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具》-我無啦啦做左個道士，仲要係全香港最大粒果個 ! ? - 《香港仔聖伯多祿中學》(上中)

兩位光頭的和尚從後樓梯出現﹐慢慢地走向操場的方向。兩位和尚一矮一高﹐一肥一瘦兩人有著十分大的對比。站在前方的那位長得像平日見到的大佛一樣肥肥的﹐臉上的笑容亦顯得十分的親切。而高高瘦瘦背後帶着一支長型用布包裹着的武器。他就像竹一樣﹐再加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很容易便令人產生厭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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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來自寶蓮寺，法號長空﹐我身後嘅係我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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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法號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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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咁多位施主。」兩位手持佛珠向眾人微微鞠了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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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長空大師。」山度士率先放下手中的符紙﹐向長空大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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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 ! 我唔係打唔贏你 ! 我只係比面長空大師。」山度士望了望杜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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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鬼!大家咁話啦﹐要打我一定贏。」杜神父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一個帥氣的轉槍便把槍放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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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大師你地黎依度做咩? 我記得好似冇請寶蓮寺黎嫁喎。」杜神父語氣中帶了一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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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只係路過見到這裹妖氣沖天﹐想上黎睇下有冇咩可以幫下手。」長空大師轉身面向杜神父﹐向他解釋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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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不請自來﹐總知教會係唔會比錢你地寶蓮寺。」而長空大師微微一笑便不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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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大師在此時回頭﹐望向我與阿泳身處的方向。

「兩位小施主都唔好再躲躲藏藏﹐出黎啦。」杜神父與山度士都同時望向我們身處的方向﹐但依舊感覺不到有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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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唔出呀?」阿泳有些擔心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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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你地唔會傷害我地?」我大聲叫向和尚﹐亦在褲袋中準備好無字符。看到他們剛剛的行徑﹐殺人仿佛是家常便飯一樣﹐我亦難免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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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出黎﹐貧僧會負責保護好兩位。」長空大師聽到我地的擔心也對我們作出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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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了一會便與阿泳一起走出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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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邊個?呢度唔入得黎嫁喎。」杜神父用凌厲的眼神望向我們，並再次拿出手槍指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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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係黎探險嫁炸 ! 」阿泳十分驚慌﹐不斷揮舞雙手﹐表示我兩並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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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瞬息之間﹐長空大師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丟出一粒佛珠。「呀！」社神父發出了一聲慘叫，手槍亦應聲跌落。這丟出的速度証明長空大師的修為比杜神父高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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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不打誑語。」長空大師依舊不改臉上的微笑﹐而杜神父十分憤怒但卻又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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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山度士忍不住笑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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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鬼笑咩笑呀 ! 」杜神父不敢罵長空大師﹐便遷怒於山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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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杜威﹐咁你係抵死嘛。」山度士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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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神父怒上心頭﹐一腳踏在手槍的一角﹐手槍亦隨之而飛起。杜神父一手接著﹐一下秒便向山度士射去。山度士來不及躲避﹐只能雙手擋著臉並閉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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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瞬間山度士開次打開雙眼﹐眼前的卻是無悟。無悟以手中的一粒佛珠擋下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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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無悟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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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佛..佛..佛你老師...我信耶穌嫁。」杜神父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畫著陣法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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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無悟已閃身走到數十米外的杜神父的身旁﹐一手放在杜神父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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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仲想打 ? 洗唔洗貧僧同你玩下。」無悟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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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悟 ! 」長空大師大喝一聲﹐無悟臉上瞬間回覆到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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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唔好再打啦﹐唔係就休怪無悟手下不留情。」長空大師的眼神變得冰冷﹐但只有一瞬間﹐長空大師的臉上又重現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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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 不敢 ! 」山度道連忙表達自己的立場﹐而杜神父早已被嚇得動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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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長空大師的沒理會他們﹐而是向我們的方向走近。但我們卻早已被長空大師和無悟的實力震驚了﹐看見長空大師走近早己不敢亂說話。當他走近我們時他的表情卻變了﹐變得有些錯愕﹐但很快又回覆番微笑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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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係陳道長﹐好久冇見。」我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長空大師居然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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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行你識佢?」阿泳在我耳邊輕聲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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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黎陳道長已經唔記得貧僧﹐哈哈 ! 三年前只有過一面之緣，便冇緣再見。陳道長唔記得貧僧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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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大師好久冇見。」我只能故作鎮定地向長空大師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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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敢當～唔敢當～陳道長你叫我長空便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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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泳輕輕打了我一拳，眼神仿佛在要我好好解釋依加發生緊的事情。但我也沒辦法只可以順著長空大師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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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身旁嘅一定係人稱協會最強嘅小藍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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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我唔係呀，你係咪認錯人。」連忙解釋自己不是小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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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係陳道長女朋友仔。係貧僧眼拙哈哈～」長空大師放聲大笑，阿泳沒有否認只是臉變得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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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鬼個後生仔係你地d人?」杜神父慢慢地走向山度士身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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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約聽到佢講咩道長。」由於山度士與杜神父的距離較遠，聽得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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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知？協會大部分人都未見過嫁啦，鬼知咩！」山度士忙著準備一會兒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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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神父有些不解剛剛的長空大師氣場明顯降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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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帶好道士帽，拿出一盤黑狗血﹐上香開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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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係咪好似平時咁，你一講三七氣流一轉，我就扮鬼上身就得啦。」道童走近山度士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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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呀你！今次黎真嫁！」山度士重重地打左道童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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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師兄弟攞定墨斗線、糯米、銅錢劍，切記一樣都唔可以少。」道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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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可能係黑殭，一定要嚴陣以待。」山度士的表情十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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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黎真係睇到啦，應該真係有殭屍。」阿泳聽到山度士所說，便捉著我的衣袖，語氣十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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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惜唔係吸血鬼﹐不過黑殭到底係咩黎?」阿泳有一瞬間有點失落，但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又再次回復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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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分別有白殭、黑殭、毛殭﹐白殭其實就即係喪屍﹐而毛殭就係喪屍王。而殭屍電影所見到嘅就係跳殭﹐小施主你最想見到嘅吸血鬼就即係我地所講嘅飛殭。」長空大師向著阿泳解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原來兩者是一樣的﹐怪不得上次見的那殭屍與電影所出現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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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四名道童各自拿出一張藍符異口同聲地說「天靈靈﹐地靈靈﹐人來隔重紙，鬼出隔重山。」四張藍符同時燃燒﹐結界覆蓋整坐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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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起壇作法﹐左手持杯盞﹐右手結印﹐口中開始念咒。杜神父看到山度士開始作法﹐便與修女們一同走向我們的方向一齊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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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無忌﹐地無忌﹐天地無忌﹐百無禁忌。」山度士緩緩地從口中念出﹐一旁的道童敲打著銅鑼﹐跟一般的法事並沒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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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鬼﹐你得唔得嫁?」杜神父大聲到叫向山度士。已經過去五分鐘了﹐除了聽到山度士的念咒聲以外﹐就是那道童不停敲打著銅鑼的聲線。而我們所期待的畫面一點也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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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無忌﹐地無忌﹐天地無忌﹐百無禁忌。」山度士沒有理會杜神父的叫喊﹐繼續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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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啦 ! 」長空大師忽然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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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尚算天氣晴朗的天空﹐突然間風雲變色。變得雷電交加﹐時不時傳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看見此情此景山度士亦不敢怠慢﹐加快了念咒的速度。道童亦不斷加快打響銅鑼﹐現場的氣氛使旁觀的我們也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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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龐然大物突然間從天而降﹐地面亦因而出現了不少裂痕﹐山度士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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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近2米高的人形生物出現在眼前﹐滿身盡是濃瘡﹐渾身暗紫色。更有不少白骨外露﹐散發著陣陣的惡臭﹐身上的衣物亦所剩無幾隱約。未看過殭屍的阿泳無可避免地發出了嘔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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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陣 ! 」山度士大叫一聲﹐道童立即放低手中的銅鑼﹐拿出墨斗線與糯米。「咕噜 ! 」一聲從殭屍的口中發出﹐猶如動物狩獵時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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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並沒有等待山度士準備好﹐便立即沖上前撲向山度士。山度士看到連忙潑出黑狗血並拿起銅錢劍﹐飛身一躍﹐跳出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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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見狀亦立即一個急煞﹐停了下來。黑狗血就在他眼前灑落﹐有少許的黑狗血濺出。觸碰到殭屍的皮膚﹐所及之處全都開始慢慢腐蝕﹐有些更腐蝕到看到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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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的眼神中開始變得凌厲﹐抬起頭仰天長嘯﹐痛苦的叫聲之中摻雜著一些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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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道童們已經擺好陣法﹐分別站在山度士的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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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靈﹐地靈靈﹐敕令四大神君保護一方﹐東西南北四宮齊出，辟邪惡、調陰陽﹐以壯威儀。」山度士丟出四張道符﹐四道符分別飛到四位道童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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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道童首先是兩眼發光﹐緊接著全身散發藍光﹐有如神靈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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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神君守護東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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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兵神君守護西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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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神君守護南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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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名神君守護北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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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道童分別說出四句說話﹐並走到殭屍的四個方位﹐手持墨斗線為戰鬥作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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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仿佛知道藍光的利害沒有靠近四位道童﹐而他的目光便放左了山度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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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度士滿頭大汗雙手亦開始有輕微的顫抖﹐畢竟用了全身一半的靈力來維持四位道童的請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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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一個飛身﹐想跳出陣法直擊山度士。但兩位道童比佢更快一步﹐一個閃身便到了殭屍的面前並拉起墨斗線。殭屍煞不住龐大身軀﹐直直撞上墨斗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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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斗線與殭屍接觸到的所有地方都冒出了火光﹐殭屍連忙後退。但身後的兩位道童也沒有閑著﹐先在地上灑滿了糯米﹐再在殭屍的背後亦拉起了墨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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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斗線前後夾擊再加上地上的糯米﹐殭屍被燒得痛不欲生﹐不斷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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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再拉出兩條墨斗線形成一個「井」字困住了殭屍。殭屍拼死一搏﹐雙手放在墨斗線上﹐忍著疼痛向前推進。道童即使有神上身幫助﹐亦被殭屍的力氣所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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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見狀手中立即掐出一道法訣﹐直接引動四方天火相困。四條墨斗線瞬間燃起﹐殭屍不敢再住前推進﹐道童亦趁機站穩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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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走到法壇﹐從法壇下拿出另一盤黑狗血和一把青龍偃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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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一步一步逼向殭屍﹐殭屍不敢輕舉妄動，只可以不斷避開墨斗線，且戰且退。山度士趁機把黑狗血塗滿青龍偃月刀的刀身﹐更把手中的銅錢劍整把浸在黑狗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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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隻烏鴉出現﹐還未等山度士反應過來﹐烏鴉便飛到其中一名道童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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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獲 !」山度士深知不妙﹐想開聲提醒道童﹐但一切都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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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一下子叼走了道童身上的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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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叼走符紙的道童身上藍色的光芒瞬間消散﹐失去了神力的他就猶如一個普通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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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見道童失去了神力的保護﹐沒有一絲的猶豫。一下子捉著面前的墨斗線﹐道童還未作出任何的反應﹐已被殭屍用強大的力量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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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 」一聲慘叫﹐瞬息之間道童已在殭屍的腳下﹐口中吐出鮮血。單手依然不斷地揮動﹐眼神直挺挺地望著山度士﹐像向他求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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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道童亦漸漸失去神力﹐慌忙逃生。山度士見此情形﹐立即把把沾滿黑狗血的銅錢劍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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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救.....呀 ! ! 呀 ! ! 」只見殭屍一手捉起另一位道童的頭﹐用道童擋住了飛劍﹐山度士扔出的銅錢劍插了在道童的眼球上﹐道童不斷掙扎痛得他淒厲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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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很快便痛得昏厥過去﹐不再掙扎...就像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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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神君﹐四位一體﹐一個離開﹐剩下嘅亦會跟隨。無悟一齊上 ! 」只見長空大師與無悟一個閃身﹐瞬間在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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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阿泳嚇得目瞪口呆﹐全身不停地顫抖。上一秒還是一群道士打殭的場面﹐下一秒便仿佛身處人間煉獄。不斷有尖叫與慘叫聲﹐再加上血肉橫飛﹐一場極真實的恐怖電影就在我們的眼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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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的另一隻手﹐快要捉到下一名道童。道童已被嚇到魂不附體﹐褲襠之間早已濕透﹐嘴上不斷求饒。雖然在我們眼中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道童的心中就好像過了數十年一樣﹐頭上的黑髮也開始慢慢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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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長空大師念著大悲咒出現在道童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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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的手正要碰到長空大師，但長空的臉上依舊是保持微笑，絲毫沒有畏懼。殭屍沒有因此而停手，只見殭屍加快速度。拉扯著臉上的肌肉彷彿在大笑，雖然沒有發出任何的笑聲，但詭異的臉部表情足以表達他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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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唵！」長空大師大喝一聲，一道金光從兩者之間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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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聲巨響傳出，在殭屍背後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卍」。在金光消散後，只見長空大師的手指放了在殭屍的手上，而殭屍的手上出現了「卍」字形的一個大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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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殭屍吃痛高聲咆哮，繼而怒上心頭。緊握拳頭，一下子向著長空大師的方向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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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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撃中的一瞬間﹐煙霧四起﹐待煙霧散去殭屍的眼神中有些不解。不單單是殭屍﹐我們也有些疑惑。剛剛殭屍擊中的位置﹐只留下一個深深的拳頭印﹐而長空大師與道童卻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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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擔心﹐區區一隻黑殭未有能力傷害到貧僧。」突然有一個聲音從山度士的背後傳出﹐長空大師臉帶笑容地慢慢走到山度士的旁邊﹐而身後便是那滿頭白髮的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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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殭屍打中長空大師的前一秒﹐長空大師收起了原有的笑容。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單手捉起道童輕輕一跳﹐一下子跳到山度士的背後﹐這一切都被道童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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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聽到長空大師的聲音﹐才慢慢地轉過頭來。但他沒有立即衝向長空大師﹐反而是再次做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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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大師不希望再見到有人受害決定出手﹐一粒佛珠從長空大師的手中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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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 ! ! ! ! 」令眾人都想不到的是﹐本以為早已死在殭屍手中的道童再次發出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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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再一次用那道童的身體擋下了長空大師的一擊。這一擊的力量﹐令原本已昏厥的道童再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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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呀.. ! !師..父...救..咳..咳我...」道童被自己的血嗆到，無法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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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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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噁噁……嗚……」道童雙眼流著血淚﹐發出嗚咽的聲音。只見殭屍慢慢把另一隻手伸進道童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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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 ! ! 呀 ! ! ! 」一下猶如劏豬時豬發出的慘叫聲一樣的聲音從道童的口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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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把手放在道童的上顎﹐便放開了原來捉著道童的手。改為捉著道童的腳﹐慢慢向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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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的眼睛張得大大﹐但口中卻沒法大叫出聲。只見殭屍沒有快速地把道童殺掉﹐而是在享受殺死道童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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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不斷地掙扎﹐但掙扎只是在加速他的死亡。每次用力掙扎只是令上顎與下顎的撕裂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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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道童便不再掙扎﹐只見他的口腔已經完全撕裂﹐已經奄奄一息。口中不斷湧出鮮血﹐把他整個上半身染成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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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見道童奄奄一息的殭屍便把他另一隻手放到道童的下顎。用力一撕﹐完全把頭與下顎的連接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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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的「下半身」的鮮血山洪暴發般湧出﹐殭屍把自己的嘴上大口大口地飲了起來。只是一瞬間殭屍便享受完「下半身」﹐而那道童的屍體變得像乾屍一樣﹐一滴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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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道童的「上半身」便仿佛成為了殭屍的飯後甜品﹐殭屍一口咬開腦殼﹐把大腦拿出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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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完後殭屍的臉上一臉享受﹐便把頭丟到山度士的臉前。「道童」的眼睛佈滿血絲、狠狠地瞪向山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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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南....」山度士的臉上流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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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畫面的我全身僵硬、冷汗直流﹐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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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長空大師都被眼前的一幕所帶來的恐懼支配﹐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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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再次有所行動﹐拿起他腳下的屍體。腳下的道童只剩下半截的身體﹐整個身體被踏得支離破碎。身體吊著血淋淋的條狀物，那應該是大腸小腸之類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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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聞了一下﹐有些嫌棄便把他甩掉。再次丟到山度士的面前﹐有數滴的鮮血濺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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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兩名道童的死亡﹐令山度士悲憤不已。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眼中只有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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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殭 ! 我同你死過 ! ! 」提著青龍偃月刀一下子沖向黑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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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薑唔好避 ! 」山度士斬下的每一下都被殭屍所避開﹐但山度士依舊像發瘋了一樣﹐不斷砍向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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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在躲避的同時亦在找空間反擊。很快山度士被殭屍找到機會一拳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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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飛到那道童的頭﹐山度士望著道童的頭。內心百感交集﹐雖然十分憤怒﹐但再次看到死去的道童﹐那內心的憤怒漸漸變成罪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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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開始怪自己﹐怪自己能力不足﹐沒辦法保護他兩的性命。怪自己冇勇氣﹐知道浩南未死的第一時間沒有想法子去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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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罪疚感反而令山道士冷靜了下來。冷靜了的山度士發現自己盲目的攻擊﹐不但只沒有辦法傷害到殭屍﹐更會令自己送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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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想通了﹐雙眼變得不再有神。慢慢地走上法壇﹐用剩下的黑狗血不斷地畫符﹐口中不斷念道「傲天...浩南...」兩位道童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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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看此情形﹐沒有急於沖上前﹐反而環顧了一圍。他看到剩下的道童分別在長空大師與無悟的身後﹐而山度士手持關刀不是可以輕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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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他的目光換而望向我們﹐在殭屍的眼中我們手無寸鐵是最容易對付的目標。我們的雙腳不斷地顫抖﹐只是強撐著才可以勉強站著。阿泳因他的一個眼神原本捉著我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力﹐並顫抖得十分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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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能夠，主能夠，我知祂能夠，我知救主能帶領我經過一切。」從我們的身旁傳出了數把女聲在唱歌﹐一聽到那獨特的音調便知是「教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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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向著我們的方向跑來﹐阿泳兩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而我便轉身抱著阿泳﹐用自己的身體保護阿泳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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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聲巨響傳出﹐早已閉上雙眼的我們﹐只聽見聲音﹐心中想著下一個是不是就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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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再一聲傳出我們張開雙眼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防護罩﹐沒想到那走音的「教會歌」竟然有著那神奇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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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仔聖伯多祿中學》(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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