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聿、東玖】書籤 - 【因與聿、東玖】書籤、第一章 1-4

因為劇情安排和疏忽，1-3劇情與玖深堂姐的對話中，過世更動為意外過世，影響到觀看品質的話還請原諒OTZ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nI2CWN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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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4

　　那天晚上玖深完全睡不著，他腦袋一直不斷的重複在深淵裡的噩夢，他看到的不只有解依璇蒼白的臉龐，他彷彿還看其他東西也跟著墜落在同樣的地方，水滴落的聲音不斷傳入他耳中，那噩夢結束後他又會看見自己叔叔握著他的手在哭，那時候他已經在醫院裡甚麼都不知道。

　　這不是噩夢，是記憶。

　　玖深這麼告訴自己，他一直試圖從中想起甚麼，可惜身體卻因恐懼不停抗拒，連舊傷都開始疼痛起來，這樣身心無法平衡的狀態下讓他疲憊不堪，連休息都無法安心，這才知道那些小孩經歷的是多麼痛苦。

　　無法入眠的玖深只好起身拿著手邊的東西緩緩下樓，看著二樓的房門都關著，這時間應該沒有人會醒著，他就安靜地離開自己的家。

　　他不知道身邊還有一個人正在角落默默的看著他離開，那小小的身影確認玖深的行動後就跑進虞因的房間裡叫醒他，原本以為不會遇到甚麼靈異事件的虞因就在哀號中醒來。

　　玖深默默地走到一間空屋門前，玖深他就坐下來好像在等人似的，他不知道為甚麼要常常過來這裡坐著，從小時候就有這樣的習慣，那時候叔叔也會過來和他一起坐在那，那時候他們甚麼話都不會說，叔叔都會抽菸而也會多點一支菸放在地上，好像等著給另一個人抽似的。

　　想到這點玖深也點起一支菸放在一旁的飲料上，延續自己叔叔做的事情，但這到底在緬懷誰他也不記得。

　　「沒想到你會抽菸。」

　　玖深被忽然出現在他身邊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東風、虞因還有聿，東風雖然沒看到對方抽，他是聞的到玖深身上的菸味。

　　「我沒抽拉，你們怎麼不睡覺，這邊晚上這麼暗誰帶你們過來的。」他起身拍拍掉身上的葉子，虞因面有難色地回答。

　　「你應該不想知道。」

　　「好，別告訴我。」聽到虞因這麼說他又毛起來了，拜託甚麼都別告訴他。

　　「你沒抽放在那邊做甚麼？」東風看著那根菸的火忽快忽慢的在燃燒感覺就像有人在抽一樣，他看著一旁的虞因已經愣在那對著沒有人的地方乾瞪眼時，他知道對方看到甚麼了。

　　「不知道，我叔叔之前常這麼做，我想應該好一陣子沒人過來了，所以就放了。」玖深完全逃避虞因詭異的舉動，他還是對不科學的事情害怕。

　　『你看到誰？』小聿拿著手機對虞因問，他看著自己哥哥愣在那啞口無言的就知道一定看見甚麼東西，只是難得他沒害怕的抖來抖去或流鼻血。

　　「我、我再問。」

　　「你等我走在問，我不想看你做靈異溝通！不、不對你們講完快跟我回家！」玖深馬上逃到路口在遠方跟他吶喊，東風看著大人害怕的在那裏抖著，讓他現在超唾棄玖深的膽小。

　　「你快說你看到誰？」東風轉身看著虞因居然正在和看不見的人講起來了，但看起來是虞因單方面一直被追問一些事情。

　　「呃、他是男的……他叫做沈佑軍。」虞因不知道該說眼前的情況是怎麼樣，他第一次看見身上都是有著幾個留著鮮血的彈孔，甚至右腦上破了一個不小的洞，濃稠的鮮血流下讓他的右眼只能閉著，那人卻一臉輕鬆在他面前抽菸，眼前的人年紀應該和他差不多，然而沉著的樣子感覺應該在那時候同齡的學生中最成熟的人。

　　「他認識玖深哥，但他不會再多說，可以的話希望我們不要查下去了。」

　　「要我們別查還是告訴我們名字？」東風一臉不解的說著。

　　「欸，他說沒強求，但是要查下去後果怎麼樣是活人要承擔的不是他們，雖然有些責任他們該負責……你這甚麼意思？」沒有等虞因回答，那人就進去空屋中就消失不見。

　　「甚麼意思啊！」

　　「我不知道啊，他又不說！」虞因轉頭看玖深沒有逃走還是在路口等著他們，他應該也很在意吧？望向他身邊的小女孩蹲在旁邊看著玖深，虞因覺得這次的鬼雖然沒惡意卻不斷的在打啞謎，就連那小女孩也是好像是受到他人拜託她才過來的。

　　「那小女孩呢，沒說甚麼嗎？」東風知道他是被小女孩嚇醒的，聿也看著哥哥等回答。

　　「她沒說啊，問她只說有人拜託，加上她等著排隊太久了，前面的人也跟她說做點好事別報復。」那老人做太多壞事一堆人排隊等著報復，還順便勸小的別跟他們一樣，讓他們來就好……呃，怎麼想哪裡都怪怪的。

　　「……所以真的有問題才會跟在玖深哥身旁。」東風決定要忽略前面排隊的事情。

　　「不知道，剛剛沈佑軍只問我們是不是玖深的朋友還有他最近過得好不好，他說這裡是他家不是解依璇的家。」

　　「這是別人的家？」東風看著這間屋子喊其他人的屋子都長得很相似，如果不是本地人應該分不出來，只是他先入為主的以為玖深哥是晃到解依璇的家前。

　　『要進去看嗎？』小聿拿著手機問他們。

　　「應該不用了，他說別浪費時間在空屋上。」虞因看著窗內的人跟他揮手並指著玖深的方向要他快回去。

　　「那我們回去好了。」東風轉身就走到到玖深那，虞因看著窗戶上的人影已經消失，他感覺得出來沈佑軍他也沒有說謊的理由，他認識解依璇和玖深，那麼代表他們已經在跟著線索走，而且也漸漸發現許多事情是一個接著一個開始出現並息息相關。

　　『要告訴玖深哥。』

　　「嗯，希望他不會太害怕。」

　　他走去時就看見玖深哥戰戰競競的看著他，似乎還是很害怕那些，虞因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只是他有看見沈佑軍一直在玖深哥旁邊站著抽菸，好像在跟他一樣等人似的，沈佑軍看見他們來之後就拍拍玖深的頭，像是大哥哥對弟弟做的事情一樣，只是玖深以為那只是風在吹弄他的頭髮而已。

　　玖深哥找的人都是曾經對他好的人……留下來的他卻遺忘了他們。

　　「玖深哥，你認識沈佑軍嗎？」

　　「沈……佑軍？」

　　「玖深哥知道嗎？」虞因有點驚訝玖深哥好像對這人有印象。

　　「不……他跟依璇同班。」

　　「是朋友嗎？」東風像虞因這麼問，虞因搖頭他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明天試著連絡家屬看看。」

　　玖深的表情彷彿無法接受迎面而來的事情，他似乎還被其他事情所困擾著，臉色越來越差甚至有些驚恐。

　　「玖深哥你還好嗎？」虞因不知道他現在在想甚麼，只是玖深的表情讓他感覺到不安。

　　「我沒事。」玖深抹抹臉，他得一步一步地將這些線索拼湊再一起，自從拿到那本書和書籤後，他的記憶就開始混亂，腦中模糊的人影總是在他記憶中走來走去，最近漸漸開始有了臉譜，但他還是看不出是誰，直到最近他看過依璇的照片後才確定他就是出現在記憶中的女性，坐在圖書館等著『他們』的女孩。

　　然而隨著記憶越到越後面，他卻和女孩一同墜入深井中。

　　說要去處理這些事情的玖深，卻不能丟下客人，他還是順著家人的推薦行程一邊帶著他們去玩一邊調查一邊過濾的案件，為了不讓虞因他們被自己影響，他還是請幾個表兄弟們陪同，也不再提到那兩天他們查到的事情，最一天他帶他們去海邊，難得玖深也下來陪著他們去散步。

　　「玖深哥，你這樣沒問題嗎？」虞因這幾天都被他的堂兄弟拉著到處玩，小聿和東風也沒例外幾乎成功的把他們注意力給轉移到別的地方上，只是他們有注意到玖深已經完全陷入在過去的事件中，笑容也越來越少，對其他事情也越來越冷淡。

　　「還好啦，只是有打回給阿柳問問進度，結果他留了一堆東西給我，回去會死定了呢。」

　　「你們一定要這麼拼命嗎？」虞因看著他們水生火熱的過著每一天，到底能從中得到甚麼愉悅的事情嗎……

　　「阿因，你一臉好像我們是被虐狂一樣。」玖深欲哭無淚地說著。

　　「你們就是啊！」

　　虞因沒好氣的說著，他看著自己弟弟和東風在旁邊無聊的隨便挖沙，接著就在沙地上寫著奇怪的公式開始比賽算數甚麼的，為甚麼他們總要玩一些奇怪的遊戲。

　　「不用太擔心我。」

　　「怎麼可能不擔心，總覺得你越陷越深。」

　　「如果你們沒幫我，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事情，我想那些我應該要面對的。」

　　「……嗯。」

　　「而且我不是一個人去面對，我還得謝謝你們。」

　　玖深低頭看著腳底的沙地，他注意到自己腳旁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小腳印，他的手也感覺到輕微的觸感就像有個小手在握著一樣，但他沒說出來，很平靜地看著海面上的浪一波接著一波的不斷拍打著沙灘。

　　東風和小聿終於玩夠了，他們走過來等著玖深帶他們回去吃飯，而玖深也決定要把最後一個行程跟他們說。

　　「我跟沈佑軍的家屬聯絡過了，他們一直跟我道歉。」

　　「為甚麼？」東風不解的問。

　　「他們說我不該遇上那種事情，拜託我別再查下去了……除了這些他們甚麼都沒說。」玖深淡淡的敘述他聽到的消息，就像虞因聽到他堂姊說的一樣，拜託他們別再讓玖深知道更多。

　　「我已經約好明天北上要去找解宇欣，中途我會帶你們回去。」

　　「我們也去，既然都幫到這份上了。」虞因不可能讓玖深哥自己去，既然都做同車了就一起去。

　　「反正最後的結果如何你也無所謂吧。」東風邊說邊拍掉褲子上的沙塵，他看的出來玖深已經不想被蒙在鼓裡了，眼神中的堅持和固執他都經歷過，他不可能放著不管。

　　「無所謂吧。」

　　大人所露出的笑柔相當苦澀。

＊＊

　　「這KTV也太誇張了吧？」阿柳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沙發椅子還有一堆碎酒瓶和垃圾，他們接獲有人在KTV裡原本瘋狂的開趴喝酒，結果不知道甚麼原因打了起來，打到一半忽然有人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斷氣，那群人才被嚇得酒醒起來開始逃走，留下死者和凌亂的現場。

　　「誇張的是他們居然在外面又給我打起來，剛好我們來就全抓走。」虞夏走進來昨左閃右閃的現場一堆玻璃碎片，仔細看有一些白粉和藥丸混在其中。

　　「吸毒又喝酒，難怪會發瘋。」

　　「是啊，現在通路太多太方便，好像隨便都買的到似的。」阿柳把桌上的粉末都裝到專用的密封袋中等著回去化驗，而藥丸他們大概知道的那些毒品，但因為造形會因為製造者的派別不同而有不同的形狀和記號，他們也得一個調查化驗。

　　「死小孩，都不懂那些東西多可怕。」邊罵邊看四周，他注意到有張翻倒的沙發下有一把槍和信封袋，立刻叫阿柳過來拍照，然後借用手套把槍枝和信封拿出來。

　　「有幫派記號的槍枝。」虞夏翻開信封，裡面只有幾條有點厚度而且用機器裁切過的白紙，翻前翻後也看不出來是甚麼東西。

　　「這是在做甚麼交易的暗號嗎？」

　　「不知道，地上剛剛看也有類似的紙屑，可能要拼湊一下才知道是甚麼。」

　　「那你先和其他人繼續搜查，這下另一隻回來有得他受了。」虞夏不屑的哼了一聲，帶著他家小鬼出去玩的傢伙，這下回來就會哭死在地上。

　　「欸，其實他這幾天有幫我趕進度。」

　　「操，那他放假放屁啊，還帶著我家小鬼散步！」

　　「不知道欸，感覺他好像心事重重的。」

　　「一定又是多管了甚麼閒事，要不就是阿因那白癡捲入甚麼事情把他給攪進去了。」

　　虞夏很快就能想像到前因後果，玖深老跟他們家的小孩多說一堆或著跟他們一起做一堆有的沒的怪事，想幫阿因卻給自己越來越多工作，然後又和東風交換甚麼情報甚麼的前科累累！

　　「夏，別幫我們預想接下來要收的爛攤子。」虞佟也走進來看他們的進度，但他手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傳訊息。

　　「幹嘛，不會他們真的給我們查的東西？」

　　「沒有，小聿說他們明天晚上回來，問我們要甚麼土產。」

　　「隨便啦。」

　　「另外，小聿發了兩個名字要我們查一下喔。」

　　「操！別沒事找事做啊！」

＊＊

　　「我跟解宇欣約在桃區蘆竹分局附近的咖啡廳，這裡不好停車，你們先去咖啡廳等我一會過去。」玖深看著路上的車多到不可思議，還好解宇欣已經先跟他提過附近有停車場，看他們進去咖啡廳後玖深就開車離開。

　　「那我們就等了吧，解宇欣現在應該跟大爸差不多年紀？」

　　「差不多。」小聿拿起菜單看了看，似乎興趣不大又拿了手機開始查附近的美食。

　　東風望著外面，他看到一台小檔車騎到咖啡廳門口，駕駛是一位女性身穿著防風外套，身上帶著一個運動品牌的側背包似乎剛辦完事情，她把安全帽拿下來後，東風愣了愣差點以為自己看錯。

　　「先別看，人來了。」

　　「你怎麼知道？」

　　「撇開綁著馬尾的長髮和眼鏡，她和解依璇長的一模一樣。」東風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雙胞胎而且還是有娃娃臉的特徵，雖然解宇欣的臉龐看的出來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不過乍看之下還像是個大學生。

　　「……。」兄弟倆無言的看著進來的女性，而對方也楞楞個看著無故瞪著她的兄弟。

　　「解宇欣來了嗎？」隨後近來的玖深沒發現背對著她的人就是解宇欣，當退方轉頭後他嚇腿後的好幾步，要不是他知道解依璇是留著長捲髮的女生，他早就被眼前的解宇欣下去撞玻璃。

　　「……小玖？」解宇欣打量著玖深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很驚訝。

　　「嗯、是啊。」

　　「他們是你提到的小朋友？」

　　「是的。」玖深回神馬上請她坐下來談正事，解宇欣很快選擇了靠窗邊的位置讓她能面對所有人。

　　「你們是想問解依璇的事情嗎？」解宇欣的語氣相當平淡，似乎對自己妹妹的事情已經看開似的，喝起咖啡準備冷靜地談論這件事情。

　　「對，請問你對解依璇的死亡知道些甚麼嗎？」

　　「我想先釐清一件事情，你是在辦案還是你個人想知道？」她推推自己的眼鏡就反問玖深，彷彿她早就知道玖深的立場。

　　「……。」

　　「解依璇真的意外死的嗎？」東風看著玖深愣在那，立刻幫他追問。

　　「你們自己猜啊，那時候所有人都是說意外，那麼除了意外還有甚麼？」

　　「是玖深的叔叔把事情壓下來的嗎？你們隱瞞了甚麼樣的事情是需要瞞著一輩子。」

　　東風瞪著解宇欣，他知道眼前的女性已經清楚他們的目的，她答應過來的話應該也想知道些甚麼，要是不想談她根本不需要來。

　　「你剛剛只想確認玖深哥為甚麼來吧，他想要清楚那天發生甚麼事情，在那廢棄的工廠到的發生了甚麼事。」

　　聽到東風的話，解宇欣瞪大著眼似乎不敢置信他說的事情。

　　「我以為你早就想起來了，小玖。」

　　「沒有，只是陰陽差錯讓我想起部分，所以我才會找到你。」玖深拿出那天他找到的書還有書籤給解宇欣看。

　　解宇欣拿著書籤看了看，表情漸漸的難過起來，放下書籤將東西還給玖深，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

　　「這書籤是依璇做的……工廠那件事情依璇和那事件沒關係。」

　　「所以你也要一輩子相信依璇是意外死的嗎？」玖深忽然冷冷地說著，那語氣冷淡卻隱約帶著憤怒。

　　解宇欣看著玖深的表情，一會她嘆口氣低下頭說。

　　「你這表情跟你叔叔真像……我不相信，但是沒人願意給我真相，你叔叔那時候不斷制止我去查。」

　　「叔叔是不是干預了很多事情？」看著解宇欣不高興的撇開頭看著窗外，玖深從之前調查後有發現，那時候自己的意外是叔叔解決的，後來解依璇的意外死亡也是由他的夥伴處理。

　　「對，最後我只知道依璇在你發生意外的那天就過世了。」解宇欣冷冷地說著，但是她沒一會就紅著眼眶，她也不接受這樣的事情。

　　「我家人完全不讓我看遺體，也不准去看望你，好不容易等你出院後，你卻完全不記得我是誰，看到你滿身傷的樣子，我也不願意跟你問起那天到底發生甚麼恐怖的事。」

　　解宇欣拿起桌上的衛生紙粗魯的將自己的眼淚擦乾，她轉頭看著玖深問。

　　「我就知道這麼多，你還想問甚麼？」

　　「為甚麼叔叔他要這麼做？」玖深皺起眉頭來，他想不透叔叔為甚麼要這麼過度的保護他，那天到底發生甚麼事情必須得做到這種地步。

　　「我不知道，他跟我說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他不想再傷害你一次。」

　　「……。」

　　「叔叔的夥伴楊俊龍，那時候也是參與過那案子。」解宇欣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就拿起自己的背包準備離開卻被虞因拉住。

　　「楊俊龍？大爸和二爸以前的教練？」

　　「現在他是那邊分局的局長，那案件問他最快，前提他願意說的話。」拉開虞因的手，解宇欣這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她轉頭看著玖深。

　　「你不覺得忘記會比較好嗎？至少不用像我一樣痛苦到現在。」

　　「你們都還記得話，總有一天我還是會被你們提醒而想起這件事。」玖深沒轉頭看宇欣，他不敢再看下去，那一模一樣的臉龐在他面前哭泣，他的痛苦不會比宇欣輕。

　　「那時候大人是多麼的任性。」

　　「我會找出來的。」

　　「你不要再受傷就好。」解宇欣說完就直走出去騎上自己的擋車離開，那瞬間虞因看見外面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皺起眉頭看著他們，只跟虞因問『為甚麼要繼續下去？』然後就消失。

　　「她說的應該都是真的。」虞因看著外面空蕩蕩的騎樓確認依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一旁的玖深只是無力的回應他。

　　「你應該休息一下再去找楊俊龍。」東風看玖深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到了一杯水推到玖深面前。

　　「嗯，感覺很痛。」

　　他們看著玖深用力抓著肩膀，那邊似乎是很久以前的舊傷，看來隨著越深入下去探索就越有可能讓他的創傷症發作。

　　東風皺著眉頭看著他的動作，那早在好幾天就已經持續發作了，虞因沒有察覺到，他和小聿都有發現這動作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看著事情的方向漸漸往令人擔心的走向去，東風不斷告訴自己：今天就要回去了，至少回去還有其他人會制止他。

　　「別去了。」聿忽然出聲要玖深別繼續下去。

　　「玖深哥，我覺得還是回去請大爸問看看吧。」

　　「不行。」玖深搖搖頭，他就這麼近，只要走過去問就可以知道了。

　　「別鬧了，你去也只是會被轟出來，沒聽到解宇欣說的嗎？她要查也被制止，你去的話根本不可能讓你查，你是當事人，他絕對不會告訴你的。」東風站在玖深面前冷冷的說，他已經明白那時候的大人為甚麼要這樣做了，玖深一定看件事情的經過，但因為某個原因他們不希望他記得。

　　「既然解宇欣刻意我們過來，那我一定得去問。」

　　「但是！」

　　完全不顧勸告的玖深直接就離開咖啡廳，走了出去，虞因他們只好衝忙的跟上去，警局就在對面而已，他們一下子就進了警局，裡面員警看到一口氣四個人進都嚇了一跳，玖深沒有一點猶豫的抽出警察證件，告訴他們要找局長。

　　「局長正在忙。」

　　「跟他說是玖玄。」

　　那警察聽到他這麼說愣了愣，後面幾個看起來比較資深的才過來拿著菜鳥的分機打過去請局長出來，馬上聽到電話的另一端是用力的掛電話。

　　「誰他媽的開這種玩笑！」一個有點年紀的大叔衝出來破口大罵，那種語氣跟虞夏有點類似，虞因和聿都默默的退後躲到玖深後面。

　　當對方注意到玖深後忽然愣了愣，發出了疑問。

　　「阿玄？……不對，你是玖深，你怎麼過來了？」

　　「你知道為甚麼。」

　　聽見玖深這麼說，楊俊龍站在他面前摸摸脖子似乎有些不自在的，他一會才回答。

　　「……我對你沒什麼好說的。」

　　「至少請你把案件檔案給我調查。」玖深在前些日子有用自己的權限到附近的警局調出案件，但不管怎麼樣他都因為權限的關係被拒絕，明明案件的等級是他能調閱的，當今天知道楊俊龍後他就明白這事情都被他給鎖住。

　　「你沒有權限參與這件事！」

　　「因為我是當事人對不對。」

　　說完這句話玖深就被比他高一個頭的楊俊龍給抓住領子，對方狠狠的瞪著他問。

　　「……你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那件事根本不是意外，為甚麼你和叔叔要瞞著我這麼久？」

　　「因為你沒必要知道，你以為你叔叔是無故的要替你壓下這件事情嗎！」

　　「那我現在有權利知道真相對吧！難道你想把解依璇的死永遠當作意外嗎！」玖深用力甩開楊俊隆的手，他反過來抓住對方的衣領。

　　「你也制止解宇欣查明真相對不對，你們這樣做有甚麼意義？」

　　「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神，簡直想殺了我對吧。」

　　聽到楊俊龍的回答，不知為何玖深忽然一股火氣上來，他另一手舉起來準備就要向楊俊龍的臉上打，見狀的虞因馬上衝過去抓住玖深，沒想到楊俊龍趁這時候也伸出手揍了玖深一拳還把兩個人都甩開。

　　「阿因。」小聿跑過去看著虞因是不是受了傷，一旁的玖深又爬起來瞪著楊俊龍想要再衝過去跟對方繼續吼，只是被東風拉住了。

　　「玖玄死前交代我不管如何都不准你碰這些案子。」

　　「給我一個理由。」玖深冷冷地問，他抹掉嘴角的血沫，楊俊龍下手一點都不手軟。

　　「只是要保護你而已，給我乖乖回去你的工作崗位，別逼我用權力把你押回基層。」

　　「……沈佑軍你知道他嗎？你辦的案子。」

　　「玖深，這跟你無關。」

　　「難道當事人就沒權利知道真相嗎？」東風瞪著楊俊龍，他真不知道這些大人在想甚麼，要保護小孩也該適可而止吧。

　　「我知道你是誰，你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事情結束了一段落，別過來插手其他事情。」

　　「……玖深哥的叔叔是不是也因為調查這案子的關係殉職？」

　　虞因忽然的一句話讓他們都愣住了，尤其楊俊龍的臉整個變色，他瞪著虞因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阿因你在說甚麼？」玖深不敢置信地看著虞因，他看到了甚麼嗎？

　　「……。」

　　虞因沒再說了，他看著楊俊龍身後那位跟玖深相似的臉龐已經在用眼神警告他別多說話，他知道如果是因為跟這人有仇恨的話，他的身影不可能這麼清晰，玖深的叔叔站在那裏從頭看到尾都沒任何反應，完全像是同意楊俊龍的行為，所以他確定楊俊龍所說的和做的事情一切都以前答應過的。

　　「如果你真的想保護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不懂……要是他知道，那你們會制止不了他，讓阿龍處理就夠了。』

　　玖深的叔叔清楚的告訴虞因這句話，接著他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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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與聿、東玖】書籤、第一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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