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第一篇章：柔銀與炙鍊》 -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24「山貓神官撒哈法」（２）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24「山貓神官撒哈法」（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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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回答的引燈拿出腰上掛著的石斧，踏進神殿遺跡，皮帶上還掛有三把，當然是從魔物身上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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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信仰，所以虛妄，諄諄教誨，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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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這是祭典而非死鬥，使出的實力當然會有所拿捏，不需要使用「御沙神法」，但稍微認真或許也不為過，為了矯正無知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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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捲起的漩渦，地上的塵沙飛向撒哈法的手心並旋轉著，凝結成一把黑色的鐮狀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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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皇族，是常伴於酷暑、生存於荒漠的種族，與之相隨的是堅強的心性、不屈的體魄，那是環境造就的能耐，而非成長，真正的修行是從信仰開始，無論是心性還是體魄，都是為了貫徹信仰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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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成為沙皇族的神官，鍛鍊身體、修行體術以及睡眠和進食，只佔每天的一半，剩下的半天全被用在貫徹「石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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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心，是沙皇族念誦經文的儀式，以左手緊扣住右手腕，將一顆比拳頭稍小的石塊用力握進右掌心，置於胸前，每一章節輪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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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握住的石頭置於心前，故稱為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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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他宗教不同，他們念誦時並不講求身體放鬆、心靈祥和，而是學會在痛楚之中尋求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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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皇族的手掌和腳掌都長有肉墊，裡面有全身上下最敏感的神經，讓他們用來探查潛藏於沙底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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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一個月，念誦結束時的手掌沐浴著鮮血，將用來探知環境的手掌破壞到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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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是要將他們曾經適應的環境、感受的一切給全部擊碎，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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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復一日，受傷與癒合的輪迴中，已經看不見過往柔軟的手，取而代之的是能夠握碎岩石的鐵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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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鬆開手時，將石頭握碎成的塵沙沒有染血，並與腳下的沙漠完美融為一體，才能繼續接下來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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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用地上的沙子，握成石頭，日以繼夜、不斷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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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鬆手時，有一顆約莫指甲大小的金子被嵌在手心，才有資格擔當神官一職，學習如何祀奉神明並進一步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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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皇族擁有將沙子轉化為黃金的能力，但只有意志堅強，挺過八到十年的石心修行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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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位沙皇族創造的黃金被稱為「神金」，其色澤分布、形狀變化、大小甚至氣味、硬度、重量，等等各種要素都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很美麗，其獨特性使它們成為世上第一珍貴的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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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是意志堅強的個體，也有半數以上在成功創造出神金時停止修行，賺取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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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並非懦弱、貪婪或違背信條之表現，畢竟在經文的記載，神明也鼓勵苦盡甘來的他們去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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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留下的，是更純粹的虔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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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與修行越是深重，捏出的神金色澤便越黯淡，當能造出比墨水、秀髮和陰影還要漆黑的「神黑曜」時，便抵達了信仰的終點，那是世上硬度最高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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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會被稱為「黑神官」，他們能聽見沙漠之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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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浸入自己的汗、血、時間以及靈魂的沙石，早已在多年的修行中，跟著風融進腳下那片沙漠，與神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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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劃傷我就算你通過試煉吧，我會打消你天真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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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哈法以掌輕撫弧形的劍身，並用食中指輕敲劍鋒，神黑曜的震響是沉重的低鳴，那是向大地祈求祝福的儀式，儘管對手滑稽地拿著石器，他還是會給予戰士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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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的心情很複雜，如果他不是關主就被帥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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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可不行，不然怎麼面對那些為他加油打氣的觀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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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洛洛，現在大家都在為我加油對吧？」趁著戰鬥還沒打響，引燈向著耳麥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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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皮洛洛那裡只傳來尷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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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靈石保護就不用擔心了！把那個偷懶還在狡辯的關主砍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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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拿石器挑戰撒哈法大人，有夠差勁！看不出半點尊重！撒哈法大人，請把他的腦袋捏成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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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秒殺關主，今年就是歷代最神的梅林祭了，我肯定每天重播！撒哈法大人，水資源在沙漠很珍貴！請一滴水都不要放，直接把他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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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不是粉絲團的規模了，凡是在沙漠大國「特瑞斯德」工作過的獵人都受過撒哈法的照顧，甚至在皇后級魔物的征討任務中，還能看見他勇猛善戰的英姿，在這裡要為誰加油已經是一清二楚，尤其另一邊還是個怪里怪氣看不懂在想什麼的怪咖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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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到底誰能不為帥氣的貓男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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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對啊。」皮洛洛說著甜蜜又諷刺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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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知道被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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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知道就好，今年的收視率就交給你了。」皮洛洛覺得這是百分百的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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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覺得沒關係，只要姊姊在笑著為自己加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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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揍死他！撒哈法，不要馬上砍了他！先用拳頭揍！這樣才不會馬上被靈石傳送回來！壓在地上扁他！扁成豬頭！最後再斬首示眾！」燈跟著現場氣氛，站起來賣力大喊，嚇得席格不敢幫引燈加油，秀雅則是哈哈苦笑，雖然知道是玩笑，但以靈石的傳送效果應該是看不到斬首畫面才對，也不該出現，梅林祭可是闔家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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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引燈在盤算什麼，但身為姊姊，偶爾還是要看弟弟踢到鐵板的可憐模樣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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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確實在笑，還笑得有夠燦爛，但其餘的事實似乎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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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要上了，狐狸先生。」撒哈法伸出右腳，低下的重心沒掩藏意圖，他打算衝過來，於是引燈也採取守勢，儘管對方並不滿意武器，但該拿的十二萬分敬意還是有的，他答道：「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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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哈法採躍進方式在沙地衝了過來，論機動性是他完全壓制引燈，不只是手，通過試煉的黑神官用腳和尾巴都能讓柔軟的沙漠硬質化，進而提升在沙地移動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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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鐮狀劍，沙皇族歷史悠久的兵器，採以劈砍和鉤扯為主的戰術，撒哈法飛撲到引燈面前，一記幾乎能將大氣砍出真空的直劈襲來，引燈沒有擋，只能往側邊閃，用石斧去擋招，怕是破裂的石片會噴飛到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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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鐮狀劍砍進沙裡，採飛撲襲來的撒哈法落地勢必多了要起身的動作，但並沒有，砍進沙的鐮狀劍就像在游泳一樣，開始在沙裡滑行，撒哈法在腳跟沒碰地的姿態下，順著滑行以右手往引燈的腹部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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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官能騎在鐮狀劍上奔走於沙漠已經行之有年，沙皇族古時所跳的三刀戰舞，就是由一隻腳掌和雙手握住鐮狀劍，在沙上滑行的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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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知道鐮狀劍有這樣的用法，所以也預測到撒哈法的攻擊，用左手掌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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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對方也順勢握住引燈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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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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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在地上滑行的鐮狀劍就像飛魚，從沙面上跟著撒哈法一起彈起，撒哈法順勢將引燈的左手往下拉，利用受到的彈力扭身將右腿踢進引燈的胸口，無法避開的引燈只能以右手再擋，反應之快讓撒哈法吹起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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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引燈沒有聽見，因為他已經被踢飛到岩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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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從後腦傳來的暈眩中恢復，剛才在半空中旋踢的撒哈法，已經站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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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起馬步、扭轉腳掌的瞬間，腳下的沙漠結成平地，他握拳打向引燈的腹部，並將食中指彎突出，形成將力氣凝聚在一點上的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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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皇族相信無論是誰體內都有一顆太陽，但相較於輸送血液的心臟，他們更認為那顆無形的太陽位在腹部，因為那是全身最溫暖、最柔軟也最需要保護的地方，如同太陽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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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沒有太陽，便會陷入黑暗，要是飢餓難耐，眼前也會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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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擊打腹部、讓太陽殞落，神官用以懲戒警告他人的招式，其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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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暉。」撒哈法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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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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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的意識只來得及在心裡默念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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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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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打的瞬間，撒哈法腳下的地面崩裂成盛開的花，石柱斷成兩截倒在沙漠上，引燈整個人噴飛到神殿外面，翻了好幾圈才停下，幸好撒哈法根據角色定位不能走出神殿，好讓他可以喘息一下，就算這件西裝的防禦性無比優秀，他還是險些吐了出來，所幸自己還有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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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掛著唾液，側躺在沙地上的他，看著撒哈法將引燈落在神殿的斧頭拋到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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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先生，你只剩三把斧頭了，你可以繼續挑戰，或離開這裡去取得正常的攻擊權限。」撒哈法邊說，邊單手將斷裂的石柱直直舉起，用力嵌回斷截處裡，在揚起的塵沙中，他鋼鐵般堅定的雙眼直視著倒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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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面前，沒有捷徑可走，只用石頭是無法打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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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由握了一百年石頭和沙子，只為求得能傾聽神諭的黑神官戰士長來說，說服力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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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帥了吧。引燈甚至能幻聽到觀眾席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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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引燈仍撫著肚子站起身，將腰間的第二把石斧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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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用石斧弄傷撒哈法的天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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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此時認真用上肉搏和劍術的撒哈法，他就算用別的武器也沒有勝算，他的理智可不敢在擁有英雄名號的撒哈法面前提勝算，以戰鬥見長的皇后級魔物的實力與影居神殘存體相當，面對皇后級魔物，撒哈法十次的征討紀錄中，有七次是獨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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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三次，也只是其他人「剛好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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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哈法就是這種超出規格外的存在，無論是力量還是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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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抵達終點，每天仍在修行，只為了把靈魂傳遞到掌中的沙與石，融進腳下那片供他成長的沙漠，相較於教條，讓他繼續修行的動機，更多的是感謝，感謝神明願意向他說話、與他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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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弱，用強來比喻甚至過於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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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在撒哈法意識到引燈真正的打算之前，達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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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哈法看著引燈走回來，他沒有說話，只是走回自己開場待的位置，垂下的手用鐮狀劍在地上刮起塵沙，他沒有戒備，神官戰士的靈魂告訴他引燈不會偷襲，所以等他轉頭，引燈甚至沒多走一步，兩人在神殿的各一端站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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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同一片沙地，於我而言等同於站在你的心跳上，站在離你心靈最近的位置，透過腳底，我能感受你心靈的體重、聽見你魂魄的聲音……感性的老毛病又犯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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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極了，我都快愛上您了。」引燈開玩笑地將大山貓詩人放入擇偶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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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說，在你還能防禦我的踢擊，甚至受了餘暉還能站起來的當下，以及你我各站一角，有著戰士禮儀上的默契，你已經贏得我的敬意，我不認為你是虛妄之徒，是有明確目標的戰士，任何依舊認為你失禮、愚蠢的人，於我而言都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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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發言的同時，原先觀眾看著轉播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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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在這裡建議你放下那毫無意義的武器，否則接下來只會再被我打飛三次，在這樣的負傷下被其他獵人追捕，於你而言也是大不利，最重要的是，身為戰士，我想要跟能拿出力量的你的戰鬥，區區石斧，根本無法發揮你的實力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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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違背這樣的誠意開始讓引燈的良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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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請您諒解我以這樣的姿態繼續挑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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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哈法沒有任何不悅，只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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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前，我也被故友勸說別妄想成為黑神官，看來你跟我一樣頑固，如果你做為沙皇族出生，想必也是個好神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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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有沙塵的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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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哈法大人，我要上了。」儘管採取守勢對引燈較有利，但現在禮尚往來比優劣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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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賜教。」能讓撒哈法說出這種臺詞，引燈估計正被起碼數以百計的人忌妒，戴著面具真是太好了，要是表露身份，天知道他的名字會在網路上活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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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鬥再開。

暖男大貓貓撒哈法好帥，從今天起改名為

《心鎖第一篇章：山貓與神官》，誰贊同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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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24「山貓神官撒哈法」（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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