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華其實也不知道,他更加不理解,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才讓劉昊非追著他的屁股跑,明明他們當時也就見過一面,但才過沒多久,劉昊就硬要闖進他的世界,哪怕兩人非常地不熟,更別說兩人還都是男性,所以,當劉昊一說要坦承秘密,李暮華立刻收斂住原先玩盪鞦韆的愉悅,並轉過腦袋認真地直視著劉昊的眼睛,實在是他太過在意劉昊之所以纏上他的原因是為何。
至於劉昊是否愛他,李暮華並不相信,因為劉昊曾說過他的喜歡並不是對情人那般,他之所以發誓定然也是因為那所隱藏的秘密。
「暮華,其實……我是一個孤兒!」劉昊見李暮華無比好奇,他深吸口氣,這才淡淡地將自己的秘密給說出來,見李暮華如先前那般遲疑反應,想來又在詢問他口中的腦袋,於是他也不急著說,直到李暮華就像是理解孤兒的意思後,他才又繼續說,「我和玉珍姐、崎珍姐她們一樣,我們都是聖心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我們之所以不能告訴別人自己孤兒的秘密,那是因為我們都被我們孤兒院的院長嚴格禁止透漏,但現在聖心倒閉了,就連院長他也失蹤了,所以,我想,現在也沒什麼禁不禁止的問題。」
「所以你有吃過土嗎?」李暮華疑問地說,因為腦袋給他腦補孤兒就是沒人要的孩子,有些甚至可憐到必須吃土,直到被社會機構給帶走才能重獲新生。
「我還算幸運,至少不是被丟在什麼深山野嶺,所以並沒有吃過土,而且我們當時孤兒院吃的也還算不錯,」劉昊有時也很想見識見識李暮華口中的腦袋,因為他似乎很常給他一些獵奇的東西,就好比自己穿紅嫁衣並塗有大黑口紅的模樣,又或者是什麼大嘴妖精,總之他就是覺得李暮華的腦袋很有趣,不過此時不是討論他腦袋的好時機,因為他現在必須嚴肅,畢竟他現在可正在說重要的事,所以他這才板起臉來繼續說,「其實我很壞,我並不像你所看到的這般善良,因為當那時候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小莉時,我崩潰了,我更是為了讓自己恢復正常,計畫性地靠近林曉羽,並對她使用美男計,就想透過她家林丰集團的龐大勢力,來幫我地毯式地找小莉⋯⋯」
「美男計?」李暮華歪著腦袋地看著劉昊,不是他想這樣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劉昊,而是腦袋跟他說,美男計得是美男才能辦到,至於劉昊,李暮華實在不認為他是美男,故而他才會下意識地問。
「你這什麼眼神?」劉昊沒好氣的說,氣得他本來維持的嚴肅模樣瞬間破功,明明人家就在說正事,為什麼要關注那不是重點的東西。
「沒、沒有,我就只是疑惑林曉羽會被你的美男計給勾引,並幫你找尋你心心念念的小莉?」李暮華尷尬地用手抓了抓臉頰,「因為根據我的理解,美人計是讓對方喜歡上你,但你卻又讓對方幫你找另一個女人,這⋯⋯似乎不太妥當吧?」
「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小莉,我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至於為什麼,那自然是因為待在小莉身邊,能讓我那顆浮躁的心能夠安寧,所以我很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當然,這一切我也如實告訴林曉羽,至於林曉羽她倒是很大度,允許我的內心有著另外的女人,但也有可能是我有強調小莉是我妹妹,因此她才會心甘情願地幫我找,可是,直到現在,依然沒有小莉的下落。」
「那小莉跟我有什麼關係?」李暮華在聽完並理解後問。
劉昊見這秘密沒辦法再隱瞞,於是他先是靜靜地看著李暮華,最後更是忍不住地上手摸對方的臉,當然下一秒李暮華就抗拒的往後閃,因此他只能再次將目光看向別處。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內心空乏,我開始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就連林曉羽送給我的一切,我也盡數捐出去,並開始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要不是心中一直有一種執念,我想我可能會再次崩潰,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那種被無盡黑暗給壟罩的感覺,但我想說的是,在我待在超商裡的漫長日夜,我都覺得自己儼然就快被那黑暗給完全籠罩,還好你最後出現了,我這才避免再次崩潰。」
「啊?我不是什麼都沒做嗎?」李暮華在腦海裡飛快地回想著相遇劉昊的一切經過,直到他想起自己曾找劉昊要買鐵路便當,「難道小莉也喜歡吃鐵路便當嗎?不然我實在想不到我跟小莉有什麼關聯。」
「暮華,答應我,聽完不要趕走我!」劉昊說完後緊張地抓著盪鞦韆的繩子,「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兩個姐姐,她們在看見你的時候會如此吃驚嗎?那是因為,你那張臉長得太像我們的妹妹,劉莉莉。」
「我?」李暮華吃驚的用手指指著自己,但當腦袋飛快地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靈魂會有所不同,其他一切皆是有可能的,於是他默默地將下巴給推回去,「所以是因為我的這張臉才讓你纏上我?也因為我的這張臉,讓你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我的情況下,對著上天發誓想替我死?即便在你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歡劉莉莉的情況,也硬要替我去死?」
「不!不是這樣的,」劉昊連忙搖頭,緊接著將手給放在自己的胸口,「我還記得,自從小莉被領養走了以後,我就覺我活得很不踏實!而且,我還有種像是什麼東西被奪走的奇怪感覺!明明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他的心就是非劉莉莉不可,可因為那時候我還小,所以我並不知道我對小莉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因此我才非得找回她不可,我就想知道我的心裝的是不是她,如果是還好,可要不是她呢?會是誰?」
「可你也不能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她,即便我有著她的那張臉,但我畢竟不是她,何況她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們在一起才能延續下一代,難道不是嗎?」
「我知道你不是她,但我對你,我的心⋯⋯總之暮華你別離開我好嗎?」
自聽完劉昊說的話後,李暮華這才終於明白小莉是誰,明白為何在甜心姐妹拿下口罩時,兩個姐姐在看見他的臉會這麼吃驚,原來竟是因為他長著一張如同劉莉莉的臉。
雖然,在聽完劉昊的故事後,腦袋不斷強調劉昊將自己給當成劉莉莉的替身,但奇怪的是,李暮華並沒有感到任何的負面情緒,似乎就像是他本身不俱備那種情緒一般,而他之所以會回應劉昊,也只因為他認為找到真正喜歡的人才正確,而不是看著另外一個有著相同的臉去想著原先的人,因為這樣很奇怪,更別說這儼然不是愛情,但很快他就想到一種解決辦法。
「好,我理解了,」李暮華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先是沉默了一下,緊接著他背對著劉昊說,「如果真的只是需要我的這張臉,你只需要等到遊戲結束再來找我就行,因為到時候這具身體就會換主人—」
劉昊沒等李暮華說完,他直接將李暮華給轉回他的方向,他同時俯身低下腦袋,直接將他的嘴給貼在李暮華的唇上。
這突然的舉動讓李暮華瞪大雙眼地看著劉昊,因為他從沒想過劉昊會突然突襲他的嘴,那片刻瞬間腦袋更還飛快撥放著各式各樣劉昊模樣親吻他的畫面,於此同時,李暮華前意識體之柱再次飛出一光點融入李暮華現意識裡,因次在兩人嘴貼嘴好幾秒後,李暮華那種被玷汙的委屈心理瞬間湧上心頭,他更是憤怒地將劉昊奮力往後一推。
「你幹什麼!」李暮華在推開劉昊後連忙用手擦拭嘴角上的口水,「我沒怪你把我當劉莉莉的替身,你竟然還敢親我!你是不是真想死?」
劉昊就這麼被李暮華奮力一推,他先是後背撞樹,接著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堆滿落葉的草皮上。然而,正當他也納悶著自己怎麼好端端就親上去的同時,一個原本掛在樹上的貓頭鷹裝飾,就這麼重重的砸在劉昊的右手上。
「啊——」
眼見到劉昊先是撞樹,然後跌倒,最後還被那看似不輕的貓頭鷹裝飾給砸傷,李暮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你活該,誰叫你要發誓,誰叫你要親我!你就該被直接砸死!」
「過來扶我,我手受傷站不起來了⋯⋯」劉昊裝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最後李暮華還是心軟地走過去扶他,可偏偏在扶的過程,劉昊又說了句讓他氣血上湧的話。
「那是我的初吻,現在你真的得對我負責了。」
「你去死!」
這下好了,李暮華被激的自己走回房子裡並將門給上鎖,選擇直接無視那個還坐在庭院地板上的人。當然,那扇門嚴格來說就是扇裝飾,哪怕從裡頭給鎖上了,但劉昊也就只需要用力一推,那扇門就又直接被拆了。
「我真不是故意要破壞的!是這門的螺絲被我丟了……」
「劉昊!你王八蛋!」
2025/4/2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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