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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門外站著米拉，臉色蒼白但神情堅定。昨天作為元素媒介的經歷顯然消耗了她大部分能量，但她的眼中依然閃爍著光芒。
「艾倫，哈斯特讓我來叫你，議會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她抿了抿蒼白的嘴唇。「情況好像很嚴重，他特地提到希望你也能參加。」
我匆忙整理好行囊，跟隨米拉穿過晨霧籠罩的村莊。霧谷村在經歷了昨天的災難後顯得異常安靜，空氣中彌漫著焦木與濕泥的氣息。只有偶爾幾名村民在街道上走動，臉上帶著哀傷和疲憊。他們看到米拉時，目光中流露出敬意與感激——她在淨化陣中的犧牲已經為全村所知。
議會大廳殘破不堪，一側的牆壁已經坍塌，臨時用木板支撐著。雨水從缺損的屋頂滴落，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水窪。內部坐著所有尚能行動的議員——納莎拉被安置在特製的躺椅上，傷勢雖重但意識清醒；馬克和艾莉娜站在她身旁；戴爾坐在一旁，手臂上纏著染血的繃帶；索菲婭和艾德里安也在場，衣物上還沾著前一天戰鬥的塵土；只有雙胞胎卡爾與卡特不見蹤影。
哈斯特站在房間中央，聽到我們進來，轉過身來。他的長袍破損，明顯經歷了激烈的戰鬥，但那雙混濁的眼睛依然銳利如鷹。
「艾倫，你來了。」他的聲音略顯疲憊。「正好趕上我們討論重要事項。」
「發生什麼事了？」我注意到議員們臉上不尋常的緊張神色。
納莎拉勉強坐直身體，一絲痛苦從她臉上閃過。「昨晚有人闖入了古文檔室，偷走了一些極其重要的文獻。」她的聲音虛弱但清晰。「守衛被一種未知的元素技術擊暈，等他們醒來時，入侵者早已消失在霧中。」
「什麼文獻如此重要？」我問道，同時注意到馬克和其他議員交換的擔憂眼神。
「靈泉地圖。」哈斯特的聲音凝重如山。「那是一套記錄著山之國所有主要靈泉確切位置的古老卷軸，包括進入方法和守護機制。」他頓了頓。「這些知識自大分裂以來就被嚴格保管，只有少數高級歸引者才能接觸。」
這個消息讓我倒吸一口冷氣。如果這些資料落入干擾靈泉的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有任何線索指向偷盜者的身份嗎？」我環視四周，尋找議員們的反應。
馬克神情嚴肅地走上前來。「目前沒有確鑿證據，但午夜巡邏的守衛報告說，看到雙胞胎在不尋常的時間出現在文檔室附近。而今早他們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個人物品也一併消失了。」
「卡爾和卡特？」我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難說清他們的動機。」艾德里安搖頭，鬍髯隨之顫動。「雙胞胎一直是議會中最神秘的成員，代表『虛』與『實』的平衡，他們的思考方式與常人大相徑庭。即使在平時，他們的決定也常常出人意料。」
索菲婭插話道：「也許他們被脅迫了？或者受到了什麼影響？我不相信他們會主動背叛霧谷村。」
「無論是什麼原因，」艾莉娜尖銳地打斷，「事實是靈泉地圖已經遺失，而雙胞胎也不見蹤影。這絕非巧合。」
「還有更令人擔憂的發現。」哈斯特沉聲說道。「我在村子北部的邊界發現了一些金屬碎片——非常特殊的合金，表面有微小的元素導管結構。」他從口袋中取出一片閃著藍光的金屬碎片。「這種技術只有機械城的鐵匠才能製造，更具體地說，是他們的精英部隊——『鋼鐵獵手』特有的裝備殘片。」
房間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都理解這一發現的嚴重性。
「機械城的精英部隊為什麼會出現在霧谷村？」納莎拉打破沉默，聲音中帶著不安。「他們與靈泉地圖的失竊有關？」
「很可能不僅如此。」哈斯特走到地圖前，指向霧谷村的位置。「我懷疑昨天的污染攻擊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標始終是靈泉地圖。他們製造混亂，趁我們應對危機之際，派人潛入盜取重要文獻。」
「我們必須立即向山之國元素守護團報告！」馬克堅決地說。「這已經不是單一村莊的問題，而是關乎整個國家安全的重大威脅。」
納莎拉虛弱地點頭。「幸好下週就是山之國的年度領導會議，各村長老都會前往主城參加。我們可以直接向最高議會匯報情況。」
「關於這點，我有個提議。」哈斯特轉向我。「艾倫，我原本打算讓你立即返回碧水村通知莫里斯，但現在有個更合適的安排。納莎拉需要參加領導會議，但她的傷勢嚴重，無法獨自前往。而我必須留在這裡調查雙胞胎的下落和鋼鐵獵手的活動。」他直視我的眼睛。「你願意護送納莎拉前往主城參加會議嗎？碧水村的莫里斯也會在那裡，你可以直接向他和其他村長匯報所有情況。」
我思考了片刻。「這個安排確實更有效率，但從霧谷村到主城有多遠？」
「以正常速度，大約需要六天的路程。」馬克回答。「穿越三座主要山脈，跨過兩條大河。但考慮到納莎拉的傷勢和可能的危險，我們需要走更隱蔽的路線，可能需要七到八天。」
「時間緊迫。」納莎拉補充道。「會議在十天後開始，我們必須盡快啟程。」
「我接受這個任務。」我堅定地答道。「但我們需要護衛和可靠的嚮導，特別是在敵人可能追蹤的情況下。」
「我會親自挑選四名最精銳的戰士護送你們。」馬克立即表示。「還有，塔利斯將作為你們的嚮導，他熟悉所有山間秘道，是霧谷村最好的追蹤者。」
眾人達成一致後，議會迅速解散，每個人都去準備各自的任務。納莎拉被扶回休息處，而其他議員則去安排防禦措施和搜索行動。
哈斯特將我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艾倫，有幾件事我必須警告你。首先，主城之行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按照我的經驗，如果機械城確實介入了這件事，那麼他們很可能已經滲透了山之國的某些部門。到了那裡，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是那些表面上的高級官員。」
「連其他村的長老也要提防嗎？」我謹慎地問。
「尤其要注意那些突然改變立場，支持與機械城深入合作的長老。」哈斯特表情凝重。「人心易變，特別是面對利益誘惑或威脅時。即使是莫里斯，也要謹慎地檢視他的反應和建議。」
「我明白了。」我點頭。「還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
哈斯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遞給我。「這是我配製的特殊藥劑，可以幫助納莎拉維持元素平衡，減輕旅途中的痛苦。記住，每天早晚各一次，劑量不可多也不可少。」他又遞給我一個更小的布袋。「這個是給你自己的，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吞下一粒，可以暫時增強你的元素感知和引導能力。但要小心使用，副作用是之後會有短暫的元素枯竭。」
當天剩餘的時間，我幫助村民清理災後殘骸，同時為明天的旅程做準備。塔利斯，一位身材精瘦、面容如野狼般銳利的中年男子，找到我時我正在檢查納莎拉的旅行用馬車。
「所以你就是那個全元素魂箭師。」他沒有問候，直接開門見山。「希望你的技術和傳聞一樣好，因為這趟旅程將比任何人告訴你的都要危險得多。」
「你似乎對此很有把握。」我直視他的眼睛。
「十五年前，我曾是護山隊的追蹤者。」他簡短地回答，眼中閃過一絲陰翳。「我知道當機械城的人決心要得到某樣東西時，他們會不擇手段。鋼鐵獵手不是普通士兵，他們是專門為執行不可能任務而訓練的精英。」
「你認為他們會追擊我們？」
「毫無疑問。」塔利斯確認道。「問題只是何時，以及以何種方式。但這正是為什麼我被選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因為我比他們更了解這片山林，更懂得如何在死亡的陰影中前行。」
晚上，米拉悄悄來到我的房間，手中捧著幾個精緻的玻璃瓶。每個瓶子裡都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在燭光下閃爍著微光。
「這些是霧谷村的傳家寶。」她將瓶子小心地遞給我。「濃縮的元素精華，祖先留下的珍貴遺產。藍色是水元素，可以在不飲水的情況下維持三天體力；紅色是火元素，一滴可以在暴風雪中保持體溫；綠色是風元素，能讓你的腳步輕如羽毛；黃色是土元素，可以短暫增強皮膚的防禦力；銀色是...」她猶豫了一下。「銀色是靈魂元素，只在生死存亡之際使用，它可以暫時讓你的魂箭穿透任何屏障，但代價是使用後三天內無法進行任何元素引導。」
「這太珍貴了。」我望著那些瓶子，感到一陣敬畏。「我不能接受。」
「你必須帶著它們。」米拉堅持道，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你和納莎拉首席的安全比這些瓶子重要得多。沒有你們，霧谷村也不會有未來。」她輕輕握住我的手。「保重！答應我，等風暴過去，你一定要再訪霧谷村。那時我會讓你嚐嚐真正的山之國傳統美食，不是這些粗糙的糧食，而是能讓元素在口中舞蹈的盛宴。」
「我答應你。」我握緊她的手。「謝謝你昨天的勇敢，沒有你，霧谷村可能已經不復存在。」
米拉臉上泛起紅暈，低頭道別。門關上後，我仔細將那些寶貴的元素精華藏入內袋，確保它們不會在旅途中破損。
第二天黎明時分，村口已經聚集了一小隊人馬。納莎拉坐在一輛特製的馬車中，馬車兩側刻有複雜的元素符文，能夠減輕顛簸對她傷勢的影響。四名身強體壯的護衛騎著山馬，全副武裝，警惕地環視四周。塔利斯騎在隊伍前方，手中的長弓已經準備就緒。
哈斯特站在馬車旁，與納莎拉低聲交談。看到我走近，他轉身面向我。
「艾倫，有些話我必須在你出發前說清楚。」他的語氣比平時更加嚴肅。「主城到碧水村的距離雖然不遠，但會議結束後你最好不要獨自前往。請莫里斯派人護送你，或者與其他返回東部地區的隊伍同行。記住，元素平衡的重任在你肩上，保持警惕，信任你的直覺勝過他人的花言巧語。」
「我會謹記你的教誨。」我向他保證。
「還有一件事。」哈斯特壓低聲音，靠近我的耳邊。「主城有個老朋友，名叫艾薩克，是元素學院大災難中唯一的倖存教授。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去找他。他住在北區的鐘樓附近，一家名為『五色草』的藥店。報上我的名字，他會幫助你。」
我默記下這個信息，同時在心中勾畫出主城的大致方位。馬克走過來，向納莎拉行了一個莊重的禮。
「首席，願元素指引您的旅程。」他肅穆地說。「議會會處理好村內的事務，等待您平安歸來。」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納莎拉虛弱但堅定地點頭。「記住馬克，無論發生什麼，霧谷村的安全始終是首要任務。如果...」她停頓了一下。「如果我無法及時返回，你有權代表霧谷村做出決策。」
馬克神情嚴肅地點頭，之後向我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保護好首席。」他簡短地說。「她是霧谷村的靈魂，也是抵抗外界干涉的最後防線。」
隨著塔利斯的一聲口哨，我們的隊伍緩緩啟程了。村民們站在道路兩旁，神情複雜地目送我們離去。離開村口不久，塔利斯就帶領我們離開了主道，轉入一條幾乎看不見的山間小徑。
「這條路幾乎被遺忘了。」他解釋道，目光敏銳地掃視前方的地形。「在大分裂前，它是連接霧谷村和主城的秘密通道，專供緊急情況使用。地圖上找不到它，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
「所以敵人不太可能設伏？」我問。
塔利斯冷笑一聲。「我不會這麼樂觀。鋼鐵獵手不是普通的追蹤者，他們有特殊的元素感應裝置。我們唯一的優勢是速度和地形熟悉度。」
接下來的兩天旅程異常艱難。小徑時而陡峭如牆，時而狹窄如繩，馬車不得不被拆解，由護衛們分段搬運。納莎拉的情況時好時壞，我按照哈斯特的指示定時給她服用藥劑，但長途跋涉顯然加重了她的傷勢。
第三天清晨，我們來到一條湍急的河流前。河水呈現不尋常的銀灰色，水流中隱約可見藍色的能量絲線。
「元素之河。」塔利斯站在河岸，凝視著湍急的水流。「它的源頭連接著一處小型靈泉，河水中含有豐富的元素能量。對魂箭師來說是補充能量的絕佳場所，但對普通人而言卻極為危險。」
納莎拉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我們需要在這裡修整一天。」她的聲音比前一天更加有力。「元素之河的能量可以幫助我恢復，減輕後續旅程的痛苦。」
塔利斯環顧四周，最終點頭同意。「河流北岸有個隱蔽的山洞，我們可以在那裡安營。但必須保持警惕，元素之河的能量波動可能會吸引獵手們的注意。」
護衛們迅速在山洞前設立了一個簡易的防禦工事，而我則幫助納莎拉來到河邊。她坐在一塊平滑的岩石上，將雙手浸入河水，閉上眼睛開始冥想。水面立刻泛起奇異的漣漪，藍色的能量絲線向她匯聚，環繞著她的手臂形成複雜的圖案。
「你也應該試試。」她對我說。「元素之河對全元素魂箭師的效果尤為明顯。」
我依言將手浸入河水，立刻感受到一股清涼的能量順著手臂流入全身。閉上眼睛，我能感知到水中流動的各種元素——水元素最為豐富，但也夾雜著風、火、土和少量的靈魂元素。按照哈斯特教導的方法，我開始與這些元素「對話」，邀請它們暫時與我共鳴。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睛時，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納莎拉仍在河邊冥想，但她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傷口周圍的紫黑色也明顯減輕。
「感覺好多了對吧？」塔利斯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輕鬆。「元素之河的確是大自然的饋贈，可惜這樣的地方越來越少了。」
「為什麼？」我站起身，感受著體內充沛的元素能量。
「機械城的開採活動。」塔利斯的表情陰沉下來。「他們的元素提取設備幾乎耗盡了鄰近地區的自然元素，連帶影響了像這樣的元素之河。十年前，山之國至少有十二條這樣的河流，而現在，能保持活力的不超過五條。」
黃昏時分，我們在山洞中生起篝火，分享簡單的晚餐。納莎拉的精神出奇地好，甚至能夠與大家一同進食。
「艾倫，關於主城的會議，有些事情你應該提前知道。」她擦了擦嘴角，開口道。「年度領導會議表面上是討論山之國內政和與鄰國關係的例行活動，但實際上，真正重要的決策往往在私下場合達成。特別是今年，有傳言說議會將討論一項與機械城的重大合作協議。」
「什麼協議？」我問道，注意到塔利斯聽到這個消息時明顯繃緊的身體。
「具體內容保密，但據說與大規模元素能源共享有關。」納莎拉的眉頭微皺。「考慮到最近發生的一切，這個時機實在太過巧合。如果有人真的在策劃大規模干擾靈泉的行動，那麼這次會議就是絕佳的掩護和契機。」
「所有重要人物齊聚一堂，決策可以迅速通過。」塔利斯冷冷地補充。「完美的時機。」
「作為霧谷村的代表，我會堅決反對任何可能威脅元素平衡的協議。」納莎拉堅定地說。「但我需要盟友。艾倫，你必須盡快找到莫里斯，告訴他所有情況，爭取碧水村的支持。」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穿越了兩座主要山脈，經歷了暴雨、濃霧和陡峭的山路。塔利斯的嚮導技巧確實非凡，他總能在最危險的地形中找到安全通道，避開可能的埋伏點。
第七天黃昏，當我們爬上一處高地時，終於看到了主城的輪廓。山之國的首都山靈城坐落在一個壯闊的山谷中，被群山環抱，城牆高聳，閃爍著元素護盾的光芒。即使在夕陽的映照下，也能看出這座城市的規模與壯麗。無數高塔聳立，相互連接的拱橋交織成網，形成一個令人讚歎的建築群。
「山靈城。」納莎拉微笑著說。「山之國的心臟，也是元素知識的中心。在混亂的大分裂後，這裡成為了傳統與創新共存的象徵。」
「還有至少一天的路程。」塔利斯提醒道。「但從這裡開始，我們需要更加小心。城市周圍的巡邏更為頻繁，不只是山之國的守衛，還有來自各國的使節隊伍。」
那一夜，我們在山間的一個避難所過夜。這是專為趕赴主城的旅人準備的安全地點，由元素守護團維護。納莎拉為了第二天的會面，早早就休息了，而我則站在避難所外的高地上，遠眺著星星點點的城市燈火。
塔利斯靜靜地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熱茶。「第一次看到山靈城的人都會被震撼。」他的聲音比平時柔和。「它代表著山之國的驕傲與希望，也是我們與世界互動的窗口。」
「它比我想象中要...現代。」我承認道。
「因為那裡不只有傳統的魂箭師和學者，還有對新技術持開放態度的工匠和商人。」塔利斯啜了一口茶。「山之國從不拒絕進步，我們只是堅持以元素平衡為基礎的發展道路。」他轉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但近年來，機械城的影響力急劇增長，他們的理念——效率至上，不計代價地開發元素能源——正在侵蝕我們的價值觀。」
「所以霧谷村才如此堅決地維護傳統？」
「某種程度上是的。」塔利斯點頭。「霧谷村代表著最純粹的元素之道，是抵抗外界影響的最後堡壘。而納莎拉首席則是這種立場的象徵。」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這也是為什麼保護她至關重要，不僅是為了她個人的安全，更是為了她所代表的理念。」
第八天清晨，我們沿著一條寬闊的石階路下山，正式進入了山靈城的管轄範圍。道路兩旁的守衛明顯增多，他們穿著統一的藍灰色制服，胸前佩戴著山之國的徽記。看到納莎拉的馬車和霧谷村的標誌，守衛們立即敬禮致意，其中一名隊長上前迎接。
「納莎拉首席，歡迎來到山靈城。」他恭敬地行禮。「議會已經得知您即將到來的消息，為您準備了住處。請允許我們護送您前往。」
納莎拉優雅地點頭。「謝謝你們的安排。」她轉向我和塔利斯。「這位是艾倫，碧水村的魂箭師，我的特使；這位是塔利斯，我們的嚮導。」
隊長向我們點頭致意，然後帶領我們沿著主道前行。隨著我們接近城門，人流逐漸密集起來。各種商隊、旅人和穿著各異的使節團來來往往，形成一幅繁忙的畫面。城門兩側的守衛嚴格檢查每個進城者的證件，但看到納莎拉的徽記，立刻恭敬地打開一條特別通道。
城內的景象令我驚歎。街道整潔寬闊，鋪著精細的石板；建築風格既有傳統的山之國木石結構，也有更為現代的設計；路邊的商鋪琳瑯滿目，出售各種物品，從普通的日用品到精緻的元素工藝品應有盡有。與我想象中傳統保守的形象不同，城中展現出一種傳統與創新的平衡，元素技術被巧妙地融入日常生活——照明燈采用了風元素驅動的持久光源，水道系統利用水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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