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回歸的災難篇】無法被揭穿的謊言 - (3)

【回歸的災難篇】無法被揭穿的謊言 - (3)

May 2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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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分鐘

你倒好茶，從抽屜拿出紙筆墨，在紙上寫下托拉姬薇達的位置，拿著給小娜的茶和紙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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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不得不去追的人，請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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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你就跑出門尋找那個心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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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妳是要實現理想還是不實現？趕快下定決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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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躲到馬廄最深處，握著理想之石瑟縮一角。衣服被眼淚沾濕，她卻因太暗而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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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擦掉眼角的淚水，「但這樣做真的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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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你失去所有記憶，成為只專屬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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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不關我事。妳只需要答我要，還是不要？」理想之石像個不停向心雪推銷的商人，說話時還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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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我不是許願讓杜萊不再會遭到麻煩嗎？為甚麼他今天會遇到托拉姬薇達·普利？說是巧合也太牽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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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理想之石話風一轉，蓋起自己的光芒，「有人過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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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心雪拍打它，終究喚不醒裝睡的理想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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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在這裏嗎？」你走進馬廄左看右看，視線偶而和被你聲音吸引的馬兒們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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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收起理想之石，內心和頭腦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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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叫她走出去，感性叫她躲起來。也許出去就能抹殺罪惡感，但她不想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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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錯了。向你認罪，會被寬恕嗎？還是會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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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妳了。」你推開最深處的門，坐在她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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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仰頭回想起過往，說：「我覺得沒有人可以完全跟另一個人坦誠相見。每個人都厭惡著某些事物，而我們總是會冒犯到人。夫妻也好，父子也好，兄弟姊妹也好，戀人也好，每個人都絕對有不能跟任何人說的秘密。但我希望妳不要誤會，那不是欺騙。『這是為了你好』並不是門面話，一定是某個人為了保護另一個人才刻意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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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欺不欺騙的問題，是不誠實。」心雪頭貼著膝蓋，但你從她的聲線聽得出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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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又斷斷續續的聲線傳到你心裏，你嗅到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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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說那是偽善，是因為敗給了罪惡感才不願坦白？」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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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那麼相信你，你卻不願意相信我......是誰背叛了這段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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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你向她坦承，她沒有。這是愛嗎？虛假的愛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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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背叛，只是角度不同。」如果小娜沒有馬上趕去找托拉姬薇達，你想問她岡原現在過得怎樣，「就算愛建立在虛假的基礎上，在鏡子被打破之前，那份愛都是真實的。之後因愛成恨也好，帶著恨意的那個人也無法否認自己曾經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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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你。你到底是甚麼人？特別得來也要有限度吧？要用甚麼形容詞形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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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找不到......」心雪清走眼淚盯著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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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甚麼？」你看到她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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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沒事。你要去城裏，要離開這裏吧？去吧，不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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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哭得那麼厲害，肯定不用我擔心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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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說沒事就是沒事。」她站起來，「能和你住在一起，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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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站起來，「明明我到哪裏哪裏就會有麻煩，妳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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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點都不平凡，我跟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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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她想拉開門離去，你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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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妳一樣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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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了她。不是在憐憫她，也不是在佔她便宜，只是身體叫你吻下去，你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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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抵抗，也沒有享受，呆等到你願意放開口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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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口，說：「我故鄉有個說法，說『人人都很特別』。我就想，每個人都要吃飯，每個人都會死，有哪裏特別？然後我又想，妳是妳，我是我，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單就『特別』的定義來講，的確人人都很特別。所以，一個人既特別又平凡。就算是世上最有權力的人，也會為某些事而煩惱。既然我們在獨特的地方合不來，何不在平凡的地方磨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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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門走出去，故意擋著門不讓她出來。你邊使力跟她抗衡邊留下最後的話：「一個人有很多面。在敵人面前，人會強硬；在家人面前，人會軟弱。我跟妳可能看似完全不同，但只要我們調整一下，妳和我都會發現我們很相似。就像兩塊拼圖，如果妳故意把它們弄到相反的方向，那麼就算它們可以拼在一起，妳也一輩子沒辦法讓它們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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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牽著她的手，「我會回來。如果我沒有回來，那麼我希望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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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出馬廄，拋下她一個人在馬廄靜靜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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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之石在她口袋裏問她：「主人啊，這就是妳的理想嗎？不是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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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我需要一些時間。」她走回牆角，坐在那裏替堆滿想法的腦海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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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妳真善良。他都跑去找莎拉了，妳還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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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失戀。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愛我，又怎稱得上是愛情呢？」她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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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妳可是大錯特錯。」理想之石一閃一閃的光就像在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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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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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啊，妳沒聽清楚他說話嗎？我好歹也看過無數人的心，他的心是唯一一個我看不透的心。不過，主人啊，他都說了就算是虛假的愛，在謊言被看破之前都是真實的，妳還覺得他沒愛過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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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愛過，是愛過後知道要放手。可能原本拼得在一起，天卻怎樣都不肯讓你們轉到合適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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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會不會回來，她都不會去追，也不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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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說不定很容易就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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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回答我。為甚麼我許的願好像不太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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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理想之石向她解釋，她連十分之一的內容也沒理解到。但她猜得到，跟你不得不走的原因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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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破了，想修好也只會割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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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家門，小娜去完你提供的地址，也剛好在門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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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那裏。她似乎走得很匆忙。」小娜一點氣也沒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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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被抓到帝國，不冒險相信你才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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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會追捕她一輩子嗎？」你和她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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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縱使曼賈失蹤，只要托拉姬薇達還在，這件事就不算完結。」小娜坐在椅子上，茶連一口也沒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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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下，問：「帝國有沙卡美和曼賈行蹤的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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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點......」小娜說帝國帶了那扇可以穿越時空的門回帝都，並嘗試再次啟動它但失敗。他們也試圖聯絡管理者，但沒有收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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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人也因為艾拉芙突然來襲，殺死了數十人而對魔法使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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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被曼賈擄走那天數起，帝國人見識過魔法使的能力數次。連槍炮也無力反擊，殺人與殺蟲子無異的怪力，被人拿來作惡的話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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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日後有曼賈或艾拉芙之流隨處殺人，憑帝國的魔法部隊能及時阻止嗎？有沒有讓常人也能學習魔法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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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每天都要應付這般無理取鬧，還要應付各樣政務，連活動身子的時間也擠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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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個可能聯絡到管理者的方法。」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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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方法？快點說！」小娜雙眼變得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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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絲沒有試過嗎？」你站起來，仰頭向天伸手，「還是她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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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當初來到這裏，歷素說會給你任何一樣你想要的事物。直到今天，你還沒向她索取到那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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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女人！我想要的是......」你先採取比較保險的呼喚方式，但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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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和曼賈失蹤，歷素和弗烈雅都一定不會樂見。那麼她們去了哪？遊戲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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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只能誠心誠意向歷素請求一樣你需要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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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絕無僅有的機會，不能開玩笑。要請求，就要請求極有價值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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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時間停止器、能殺死任何生物的劍或者長生不老藥之類，能讓你得到神力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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