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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失戀嘛……沒關係，我會把這個仇報回

雨魚

Mar 24, 2022

132

7 分鐘 2,11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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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給我。」他伸出手，親切的對我笑著。

我毫不猶豫地握緊他的手，借力攀上高一級石階。

即使我走得比人慢，落在隊伍之後，他仍然耐心等待我，總是不讓我獨個兒掉在後頭。

他就是這麼溫柔、這麼體貼。

讓我常常忘記，我們只是朋友……

。。。

「喂喂，你跟夏鈴是什麼回事啦。」有些調皮的男同學常勾住他的肩，詢問我們的事。

「沒有什麼，我們是朋友！朋友！不過我也有把她當妹妹一樣。」他開朗地笑著，往往很淡定地回答，亦的確只把我視為妹妹般照顧。

我很清楚他對我完全沒意思，但我仍然厚著臉皮，黏在他身邊，貪圖某種特別的待遇，想像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我想，只要沒有異性接近他，他便是屬於我的。

於是，每當有人問我……

「鈴啊，妳跟宇仁真的不是在一起嗎？」

我也會回答得含糊不清，曖昧地笑著說：「你在胡說什麼？我不明白喔！」

我沒有說謊，只是說得不夠清楚而已，我沒有做錯啊。

漸漸出現了很多我倆的傳聞，表面裝作困擾的我，內心實在高興極了。

多少情人也是由朋友開始，不必多久，他聽多了傳聞，在耳濡目染下就會越來越懷疑自己喜歡上我，到時只要我跟他告白，一切便成功了。

我的如意算盤就這樣打得響鐺鐺。

。。。

「鈴，最近出現了太多我們的傳聞了，妳覺得怎樣？」他稍稍皺著眉，看來有點苦惱。

坐在學校天台，我們的日常據點。

聽到他這樣說，是機會來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卻快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是嗎？」我說，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妳沒有介意嗎？那些傳聞。」他似乎覺得我不太在意，有點釋懷了，眉頭也鬆開來。

另一邊廂，我在考慮要不要表白，但又怕太突然，所以便一步一步來，說：「不會啊，最重要是你我怎樣想。」

「那麼妳覺得我們怎樣？」

爆炸性的發言，令我的心臟馬上漏跳了一拍，但直覺告訴我不要鬆懈，我便裝傻，理所當然地反問：「朋友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跟他告白多少次我也願意，但小女孩的心思仍然希望成為被告白的那位。

「哈哈。」他爽朗地笑道：「沒什麼，是我想多了。妳不介意便好，這樣我也更好跟小淺解釋了。」

解釋？小淺？心中突然響起警號，他不是要跟我告白嗎？

我打趣地問，期求不要是我最不願聽到的答案：「誰是小淺？哈哈，該不會連你也會有女友吧。」

「鈴啊，妳把我當成怪獸嗎？」他展開笑顏，笑得甜絲絲的，是真的甜絲絲的，完全是熱戀中的模樣，繼續說：「我和小淺交往一星期了，我還沒告訴別人喔，想第一個告訴妳。」

「……」

果然……最不願聽到的答案……我彷彿聽到了心臟碎裂的聲音。

「我和小淺是補習班的同學，我喜歡她很久了，終於忍不住要跟她告白。」他害羞地慅頭，沒察覺到我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我和小淺原本不認識的，但有次她忘記帶雨傘，在路邊徘徊苦惱的模樣真的很可愛，我不自覺就喜……」

「宇仁！我也喜歡你！」含著淚，我控制不了自己說出這句話。

我沒有看他，我不想知道他的表情是多麼的吃驚，我甚至不想聽到他的回應。

我只是乾脆的、蠻不講理地把自己的愛慕之情說出來。

不，我不需要他的答覆，只要他沒有回答我，我就不會被拒絕！

憤怒。

這是我第一下感受到的情緒。

我猛烈地站起來，跑到天台的入口門扉，想逃離這個地方。

聽到他在後方喊我，我沒有理會，離開時更不忘狠狠的把門摔上。

一邊跑下樓，淚水一邊嘩啦嘩啦的流下來。

我不想被別人看見，雖然沿途已有很多人投來怪異的目光。

跑進廁所，我把自己鎖在廁格內。

淚水，如洪水暴發，如泉湧，止不住的。

背貼在廁格的門板，我的身體乏力地滑下，坐在地上。

把身子捲縮，我緊緊抱著自己，頭埋到膝蓋。

怎麼……失戀原來是這樣難過，這麼傷心欲絕。

就像被荊棘縛住心臟，一下一下地拉緊，淌出鮮血。

又如傷口不斷復原又再被撕開、復原又再被撕開。

如此疼痛，原來是失戀的感受。

但忽然，我笑了。

「咯咯咯……」我嘲笑自己的脆弱。

我是這般軟弱的嗎？我這就認輸了？不，我才不會輕易被打敗。

我慢慢站起來，垂在兩旁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著。

內心除了憤怒和傷心外，浮現了另一種我不了解的情緒。

。。。

次日，我又回復平常開朗善良的我。

「鈴！怎麼妳今天沒跟宇仁一起回來？」

來了，喜歡八卦的同學，呵呵……

「沒什麼啦，我不跟他上學而已。」

「你們不是好好的嗎？噢噢，該不會是……被拒絕了？」八卦女擠眉弄眼，不懂裝懂。

不過正合我意，我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天吶！真的嗎？那……」

「事先聲明喔！我可沒有被拒絕。」我打斷了她的話。

「宇仁他……糟了，一定很傷心，失去了朋友，還失去了……」

「拜託，不要說出去啊，這些事外傳不好吧。」再次打斷她的話，順便撒下另一個種子。

「信妳喔！」我拍拍八卦女的肩膀，後者仍然沉醉於得知到天大祕密的滿足。

我掛著笑容回到自己的座位。

說謊？沒，我說的每句也是真實啊，之後有什麼謠言傳出來是因為八卦女亂想，和我有什麼關係？

八卦女果然不負所望，才一個下午，謠言便滿天飛。

什麼我把宇仁甩了，聽得我蠻高興的。

不過，好戲在後頭呢……

兩天後我又找來八卦女，煞有介事地勾著她的手臂，把她帶到走廊邊。

我故作神秘地問：「聽說宇仁有女友了，妳知道嗎？」

「什麼？！會不會太快啦，才幾天就有女友了？」

「我也不清楚吶，但好像就是這樣。」

「宇仁啊……該不會是因為想報復，隨便找個女生當女朋友，想讓妳呷醋吧。」八卦女托著頭，認真地思考。

「我不知道，但不怎麼介意是了。」我漾起灑脫的笑容，隨八卦女發揮。

。。。

「夏鈴！」他微慍地對我說：「那些謠言究竟是什麼回事？是妳散播的？」

啊對了，好像有謠言說他的女友是隨便找來的，有很多責罵他的言語，當然不少得輕屑他女友的言語。

我露出為難的模樣，在大走廊他不敢說什麼的，只要我裝好一點，便能名正言順成為受害者了。

「宇仁啊，我懂你的心情，但總不能遷怒啊。」我故意說大聲一點，讓周圍的人也聽到。

「妳在說什麼？妳……」

圍觀的人令他止著話。

「快來看看！蕭宇仁又在糾纏夏鈴了！」

「為夏鈴帶來困擾也算了，還要當面對峙，沒有面啊。」

「我說，他……」越來越多竊竊私語，呵呵，不錯，我就是要這樣。

我用只有我倆聽得見的聲量說：「宇仁，對不起呢，但我真的很難過啊。」

「妳……！」

看著他氣得無話可說的模樣，我心裡更高興了。

我給他一個富有深意的微笑，轉頭離開。

。。。

幾天後，聽聞謠言傳到那個小淺的耳邊，他們好像因此爭吵了。

小淺好像接受不了謠言，向他提出分手。

我樂呵呵的。

失戀嘛……沒關係，我會把這個仇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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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對的時間不對的人（下）

#5 失戀嘛……沒關係，我會把這個仇報回

#7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9 《失戀送行者》

#10 圖書館前的阿勃勒

#11 永遠不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