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二 難道你不怕我 02
「這裡不是商道怎麼會有販子車。」沒放下車簾眼看著遠方他就撇見了光源處，定眼一看是一車肉的肉販子，隨著他們愈加的靠近濃厚的血味與人發出的喊聲愈發顯著，他甚至可以看清有幾條狼包圍著肉販車，周子舒甚至有想讓溫客行好好駕車他先過去看看的念頭。「你車別太近，等等馬兒嚇著了。」
「前面那破屋還在，我安頓好車子趕過去。」仔細瞧著僅光源靠近能看清的小道，夜視的能力在練成六合神功後更大幅的提升，他發現他們見過的破屋還在卻還未見周子舒回應，他們便同時察覺到了遠處傳來了孩子的聲音，溫客行就看周子舒腳一踏從車上躍了出去。「欸阿絮。」
身子一躍側身再一翻雙手撐著自己一邁停留在樹梢上，再一踏身子輕輕一躍看見了道上有車子拖衍產生的痕跡，突然火把掉在了雪地上，一個男人被咬住了手臂正被狼隻拖行，另一手懷裡還緊緊摟著孩子雙腳還再猛踢裂嘴想撕咬自己的狼隻，他撇眼一看販車上在吞食的狼群他卻於心有些不忍，從袖口掏出了火藥他瞄準了車上的火把一丟。
轟的一聲他隨即落地撿起了火把就是往咬住男人的狼隻一丟，身子一倒便將尾隨的狼隻給踢開，更順勢地又撿起了嚇阻領頭狼的火把指著那又想衝過來的狼隻，他壓低著身子巡視了一圈包圍自己的狼群，火藥引起的煙霧逐漸讓他來不及數清有多少隻狼，周子舒趕緊伸手拉起負傷的男人。「快走。」
他拉起了男人卻瞬間察覺到了狼隻的靠近又趕緊火把一揮棒打了一隻，他知道孩子的哭聲能讓狼群準確地知道他們根本還未移動，當他聽到男人再次的慘叫聲還隨著男人被拉扯了一下，他聽見男人直喊著先帶孩子走，火把隨著聲音一揮他卻趕緊又收力將火把往自己身後一槌，嗚咽一聲周子舒知道自己差點就要被狼咬到了。
這群狼還真的是餓到了，他放了那麼大的一把火雖然沒有傷及狼隻，可他知道狼是怕火的，可他卻依然感受到的狼群依然包圍著他們，煙霧逐漸散去他趕緊放開男人一手抱起了孩子這才發現扇子從他手臂上飛過掃過了一隻準備咬上自己的狼隻，就看扇子甩過了一圈連咬著男人的那頭都給掃見骨了，周子舒就看心上人一襲白衣飛身過來。
「你沒事吧。」一落地便接回了扇子深色的衣襬一旋他翻了沾血的扇刀將心上人護在身後，他緊盯著躲過自己扇子的領頭狼，突然覺得這匹狼充斥著一股邪氣，無所畏懼的模樣像是被人殘忍的馴過一樣，他在鬼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溫客行甚麼深山猛獸沒見過，當他執扇的手又再次抬了起來他這才被周子舒側身給往後帶。
「你快救人，這裡我來。」一手抱穩著懷中緊緊抓著自己的孩子，他又巡視了一圈數著還剩多少狼隻邊用手肘把溫客行給帶到身後自己上前了一步，看著地上彎繞的車痕心裡想著販車的馬兒莫非是被咬死了，周子舒心裡只想著趕快救人沒注意到心上人看著自己滿臉溫柔。
「要不孩子我抱吧。」看著周子舒滿臉凶樣的舉著火把卻違和的單手抱緊懷中的孩子，他忍不住鬆了嘴角輕輕地笑了，身前人懷中的娃兒嚇得整個臉都躲進他懷裡，看那嬌小的身形與體型看來年紀比念湘還小呢，溫客行伸出了手表示一手抱娃一手拎人不成問題。
「別囉嗦了，你再不救人這孩子都要沒爹爹了。」專心地盯著狼隻的一舉一動他突然覺得溫客行這悠然自得閒適從容的語調有些欠揍，這娃兒的爹還倒在地上這人一下來就問他有沒事，他不是好端端的站著嗎，周子舒看著狼隻蠢蠢欲動想往前衝立即火把看準了砸了出去，伸手往腰間一抽。
「你先撐著我把人帶進屋。」看著狼隻被火把擊退，他蹲下身拉起快昏過去的男人還特意拎著沒受傷沾血的手臂，他剛看了男人一眼失血的血量還行不至於致命但也必須縫合傷口，他知道自己不用跟身前人爭，溫客行看著這屬於四季山莊莊主的白衣劍再次由周子舒的腰上抽出護著所有人的模樣簡直迷人至極風采依舊。
讓他想起。
救了他這條命的是這把白衣劍。
而護他一世的也是這把白衣劍。
當他都還沒幫男人包紮完就看心上人帶著孩子回來了，他沒說話手裡繼續忙活著雙眼卻直盯在周子舒身上，他看著周子舒把孩子放到了地上可孩子卻緊抱著他的腿仍是嚇得不敢放手，溫客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繼續看著這總是讓念湘嚇得大哭的男人怎麼哄這個孩子。
「別怕，他們不會進來的。」發現自己的腿被抱的死緊他彎腰摸著孩子的背輕聲地說，看著孩子真如自己剛剛要他別哭緊含著淚水抿著嘴又要哭起來的模樣，周子舒忍不住笑嘆了一口氣把他從自己的腿上拉開蹲下了身。「別哭，沒事了啊，沒事了。」
「阿絮啊，怎麼對別人家的小孩這麼溫柔呢。」看著孩子被拉開腿又緊緊的抱住心上人的脖子，那只能無奈地邊拍著孩子的背邊輕聲安慰的模樣實在與對自家人的模樣相差甚遠，雖說男娃與女娃還是有分別但周子舒沒事就板著一張臉，那太師傅老人家的威儀就擺著呢。
「還嘴貧，傷口包紮好了嗎。」邊哄著孩子邊瞪向了心上人，看著溫客行把家當都從車上拿下來了，這孩子的爹爹肯定少不了針線活沒少擦了金創藥，就看那骨節分明的雙手沾上了血，再看被擱置在一旁的白扇也同樣是沾上了狼血，周子舒還是覺得今天這事不大稱心。
「好了，你去年把念湘都給嚇哭了。」將人的傷都給包紮好了他又勾起了單邊嘴角笑了一聲拿起盆子旁的絹布擦起自己的手，他注意到心上人在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知道周子舒自己不喜歡碰血連帶的也不喜歡自己沾血，忍不住笑得更深，溫客行決定還是在弄盆水好好洗一下手。
「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好了，別哭了別哭了。」看著心上人端著裝滿血水的盆子站起身，他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前的小娃兒繼續柔聲的哄他可語調卻逐漸有些不耐煩，周子舒還在想要怎麼讓這娃不哭，視線卻又跟在溫客行身上看著他處理掉血水又用冰在火堆上燒成水。
「看他這個樣子八成也不知道家住在何方，只能等他爹爹醒來了。」溫客行專心的看著盆子裡的冰化成水他將白皙的雙手洗得更乾淨，邊想著等會也不可能把他們父子倆丟在這總歸也是要帶他們回去，只是他們回四季山莊的時辰又耽擱了。
「你幾歲了。」收回視線他決定試著跟這娃兒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就看孩子抬頭看著自己邊擤著鼻子邊哽咽地回答自己，在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時溫客行已走到自己身旁也蹲了下來也沒發覺這人靠在自己肩旁有甚麼不對。
「三。」
「你叫甚麼名字啊。」湊近身子伸手順勢的就撫上心上人的腰，想將臉擠進娃兒的視線內偏偏他倆幕籬都沒摘而周子舒也不讓摘，但他看著娃兒聽見自己的聲音仍是看向了自己，多問了一句溫客行就看娃兒繼續擤著鼻子回答自己，但臉上終於不是那麼委屈受怕了。
「我叫請請。」
「才三歲，怎麼半夜不在家裡待著，你阿娘呢。」這孩子年紀這般小怎麼還跟著父親出遠門了，他嘴上不禁碎念著更冷不防地對溫客行的大白嗓翻了個白眼覺得嗓門有些大，他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周子舒卻看娃兒像是突然想到甚麼似的又哭了起來。
「我阿娘。」
「怎麼又哭，別哭了。」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周子舒又趕緊輕拍著娃兒的背哄著，就看身旁人也趕緊輕聲安慰伸手抹上軟呼呼的小臉上與自己一同哄娃，周子舒不禁覺得要不是自己針線活不大使得，不然他就可以跟溫客行交換自己救人他去哄娃。
「好了好了，你爹爹沒事了，一會就會醒了。」看著孩子哭了幾下之後終於慢慢不哭了，他更摸上孩子的頭繼續輕聲說著，他邊看向了周子舒看著幕籬之下的臉龐帶著柔和的笑容，溫客行沒忍住繼續話嘮著。「阿絮啊。」
「好孩子，別怕啊。」順著溫客行一起轉移孩子的注意力他還趕緊又看了孩子的爹一眼，他雖帶過娃可沒像老溫自小自己帶著個女娃長大，現學現賣畫一樣的葫蘆總不困難，他哄孩子的就還是那些話，周子舒輕拍著娃兒的背就看溫客行還有心情在一旁說風涼話。
「阿絮啊，你要是對念湘多笑點，她也會像這孩子一樣黏你的。」喊第一聲心上人沒看向自己他又再喊了一聲大手用力一摟引起了身旁人的眼刀，溫客行就看周子舒聽見自己所說瞬間還想給自己翻了個大白眼。
「說甚麼，我哪裡不笑了，手放開。」突然被身旁人用力一摟他這才發現這溫客行不知從何開始就摟著自己，抬手用拐子想推開身旁人發現自己實在太習慣這個人輕易就將手搭在自己身上都不自知，但人還沒掙脫開周子舒就聽見娃兒的爹爹醒來了。
「唔。」
「爹爹。」
他們滑稽的打鬧推擠在孩子跑過去親爹身旁時結束，他看著身為大夫的溫客行立刻就站起身走了過去跟在其後，他便也默默地起身走過去，周子舒看著男人用無傷的手臂撐起自己對著他們不斷地表達救命之恩。
「唔，你們，謝謝兩位大俠相救。」
「沒事，你們安全了。」伸出手表示不用一直彎腰行禮他客氣地笑著，他更看著一旁的娃兒也跟著自己父親對他倆行禮，他反而快有些不自在了，溫客行就看熟知昆州的周子舒直接問男人是不是走錯路了。
「你們，怎麼沒走商道，這條路很危險的。」他們選了一般人不會走的小道，沒想到遇見了人更遇見了狼群，這群狼不知道追蹤了這肉販車多久了，他甚至都可猜想到結果，如果他和老溫再晚點到可能他們是要過去收屍的，周子舒就看男人急張拘諸滿臉局促不安，談虎色變的模樣說著愈說愈駭人的怪事。
「大俠您肯定不是在地人，您不知道前幾個月商道上的大樹突然腐朽枯爛發出毒液，官家才把大樹挖盡封道，現在所有人都不得從商道通行。」
「腐朽枯爛發出毒液。」他們倆有默契的異口同聲說出了自己無法置信的消息，彼此對看了一眼都覺得這事必定有人從中作怪，但究竟誰這麼惡毒讓昆州這塊風水寶地種下這種禍根，也難怪前些日子小憐上山求教原來就是為了配解藥，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同一件事，就看男人還未說完娃兒突然大哭了起來。
「有好多百姓都中了毒至今餘毒未解，而。」
「我娘，我娘親沒有醒來。」
「好了，好了，你別哭，你慢慢說。」看著娃兒衝到自己跟前像是跟自己陳情匯報似的，那愈說愈口齒不清的奶聲伴隨著哽咽讓他又趕緊伸手安慰，周子舒邊拍著他小小的肩看著這娃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的說出剛大哭的原因，原來那是原本要回答自己的那些沒講完的話。
「我還，我還給娘餵著，餵著藥，她就，她就倒下了。」
「好了別哭，沒事的。」原本彎著腰他索性就蹲下了身輕拍了娃兒的背，就看孩子又朝自己撲了過來摟住自己哭了起來，他抬頭正要找溫客行求救卻看他還義正詞嚴對男人說教，周子舒這才又意識到他們倆都甚麼年紀了，這男人都可以當自己兒子了。
「你孩子都嚇壞了，怎麼會讓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照顧病人。」看到自己的父母負傷或是重病能給孩子帶來甚麼可怕的陰影他溫客行最清楚不過了，他話忍不住就說得有些大聲，卻看男人急得也快哭出來了。
「小的連藥錢都快酬不出了，剛剛一車的貨也都沒了，差點連命也都沒了。」
「你先別慌。」溫客行知道自己沒忍住卻又更不忍一家三口過著苦日子還得遭受這種罪，他語態堅定地看向身旁人像是徵求心上人的同意，眼神卻透露了不容拒絕的堅持，溫客行就看周子舒幕籬下的臉容笑嘆了一口氣。「不如，我們去看看這孩子的娘。」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娘子吧。」
看著眼前父子倆一個負傷苦苦哀求一個哭得驚天動地，他們原本就要送他們回去了，難得下來人間走一遭我們溫大善人不行行善怎麼受得住，己欲立就得先而立人啊，即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都能背這溫客行想說甚麼了，但周子舒知道此刻他的心上人只想著如何讓這孩子別成了孤兒。
「嗯，上車帶路吧。」
這是他們熟悉的雪、也是他們熟悉的地，儘管他們久久下山一次，相較於晉州的冬日昆州的冬天就是南方的暖冬，只有在這日頭未起才有寒冬的陰冷，與北方的乾冷還是大相逕庭，當他們來到城郊外破舊的宅子，他們發現沒有比剛剛那間破屋好上多少，頂多就是多了點生活氣息。
「小可這邊有準備了藥丸可舒緩，若可信便餵了。」號完了脈由腰封中拿出用紙包好的藥袋，看著男人二話不說就接下了，喚著孩子去端水他便帶著傷也要親自將藥丸餵進妻子的嘴裡，溫客行退了開來看著男人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待會我再幫你上一層。」
上藥前要了紙筆寫藥帖卻發現甚麼都沒有，溫客行便拿出身上的扇子沾了血就寫字，寫完放在旁邊等血乾他便伸手幫男人再上一次藥，在包紮的過程就聽見娃兒在喊，更看著心上人抗著包袱走了進來，嘴角一笑他知道那是甚麼，原來剛剛他是去清點了。
「阿娘，阿娘您醒了。」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看著男人感激涕零對著自己又是點頭又是彎腰的，他有些感慨的笑嘆了一口氣，他看向了一旁放置的扇子，第一次沾了血卻也用血寫了救人的帖子，它已不只是他殺戮的證明，忙完活溫客行突然有感而發的說著。「這藥帖你好好收著，日子若不好過，把孩子送去四季山莊吧，讀書練武種田養花學點本事。」
「四季山莊。」
「這銀子夠你養好媳婦的病了。」看著溫客行說出了四季山莊他忍不住笑了一口，君心似己心啊，將包袱放到男人伸手可及之處，他看見男人一臉茫然地望著溫客行，想必渾然連字都不識，周子舒帶著笑音說著更像是間接示意了溫客行這麼唐突的發言。「你沒聽過四季花常在，九州事盡之嗎。」
「沒事，我寫給你，別讓孩子受苦，多學點本事以後能讓你日子好過些。」立刻意會到這一家子都不識字他又立即將扇子翻了面，又將手沾了血的絹布在扇子上寫下了四季山莊四個大字，希望哪天他們懂得進城裡去尋。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dULBiJPz
「謝謝大俠，謝謝大夫。」
「萍水相逢不須言謝。」收拾了一下又再次洗淨了雙手，看著父子倆人對著他們行大禮，就連病床上的夫人也喜極而泣投以感恩不已的神情，他看向周子舒再次默契的向這一家三口告別離去，他們再不走都要見到日頭了。
「我們還需趕路，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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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有寒梅奉人賞，映雪即在日出時。
將馬車留在山下他倆總在夜深無人時提燈漫步在冬季花也常在的步道上，而今樹林間都發出啾啾鳥鳴他們還真是晚了，為了趕路他們沒說甚麼話，可溫客行心裡卻還是有些過不去，才剛開口卻被周子舒給打斷。「阿絮啊我剛剛。」
「咱師傅也是這樣，不須解釋。」他心知肚明溫客行想說甚麼，但他還以為他們心有靈犀這件事他們不須言說總會有一致的看法，他知道他們師傅救過了多少人，甚至沒有收人為徒也至少教會人生存的辦法，不管是帶回山莊還是傳授畢生所學，試著去相信這人世間的美好心存善念，他們師兄弟當然義不容辭。
這明明總想把自己跟四季山莊給切割開來的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會退讓，在大節大義面前，確實他倆想過著無人打擾的神仙日子又算的了甚麼呢，舒了心他笑嘆了一口氣溫客行卻看周子舒又再次要自己閉嘴。「阿絮啊，你。」
「噓。」舉起手指要溫客行安靜，遠遠他就聽見小女孩的換氣聲，這溫客行顧著想跟自己解釋都忽略了敏銳的五感所傳來的，但當他們愈走愈近他不是要老溫閉嘴好聽清楚聲音，而是不想驚動了遠處專注的人，周子舒卻看這太師叔注意力還是在他自己身上。
「怎麼了。」瞬間湊近了身子小聲地問著，溫客行還在想是不是他們驚動了甚麼稀有的小獸出沒，他雖聽了不少周子舒說的故事但每回回四季山莊總會被關在裏頭，很多雪景他還是沒見過，就看周子舒下巴朝右邊一仰他這才看到小小的身影在不遠處。「怎麼這麼拚啊這麼早就起來了。」
「就有你這種貪玩的太師叔孩子才練不好。」這下溫客行懂得放低聲亮了，他咬牙忍不住就有點想生氣卻又有些想笑，這溫客行寵孩子寵上天可不是只有成嶺還是念湘這幾樁事，邊走著他上手又想捏溫客行沒一個長輩該有的態度，周子舒就看他手才抬起來這溫客行還著急地躲開了。
「欸阿絮你怎麼還罵我啊，你好歹也輸過我幾招啊。」趕緊邊走還邊往旁邊挪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又說錯話了，武功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有時候欲速則不達，這小念湘知道此次太師傅要親自點撥肯定勤加練習誰知道睡沒睡好呢。
「你說念湘現在步伐有點像跳舞是不是你教的。」走過了幾棵梅樹愈走愈近，看著小小的身影在武劍他卻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停下了腳步他抬頭瞪向了身旁的溫客行，周子舒卻看他盡可能地想壓低聲量滿臉無辜。
「欸你們流雲九宮步就偏偏若仙怎麼還怪到我頭上來了。」女子跳舞有何不可，再說了女子走流雲九宮步本就有些不同，而且這張念湘明明就還小啊，知道這前四季山莊莊主真的是嚴苛的嚇人，但溫客行想起去年又忍不住反駁。「嘖當時不讓練武的人不是你嗎，欸阿絮。」
「腳步站好，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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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終於又更了6700字，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UGg7mInb
覺得這篇有點不妙，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Uj1ovjuf
會爆字數超過三萬的感覺XDD
2022.01.20
思考了一陣子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e2N2nzGl
我這爆字數的節奏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33PVF3y9
還是不要單元更新好了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tKWYidwl
不然一篇三萬看起來很累人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EcvJSRkd
我還是分章節好了
2022.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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