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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奢侈的愛

雪糕涼粉

Apr 17, 2022

185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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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的香港，我們承受不起太多的浪漫。說到底，童話式的幸福快樂，始終不容易做到。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好，但當然有可能變得更糟。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5yG9TSwC

好好想一想⋯⋯當初我是想把一切搞清楚。所以見面之後，我提議隨便散散步。但可能是習慣使然，我們還是回到粉嶺中心，回到我最熟悉的家。

我多少有些期待第二次，她看上去好像也無所謂。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有些事情還是會自然發生。這一點在莫嘉琪走進浴室之後，我更加確定。

愛是一個奢侈的字。當男人說愛一個女人，愛的會否只是外貌和性格特質？毁容了，胡亂發脾氣了，還愛嗎？當女人認為男人是「外貌協會」會員，鄙視男人對醜女的評頭品足，自己又會不會選一個又醜又矮的窮男友？

當我們敞開心扉，願意對自己誠實一點，可能就會明瞭自身的膚淺，一如我們腹誹心謗，卻又和別人做相同的事情。

我曾經深信，如果相愛只是用作奪取對方身上滿足自己慾望的東西，那麼單是「性」就可以了，「愛」是多餘的。

所謂的愛，應該只存在於王子和公主之間，與我們這種星斗市民毫無關係。

性，大都比較短暫。一旦持久地愛上，如同我的母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有沒有毛巾？我洗了頭。」

「有。」我打開抽屜，上下翻找一輪後，便輕輕推開浴室門，拋給她一條印有死神高達的毛巾。

「這是希羅的『飛翼高達』？」她好奇地問。

「差不多，都是W系列。」我無意糾正她的錯誤，正如我至今未弄清楚，天王遙到底是男是女。

有些錯誤我是容許的，只要錯得不是太離譜。

「你的話不多，但人挺好。」莫嘉琪乾脆地包住捲曲的頭髮，快步走了出來。

「也許是吧。」我簡單回答，看到她自來熟地穿上了我的拖鞋。

我其實不太會說話，幸好我爸是大帥哥，得到寶貴的遺傳。

「我有點渴，有東西喝嗎？」她看到我坐在沙發，便坐了旁邊的位置。

「雪櫃有，你隨便拿。」我很大方，但懶得站起來。

一如所料，她半點也不在意，飛快地彈起身，極速走進廚房，短褲下的光滑雙腿，顯得充滿活力。

算不上愛，但我喜歡她高挑的背影。

一會兒後，莫嘉琪坐回我的身邊，指了指膠瓶說道：「大男人買Frozon2有點怪，我沒喝到有桃味，但它的梨味很濃。」

「759特價時買的，貪平。」

那次是七七折，但梳打水有兩件價，屬於特別優惠，不能要求更多。

「我見有四支不同圖案，你想儲齊一套？」她喝了口梳打水後，看著瓶身的Elsa問。

「不貴，就順便買。」我把手放在她的腰間，她沒有反對，還輕輕地靠著我，用手回抱我。

我不作聲，她也不說話。

我第一次覺得，靜靜的客廳很溫馨。似足浪漫電影的橋段，想不到會發生在我的家。

良久，她才輕聲道：「我以為你不會再找我。」

「我找了。」

我這個人喜歡用事實說話。

「過了很久。」

她不依不饒地道。

「我很忙。」

我知道她不信，但大家只是需要一個籍口。

解釋沒有任何意義，我懂，她也懂。

她吻了我一下，看著我突然間露出一個很小女人的表情。

「你有沒有想過和我一起？」

我笑了笑，故作瀟灑地道：「我們這樣也是在一起。」

「我是說⋯⋯」

見她想繼續說下去，我果斷地用吻封住她的嘴⋯⋯

當邪惡力量在沙發侵蝕完木星後，我們都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我只是說笑，你不用在意。」

送她離開時，看著她爽朗的笑容，我心中竟有些後悔。

這一次，沒有肉體的痛楚，卻又撕裂了別的什麼，同樣感受到痛。

性和愛，忽然糾纏不清，苦澀得如同我此刻喝著的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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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奶蓋咖啡

#2 第二章非誠勿擾

#3 第三章木野真琴

#4 第四章寂寞難耐

#5 第五章奢侈的愛

#6 第六章明星酒家

#7 第七章鄰班同學

#8 第八章鮮果乳酪

#9 第九章普通朋友

#10 第十章人非草木

#11 第十一章很久不見

#12 第十二章輕重之間

#13 第十三章真實謊言

#14 第十四章混淆視聽

#15 第十五章靈魂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