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的門扉 - 第三十七章：羅蘭茲•卡爾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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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羅蘭茲•卡爾

墨暇丹青

Apr 5, 2025

38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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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尚未穿透地窖的厚重石牆，實驗室的門便在低沉的吱呀聲中被推開。

室內昏暗異常，只有牆角幾盞油燈散發出微弱的橙光，照亮一地斑駁的血跡與刻滿符文的石板地面。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鐵銹味，混雜著腐爛的藥草與燒焦的皮革氣息，讓人喉嚨發緊。

羅蘭茲站在房間中央，長袍下擺沾滿暗紅的污漬，宛如一尊從血海中走出的魔神。

他的目光如刀，掃過莫爾斯時帶著一絲審視。

「57號，今天你來當我的助手。」羅蘭茲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按照桌上配方，把材料拿來。」

莫爾斯點頭，壓下心中翻湧的厭惡。

「是，教主大人。」他走向房間中央的木桌，桌面坑坑窪窪，布滿刀痕與乾涸的血漬，彷彿訴說著無數黑暗的過往。

桌上的羊皮紙寫著配方，墨跡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紫光。

他掃了一眼，卻在看到「源初之心」時皺起眉頭。「教主，源初之心兩顆，濃縮其精華……這是什麼意思？學生愚鈍，不曾聽聞此物。」

他並非真的無知。

這些日子，他在圖書室翻遍了羅蘭茲的藏書，對超凡材料頗有了解，但「源初之心」從未出現在任何記載中。

他試探著問，同時偷瞄房間角落——那裡，三名俘虜被粗糙的麻繩綁住手腳，蜷縮在骯髒的稻草堆上。兩男一女，面色蒼白，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與對生的渴望。

他們的衣衫破爛，身上布滿鞭痕，顫抖的雙手緊握成拳，彷彿在無聲地祈求救贖。

莫爾斯的心微微一顫，但很快被冷靜壓下。

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這樣的場景或許會讓他驚恐失措，但如今，他早已學會將同情埋葬。

這個瘋狂而美麗的世界，只青睞冷靜的倖存者。

任何聖母心，都會成為致命的破綻。

羅蘭茲緩緩走向俘虜，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笑意。

「源初之心？」他低語，聲音中帶著一絲殞地的柔情，彷彿在撫慰即將殞地的羔羊。

「就在這裡。」他伸出雙手，輕輕撫摸一男一女的臉頰，指尖在他們顫抖的皮膚上滑動，宛如鑑賞稀世珍寶。

那對男女全身劇烈顫抖，眼中閃過絕望的哀求。

他們試圖向莫爾斯投去求救的目光，但莫爾斯低頭假裝專注於配方。

他不是傻子——源初之心的真相已呼之欲出。

羅蘭茲的手指停在兩人的心口，空氣瞬間凝固，彷彿連油燈的火焰都為之一滯。

「別怕。」羅蘭茲的聲音柔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痛苦只是一瞬。」話音未落，他的雙手猛然發力，骨肉撕裂的聲音響起，鮮血如噴泉般從兩人胸口湧出。

兩顆猩紅的心臟被他生生掏出，仍在掌中微微跳動，血絲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在石板地上匯成一灘暗紅的漩渦。

那對男女的眼神瞬間黯淡，身體軟軟倒下，稻草被鮮血浸透，發出濕膩的聲響。

僅存的男俘虜發出無聲的嗚咽，喉嚨因被廢而無法出聲，只能用顫抖的雙手抱住頭，彷彿試圖逃避這可怕的現實。

莫爾斯胃中一陣翻湧，但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目光牢牢鎖定配方。

「教主，材料還需什麼？」他的聲音平穩，彷彿對眼前的殞地無動於衷。

羅蘭茲轉身，將兩顆心臟隨意丟在桌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繼續。夢魂蟲一隻，取出蟲核，磨成粉，混以寒櫻樹汁液五十克。」

莫爾斯點頭，從桌旁的金屬箱中取出材料。

夢魂蟲的屍體冰冷黏膩，蟲核在燈光下閃著幽藍光芒；寒櫻樹汁液散發出刺鼻的甜香，讓他頭暈目眩。

他按配方步驟操作，動作機械而精準，腦海卻不斷閃現那對男女斷氣前的眼神。

他知道，若不隱藏自己的憤怒與恐懼，他可能成為下一個倒在圖陣中的犧牲品。

「教主，最後一步是用源初之心的精華混入，對吧？」莫爾斯將混合好的金色液體裝入玻璃瓶，遞到羅蘭茲面前。

液體在瓶中緩緩流動，散發出詭異的熱氣，彷彿蘊含著某種禁忌的力量。

「嗯，完成得不錯。」羅蘭茲接過瓶子，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他走向早已刻好的煉金圖陣，陣圖的符文在石板上蜿蜒如蛇，散發出微弱的紅光。

他將兩顆心臟小心置於陣圖的中心，鮮血從心臟滲出，順著符文流動，彷彿為陣圖注入了生命。

羅蘭茲轉身，目光鎖定最後的男俘虜。

那男子蜷縮在角落，雙眼瞪得幾乎要裂開，無聲地搖頭，試圖後退。

羅蘭茲緩緩走近，右手的指節發出輕微的喀喀聲。

「到你了。」他微笑，語氣中帶著病態的溫柔。「你將成為新時代的先驅，感受進化的榮耀吧。」

他一把抓住男子的頭髮，拖向圖陣。

男子的身體在石板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他的雙手拼命抓地，指甲在石板上留下血痕，卻無力掙脫。

羅蘭茲將他扔進圖陣中央，男子摔倒時發出一聲悶響，隨即像蟲子般蠕動，試圖爬出陣圖。

「想跑？」羅蘭茲冷笑，抬起右腳狠狠踩下。

骨頭斷裂的脆響迴盪在實驗室中，男子的右腿扭曲成詭異的角度。

他張大嘴試圖慘叫，卻只能發出沙啞的氣聲，淚水與汗水混雜，順著骯髒的臉頰滑落。

他的身體在陣圖中顫抖，像一隻被釘住的昆蟲，無力反抗。

「這是進步。」羅蘭茲俯視男子，眼中滿是殞地的輕蔑。「別人求之不得的恩賜，你卻不識好歹。」

他轉向莫爾斯，語氣恢復平靜。「57號，把液體倒入陣圖。」

「是！」莫爾斯握緊玻璃瓶，緩緩走向陣圖。

他的心跳如鼓，卻強迫自己專注於動作。

金色液體傾瀉而出，落在陣圖的瞬間，符文爆發出刺眼的紅光，猶如鮮血在沸騰。

光芒吞沒了陣圖中的男子，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氣味，混雜著一絲令人作嘔的甜香。

紅光持續了數分鐘，期間實驗室內的油燈劇烈搖曳，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

莫爾斯站在陣圖外，感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腳底升起，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

他咬緊牙關，內心卻在咆哮：羅蘭茲，總有一天，你比這會死的更難看。

紅光漸漸消散，陣圖中的男子已不復人形。

他的皮膚裂開，長出灰黑的毛髮，雙手變成利爪，牙齒如野獸般突出，眼中閃著猩紅的光芒。

這不再是人類，而是童話中才會出現的狼人，兇殞而可怖，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教主，這就是傳聞中的合成獸？」莫爾斯忍不住問，聲音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震撼。

米契爾曾提到過合成獸，但親眼見證這轉化的過程，遠比言語描述更令人心悸。

羅蘭茲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狂熱。

「不錯，這是我創造的傑作。合成獸的力量遠超凡人，若你願學，我可傾囊相授。」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誘惑，彷彿在試探莫爾斯的忠誠。

莫爾斯低頭，掩飾眼中的寒光。「多謝教主厚愛，學生定當努力。」他說得恭敬，卻在心中冷笑：學你的技藝？只為用它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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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迷途者

#2 第二章：神是否存在

#3 第三章：血月下的新生

#4 第四章：命運的選擇

#5 第五章：面具下的瘋狂

#6 第六章：柱神的殞落

#7 第七章：SoA基金會

#8 第八章：暗流涌動

#9 第九章：狩獵者

#10 第十章：人型收容物

#11 第十一章：異世界的早晨

#12 第十二章：聖瑪莉大廣場

#13 第十三章：起源手記

#14 第十四章：地窖下的殺人夜

#15 第十五章：賢者之石

#16 第十六章：月下的少年

#17 第十七章：懷錶的重量

#18 第十八章：米契爾•卡什

#19 第十九章：生命的消失

#20 第二十章：煉金術手扎

#21 第二十一章：破碎之神的心臟

#22 第二十二章：命運的回響

#23 第二十三章：超凡之路

#24 第二十四章：奏響高天之詩

#25 第二十五章：神秘老者

#26 第二十六章：異世界的日常

#27 第二十七章：吟遊詩人同好會

#28 第二十八：賞金獵犬

#29 第二十九章：拉格勒

#30 第三十章：羅倫斯花街

#31 第三十一章：鐵樹銀花

#32 第三十二章：手槍上膛

#33 第三十三章：舌尖上的莫爾斯

#34 第三十四章：神像的不見

#35 第三十五章：母神的注視

#36 第三十六章：開響第一槍

#37 第三十七章：羅蘭茲•卡爾

#38 第三十八章：瘋子

#39 第三十九章：幕後之人

#40 第四十章：黎明的啟程之路

#41 第四十一章：新的雲彩

#42 第四十二章：超凡事件

#43 第四十三章：神秘收容物

#44 第四十四章：伊林的報恩

#45 第四十五章：選擇的意義

#46 第四十六章：卡蘭城

#47 第四十七章：生命母神

#48 第四十八章：說謊者

#49 第四十九章：騙子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