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觀眾所期待的復仇劇 - 1.3 緣起·再遇

那時候，我還在不斷否定自己對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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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不相信一見鍾情，而我也沒有喜歡他人的經驗。其次，我只是覺得她的一舉一動，就像是被精心設計過一般優雅而又風情萬種，這種沒有專業訓練過的動作，普通人很難做得出來，而她又具備聰慧的頭腦，令我感到十分有違和感，總覺得她並非只是一個陪酒女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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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些都只是為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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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來到那紙醉金迷，酒池肉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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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招待我的不是她，她在招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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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調查的好機會，至少要弄清楚她可以從什麼人那裏拿到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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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坐在較邊的酒吧座位，點了一杯不常喝的玫瑰雞尾酒，雖然還是不太想喝，可是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如果沒有任何消費，只會被酒保拉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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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小兄弟失戀了？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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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調酒師熟練地拿起酒櫃上的酒，倒進調酒的器皿內，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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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甜艾酒。兄弟是『生活都過得那麼苦，還喝什麼苦的，無論何時甜才是王道』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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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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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戀還是先喝一些苦澀的比較推介喔！喝完再喝甜的，就會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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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失戀，亦不是甜味派的，只不過是這杯酒剛好出現在眼前才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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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來。兄弟，如果你說你的喜好的話，我可以推介其他酒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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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就這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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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明明長着一副會喝純飲的樣子，卻叫了如此少女的酒款，真是人不可貌相。哈哈！今天怎麼自己一個人來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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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還在納悶為什麼這人不停地找我聊天，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的時候，他便向我解釋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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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自己一個人來酒吧，都是有心事的，而我們調酒師的工作，可不單單是調酒，還要充當客人的心靈雞湯，兄弟，見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多問了，但我就在這裏調酒，有什麼想吐露的，都可以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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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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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再次到酒櫃拿另外一瓶酒，把酒放進手中的30毫升器皿，倒進調酒的搖杯內，然後再拿起同一支酒加滿小器皿，再次重複了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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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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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放了兩次，我便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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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蘭地喔，這酒在雞尾酒中還是挺烈的，雖然比不上馬丁尼和殭屍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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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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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糖漿，玫瑰花醬，冰等放進搖杯後，他便蓋上蓋子，用他那充滿肌肉的麒麟臂開始搖晃，直至那些一塊塊的冰變成碎冰的時候，便把酒倒進高腳酒杯中，加上玫瑰花瓣作裝飾，放到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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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的玫瑰雞尾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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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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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有什麼想要追加的，跟我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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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便走到另外一組客人面前，詢問他們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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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看向她的方向，只見她與那桌的客人聊得正歡。一如既往的職業笑容，以及頗為優雅的坐姿，不斷為客人斟酒，我不禁感嘆，還是在專業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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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我也是來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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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用手機記下那些客人的名單，坐在左邊的是稅務局的人，右邊是製藥公司的老闆秘書和⋯⋯應該是其他同事吧？除了打過交道的那些人，其他人我都幾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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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也感到惡寒，如果她真的是間諜的話，她能得到太多資訊了，單單這兩個大人物，就可以吐出很多對我們這邊不利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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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算上能買到包廂，我根本無法得知的大人物，這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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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的灌酒，很有可能會讓他們洩漏很多的機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這邊的情勢會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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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們蕭派成功打壓莊派的人，成為國家元首後，那邊的人不斷嘗試尋找機會，把我們從權力鬥爭的頂端打下來，回復莊派掌權的情況，最近所有有可疑的案件，都有兩派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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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邊的密探間諜已經不少了，相信在警界也有很多，如果在這種地方也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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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想，其實也不奇怪，酒吧、夜店、夜總會全都是收集情報的地方，她真的越來越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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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留個心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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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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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知道更多關於她能接觸到的人的情報，我三番四次地到那間夜總會內，坐在同一個位置，並每次都注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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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可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失戀，你是看上我們家頭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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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看着眼前的調酒師，雖然想辯解，可是卻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總不能說我是有任務在身，來調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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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默不作聲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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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可是她很難追的哦，追他的男人從這裏排到法國！兄弟，聽我一句勸，不要沉太深了，會回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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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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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真的需要想個理由，到底有什麼理由，可以令到我每天，沒有一天缺席的，獨自一個人坐在這裏，靜靜地看着她的方向，一坐坐1小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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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這樣想的話，我真的很變態，完全像是喜歡卻不敢去追的悶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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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支撐着我這樣做？是愛嗎？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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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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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保護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同伴；我需要知道她的情報來源，亦需要調查她是否是間諜；我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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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瞬間，我和她的眼神對上了，她又露出淺淺的微笑，向我點了點頭，再次轉頭看向她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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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思緒飄到雲邊，我完全不記得剛才思考的內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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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要不這樣，你先不要來喝酒了，每次都喝這個玫瑰味的，沒什麼新意。你不如就先多賺一些積蓄，用它來和頭牌喝一次酒吧！一次定勝負，看你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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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真的沒有追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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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把這一番話說出口的，可是一想到我沒有其他理由解釋，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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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調查得差不多後，也不會再來了，這種誤會也不需要太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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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來得太頻密了嗎？看來需要控制一下頻率，至少不要這麼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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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像之前那幾次待那麼久，把酒喝完就立刻把東西收一收，向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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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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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這次走得那麼快，要去賺錢了嗎？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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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可真的是⋯⋯總說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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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趕緊回去整理一下資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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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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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上回覆了一下後，我便踏出門外，向着車站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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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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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剛剛坐在這裏的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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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在接待完剛才那一桌的客人後，看到酒吧旁的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立刻小跑到酒吧前，裝作不在意地問面前的調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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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頭牌小姐，他前不久已經走了，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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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眉頭一皺，一臉不悅，想了一會兒，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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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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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分鐘，現在出去可能可以遇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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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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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她立刻維持着最低限度的優雅，小跑出店外，看向周圍各人不同的身影，尋找剛剛在夜總會內看到的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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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後還有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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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大聲地向她問道，可是在他說完之後，她已經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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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應該是沒有的。啊咧啊咧，任性的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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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的內心也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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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機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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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只是一個單戀，結果原來是個雙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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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瓜，我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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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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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那一抹熟悉的深藍色身影後，她便急不及待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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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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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把頗為熟悉的聲音，我不自覺地轉頭看向後方，只見她喘着粗氣，把手壓在大腿上，讓腿部休息的場景。一直伴隨着她的優雅，在此刻消失無蹤，她就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頭髮凌亂地披在肩上，一滴汗從額頭劃過，顯得她精緻的臉容，有一絲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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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能懷疑她是間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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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瞬間，我竟然在責怪我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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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這副完全沒有戒心的模樣，令到我有些鬆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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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去喝一杯嗎？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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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句說話，在不同的情況下，從我的嘴裏溜出。不知道為什麼，對着她的時候，我總會不自覺地想要和她待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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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隨即把自己的儀容整理了一下，把腰伸直，露出金牌微笑，輕鬆地給出相同的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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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只是結帳的時候，不要被賬單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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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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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以自己的王牌微笑，回覆她那甜美的「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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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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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醉醺醺，雙頰白裏透紅的海媛，以懶洋洋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眨巴著水靈靈的雙眼看向我，並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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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先生，你每次來的時候，都用那種熱烈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每次都感受到的，你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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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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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看向另外一邊，並巧妙地躲避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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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逃避了！吶吶，警官先生叫什麼名字？只有你知道我的名字，這樣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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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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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有想要回答的我，不經意地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口，可能因為眼前的人太過沒有防備，使我也鬆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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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蕭～敬～先生！有點像風度翩翩的老骨頭的名字，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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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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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輕笑了一聲，並打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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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一醉了就這個樣子，上次也是一樣，只不過比這次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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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又是你約我出來的，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這樣的，沒有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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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叫服務員拿一杯醒酒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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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暴露了一次就毫無防備，這樣可是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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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警官先生，所以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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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斬釘截鐵的說法，使我驚訝了一下，內心卻莫名泛起了漣漪，暖意悄悄地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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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戒備一下比較好。像上次一樣，被我拿到把柄，會發生什麼事，你不會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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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個你已經用了，不承認二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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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眉頭皺起，再弱弱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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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官先生，你會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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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犯罪，我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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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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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醉醺醺的臉孔看向我，露出打從心底的微笑，以及表示「我贏了」的神情，我再一次被她的微笑擊中，再次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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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會是間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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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啊，警官先生，我明明告訴了你我的電話號碼和社交平台，那些全部都是真的，你卻一次都沒有用過，反而每天都來我們的店內，真的懷疑你是有錢沒有地方花！每天都來獨自喝酒，還不如像這樣邀請我去喝一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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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把頭轉向另外一邊，把雙頰鼓起，不滿地埋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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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醒酒茶也上桌了，我小心翼翼地把茶端到她的面前，並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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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茶來了，趕快喝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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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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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維持著一樣的姿勢，不滿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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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的話，可是很難有下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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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喜歡威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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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她把腰部挺直，並把手指穿過杯柄，拿起茶杯，送到唇邊，同時，不經意地瞄了這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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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一直的習慣使然，即使是隨便拿起一個杯子，也能隱約地感覺到被她藏起來的優雅和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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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她在喝茶的這個時刻，我細細地思考她剛才所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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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調查也完成得差不多，繼續維持現在的調查已經沒有意義了，如果有更多的深入調查，就另為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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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深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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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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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混熟一點，一定能更容易套到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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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女子，不知是我想把這段關係繼續下去，還是真的為了調查，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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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為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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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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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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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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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非常驚訝的神情，無比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並露出狡猾的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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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對我有興趣吧，蕭～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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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不太願意，我撤回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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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的『君子一言，匹馬難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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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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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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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看着她，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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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蕭敬先生，多多指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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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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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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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姓氏呢？『只有我不知道你的姓氏，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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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學我說話，哼！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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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滿地別過頭去，鼓起了的紅通通的雙頰顯得異常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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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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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起腮幫子，注視着她，並模仿她剛剛的語氣，嘗試能否讓她說出她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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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大機會是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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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這樣，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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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打死也不願意今天說出自己姓氏的時候，我便打消了念頭，跟她約定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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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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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的賬單消費為一千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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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還是收斂了，每天都像第一次一樣，我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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