外走了幾步，卻忽然被叫住：「馬修，我⋯⋯」

馬修回頭，溫柔笑著打斷阿爾弗雷德：「美/利/堅/合/眾/國，獨立快樂。」

阿爾弗雷德愣在原地，垂下頭看著一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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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家依然有一座花園，馬修從植物商人那裡買了各色玫瑰和月季的花苗和種子，細心打理照料。

不過亞瑟在外頭的殖民地越來越多，貿易越做越大，也越來越忙，而馬修也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少需要幫忙，於是他們到頭來也還是沒能一起欣賞花開的盛景。

馬修有時會站在花園裡，看著黃色的、粉色的、紅色的、桃色的、白色的豔麗花朵，心裡感到一陣難過。即使種類繁多、繁花錦簇，他想見的人卻不曾來看他。他的用心已經獲得回報，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但看著漂亮健康的花蕊仍在肆意生長，馬修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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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今不同地、不同景，甚至自己的身分也不再相同，馬修終於開心的露出笑容，撒嬌般的往亞瑟身上靠。

亞瑟從回憶中回神，揉了揉如楓葉金黃的柔軟髮絲，輕聲問：「獨立之後⋯⋯快樂嗎？」

馬修看著遠方斑斕的顏色，心裡輕鬆的非常輕盈，笑著看向亞瑟：「沒有像阿爾說的極好，和從前差不多，但有多快樂一點點。」成為獨立國家後，與國民感情更加深厚，馬修褪去依賴著殖民國的青澀，漸漸體會到阿爾弗雷德口中的自由。他是一個人，一個完整的、有能力有自由去愛著其他人的人。

「是嗎⋯⋯對不起。」亞瑟始終覺得自己欠馬修一句道歉，他似乎從沒真正、用心的，把視線全部放在這個孩子身上。他總是關注著國內的事，關注著精力充沛的阿爾弗雷德，關注著其他殖民地的動向。如今馬修已然成人，變得溫和成熟，能好好闡述想法，與從前羞澀膽怯的模樣不同。好像一個不注意，他的弟弟就這麼長大了。

馬修抬頭看向他，先笑著說：「畢竟阿爾一直以來都要做第一的嘛，先驅的喜悅總是不同的。」接著他用誠摯而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亞瑟歉疚的眼神：「不用道歉，是您將我養育長大的。」

「我會如此出色，都是您的功勞。」

亞瑟搖了搖頭，心裡清楚馬修的成長肯定不只有自己的份，對方的努力和能力都比自己給予的重要。但即使如此，他心中仍有一部分被馬修的話語安慰到。「我其實、原本想做一個更好的哥哥⋯⋯」在亞瑟的成長過程中，他與兄弟們的相處時常惡語相向、拳打腳踢，使他對哥哥們的印象充滿暴力和厭惡。面對著新大陸上兩個年幼的孩子，亞瑟生平難得感到不知所措。

馬修牽住他抱著膝蓋的手，堅定的說：「您已經足夠好了，真的。」

正當亞瑟還要辯駁時，一陣嗡嗡聲從耳邊飛過，幾隻蜜蜂飛舞著落到盛開的紅玫瑰上。

「蜜蜂⋯⋯」望著牠們在花叢間飛舞，亞瑟忽然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鬆動了。生生不息的、自由自在的，溫暖洋溢的。

「『蜜蜂是授粉的幫手，所以不必害怕。』」馬修微笑著看他：「您從前說過的。」

「我⋯⋯」亞瑟的視線模糊了一瞬，他試圖忍住那股衝動，將頭撇到一邊。

他們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場奇蹟。

「我好好長大了。」馬修擁抱住他。

溫暖熟悉的氣息環繞著自己，亞瑟突破心牆回抱馬修，任由水氣模糊雙眼。

生機盎然的春天中，一陣風吹散了一聲笑。

我好好長大了。

感謝您用心養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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