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暴行集團 4.0
叛戰中的醒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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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看不見盡頭似的隧道，危機的羅網早已經張開。
來者能避過眾人的探知，能力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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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隧道，燈管受力能軌跡的牽動而亮起來。
光線由隧道深處，隨軍靴的步履迴音同步接近眾人，令贊度一伙無所遁形。
一名年約三十歲的軍官，負手在後，含笑擋著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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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感覺到嗎? 是原始森林的氣息。」比蒂為免露出本來面目馬上載回頭盔，並向贊度提示道: 「他可能是你認識的人。」
贊度輕輕點頭，向阿朗素拋一個彼此心照眼神，默契的示意: 「先由我來應付。」
「看來餘下的時間，再沒有掩飾身份的必要。」贊度曉得來者是同根戰士，猩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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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闖到這裡來，本來想讚美你們幾位軍校畢業生數句，只可惜礙於軍紀，擅闖禁區者，本上校不能不按軍法處置。」
軍官一再說話，終於給嘉頓認了出來，「我記起了，你叫里昂，是在阿瑪遜森林時碰見的那名拉古尼亞斯部落族人。」
「呵呵，虎族師弟的記性不錯。」
來者，正是當天他們在深入阿瑪遜時碰上的猿族部落領袖，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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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從後按著嘉頓的肩頭，志在要他冷靜下來，腦筋迅速轉動思考。
贊度一雙猩目射出極不友善的眼神，沉聲道:「現在本大爺明白了，你這傢伙刻意裝扮成本地部民，不，你確是七大猩部族人之一，只是沒有暴露自己是普隆圖的手下罷了。你故意把普非斯集團的條帶交給嘉頓，就是要他們自已走進豹族設下的陷阱，意圖明顯得很，是想假手索高去解決多管閒事的人。哼，本大爺沒有猜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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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被當面拆穿了掩飾身份的意圖並沒有引起不快，反而輕描淡寫的道: 「可惜索高不爭氣，最終死在銀狼小子手上。」
贊度想起遭上頭擺了一道的泰茵上校，猩目含憤道:「里昂，我們之間的帳先擱在一旁，我以猩族承繼人身份來問你，為何要陷害泰茵上校?把豹族早已經搭上古蟒一族這陰謀瞞著泰茵上校，讓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為了守護森林而到地下山脈去？」
里昂蹙一蹙眉角，奇怪反問: 「陷害從何說起? 大將予她開動猩字零號打通地脈隧道，授予的任務就是要奪取天空聖泉的控制權，對我們猩族人來說是無上的光榮。只可惜失敗告終，任務失敗當然要自己收拾殘局去， 大將的治軍理念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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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任務失敗。」贊度指著里昂道:「這根本就是另一場借刀殺人的奸計，無論泰茵上校能否完成任務，普隆圖根本就沒意讓泰茵上校回來地面，我沒有說錯吧？」
給贊度公然挑破使里昂頓時語塞，勉強砌詞道:「小子喜歡怎樣編故事，本上校沒興趣知道。」
「那麼本大爺明白了。」贊度拍著指骨，指一指跟在里昂後方的二人道: 「你們一起上吧，不要浪費本大爺的時間。」不用雙方當面說穿，里昂絕對有殺自己的充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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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神色微一錯愕，道:「啊喲，當了承繼人果然不同，看出我身後跟來了兩名得力助將。好，你們都出來吧。」
里昂身後本來只是看不見盡頭的隧道並無任何東西及異狀，一男一女軍官聞得指示後，平空猶如由另一個空間扯開布幕，像變戲法般由幕縫中伸出腿足及手臂掙脫出來，轉眼現身於贊度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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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蟲小技的藏身把戲在本大爺跟前還是慳一點吧！」贊度看似見怪不怪的說著，其實內心跟比蒂和嘉頓一樣動容，曉得這是不能輕視的力能軌跡所為。
「是闇力界，哼，這傢伙果然是跟古蟒異族蛇鼠一窩混在一起。只不過，這種闇力程度跟古蟒靈王稍有異差，並非屬於地底深層的闇力。潒力核元，快告訴我知道這是一股什麼力量?」
而眼前的一男一女不難分辨，分別是蝎族男及猩族女戰士，皆穿上了屬於沙土色陸戰型力能甲，甲上肩條告訴各人是兩名上尉官階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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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笑道：「本上校不明白你們為何能關掉整座設施的力能系統，也沒必要去查究，因為這是機組人員要煩惱的事。而本上校還要多謝你們呢，如果系統沒有給 push down，我們的障防部隊也派不上用場，這一年來悶在沙漠地下，我們的筋骨也快要生鏽了。」
贊度搖頭笑道:「對，生鏽實在不太適合你，看來還是阿瑪遜的泥土比較適合你。」
此言看似是贊度和對方開玩笑，事實上此話對猩族人來說，代表要把對方親手埋葬的決心，完全沒一分玩笑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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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沒有和他鬥嘴，冷冷道:「你們送上門給我們部隊當娛興節目真的再好不過，本少校便和你們玩一場校軍競賽遊戲。隧道由這裡去到邦賈德崖盡頭約一公里，本少校會設下三度關卡，分派不同的隊員把關，本少校會在盡頭等你們。」稍頓後道:「不過，本上校不想被上頭發現為了自娛而耽誤了時間，本上校只會給遊戲設下…..半小時為限，逾時本上校會啟動危機機制發出紅色級別警報，那時侯大將親自出馬便沒有本上校舒展筋骨的份兒了。」
里昂刻意的傾前身軀，鄭重的道：「亦即是說，你們將會被我們障防部隊折磨致束手就擒，然後永遠被大將關在沙漠底下，餘生都不會再見到陽光，知道嗎? 可憐的師弟們，哈哈……贊度，本少校在前方恭侯部落繼承人的大駕。」
也不見他往後退行，說罷身影漸漸縮小，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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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按兵不動，並沒有全力啟動潒力軌跡去追探里昂。
稍稍沉思，很快便消化了里昂的目的，心想:「他口中的遊戲證實了兩件事，第一，他在打拖延時間的主意，只因為援軍未到，必須用計來拖延及阻止我們通過隧道。第二，他看出了本大爺的實力，希望以大將的名銜來壓我，此地無銀三百兩，普隆圖根本不可能離開第四十七區的核心層。哼，這傢伙真的當本大爺是三歲小孩般易哄。」眼尾向阿朗素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如手握對方肚內的蟲，不用再多一言已曉得兄弟想怎樣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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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守第一關。」高賓來到贊度身後，捏緊拳頭道:「師兄認得這名蝎族軍官，是雙手染滿了我們駝族人鮮血的殺人狂，在沙漠地帶混出了一個外號叫做‘日落死神’，是習慣選擇日落時出手的嗜殺軍人，負責包庇人販幹盡不法勾當絕對少不了他的份兒。」
嘉頓來到高賓身後道:「師兄，還有一名猩族女軍官，以一敵二難有勝算，讓我們一起上吧。」
高賓笑道：「我們時間無多，你們去闖下一關吧，猩族人在阿瑪遜或許能呼風喚雨，但來到撒哈拉休想在駝族眼前撒野，師兄習慣了單獨行動，自有辦法應付他們，你們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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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毫不拖泥帶水道:「嘉頓我們走吧。」
比蒂怕表露出身份不敢說話，頭盔下鹿目投以無比關切之目光。縱然她沒有接受高賓傾慕的愛意，但對這一位無時無刻竭盡所能來保衛家園的師兄來說，早視他為一名頂天立地的大哥哥，及好榜樣，建立起如親人一般的情義。
比蒂沒再說話，任阿朗素拉著她由石壁旁穿過隧道，卻看見阿朗素鬼馬的對他單一單眼色，讓她明白阿朗素又有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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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贊度開路，猩族女軍官並沒有加以阻撓，展示出竊笑道:「本上慰解決了旋風之後，回頭再看看當上了七大部落的傑出戰士，會有何過人的本事?」
贊度瞥她一眼，沒好氣道: 「一會妳會明白誰怕誰了?」領著嘉頓其餘三人深入隧道，勇闖第二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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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關。
「你就是旋風，哈，再好不過了。」蝎族軍官毫不保留的在高賓眼前獸化，後腰盤骨增生出一條六呎長蝎子尾巴，額前突出了一對尖角，道: 「老子手癢得很，讓我先來吧。」
猩族女上慰默然退後，讓出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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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手癢，是全身都癢，一副欠揍的格局，來吧!」高賓雄步一踏，「隆」，步聲在隧道中迴響，道: 「駝族先祖終於能給我機會，可以用你的鮮血來血祭本族兄弟的亡靈。」
高賓眼中閃出如夜空斗星的光芒，高悍的體型再起變化，力能甲相應配合裂開讓筋腱壯大，轉眼完成駝族獸化。
「錚。」
高賓由背上取下兩片約尺許直徑圓拱形盾牌，正是駝背上的兩件駝峰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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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死神'，高賓今天會是你的奪命死神。」
駝步雄踏，一步間跨越六米之多，就在第三步，高賓左右手中盾牌向矮他一截的蝎族上尉頭上砸下去。
「砰…」一聲巨響，把地面打得飛沙走石。
日落死神以蝎子走姿早沿石壁攀上隧道頂部，由上而下發動攻擊。武器正是手上一根六呎長大鋼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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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鋼鉗內滿是鋒利的鋸齒，狠狠朝高賓的頭顱「咬」下去。
「鏗鏗」、「隆」。
高賓左盾一格，身子往下頓挫，暗中評估對手實力，「這傢伙的鋼鉗份量十足，破壞力倒是不賴。」
黑影由右則下盤處激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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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來得好。」高賓暗哼中提起右足，當黑影竄近時提足一踏，「龐…」，重重的把一物壓在足底下。
「崩」。
「吱吱」力能洩漏，一條蝎子甲尾遭棄械當場，被高賓踏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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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死神一招暗刺失利，馬上改以遊走戰術，在洞穴內壁圍著高賓高速遊走，伺機找出空檔。
「砰…砰…砰…」
高賓手持盾牌護著頭部，擋下數次鋼鉗猛力的搥擊，驟看似落在下風，找不到機會反攻身法靈動的日落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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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一個照面吃不到甜頭便想以遊鬥來拖延時間? 可惜我沒打算要花上兩分鐘時間在你的身上。」
高賓沉身立起馬步，眼中透射異芒，猛然左右圓盾在胸前全力猛擊，拼出火花四濺，同時大喝一聲:「駝峰裂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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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吱…吱…」強力且極度刺耳的音波發自盾牌之間的磨擦，音頻以高賓為中心在十米周徑範圍內激盪，加上隧道的環境令強力的音波回彈反撞，此舉突如奇來的力能音襲，令日落死神本是處於迅速遊走的狀態下突然呆滯，並難受得要掩耳防止耳膜被震裂。
日落死神不單止耳道劇痛，力能軌跡隨音波擴展下，身體開始麻木不靈，在石壁間始發現舉步難行。
更糟的是身上的力能甲像受到那一股音波所影響，反引力的引力儀完全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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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蓬!」
比沙鍋還要大的駝拳，含怒質入日落死神的胸口。
「格啦」，高賓的怒拳不單止打碎了力能甲，還長驅直入把日落死神的胸部一排肋骨轟陷，「哋……」。
鮮血狂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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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呼下強風來襲，「砰……」
高賓及時提起右臂，檔下一記重力達500P的猩蹴。
「嚓……」
高賓被踢至十碼開外，立好架勢道:「早知他窩囊如此便叫你們一起上，哈哈，這傢伙救回來也浪費醫藥費。來吧，輪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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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族女上尉來遲一步，日落死神胸口下陷，口中狂吐鮮血，肋骨陷入刺穿了肺部，鼻腔出氣多，入氣少，倒卧地上奄奄一息。
猩族女上尉棄下垂死的同伴，像沒意要為他進行施救，朝高賓走近，並道:「不錯，你非常熟悉沙漠生物的屬性，想出以音頻來克制蝎子的行動。就讓本上尉來收拾你，你的音波戰術對蝎族人有效，但對我們猩族是派不上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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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冷笑道: 「我自會安排另一種懲治的方法給妳，即管放馬過來吧。」
「懲治? 你會為你的口出狂言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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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隧道盡頭七百米。
贊度、嘉頓、阿朗素及比蒂步步為營，暗自嘀咕第二關里昂會派出什麼手下來招呼他們。
數分鐘悄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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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等一等。」阿朗素道。
贊度在急行中止步，回頭看著眼中帶著疑惑的阿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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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嘉頓道: 「我們時間無多了。」
「什麼時間?」阿朗素含著一種不屑之意道: 「里昂太狡猾了，他根本不會給半小時我們玩遊戲。」轉向比蒂道: 「比蒂，我有一種不詳預感。」
比蒂催促道: 「直接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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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系統不是已經被我們停頓了嗎? 里昂又如何啟動紅色警報通知普隆圖去?」
經阿朗素這麼一說，贊度像馬上想到了什麼，「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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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道:「贊度，事不疑遲，快去截著里昂。」
嘉頓道: 「你們的意思是，里昂那傢伙……」
「里昂一開始根本不曉得潛入來禁區的是贊度，是見到贊度之後才聯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否則一定早就會報告給普隆圖知道由頂頭上司親自出馬，剛才他說的什麼過三關遊戲全都是在耍把戲的廢話。」阿朗素道: 「如按他們的處事作風，只是利用兩名手下來為他爭取時間，現在他該是跑回盡頭向上頭報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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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明白了。」
「呼…」，「班長，你們稍後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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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如鞋底抹油般施展猩步，全力開放力能追入路軌，心中不禁自責: 「我們這一幫人還是太天真了，那麼輕易便相信敵人的話，若然是小豺巴打，一定會先下手為強把里昂拿下來再說，真的豈有此理。」心中在想，有些時候像小豺般有理沒理打了再算，誤打誤撞亦是不錯的做法。
被騙的感覺從來都不爽，贊度盡量令自己冷靜下來，一邊狂奔一邊想道:「由始至終我們都在為了救出虎頭來擬定計畫，卻沒有深思每一步如果遇上了任何情況而作出應變的方案，幸好有心思細密的阿朗素小子釋破里昂的奸計。哼，這狡官詭計多端，絕對不能讓他回去通風報訊。」
贊度算一算時間，極不樂觀，「現在我落後得太多了，如何才能趕上他呢?」
「有了，即管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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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呈現的暗斜地勢是往下深入地底，贊度於狂奔中透發潒力核元，身周馬上冒出濃濃霧氣。贊度雙手運起力能搓弄使那一股潒力變成一股濕度極高的氣旋，氣旋轉動隨之帶動氣流，卻因為水份的粘力而令氣旋混和了不少隧道中的沙粒。
不到十數秒，一團濕潤粘土於空中形成，贊度力能倏發雙手往前一推，「呼…」，隨奔行前衝之力使粘土猶如一顆炮彈往前激射，「颼」，同時集中核元所牽動的感知，控制著那一團粘土追上如狡兔遠揚的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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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傢伙，休想走出本大爺的猩掌之中。」
贊度全速前進，再追出約三百多米，前方傳來一聲力能的碰撞沉響，「噗隆」。
「粘土炸裂了。」贊度的感知告訴他，粘土成功阻止了一件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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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這次再不猶豫半眨眼光景，全速後來趕上，由背上抽出力能棒，瞄準力能炸裂的餘波中央瞎鬧狂砸下去。
「砰…」
堅硬且實在的碰擊，令贊度心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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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往那裡走?」
即使力能棒給一股大力反彈，贊度一個後空翻踏回實地，相反，仍在潒力圈中的人影腳下一滑，「啪啦」一聲，於硬接一棒後因粘土濕滑失去平衝，整個人坐倒更狼狽地滑出丈許，全身更濕泥沾上好不容易才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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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的一雙目，綻放出從沒有過的耀眼光芒。
「猩族大媽，贊度想明白了，原來猩族戰士中有不少敗類，他們根本不會講究傳統部落戰士精神，早把我們猩祖教誨拋諸腦後，更加不會和你講什麼信義，甚或公平決鬥。就像眼前這猿族傢伙，早已經沉淪在權勢及闇力之中，迷失了我們守護森林的崇高尚志。我贊度今天終於覺悟了，即使對著同族人也不要手下留情，特別是面對著已經遭闇力薰染得頭昏腦脹的壞份子，再仁慈也決不能放過他們。」
心念、意動，內極輪中的核元釋放出宇宙間獨有的生命源力，先天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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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讓我贊度來為泰茵上校出一口氣。」
贊度催動潒力核元，使潒力軌跡擴展如一層濃霧籠罩著數米外的里昂，把他急於施展闇力界欲掩飾逃走之際變得無所遁形。
「小子，你以為這種道行便能打敗本上校? 太天真了吧?」里昂眼見潒力軌跡能破去他的闇力隱身之術，曉得不得不挺身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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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踏前邁步，舉拳於胸。
「里昂，你使的是森山闇力，在本大爺的感知之下你再也隱藏不了的，看本大爺如何收拾你。看本大爺最近自創的'猩凶岩陣'。」
贊度使出由泰茵上校處學回來的岩動力能，在核元鼓動下，一拳向隧道岩壁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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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本以為會打得岩石四分五裂，卻只見贊度半條手臂陷入了石壁中，狀若受困於石隙夾著手臂抽不回來，於雙方接戰間場面甚是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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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子學藝未精在掉人現眼，真的是笑掉了本上校大牙。」
「吱吱」，里昂在力能盔甲兩則抽出兩柄力能光刀，猿步猛躍至贊度上方，狂笑道: 「讓本上校助你脫困吧。」力能刀勢正是要削下贊度一條手臂，出手狠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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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受制裁吧!」
贊度一聲「令下」，隧道岩壁猶如有了生命一般，「隆隆」鼓動，岩石不但開始震動，竟橫向伸出一根一根的粗大石筍，朝半空中的里昂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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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這樣?」
「砰」，里昂先以一記猛拳打碎一根石筍，唯右方又來一根，剛好低頭險險避過，石壁攔腰又再橫生一根直撞向他的腰眼位置，里昂怎想到岩石會成為贊度的手中武器，粗若車軚大小的石筍椿直把他撞出飛跌，跌勢還沒止住，石壁在贊度的「岩動」激活下，另一面石壁又再生出一根石筍把里昂撞回來，石筍一再爆破，可見里昂的力能盔甲同起保護作用，未能真正傷及內部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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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就好玩了，全部給本大爺出來吧!」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p9vE4nx0
贊度喜見成效，豈能輕易收手。
贊度運起超然力能，隧道五十步戰圈內的石壁全在他的軌跡操控之下成為他身體的一部份，石壁宛如活起來的身體，地動山搖式不停化出大小石筍，由左、右、上、下，像無數攻城木椿朝里昂撞身上撞過去，「砰…砰…砰…」，一不離二，二不離三，里昂縱有森山闇力，在密集的攻撞下根本派不上用場，即使身負強大的猩族力能打得斷一根可筍，卻打不斷前湧後繼的石椿柱，不到一分鐘，不但氣力耗盡，力能甲終於支持不到最後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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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最終一擊，左後腦。
「嗚………」，鼻血狂噴，雙眼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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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由石壁抽回手臂，以勝利的姿態走到全身沒一處完整的里昂身前，單足踏在他的胸甲上，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牙齒笑道:「上校，這就是阿瑪遜如假包換的猩族繼承人的手段，如果還是不相信? 要不要再來一次?」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RMHfuG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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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八話 暴行集團 5.0 與大將的對話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5nKE8mB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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